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格外的藍。

湫現在走廊上，目光游離，不知道在想什么。

“湫，想什么呢？”椿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的身旁。

湫聽到她的聲音，才回過神看了她一眼，輕勾唇角：“沒什么。”

椿看著院里吐露新芽的楓樹，笑了笑：“湫，我很開心！”

“你的眼睛里有了別的東西。”

什么？

他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他不解的看向她，她卻只是微微的笑著。

呼——呼——呼——

熟悉的扇風聲轉移了湫的注意力。

她回來了？

算起來，湫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感受到她的氣息了。

“靈婆？！”

等看清謄背上的人，兩人異口同聲的驚呼出聲。

湫看了看靈婆，又看了看謄：“你們怎么在一起？”

“主人被抓走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謄直接對湫說道。

“什么？”

被抓走了？

還沒等湫開口詢問，靈婆急忙催促：“路上細說，你先上來！”

徐府地牢。

霜被牢牢地固定在鐵鏈之中，看著在忙碌設陣的羽涅，皺著眉，忍受著惡臭。

沒有靈力還真有點麻煩。

“別忙活了，就你這點道行，動動手指頭我都嫌費勁。”霜沒什么力氣的道。

羽涅沒說話，手上的動作倒是停了下來：“我沒想到，真的是你。”

霜挑了挑眉：“是沒想到，還是不敢想？”

羽涅沉默了一會兒，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摸出一把匕首，低頭把玩，似是漫不經心地道：“聽聞修為頗深的妖，體內都會有妖丹，妖丹不毀，則妖身不滅。”

霜再度挑眉：然后呢？

“所以，”羽涅起身，握著匕首抵在她丹田處，“你的妖丹在哪里呢？”

霜倏地一笑：“你要找我的妖丹？是為了殺我，還是為了得到我的妖丹？”

他手上用力，匕首劃破衣裳，微微刺入她的皮肉：“自然是為了斷絕你為禍人間的可能。”

霜笑容不變：“是嗎？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羽涅一頓，等著她的下文。

“因為，我沒有妖丹啊！”

“哼！”羽涅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會信？”

“噗嗤！”

鋒利的匕首盡數沒入霜的身體，一道一道道法接連打入她的脈絡。

“嗯...”

霜咬著牙，看向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

羽涅盯著她的越發蒼白的小臉，壓著匕首柄，緩緩下劃。

“嗯...”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滲出。

“嘭！”

重物落地的聲音。

霜明顯感受到插在自己腹部的匕首沒有了下劃的趨勢。

一只手顫抖著撫上了她的腰側，另一只手拖住她的腋下。

“叮！”一聲，束縛著她的鎖鏈應聲而斷。

霜無力的將自己完全交付給來人，額頭抵在那片熟悉的胸膛上。

“你來了啊...”

聲音虛弱得只有湫能聽得清。

他放在她腰側的手下意識的想要收緊，又怕傷著她，極力的忍耐著，手背上的掌骨一根一根的凸起，青筋清晰可見。

“嗯，我來了...”

他聽到他的聲音都是顫的。

霜的手落在他的手臂和腰側，細白的小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裳，指節泛白。

“湫...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