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闖入
- 戀與天海
- 陳東禾
- 2124字
- 2022-03-24 16:27:52
一周后的一個水汽彌漫、煙雨繚繞的早晨,成悅天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點(diǎn)后出門上班。離開前她還不忘叮囑海菱獨(dú)自一人盡量少出門。海菱溫順地應(yīng)允了,對成悅天說:“我會在家等你回來。路上濕滑,要多注意路面呢。”
“我會盡量早些回來陪你。”說完,成悅天在海菱嬌嫩白皙的額頭上溫柔地吻了一下就出門了。站在門口送別成悅天的海菱見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了,便立即進(jìn)屋反鎖了房門。可她正準(zhǔn)備早餐碗筷時,在客廳里的餐桌上看到了成悅天遺忘的工作牌,正想著要不要給她送去,門外就響起了不緊不慢地敲門聲。
穿著睡衣,趿拉著拖鞋的海菱以為是成悅天,沒多想就不夠謹(jǐn)慎地打開了房門。還未看清來人,就用略帶責(zé)怪的語氣說:“悅天,你還真是健忘,東西落下了,都不……”可一看清站在門外竟不是成悅天,她的神情便高度警覺起來。她想起了成悅天之前和她說過的那個經(jīng)常在她們房門外偷窺的男人,好像叫王乾軍。因?yàn)楹A膺€未見過王乾軍,所以還不知道他的確切樣貌,而眼前的這個人行為怪異,形跡也十分可疑,莫非就是那個人。
海菱剎那間明確了自身的處境,意識到自己竟做了件愚蠢的事,便想立即將房門合上。那個男人仿佛能提前預(yù)知海菱的行動一般,提前將寬大厚實(shí)的手掌撐在門板上,以至于弱小的海菱根本無法推動房門。海菱大怒道:“你是誰?你究竟想干什么?”
看到海菱臉色慘白地對他怒目而視,男人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而在還沒有征得房間主人的同意,他便擅自用力推門闖進(jìn)了屋內(nèi),四處打量之后,說:“我是住在樓上的租客,我叫王……乾……軍。”王乾軍在自報家門時故意將自己的姓名的語音拉長,似乎是想以此來引起海菱的注意。
聽了王乾軍的自我介紹,海菱兩眼的瞳孔瞬間增大,整個人完全淹沒在了對他的恐懼當(dāng)中。她竭力克制自己的恐懼,用手指著門口,聲音顫抖著用憤怒地語氣說:“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我管你是誰,你現(xiàn)在就給我出去。”
王乾軍根本不理會海菱的怒火,問她:“你真不認(rèn)識我?”接著便將充滿欲望的目光投射在海菱的身上,然后向她一步步逼近,似乎想將她一口吞掉。
一陣強(qiáng)烈的厭惡感和羞恥感循著血液在她的心里翻滾,她往邊后退,邊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給我滾出去啊,你要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王乾軍依然步步緊逼,正當(dāng)海菱準(zhǔn)備沖出房門尋求幫助時,高大的王乾軍快速地幾步跨越后檔在海菱的身前,堵在了房門口。接著他抬起一只手臂死死地扣住海菱受傷的手腕用力地將她甩進(jìn)了屋內(nèi),而另一只手迅速地關(guān)上房門。整個客廳就只有他與海菱兩人,海菱要想越過他從門口逃出去談何容易。
王乾軍繼續(xù)一步步向著海菱移去,海菱在后移中身體貼到了墻面,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他現(xiàn)在看海菱的眼神就像獵人看著落入陷阱瑟瑟發(fā)抖、任人宰割的獵物。他再一次抬起手臂,用拇指和食指分別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和下巴,說:“你不認(rèn)識我,那你總認(rèn)識鄒建吧。他可是你繼父啊。”
海菱一聽到“鄒建”這個名字,就如晴天霹靂一般,身體不自覺地開始劇烈抖動,臉上的神色更是驚恐萬分,嘴唇被自己的牙齒咬出了血都毫無察覺,如果不是有墻面做支撐,她早已癱倒在地。她顫顫巍巍地問王乾鈞:“你認(rèn)識鄒建?你和鄒建什么關(guān)系?”
王乾軍用手抓了抓自己的下巴說:“忘了嗎?我還去過你家吃過飯,喝過酒呢。鄒建那個老滑頭,死了都要拉老子墊背,害老子欠下一屁股債。這兩年我東躲西藏躲在江巖這鬼地方不敢回去,就是拜他所賜。”
海菱曾經(jīng)那些不愿回憶的過往又一次被血淋淋地揭開,她似乎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王乾軍曾是繼父鄒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是臭味相投的狗肉朋友。有一回,繼父賺了些錢請王乾軍來家里用餐,兩人喝的酩酊大醉,污物吐得滿地都是,還是她幫著母親收拾的。那時王乾軍著酒醉雙手趁機(jī)握住海菱的手臂不肯松開,甚至胡言亂語道:“鄒哥,你真好福氣啊,白白撿得這么漂亮一大閨女,好福氣啊。”窘得海菱真想把菜盆子扣在他腦門上,最后是母親解的圍。
海菱回憶起了從前的事,滿腔怒火地說:“那個鄒建不是我繼父,是禽獸,你也一樣。”
王乾軍淫穢地笑了笑,說:“鄒建當(dāng)然不是你后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事,還真有他的,說的老子心里都癢起來了。上回在大街上看到你和那個不男不女的假小子在一塊兒,我還不敢確定呢,今兒個一看,果然是你。”
王乾軍說著又向海菱逼近幾步,眼睛里面如饑似渴的火焰眼看就要噴涌而出,他不斷地咽著口水,并用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海菱看到了王乾鈞眼里那即將將她吞噬的火焰,無望地大喊道:“你下流,無恥。有人嗎?救命啊!”
王乾軍向餓狼一樣撲向海菱,將她壓向墻角,右手將她的雙手箍往頭頂,左手緊緊捂住她的嘴巴,說:“我無恥下流?那你們呢?你和那個假小子都在房間里干些什么勾當(dāng)?你現(xiàn)在不喜歡男人,改喜歡女人了啊?你們莫不是一對變態(tài)吧。那不男不女的家伙能滿足你嗎?要不叔叔今天滿足你一回?就當(dāng)償還鄒建欠我的那些債。”
說完,他便把海菱推到在地,并騎到她身上,將她的頭部往地面猛擊兩下之后,隨手從衣兜里扯出塊破布堵住她的嘴,然后雙手瘋狂地剝扯著她的睡衣和睡褲。王乾鈞的眼睛里布滿了猩紅的血絲,不把海菱撕個粉碎,絕不罷休。腦袋暈暈沉沉的海菱傷心欲絕地喊叫,可嘴里只能發(fā)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她的雙臂在胸前揮舞,進(jìn)行著絕望而又無力地抗?fàn)帲欢K究沒有一個人來救她,就如當(dāng)初的那一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