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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雌劍莫邪

飛雁上班聽完匯報,夸獎了一番,便叫兩人回家休息,明天上班來局里。

飛雁這兩天一直有個心事,是她到國內之后的第一個煩惱,就是五彩夜明珠究竟怎么處理。從法理上講,應該結案后歸原主人的繼承者,也就是東北五虎大將搶劫的商會理事的后人,但相關的信息為零。經歷了那么多年的戰爭、死亡、遷徙,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查找的線索。況且嚴格來說,既已贈與,失主便是那被殺的日本女人,也就是無主。而國家還沒有相關的法律確定這種無主的寶物歸屬問題。而現在的古董商本屬于巧取豪奪,丟了也不敢聲張,聲張了也不屬于他。韓姓的是殺人越貨,更沒有資格。孟老師無論是怎么得到的,都是贓物。歸還原主達北姑姑呢,她已捐贈,也不屬于她。本來智取珠子是為了尋找那批財物的線索,現在卻成了燙手山芋。交給局里呢?還說不清來路,雖然局里沒有具體規定辦案方式方法,但自己的方式也涉嫌違法,她不想冤枉地接受違法違紀的帽子。本來很多犯罪分子就是鉆了法律的空子,依法辦事就是拿不到線索,拿不到證據。自己也并不算是局里的人,只是個幫忙的,做點兒出格的事也不算違紀。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飛雁才鋌而走險,還好主人沒被嚇死。但飛雁有點兒后悔自己的調皮方式了,她沒想過現在難以處置的窘境。

思來想去,飛雁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于是決定,結案前和姑姑、爸爸媽媽商量后再說。

又是新的一天,飛雁安排狄柱坐班,若有來人,只管惡狠狠趕出去。狄柱莫明其妙,但還是只執行不詢問。他已經把飛雁當作神來看待了。等飛雁領著雨煙走后,狄柱回想自己跟著領導以來所有知道的事情,并沒有任何線索能使他理解領導的交代。

狄柱是飛雁的一文一武中的武,在辦公室里無所事事,他感覺比較無聊,他是沖鋒陷陣的。

正無聊得心煩意亂坐不住,有人來找,接待送到辦公室就走了。狄柱見并不認識,但領導有交代,便惡狠狠地:“你誰呀?!”

那人嚇了一跳,趕緊陪笑掏出香煙遞過來。還沒說話,狄柱又大聲訓斥:“不許抽煙!”

那人又嚇了一跳,后退陪笑,一邊要坐在接待用的椅子上。

“站著!”狄柱又吼一聲。那人嚇得差點跳起來,一時不知說什么,只有尷尬的笑。

“你他媽找我又不說話,找抽嗎?!嗯?!”狄柱惡狠狠地漲紅了臉,向那人大步走過去。

那人慌了,心說你也沒容說話呀,能說啥呢?但看樣子不趕緊跑是要挨揍了,便跌跌撞撞開門跑了。

狄柱失笑,心說領導的意思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真挺爽的,煩躁的心情也一掃而光。

狄柱正納悶兒地笑著,又有人找,狄柱換了一種方式,直接快速走到門口,一把抓住那人衣領扯進來,啪地把門關上,接著把那人推坐在椅子上,一氣呵成。

“你們是組團找抽的?!”狄柱舉手就要打。

“別別別大哥,我有事兒!”那人靠著椅子仰頭雙手擋臉,趕緊說道。

“我又不認識你,關我屁事兒!”狄柱惡狠狠吼道:“滾!”狄柱撒開手,惡狠狠白了一眼,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我要報案,大哥。”那人站起來趕緊說道。

“報案關我屁事兒!滾!”狄柱突然轉身舉拳要打。

“哎呀我滴媽呀……”那人哭喪著臉抱頭跑了。

狄柱這時還真有點兒生氣了,心說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都找自己干嘛呢?領導還不讓搭理他們,難道領導知道?

這回安靜了,但是下午又有幾個人找他,也都不認識。狄柱照舊惡狠狠地趕走,有的還是推搡出去的。

又是半個下午,狄柱都是在假裝的憤怒中度過的。同事有關心的,狄柱只說“沒事兒”就又把自己關在辦公室。

卻說飛雁帶著稀里糊涂的雨煙前去拜訪孟老師,飛雁還沒有弄通整個案情,只是把兩件案子連在了一起,所以也沒有和雨煙細說。

孟老師見兩個女孩兒找他,不知道什么事,也不愛搭理。但是當飛雁進到屋里,摘下帽子圍巾,孟老師呆住了。他相信了“傾國傾城”,理解了紂王寵妲己,雖然沒有非分之想,但他愿意回答任何問題。于是,五彩夜明珠離奇的經歷由孟老師解說出來:

從教書先生到老師,從自由教授到按時上班講課,孟老師完成了新舊更替。但是學生多了,孟老師記不住名字。也不知道教授的東西是否有用,學校讓教什么也就教什么,反正不管成績如何,都一樣拿工資。

學校各年級的學生和孟老師的私塾不同,年齡都差不多,所以玩的東西也都差不多。一天,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玩彈珠的時候,用的是一顆五彩玻璃球。孟老師心里一動,便問那孩子,玻璃球是哪兒來的。那孩子說是從同學手里買的,花了他一塊大洋呢!孟老師便也要買,那孩子說只有一個,要是老師想要,可以讓給他,但要貴一點兒。孟老師知道那孩子家是做小生意的,孩子會做生意也不為怪,便同意給兩塊大洋。但沒想到那孩子獅子大開口,要十塊。孟老師早已家道中落,辛辛苦苦的也沒攢下多少錢,有點兒不舍。于是繼續商量,最后六塊大洋成交。

孟老師將母親留下的金鐲子托銀匠改成了項鏈,配上珠子,雖然顯得鏈子太細,但還是相當漂亮的。

妻子回家,孟老師高高興興地把項鏈給了妻子,換來妻子久違的兩個小菜和一壺酒的盛情款待。孟老師寵愛他的小妻子,雖然是童養媳,但比自己小二十歲,自己身體不好,也沒本事賺錢,他認為妻子跟著他受苦了,所以盡一切可能讓妻子快樂些。即使妻子行為不檢,他也睜眼閉眼的不予追究。他像寵女兒一樣寵妻子。

神奇的是,珠子夜里發光,五彩的光。于是孟老師為討好妻子,謊稱是他祖傳的五彩夜明珠,因為一直沒有合適的鏈子相配,沒辦法將母親的祖傳金鐲子改了,才完成了一直想給妻子做一條世上獨有的項鏈的心愿。妻子也不認識,但性格讓她不遺余力地炫耀,孟老師并不阻止,反而感覺很欣慰。

然而好景不長,沒多久妻子就失蹤了。孟老師報官之后,一直沒有音訊,其實孟老師知道人家就是不管自己的事。

解放軍接管之后,孟老師感覺解放軍的政府會管,便再次報案。然而也一直沒有音訊,孟老師心灰意冷,每日以酒麻醉自己,不想再看世上的一切。他的心已經死了。

今天有人來主動查他的案子,他又感覺到了希望。無論如何,他只想知道怎么回事,其它的已經不重要了。

至于賣給孩子玻璃球的孩子,只聽說是石砬子那邊的,具體也不清楚。

飛雁很納悶兒,還真有不認識夜明珠的,可能是玻璃球鬧的吧?飛雁也不知道。她難以理解人們知識的匱乏,她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不喜歡讀書,她知道“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俗話,但她也知道話里的書生指的是書呆子,就像孟老師。但孟老師的癡情還是讓她感動。

飛雁心情有點兒復雜,她想告訴孟老師,他的妻子早已遇害,而且找不到尸骨,也找不到墓志。但那是不嚴謹的。他不知道是給孟老師留一絲絲渺茫的希望好,還是讓他長痛不如短痛好。或許不告訴他,他還有理由活著,告訴他,他有可能放棄這個世界。癡情者最痛莫過于生無可戀。但是讓他渾渾噩噩僵尸一般活著真的是為他好嗎?他對妻子的愛是無私的,不需要回報的,情可動天,但是似乎他不知道妻子真正要的是什么。他的寵愛反而害了妻子的命,只能說他們夫妻都很可憐,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飛雁帶著滿腦子疑問的雨煙回到局里,狄柱恰好剛趕走一個人,正在辦公室里轉圈兒呢。見兩人回來,本想和雨煙說說,但見雨煙心不在焉的,飛雁也表情嚴肅,一下把嘴邊的話硬生生又咽回去了,安靜地回到自己辦公桌。

“狄柱,告訴接待,有找你的約在后天晚六點跳蚤市場見。”飛雁突然說了一個“突然”的安排。

“是!”狄柱答應一聲就走,他感覺氣氛不太好。

雨煙也不明白飛雁的用意,但她知道狄柱肯定憋悶了一天。

過了一會兒,狄柱還沒回來,飛雁便叫雨煙看看怎么回事,早應該回來了,還有事安排呢。

雨煙走了,按時間該回來了也沒回來。飛雁納悶兒了,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了嗎?他們在有意躲著自己嗎?也沒什么不對勁兒的呀!但飛雁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便忍下焦急等著。

大約半小時,兩人高高興興地回來了,雨煙急不可耐地遞給飛雁一個厚厚的信封:

“雁姐,你的獎勵!我們被局長叫去了,我倆也有獎金。呵呵。”

“噢?狄柱,再去找局長,明天要兩輛車,二十名警員,全副野戰裝備,去石砬子山。”飛雁并沒有接話茬,而是安排工作。

接著,飛雁帶雨煙又去找達北,借了十名搏擊擒拿過硬的偵察員,后天下班接人。把雨煙弄得徹底摸不著頭腦了,像個傻丫頭一樣只顧作各種記錄。

第二天,飛雁又帶著伙伴,和雨煙早一小時出發,命狄柱按時跟進。

雨煙的疑問實在太多了,想問也不敢問,敢問也不知從何問起,便只好傻呆呆地隨便被飛雁帶到哪里。

飛雁帶著雨煙來到小村子,開著摩托車在村子里面來回跑了兩趟,然后直奔山洞方向而去。到了實在不能開車的地方,下車快速奔山洞走去。

雨煙氣喘吁吁,被飛雁拉著直到山洞邊才停下。

“注意隱蔽!等那個人來。”飛雁說道。

“明白!”雨煙知道飛雁說的是誰。

“科長,科長,我是狄柱,聽到請指示!”無線通話器里傳出狄柱的聲音,很簡練明了。

“看信號彈位置,跟著伙伴帶十人前來,另外十人分組警戒,封鎖出村進山道路。”飛雁交代清楚便放飛伙伴,拿出信號槍開了一槍。

十幾分鐘后,上次看見的那個人急急火火地來到山洞口,剛要進去,就聽見一聲“別動!”

飛雁和雨煙舉槍指著那人。顯然,那人驚呆了,直愣愣地看著兩人,也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我們是警察,趴下!”雨煙說明身份。

那人還在猶豫,飛雁突然啪地一槍打在地上:“下一槍打你的腿。趴下!”

飛雁的裝扮其實不像警察,更像是劫匪。那人這時不知道是怕了警察,還是怕了“劫匪”,慢慢地趴在地上。飛雁走上前去,準備給他戴上手銬。那人卻趁機突然翻滾,起身攻擊飛雁。

飛雁猛地向后一跳,手入腰間,那人已經一腳踢過來了。飛雁卻不閃躲,一拳敲向那人腳底。雨煙在一旁不敢開槍,怕傷到飛雁,見飛雁以拳擊腳,心想姐姐呀,難道俄羅斯血統的手比鞋還硬嗎?還是急昏了頭啊?

“啊!”一聲大叫,那人瘸著后撤,從衣角里掏出一柄短刀,做出防御。雨煙看傻眼了,細看之下,才見飛雁手里專業地握著她的黑色小刀,因為刀鋒太短,雨煙剛才竟沒看見。可能那人也沒看見,不然也不會被刺傷腳。看那人的動作,顯然也是經過格斗訓練的。

現在的形勢僵持不下,那人很專業,看出雨煙不懂格斗,始終讓自己處在飛雁擋槍的位置。飛雁也是父母調教的格斗技巧,那可是經過戰場檢驗的實用技術,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招招致命,所以也看出對方專業,不敢分神拔槍。況且嚇唬一下可以,她并不想在搏斗時開槍,她沒有把握不打死他。

然而,那人腳傷嚴重,已經從鞋里流出血來,那條腿也使不出力氣,明顯處于劣勢。但那人很堅強,一瘸一拐地堅持著。

高手格斗,進攻前不能動,否則就會很被動。那人一動就鉆心的疼,自然也就一瘸一拐地。也就更加被動了。

飛雁很聰明,一邊尋找進攻機會,一邊盯著那人的眼睛:“你是替人看東西還是自己有份兒?”

那人沒說話,飛雁繼續說道:“你若是看東西,交出來免于處罰。你若是有份兒,現在就擊斃!”

那人眼珠轉動,明顯是在盤算。飛雁見他走神,一腳踢過去,奔他持刀的手,那人眼看是沒明白,怎么會用腳踢向刀鋒呢?就在稍一遲疑間,飛雁腳已落地,后腳又起,原來是個墊步。那人眼珠轉動就已失了先機,加上腳上傷重,年齡又偏大,移動做動作都顯遲緩,但還是有功底的。只見他后撤一小步,刀交左手,刀鋒依舊向下,右手在后,完美的防御。不想飛雁還是墊步,腳落地距離已到,右手刀直接劃向他左胳膊,真是拳怕少壯。那人也是行家,臂彎一收,自然地以刀撞刀,這是比誰的力氣大,力氣小自然就得后撤,否則極易受傷。那人可能是看飛雁一個女孩子不會有多大力氣,刀也又小又短,那么他的這一招以守為攻就奏效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刀刀相撞之后,自己的手雖然推向前方了,前臂也被割開了一條傷口,血一下流了下來。而飛雁并沒有繼續攻擊,后撤兩步,繼續專業地防御。那人本能地用右手抓緊傷口,瞪著驚異的眼睛看左手,只有刀柄在手里,刀鋒沒了,又本能地低頭,刀鋒在地上,接著又驚異地看飛雁,她的刀還在。

那人一時忘了疼痛,呆若木雞。而電光火石間的生死搏斗,雨煙自然也是看傻眼了,萬萬沒想到的也有她。雨煙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領導這么年輕,竟然文武雙全,竟然……,雨煙已經想不到貼切的高詞來形容飛雁的完美了。

“還不投降,死路一條!”飛雁警告那人。

那人噗通跪地,扔了刀柄。

“好。脫下鞋,給你止血。”飛雁依舊警惕著。

那人用左手脫下右腳的鞋,血已經流滿了,脫下后,腳底還在流血。

“雨煙,把急救包扔給他。”飛雁見雨煙還在舉槍指著,呆呆地像在看電影,便叫她。

雨煙一愣神,馬上反應過來,將急救包扔了過去。那人雖然不熟悉,但明顯會用。

還沒包扎好,狄柱帶人到了。大家也是都驚奇了,但見飛雁在場,沒一個人說話,都驚異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狄柱,派人替他包扎好。山洞外四方警戒!”飛雁說完,轉身走近雨煙,大致告訴她怎么審問,便帶著肩膀上的伙伴到旁邊看風景去了。

包扎完畢,雨煙走上前去,蹲下問那人:“你看清楚了嗎?說不說只是時間問題,我們全套野戰裝備,用多長時間不是問題,但一定能找到。”

“那人是誰?”那人并沒有回答,而是瞅著飛雁的背影問道。

“你有福了!你是第一個有幸和陰陽使者交手還活著的人,如果不是之前我們求她,你早沒命了!”雨煙輕蔑地看著他。

“啊?那,那她肩膀上就是……”那人吃了一驚。

“答對了!鬼信使!”雨煙盯著他的眼睛。

“唉!……都是命啊……”那人長嘆一聲:“東西在山洞里,就是……少了一點兒……”

雨煙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招了,領導告訴的妙計還沒全用上呢。便接話道:

“主要是丟了五彩夜明珠,對吧?”

“你知道?”那人瞪大雙眼問道。

“廢話!不知道來抓你干嘛!”雨煙也學會了狄柱嚇唬人的做法:“告訴你,五彩夜明珠已被鬼信使取回交給了陰陽使者,那本來就是她的東西。你若識趣,把知道的都說了,否則鬼信使取命,后悔就晚了!”

那人一聽,知道隱瞞無益,便一五一十地交底了:

他是東北軍出身,孔武有力,曾是郭松齡的衛兵,后因不滿東北軍內訌,歸鄉務農。農閑時進城做些苦力貼補家用。因為一次打架,被當鋪老板看中,做了護院。帳房先生是個溫州人,聰明好交,經常給他好處不圖回報,他十分感激。后來老板病故,帳房先生變奴為主做了老板,對他更是另眼相看,他也因之生活無憂。

有一年,老板委托他保存一筆財寶,回家隱居,每年依舊給他足夠的生活用度,囑咐除了老板親自來取,其他人一律不要給付。于是他便回鄉隱居,娶妻生子,過起了小日子。

然而,夫妻間無話不談,妻子好奇,軟磨硬泡非要見識見識。無奈之下,領妻子看了財物,而妻子喜歡上了五彩夜明珠,非要拿回家玩幾天。又是無可奈何,只能囑咐千萬別弄丟了。真是好的不應壞的應,妻子愛不釋手,把玩了幾天,竟然真的丟了。

翻遍了所有地方,就差挖地三尺了也沒找到,他氣的暴打了妻子一頓,告訴妻子偷偷地找,不得聲張。

然而老板并沒有前來查看過,也不知道丟了東西,一來二去的,便心安下來。前幾年,老板一家突遭滅門,也沒有抓住悍匪,他著實緊張了一陣,害怕匪人找來,自己也難逃一死。但之后漸漸安靜了,也沒人談論了,他便想,老板已死,不知道有沒有把財物留給誰,但自己拿不到工錢了。于是便每年拿一點兒作為自己的工錢,貴重的東西依舊保存著,等再過幾年,沒人來取就自己用了。

前兩天見有人打聽山洞在哪兒,便拿了短刀到山洞查看。并沒見有人,只看見一只烏鴉,也沒在意,以為是打聽要來玩的。今天見雨煙兩人開摩托車前來,他恐怕東西被發現,便急忙趕來查看。沒想到傳說的鬼信使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招來了陰陽使者。

都是命啊!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那你當時有沒有想過,可能是你的孩子弄丟的呢?”雨煙問道。

“不可能!我家孩子從不偷拿家里的東西。當時也想過,可能是一起玩的鄰居的孩子偷走了,但也沒看見誰家孩子玩,都是鄰居住著,也不便到人家找去,就是找了,人家要想不給也找不到。”那人沮喪地說。

“噢,那好吧。你帶我們去取東西,這東西應該歸國家所有。你若表現好,可以免去你窩藏的罪責,因為這些東西是贓物。明白嗎?”雨煙告訴他。

“行。我不知道是贓物,真的!”那人很委屈。

“嗯,好。來,你倆攙著他。狄柱,我們一起進去。”雨煙安排道。

又是驚人的四個大箱子,滿是金銀珠寶和古玩字畫。保管的很專業,都用多層油紙包裹做了防潮。

回到局里,把局長驚喜的當著大家的面就說一定給飛雁科長重獎。而飛雁并沒有一起回局里,說是還有事去了特勤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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