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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契約

  • 錦屏浮生錄
  • 德笙狼主
  • 4571字
  • 2024-11-05 10:28:57

魔界此戰兩日平定,后來有人議論說魔界十二魔尊暅珩失蹤多年是因為魔界祖師選中了他,秘密傳予萬年靈力和傳世神兵,用于拯救魔界,出現在魔界時地動山搖光芒萬丈……

王宮大殿里我斜靠在蛟椅上,輕笑開口:“此戰,內亂已平,外患已除,眾魔尊的功績大家有目共睹,大魔尊十一魔尊今日起邊界駐守,無召不得回宮,四魔尊六魔尊從今日起禁足各自府內,百年之內不必參政。嗯…記得把兵符交出來,包括府兵。二魔尊、三魔尊,你們的家底那么豐厚,戰后修繕就交給你們了,對了,你們的兵權也交了吧。五魔尊由于受傷未醒,兵符交出來就行了,九魔尊助戰凈玦魔尊有功,雖未親臨,封賞照舊。七魔尊,八魔尊分掌兵權,協助凈玦魔尊重整魔界。其余瑣事就交給凈玦魔尊定奪吧。”說著看向坐在我左手邊的暇紋,她原本妖嬈的眼神在跟我交集的那一刻楞了一下,瞬間又恢復常態。是的,我在王座旁邊加上了她的位置,直覺告訴我她會是我的最大助益。

大戰之后一直全身如炸裂般疼痛,我靠在椅子上閉起眼睛裝作漫不經心的聽著暇紋處理政務,繼任大典定在了后天,暇紋立刻就打發人去準備相應事務了,一切事物處理的行云流水,比起我剛才的長篇大論足見她的閱歷之深。

“臣還有一事求問王上,王上可曾娶妻?王妃的人選也該早日定奪,王宮年久失修,也應盡早修繕。”我聞聲睜眼,一個老頭正站出來問我問題。只看了他一眼我又繼續閉目養神道:“我娶妻的事不用你操心,以后任何人不要再提,這王宮不用修了,侍衛隨從也都撤了吧,我自己一個人習慣了,如有打擾,不保生死。散了吧,有事找她。”我指向暇紋,然后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下去。嘈雜過后的安靜最適合我這種心無政事的精神逃離人員。

“稟告王上,門外有人求見,說是您的‘山下好友’。”門外侍衛不合時宜的打斷了我的愜意。

“嗯,進來吧。剛說過一個侍衛也不要,你們都走吧。”雙手扶額,一說話我這頭也疼的厲害。

“凈玦魔尊吩咐只留我倆在門口守著,以免外人打擾,我倆不入內院,王上安心休息。”這侍衛倒屬實不錯。殿門開合,低著頭進來一行六人,躬身施禮:“長白山眾散仙拜見魔王。”我還是第一次見土跖他們幾個這么恭敬的樣子,心中只覺好笑。

“抬頭看看,只有我一個人。”我側著頭笑言道。土跖抬頭四下看了看,直接大步流星的走過來給我一拳,這一拳隨著我的一口鮮血驚呆了所有人的目光,雪鶴連忙過來號脈:“這噬傷很嚴重,怎么搞的?傳說的萬年靈力是真的?”我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讓我睡一會,會好的。”我直接翻身躺在蛟椅上,睡意朦朧間,我看見筱筱過來摘了我的面具,替我松了松發冠衣帶。

等我再醒來已經是星布高掛的晚上了,雪鶴及時過來查看了我的傷勢,劍眉微蹙:“就這一會就好了大半了,你這修為已經初及上神了。”我笑笑放出翅膀和赤爵劍給他們看:“這就是我修為大漲的原因,現在運用還不熟練,所以這兩天的混戰才造成了噬傷。”

“我去,這翅膀比我的大好幾倍不止啊!還是白來的!”鳥集扯著我的翅膀驚嘆道,惹得大家忍不住笑。

“好了,收起來,先吃飯吧,端來有一會了。再不吃涼透了。”水澈打斷了鳥集的圍觀舉動。

飯桌上大家還是鬧著笑著,飯后大家準備參觀一下魔王宮,我來了這魔界也好幾天了還真沒仔細看過,大家邊走邊聊著天,我提出讓他們多住幾天:“魔界人際雜亂,理清楚還需要些時日,你們在這里多住幾天吧,等繼任大典之后我還有要事托你們去辦。大典以后去玉鼎山找一條白龍,叫云翎,把這個給她,就說玨蘭回來了。”我拔下自己一根羽毛交給土跖。“還有,繼任大典后我會到天宮述職,這次魔界大亂,天界始終沒有音訊,想來內有異情,我走之后族內細小動向還需要你們替我留意。”說著走著,我發現鳥集居然安靜了有一會兒了,我特意回頭問他:“有什么八卦問題要問么?”他看著我瞬間露出滿嘴大白牙,笑道:“還是你懂我!云翎是誰?你不是暅珩么?怎么又叫玨蘭了?翅膀是咋回事?為什么突然成魔王了?他們傳說的魔界祖師親傳是真的么?他得十幾萬歲了吧?”眾人被鳥集的八卦之力惹的不禁發笑。

“傳聞是假的,翅膀魔族每個魔尊都有,祖傳的,魔王王位是上任傳下任,也就是我爹選我我選我兒子這種傳位方式,十二魔尊卻叫暅珩,玨蘭是我重生之前師父賜的名字,風字輩名玨蘭,云翎是我上一世結過魂契的發妻。”我簡短回答了鳥集的疑問。鳥集突然眼神一變,得意笑道:“誒!這魂契我知道,傳聞從前有個花界弟子和他一樣啊,娶了一條龍當老婆,據說當時老龍不同意女兒下嫁給一只鵬鳥,但是兩人恩愛如膠似漆,偷偷結下魂契,甘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龍族也無計可施只好任由二人遠走高飛。至今也沒人知道解契的辦法,所以大家都說那是神秘的害人邪術,會用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竹子,你說的魂契是不是就是這個。”鳥集得意的拍著我的肩。眾人憋笑著面面相覷,接著便哄笑一團。

“對,我當年被棄養,承蒙花神所救,養在花界對外聲稱鵬鳥遺孤,我就是那個拐走龍女的壞人。”說罷我笑著搖扇前行。

“等等,魂契同生共死,你轉世復生這幾次她怎么會沒事呢?”水澈跟在身后突然發問。

“這我自己的心不是才換回來么?再者我幾次轉生都魂魄不全,所以心一直都好好的,她當然沒事。”我依舊邊說邊走,來到一個亭子里坐下,剛恢復,走久了還是挺累,這王宮沒想到這么大,光從前殿走到花園就差不多半個時辰了。

“竹子你仔細講講,這比外面聽的精彩多了。”鳥集一步蹲上石凳,抻著脖子等我講給他聽。水澈也湊上來眨著他的異色雙眸期待著我講出過去。

“好吧,我全名應該是叫‘璇安曦.沽氏.博恩詩.暅珩’,出生時身帶異象引來天雷劫,被花神所救之后以鵬鳥遺孤的身份在花界生活幾百年安然無事,拜師始尊賜名風輩字‘玨蘭’,后來與‘云翎’相識,互定終身,出于門第之見龍族老輩們一直極力勸阻,最后也是被逼無奈,只好決定結下魂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所以現在沒事,是因為我轉世歷劫的時需要先經剖腹換心之術,這心是我生母的精魂所聚。”說到最后手默默的摸上胸口,雖然沒有過心跳的感覺,但是現在可以感覺到一絲溫暖。鳥集不知道什么時候趴在我背后,我一起身他差點趴地上:“鳥集你干嘛啊?”“沒啥,就好奇花做的心它跳不跳。嘻嘻,我聽了,不…跳…”鳥集被我一問似乎有點尷尬,微微的低著頭。

“沒事,繼續走吧。”我在最前面帶著大家繼續走向后花園,這花園里一片蒼涼沒有一絲生氣,盡頭一扇大鐵門,鎖上滿是歲月殘痕。伸手摸上去冰涼刺骨,“這門里是什么?鑰匙呢?”我問向走在最后的侍衛。

侍衛聞聲向前一步拱手回應:“回王上,這門沒有鑰匙,傳聞這里關著魔祖先王的坐騎逆云犼,魔祖殞身后瘋了心智,殘殺數人,最后還是始尊出手相助關押在此。”這侍衛知道的不少,我盯著她走上近前一把拿下她的頭盔:“你這姑娘知道的不少,說吧,誰派你來的,為什么一直不走,另一個門侍好像離開許久了吧?”水澈,土跖一行人隨著我的動作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這長發散落的姑娘。

“大家都叫我狼女,祖輩都是王族親侍,我守著這王宮已有千年之久。只為明主歸來。”她依舊拱手而立,一動不動。好氣勢。

“王族親侍,鬼狼族后人,你哥好像也隨上任魔王一起失蹤了吧?你為什么還在這守著?這些年問你魔王下落的人不少吧?能只身守到現在,不易吧?”我轉圈打量著眼前這個了不起的姑娘,個子不高,精簡干練,處變不驚,身手應該也不錯。

“鬼狼族誓死效忠魔王,狼女自愿與王上結下血契,永生永世忠于一人,以命相護。”說著便俯身在地,雙手捧著一份備好的血契書,上面畫著奇怪的圖案,圖案中間一滴干涸的血跡,看來早有準備了。這種契約,一旦她有反叛之舉,反噬可使她魂飛魄散。看著這血契書我無奈一笑,心想這姑娘過分忠心了,手中扇子開合間一滴血滴落在血契書上,血跡融合,血契已成。

“起來吧,以后穿你自己衣服,這盔甲不適合你,狼女不好聽,我記得你哥叫洛云,以后就叫你‘洛寧’吧。一會去幫我……”我扶起她才發現她眼下有一條橫疤,是舊傷,好好的姑娘就這么毀了容,耳語交代了一些事情讓她去辦。

“靠,什么兄弟啊,有事還背著我們,還跟漂亮姑娘咬耳朵。”石塬在一旁氣的抱怨。我拍拍他:“沒什么,讓她去給我做幾個面具換著戴,就這一個還是順手牽羊拿來的。”我走到鐵門前繼續研究著,摸來看去也沒什么稀奇的,剛想伸手去推推看,土跖橫手相攔:“你別瞎琢磨,這逆云犼可算是上古兇獸了,能降服他的人屈指可數,我可還沒活夠呢,別冒險。”

“沒把握的事別干啊,現在你打不過的我們也打不過,出事了可沒人兜著了。”水澈也出言阻攔。

“其實光進去看看沒事吧?它不能就憑一道門關著吧?情況不妙大家就跑路唄。”鳥集的八卦好奇心蠢蠢欲動。

“魔界的能人異士有的是,這么多年沒人靠近,我勸大家還是別進去的好。”雪鶴出手拽住了正欲推門的鳥集。

“筱筱你留在門口,情況不妙就跑。”我說著擋開土跖一腳踹開大門,灰塵和霉腐味撲鼻而來,身后五人看了我一眼也都硬著頭皮跟我一起往里走,洞里漆黑一片,雪鶴掏出一顆珠子發著白光,瞬間照亮了我們周圍,鳥集好奇的準備上手去摸:“這是什么寶貝啊?以前怎么沒見過?”剛伸手就被雪鶴一巴掌打了回去,鳥集氣鼓鼓的瞪著雪鶴。

“瞎摸,這是元珠,他們這些沒有七竅五感的修煉之人都有,我們的弱點是命門,他們的是元珠。”土跖說著指尖掃過雪鶴、水澈、石塬和我。我攤了攤手道:“額…我沒有。”不是我打擊土跖,我是真的沒有,可能原來的竹君有吧。

“大哥,他連心都是別人后給的,哪來的元珠啊。”石塬說著把目光瞥向我。我看了他一眼,淡淡苦笑一聲。“哪壺不開提哪壺!”水澈說著敲向石塬的頭。我快步向前走去,身后他們還在埋怨著石塬的口無遮攔。

忽然一陣大風迎面吹的人睜不開眼,等風停下來環顧四周時,其他人都不見了,只有一片平靜的水面,水中一棵歪斜的枯樹,樹尖上站著一個人,頭頂上有四只角,兩只小角似羊直直向上,后兩只角卷曲向上似牛非牛,散發黑衣,嘴里吹著一只蕭,蕭上掛著一個墨綠色的玉扳指,腳上一條鐵鏈直直墜入水中。這蕭聲給人感覺不思外物,人生無味。飛身落在他身后才發現他居然比我高出半頭還多,還不算他的角。

“你這人沒什么追求嘛!”他突然不吹了轉過身死死的盯著我,猩紅色的眼睛給人壓抑的蔑視感。

“我的追求就是你啊,蕭吹的不錯,配上琴聲不知道怎么樣。”收起扇子,召喚出曾經云翎送我的清風琴,這琴是蛟骨龍須所制,聲音渾厚有力。也是找回記憶后才喚回了這琴。撫琴坐下,做了個請的手勢。蕭聲在前,琴聲在后,一聲一浪吹過耳畔劃開水面,一個音追著一個音,劃破他的衣擺,吹斷我的鬢發,音音相連,聲聲相迫,一道音刃劃破他的臉頰,一股音浪擊中我的右肩,余音未止我倆已刀兵相向。

他的原身原來這么大,足有城門那么高,獠牙比我手臂還長,躬身嘶吼著,瞪大了眼睛盯著我手里的赤爵劍,全力對峙著:“赤爵劍,勁羽,你是新任魔王?”他說話呼出的熱氣有些燙臉。我笑著回他:“是啊,馬上也是你的主人了。”順手扯下琴弦拋過他的脖子纏在劍上拼命勒住,他拼命向后掙著,僵持不動。

“沒用的,馬上你就要死了,留下你的遺言吧。”他硬掙著仍不示弱,琴弦被他扯出很長,勒進了肉里,似乎快要崩斷。我笑著給他看我左手里搶來的蕭,手口并用的把玉扳指套在左手上,手掌撫過劍鋒,鮮血浸過扳指和琴弦泛起白光,口中高聲喊出:“吾輩第二十八代魔王暅珩今日愿以一魂為注結契逆云犼,同生共死。”說著一劍刺破他的前腿緊緊握住。引血換魂,這一套動作在他呆住的一瞬間順利完成,我嗤笑一聲后暈倒在他的掌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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