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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無心之害

卻說飛雁嚇唬一下劉德友,為狄柱留下伏筆,便回到家里。

飛雁回憶起案情記錄:劉德友的前后供述一直穩定一致,不像是在撒謊編故事。如果真的一直撒謊而毫無破綻,那二十多年的江湖歲月早已讓他非富即貴了,不至于現在還窮困潦倒。但是按照常理推斷,三起案件四人死亡的現場都是搶劫殺人,他雖然有時間,也不至于幾十里路往返奔波連續殺人越貨。而現場遺留的一切跡象都顯示殺人越貨與他脫不了干系。難道他無意中遇到了幾起江湖仇殺?這也太巧了,太不可思議了!

“飛兒,飛兒?”晚飯后一直等著她聊天的家人見她吃飯之后就出神,歸南忍不住叫她。

“啊,?。繈寢?,有事嗎?”飛雁回過神來。

“呵呵呵,想什么呢?魂上九霄的?!睔w南笑著道。

飛雁這時才看見大家都在笑瞇瞇地看著她,便道:“噢,沒什么,一個有意思的案子,新轉給我的?!憋w雁的笑讓人不忍追問。

“噢?巧了,前些天,爸爸也有個有意思的事要和你說,但是那幾天你心情不好,爺爺沒讓說。今天可以說說嗎?”歸南笑著欣賞自己花容月貌的乖女兒。

“好啊好啊。爸爸,說來聽聽?!憋w雁立時興奮起來。

“呵呵,好。確實挺奇怪的,不是爸爸媽媽不夠聰明,那么多保衛、警察,大偵探都沒有搞清楚。”一同被女兒的乖乖樣兒逗笑了,接著說,“我們飛兒是最聰明的,那么看看我們飛兒能不能搞清楚。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單位有個俄羅斯的武官,負責保衛蘇聯專家,因為我們的保衛工作沒有任何問題,他實際上整天也沒什么事兒,又好酒好色,總是醉醺醺的,每天和他的烏克蘭情人聲色酒馬。大家司空見慣了,也沒人在意他。一天晚上,他的情人因為有事沒回駐地,他的房間失火了,把他燒得昏迷不醒到現在,一直有生命危險。各路偵探專家只能確定火是從床上開始燒的,起火原因卻怎么也查不出來。又沒有任何人出入過他的房間,我們的保衛工作非常到位,走廊里都有人站崗,否則發現晚了他就會被活活燒死。飛兒,你說有什么可能性?怎么起的火?”一同好奇地問飛雁。

“呵呵,這可能性并不多。你們外賓駐地肯定沒有危險品,煙酒是唯一的火源。他如果抽煙,基本可以斷定是躺在床上抽煙引起的。但煙頭不足以引燃快速的明火,應該先有煙被人發現,人也不會燒傷嚴重。那就只有打火機了。而打火機如果不是故意點燃,就是他喝醉酒抽煙時造成的。但是既然能清醒到可以點煙的程度,也就不會不熄滅打火機而任由燒著被褥。所以抽煙喝酒都不會引起失火,那就沒有可能引起火災了。我想,專家們應該也是這么分析的,是吧?”飛雁說到這兒停下了。

“對呀。那為什么還會失火呢?”一同笑著問。

“呵呵呵,呵呵呵,”飛雁有點兒忍不住笑,邊笑邊說:“我說了你不一定信。這么說吧,他的皮肉燒傷最嚴重的地方是屁股對吧?”

“呃?呵呵,你怎么知道?是啊。為什么?”一同很奇怪。

歸南也很驚奇,好奇地笑著看著女兒。

“哈哈哈,哈哈。這就對了。他應該是個很風趣的人,愛開玩笑,開朗隨和,不愛面子。雖然總是醉酒,但并不邋遢。是那種女人喜歡的類型。”飛雁像算卦一樣。

“對呀。飛兒還會算卦嗎?呵呵?”一同更好奇了。

“哈哈哈,呵呵呵。”飛雁越發笑得厲害:“確實好玩兒。根據你們那里的特殊性,起火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自己放的火?!憋w雁又停下話笑著,她都沒法兒連續說話了。

“呵呵,飛兒,什么原因那么好笑?難道他自己放火燒了自己就那么好笑嗎?”一同有點兒莫明其妙。

歸南也笑著看女兒花枝亂顫的樣子,不忍打斷。

飛雁笑了一會兒,勉強忍住,又清清嗓子,故作鎮定,還沒開口,大家都被她逗笑了。

又笑完之后,飛雁強忍住說:“他一定是放屁引起的火災,無心之害,卻害了自己。哈哈哈……”

這一下家里人懵了,有點兒哭笑不得。一直等飛雁笑得差不多了,歸南笑著說:“飛兒,你是開玩笑嗎?”

“沒有。媽媽,呵呵,事情應該是這樣的:他喝醉之后就睡了,但沒有脫衣服。平時他一定玩過放屁點火,因為屁遇明火會爆燃的。所以他睡了之后,或者因為醉酒太厲害,自己玩點燃了,或者放屁被人點燃了。如果穿睡衣或裸睡是沒問題的,點不著,可燃成份馬上擴散了。但穿著衣服擴散的慢,或者連續放屁了,就會在臀部點燃。如果是被人點燃的,這個人不一定想燒死他,但應該是他的床上用品易燃,馬上燃燒起來,點火的人害怕就跑掉了。也有可能是想燒死他,看被褥也被引燃了就躲避起來了。總之,一切都是巧合,因為是很嚴肅很重要的事情,一般不會和平時的玩笑惡作劇等聯系起來,所以其實一點兒也不難。”飛雁現在才不笑了。

“真的嗎?真的能點燃嗎?”歸南微笑著問飛雁。

“呵呵,媽媽,你可以和爸爸偷偷試一試。呵呵呵?!憋w雁又捂著嘴笑起來。

歸南白了一眼飛雁,噗嗤一下也笑了。一同認真地說:“試一試也可以,成功的話,也可以建議給單位,也好調查縱火者。涉及到外賓,單位很重視,正無計可施呢?!?

“爸爸,是真的,百分之百都能點燃。”飛雁認真地說。

“噢,那好。爸爸可以直接和單位建議嗎?”一同問到。

“當然。可以讓他們試驗,吃點兒炒黃豆、大蘿卜什么的就有了。呵呵?!憋w雁肯定地說。

“但是并沒有人去過他的房間,怎么點的火呢?”一同這一點不明白。

“崗哨可能值班時間離開過,因為違反條例,他不敢承認,撒謊了?;蛘呔褪菎徤邳c的火。總之起火原因就是這個了?!憋w雁輕描淡寫,但很肯定。

“噢,好的。”一同答應著,心想經驗固然寶貴,但廣聞博雜也很管用,飛兒談笑間解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難題。說出來像是個玩笑,但這玩笑引出了大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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