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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幻夢(5)

十二小時前

“這是什么?”拉普蘭德接過一份檔案,打開一看是位薩卡茲的個人資料以及警方的審訊記錄。

“這次的任務(wù)目標(biāo)?!钡驴怂_斯一頭躺在沙發(fā)上。

“嗯......情報專家啊,居然連敘拉古中情局的資料都能偷出來。”拉普蘭德大致掃了一眼,接著翻到下一頁,“主要罪行是竊取情報,沒有殺人記錄,有點出乎我意料。”

“你怎么看?”德克薩斯問。

“得確定他的背后有沒有團隊,能從敘拉古監(jiān)獄逃出來,沒有團隊協(xié)助我是不信的。”拉普蘭德仔細(xì)看著文件上的條條犯罪記錄,忽然想到了什么,隨即打開電腦,進入敘拉古黑市暗網(wǎng),“之前在暗網(wǎng)上有位專賣情報的用戶十分活躍,但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了聲音。”

“他就是那位用戶?”德克薩斯也想起來,暗網(wǎng)是有這么一個人。

“只是猜測,他被抓的時間和那位用戶最后一次上線的時間幾乎重合,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

“調(diào)查背景太麻煩了,我實在不想做?!钡驴怂_斯扭動身子,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著。

拉普蘭德沒有說話,只是反復(fù)地翻閱著檔案。

......

“新的......交易?”薩卡茲人愣住了。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得確認(rèn)一件事?!崩仗m德繞到樹后為他解開繩子。

“謝謝。”薩卡茲人的大腿和胸部終于得到了緩和,被死死勒住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別高興太早。”拉普蘭德從身后猛踹薩卡茲人的右膝關(guān)節(jié)。

“??!”突然的攻擊讓薩卡茲人被迫右膝跪地,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是怎么回事左膝關(guān)節(jié)也遭到了猛踹,這兩下幾乎讓他失去了行走能力,只能雙膝跪地,他想用手臂撐起上半身,可卻忽略了手臂上的傷,被肌肉發(fā)力刺激到的傷口瞬間表達出不滿,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隨后失力軟塌下去,薩卡茲人胸口著地,摔得他生痛。

“你要干什么?”薩卡茲人沒敢表達不滿,他實在摸不透這個魯珀人的思維。

兩秒后,薩卡茲人的后頸傳來冰冷的觸感,痛感緊隨其后,那道冰冷的東西割破了皮膚!

拉普蘭德握著劍柄,劍刃輕輕抵在他的脖子上:“我要確認(rèn)你是否有資格和我進行交易?!?

薩卡茲人內(nèi)心一陣苦叫,他懷疑拉普蘭德根本不是受雇而來,這一切的開展就像是某個已經(jīng)無欲無求的人想找個人發(fā)泄罷了。

“敘拉古黑市暗網(wǎng)有位叫Avalanche的用戶,你知道嗎?”拉普蘭德冷酷地問道。

薩卡茲人瞬間心里一緊,因為她說的那位用戶正是他!

“是...是我。”薩卡茲人立刻回答。

“你背后有沒有團體協(xié)助?”拉普蘭德追加力氣,劍刃沒入了皮膚,血液順著薩卡茲人的脖子緩緩流下。

薩卡茲人感受到血液劃過脖子,恐懼侵蝕著他的內(nèi)心:“沒有團體,從始至終只有我一個人,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些潛入技巧是和一個哥倫比亞人學(xué)的!”

“那個哥倫比亞人叫什么?!”拉普蘭德厲聲斥問。

“迪克·布托,三年前就在哥倫比亞監(jiān)獄被執(zhí)行了死刑!”薩卡茲人大聲回答。

“我會去證實。”拉普蘭德抬起劍刃,甩飛粘在上面的血液,“我們的雇主是敘拉古警方,根據(jù)敘拉古刑法,你會被關(guān)個十年左右?!?

“我知道。”薩卡茲人不敢從地上起來,生怕拉普蘭德還有什么損招。

“那么,來談?wù)劷灰装?。”拉普蘭德說著蹲下身,小心將他扶起來。

薩卡茲人一臉不敢置信,雖然接受了幫助,但心里緊張到了極點,他全身肌肉緊繃,時刻準(zhǔn)備下一輪的刑罰。

事實證明拉普蘭德沒有多余的想法,只是將他扶起來坐著,隨后退后兩米端坐在地,兩人就這么面對面坐著。

“待在監(jiān)獄的感覺好受么?”拉普蘭德微笑,凜冽的壓迫感一掃而空。

薩卡茲人搖搖頭,不敢輕易說話,因為他看到了拉普蘭德腿邊的弩箭,即使沒有箭上弦但仍壓迫感十足。

“我會教你一套新的越獄方式,并且不會被敘拉古警方發(fā)現(xiàn)?!?

“什么?”薩卡茲人驚了,這算什么?

“作為交換,你需要為我提供情報,用暗網(wǎng)交流就好?!崩仗m德望向天空,白云是如此柔和,“強調(diào)一點,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在一個小時內(nèi)給我答復(fù)?!?

“好!”薩卡茲人毫不猶豫。

“別回答這么快?!崩仗m德笑出聲,“你現(xiàn)在是在恐懼和緊張的狀態(tài)下,加上剛才的折磨,你當(dāng)然會答應(yīng),別忘了,這是一場交易,你得確保對你是否有利?!?

“可如果我不答應(yīng)就不能活著回去坐牢了。”薩卡茲人嘴唇顫抖,時刻觀察著拉普蘭德的表情。

“誰說的?”拉普蘭德瞥見腿邊的弩箭,又看了看他臉上緊張到極點的神情,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隨后輕嘆一聲,抓起弩箭一把丟進了河里,“等你恢復(fù)神智再做決定也不遲,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時拉普蘭德腰間的通訊器振動起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怎么樣?跑了還是早就抓住了?”德克薩斯不耐煩地問。

“正在路上?!崩仗m德說完掛斷了通訊,隨后拍了一下大腿起身,“走吧,有人要等不及了。”

十分鐘后

德克薩斯把折疊桌收好丟進車內(nèi),河流遠處傳來沉悶的引擎聲,拉普蘭德駕駛橡皮艇慢悠悠地向岸邊靠近,對面坐著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的薩卡茲人。

“去吧,跟我伙伴好好介紹一下自己。”拉普蘭德說著將薩卡茲人推下橡皮艇。

薩卡茲人被推了一個趔趄,德克薩斯立刻上前把他扶穩(wěn)免得摔倒。

“呃?!钡驴怂_斯不小心碰到了他手臂上的傷口,不由得哀叫一聲。

“哦,抱歉?!钡驴怂_斯移開手,隨后看向拉普蘭德,“審訊出了什么?”

“跟我猜測的一樣,他就是那個用戶。”拉普蘭德聳聳肩,開始給橡皮艇放氣。

德克薩斯看著薩卡茲人狼狽的樣子,按了按他的肩膀,“你等一下?!闭f完走向越野,從車后抽出一條披巾丟到他頭上,“擦擦吧,晚上會很冷,我們要連夜趕路把你送回去。”

“你是......德克薩斯?”薩卡茲人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魯珀人。

“你認(rèn)識我?”德克薩斯下意識的把手放到腰間的劍柄上。

薩卡茲人點點頭:“多年前有幸在哥倫比亞見過一面,那時候你還是德克薩斯家族的大小姐?!?

“嚯,這都能扯上關(guān)系???”拉普蘭德在一旁挖苦。

“抱歉,在哥倫比亞的日子我忘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的我只是茍活在敘拉古暗面的獵人?!钡驴怂_斯輕淡地說著,戒備心上了一個檔次,越是跟你提起過去的人,越是危險。

雨林的天空變換速度很快,天色以肉眼可察覺的速度黯淡下來,夕陽就像一幅沙畫,閃瞬即逝。

德克薩斯靠著車門抽著煙,拉普蘭德正在車內(nèi)為薩卡茲人包扎傷口。

不知過了多久,拉普蘭德終于處理完畢,推開車門跳下,走到前方某處空地伸了個懶腰:“呼,這兒的空氣還真是新鮮,你能別用二手煙來污染我的嗅覺么?”

“你在敘拉古的時候從沒投訴過這點?!钡驴怂_斯把半截燃燒的煙絲扔到地上,一腳踩滅,隨后俯身撿起。

“因地而異罷了,你不覺得這里很舒心么?”拉普蘭德仰起頭,天空并非純黑色,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如明珠的繁星點綴其中,在朦朧中煥發(fā)出迷人的光輝,一直伸向遠處,似乎永遠沒有終點。

“我們只是這的客人,并不屬于這里?!钡驴怂_斯被這片夜空迷住,眼睛直勾勾盯著夜空中的銀白。

“你默認(rèn)自己的余生都在那片污濁之地了?”拉普蘭德笑了笑,“這可不是個好選擇啊......”

“我沒有什么人生理想,未來會怎樣我絲毫不在意。”

“那也只是現(xiàn)在的你所想的。”拉普蘭德拔出腰間的劍刃,鋒芒直指德克薩斯,“敘拉古只是你暫時的避風(fēng)港,你終有一天會離開,離開時還會順手?jǐn)財嘣谶@里與你有關(guān)的一切,就像你離開哥倫比亞的時候一樣?!?

德克薩斯被拉普蘭德突然的舉動唬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劍刃在夜色下散射出陣陣劍光,偶爾有涼風(fēng)吹來,拉普蘭德眼神堅定,寶石藍色的瞳孔閃爍著光芒,透過飄蕩起的發(fā)絲射向德克薩斯。

德克薩斯苦笑,低下頭躲著拉普蘭德的視線:“若真有離開的那天,也是在你被礦石病折磨致死的時候,在此之前就算我想離開,你也會千方百計的阻止我,不是嗎?”

“我對你可沒有執(zhí)念,德克薩斯。”拉普蘭德收起往常的玩笑語氣,“我可以保證,你看不到我死亡的那一刻,更不會知道我的墳?zāi)乖谀摹!?

話音剛落,德克薩斯猛地抬起頭,她的心仿佛被什么牽動了一下,拉普蘭德已經(jīng)收起了劍刃,背對著她繼續(xù)欣賞著夜空。

“再看一會就回去吧,你說的對,我們不屬于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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