“你沒事吧?”何長明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沒事,我感覺很好,我突破了,但不知道怎么劃分境界。”林冬瑾說到。
隨即何長明給林冬瑾科普了一番。
“所以說,我現在已經是行氣境了?!绷侄止镜剑伍L明點點頭。但林冬瑾接著說了一句:“好像有點慢啊。”
何長明聽了直接吐血,連忙說到:“不慢了,已經很快了,我都沒這么快的。”
林冬瑾聽了點點頭,但總歸是不夠的,只不過沒有再說出來。
“既然你都突破行氣境了,那我們的考核也可以開始了。”何長明正色道,畢竟,下面要做的事情才是正事。
林冬瑾回了一句好,然后二人重新回到了道場。
何長明要找的是一個能完美修行無形劍氣的人,所以他打算跳過基礎的劍道修行,所謂先入道,再修道。
“我要教你的東西可能會有點難?!钡谝痪湓捳f完,何長明想起被打臉的情景,又改說到:“其實也不是特別難。是以氣為劍,以氣運劍的劍道。我展示一遍給你看?!?
說完,何長明便站起身來,舉起右手,運起靈氣,指間緩緩的有風在聚集,他做得比較慢,是為了讓林冬瑾更細致的觀察。
漸漸的,何長明身周都被風籠罩,然后只見他向前一指,一道凌厲的劍氣便向前刺去,將一丈之外的木樁斬了個稀爛。而他的身形自始至終都沒動過。
何長明運的是乘風劍法,但林冬瑾不會劍法,自然不能達到一樣的效果,他便說道:“大概就是這樣,但你只需做一個直刺就行了。劍法隨后再修習?!?
林冬瑾坐在原地,沒有急著起身,她一遍一遍的回味剛剛那道劍氣,忽然感覺和源質的運用有些相似之處。
感受了一會兒,林冬瑾決定試一試,她起身站到何長明的身側,眼睛直直的盯著房間另一頭的那個木樁,沒有急著抬起手做嘗試,她要先讓自己的精神集中起來。
要做到簡單的無形劍氣,靈氣的控制尤為重要,第二便是對劍道的理解,后者對林冬瑾沒有什么難度,難得是第一點。
匯集靈氣到一點,做起來其實是很難的,就像一個人看到一首耳熟能詳的歌謠的詞譜,卻忍住在心里不哼它的旋律一樣。
不過好在林冬瑾的意志力足夠強大,只是短短的調整,便能適應這種狀態。接著,她慢慢的抬起手,雙指并攏對著那個木樁,調整了一下呼吸,林冬瑾的臂膀不可察覺的動了一下,什么都沒有發生,但林冬瑾的姿勢卻沒有放松。
一息時間過去,忽然,林冬瑾橫著的手臂放松下來,而同時,那個木樁也像被什么打中了一樣,微微晃了幾下。
見此,何長明并沒有著急慶功,因為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不一定就是掌握了無形劍氣,單純的靈氣外放也能做到。于是他慢慢的走到木樁跟前,伸手摸了一下木樁。
“咣當“一聲,木樁的上半截被何長明一碰便掉在了地上,只露出平整的切口,和何長明呆滯的表情。
身后的林冬瑾看著這一幕,暗暗松了口氣,暗道這下算是穩了吧。
“好吧,接受設定。這沒什么奇怪的。”何長明收回了懸在空中的手,在心里對自己說到。然后他轉過身,對林冬瑾說到:“你確實做到了,不知道有沒有人這樣說過,你是個天才。”
林冬瑾身姿挺拔的與何長明站在面對面的位置,認真的說到:“沒有,但看起來,我確實適合修行?!?
“豈止是適合,簡直就是適合?!焙伍L明在心里說到,但開口又是另一句話:“你在這里稍作等待,我去知會我師傅,畢竟,他才是掌門,這種事情還是要他拍板的?!?
何長明這么說,顯然是已經對林冬瑾滿意的無以復加了,但該走的程序還得走。
林冬瑾聽到掌門這兩個字,暗暗詫異,沒想到何長明竟是掌門之徒,該說是巧合嗎?想想自己這么順利而又帶有戲劇色彩的進了青山宗,竟覺得有點不真實。但意識很快便回到現實。她點了點頭,說到:“應該的?!?
何長明走到她跟前,叮囑她休息一會兒,然后就走了,走的很急,急得好像根本不想讓她休息一樣。
片刻后,白祏帶著何長明,在一團白霧中閃身而出,林冬瑾看到兩人的出場方式,竟不自覺的提起了警惕。
這種憑空出現的能力,即便是先王都不曾掌握。
但她不知道的是,只有手握青山宗大陣陣眼的人,才能在青山宗內施展。
從第一次見林冬瑾到剛剛的事情,何長明基本上都告訴了白祏,白祏對這個女孩也充滿了好奇,他落地后便盯著林冬瑾看,那眼神沒有不禮貌但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閃躲,可林冬瑾沒有躲,大大方方的迎上白祏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一身白衣,背挎大劍的男人。
白祏其實是在探查,但林冬瑾的氣息如同她的身份一樣,沒有任何疑點。
過了許久,白祏收回眼神,開口問道:“你可愿加入我青山宗?做我膝下弟子?”
林冬瑾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但動作卻很從容,她躬身行了一禮說到:“弟子愿意?!?
白祏點了點頭,這個拜師的過程就算完了,沒有醍醐灌頂,沒有寶物相賜,青山宗就是這么樸素,但林冬瑾卻很喜歡這種簡單的事情。
白祏對林冬瑾很滿意,林冬瑾最近做的兩件事,簡直是匪夷所思,但這個世界總就是有那種天才,讓人不得不佩服。
如果林冬瑾知道白祏心里的想法,一定會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她其實只是在回憶而已,并不算天才。不過,進入青山宗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林冬瑾心中輕松了許多。
白祏走過來扶起林冬瑾,然后對她說:“今后,你便跟隨何長明修行,有什么疑惑,自可以來找我?!?
林冬瑾點了點頭,應了聲是,然后就見白祏消失在了道場中偌大的道場又只剩下了何長明和林冬瑾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