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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使者妙探

一切就緒,達北帶飛雁到公安局特偵科上班。特偵科是專門為飛雁新設立的科室,專攻無頭案,重案。至于飛雁與同事見面造成的鴉雀無聲,仿佛一群自習課上嬉鬧的孩子突然發現班主任在看著,然后個個低頭等待批評一樣,而在飛雁離開后造成的人聲鼎沸的議論,都不必細說。一句話:氣場太強大!

單說飛雁接手的第一案。

打開案卷之前,飛雁做了奇怪的第一個指示:雨煙整理所有同事的個人工作崗位、年齡、性格、愛好、家庭狀況等等;又給了狄柱一些錢,要他便裝去外面逛街,結交流浪者,小地痞小流氓,無業游民等等。而兩人真的是什么都不問,照做就是。

飛雁自己看案卷,概略:

時間,1949年10月1日。

地點,皇姑區鑼鼓巷盛來當鋪。

案情,火災,房屋盡數燒毀,一家五口無一生還。死亡人身份,當鋪老板,男,65歲;老板娘,女,38歲;仆人,女,53歲;丫環,女,16歲;仆人,男,55歲。死亡地點,均為各自臥房。

發現,當鋪經營時間四年,房屋木質結構,單層,完全損毀,無任何完好貨品存留,無任何相關線索。分析,懷疑為仇殺。老板浙江人,經營當鋪前生活來源不明,無固定住址。鄰居無人了解其社會關系,房屋為直接與原主人購買。至今無親友領取遺物。

結論,疑案。

飛雁推測,應該是日期的緣故,才列為第一要案。那么,既然是當鋪,應該有不怕火的貴金屬類的東西存留。沒有發現,說明可能被搶劫,或者有秘密存放處沒有被縱火者發現。假設是自家失火,單層結構的房屋不會造成全家死亡,所以是先殺人后縱火。至于是尋仇還是單純搶劫,尚難定論。而調查三年仍然毫無進展,說明方向不對,各種尋根究源的方法無濟于事,還需另辟蹊徑。

“雨煙,有奇怪的好玩的案件嗎?”飛雁還是玩性更濃。

“啊?噢,嗯……想起一個。”雨煙邊說邊找,拿出一個檔案袋,走過來遞給飛雁。

飛雁打開一看,不是案卷,只是一個記錄。

“噢?是不是亂七八糟沒人管的東西都給咱們啦?咱們是清潔工吧?呵呵。”飛雁有點兒不明白領導的用意,開玩笑道。

“呵呵,雁姐,誰讓你厲害呢,能者多勞嘛,大事小事難辦的事,都給你了唄。”雨煙笑道。

“這事兒還真有點兒意思。雨煙,你了解詳情嗎?”飛雁邊看邊問。

“了解。所以才覺得有意思。那時我剛好在做接待記錄的工作。一個漂亮的中年婦女,噢,大約四十歲,來報案,說丟了個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但是看她穿戴打扮,不像是貴婦,僅僅是衣食無憂的樣子,所以不像是擁有貴重物品的人。言語也普通市儈,不像出入上流社會的人。記錄完畢,她也不走,一個勁兒問啥時候能給她找回來。呵呵,還沒把她商量走呢,來了一個半大老頭兒,五十多歲,拉著她就走。于是兩個人爭執打鬧,男的不報案,女的說報完了不撤,男的說家里沒有什么值錢東西,女的說她的夜明珠價值連城。哎呀,鬧得不可開交。沒辦法,局長叫大家連商量帶推的把他們弄到外面,兩個人才邊吵邊走了。”雨煙簡單介紹了經過。

“那為什么還要留在舊案里呢?”飛雁問道。

“因為是女的報的案,女的不簽字撤案,咱們就沒法銷案。但是感覺那女人好像夸張了她的東西,所以也沒人重視。一來二去,就變成舊案了。”雨煙解釋道。

“那么你怎么看?為什么你認為這件事好玩呢?”飛雁微笑著。

“噢,我覺得那對夫妻很好玩,做事不商量各行其是不說,他們給人感覺老夫少妻的,但卻各不相讓。如果那個夜明珠是真的,事情就有意思了。”雨煙答道。

“噢?你認為是還不是?”飛雁微笑著。

“嗯……不是。應該是那女的不識貨。”雨煙略想了想答道。

“誒?雨煙,你怎么不問我的看法?”飛雁見雨煙沒再說話,便問道。

“呵呵,雁姐,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什么也不問。我做你的奴仆。好不好?”雨煙抿嘴兒笑著,眼睛里滿滿的單純。

“呵呵呵,好妹妹,千萬別折殺我。我們是好姐妹。好吧?”飛雁很喜歡雨煙的性格。

“好!但我還是不問。嘿嘿。”雨煙笑道。

“呵呵呵,好吧,那我和你說說。我覺得是真的。”飛雁頓了頓,見雨煙認真地等著聽,真的不問為什么,便接著說,“夜明珠不同于普通珍珠,雖然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夜晚可以照亮周圍,但在暗處確實是很容易看見的,真的像自己發光一樣。所以,雖然那女人沒見過什么世面,但夜明珠的特點是很直觀的,普通人也能認識。只不過成色好壞需要專業區分。假設那男人以非常手段得到一筆財富,然后才娶了那女人,隱居度日,不露富。但女人喜歡炫耀,男的需要時時看管她的口無遮攔。那么到你那里報案的鬧劇就順理成章了,一切現象都解釋得通。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只是財寶的保管人,因為財寶的主人長期失聯,女的動了歪心思,卻不小心弄丟了。這也能解釋他們的表現。你看,他們住在石砬子山那邊,地勢復雜,人煙稀少,交通不便,遠離市區,是不是隱匿的好地方?”飛雁解釋了自己的看法。

“啊,是啊。真的能解釋通了。有意思。”雨煙自言自語。

“好吧,先說到這兒,我看看所有的案卷。雨煙,把這兩個案卷放在一起。”飛雁有點兒達北的風范了。

整整一天,飛雁都在查看分組案卷。

雨煙也不打擾,也不問這問那,只是按照吩咐整理標注作目錄。估計時間給飛雁沖咖啡,那是飛雁帶來的,雨煙也跟著沾了光。到了吃飯時間,給飛雁取回飯菜,等等,儼然丫環一樣照顧飛雁,但雨煙很高興,整天樂呵呵的。

卻說狄柱在外一天,像個無業游民一樣閑逛,見了流浪的,閑逛的,乞丐,打架的,就上去介入,胡亂閑聊。但他很節儉,一天下來也沒花多少錢。他也不知道飛雁什么意思,也不問,執行就是。回到局里,匯報交錢,飛雁依舊讓他帶著,花沒了再拿,也不用匯報。狄柱心里嘀咕:“給錢逛街,還不用匯報,還照拿工資,這領導真好。但是到底什么意思呢?”但他不問,和雨煙一樣,干什么都行。

“狄柱,晚上九點,到鑼鼓巷那個燒毀的當鋪西街口等我。”狄柱等到飛雁下令了。

“是!”狄柱領命,毫無疑問。

“雨煙,明天上班準備雨具,要輛車,帶著指南針。”飛雁又下一令。

“是!”雨煙也領命,也毫無疑問。

“下班。”飛雁說完起身就走。

“是!”“是!”兩人同時答應,互相看看,又看著飛雁開門而去,又互相看看:“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你問領導去。”雨煙見狄柱和自己問的一樣,便揶揄道。

“我不敢。”狄柱紅著臉。

“那我就敢啦?”雨煙笑呵呵地。

“怎么沒說干什么呢?也好充分準備啊。”狄柱嘀咕道。

“剛才你怎么不說?”雨煙其實知道他不敢說。

“我不敢。”狄柱撓撓頭。

“哼哼哼,我知道你不敢。”雨煙手捂著嘴笑道。

“你也不敢你還笑我?”狄柱白了雨煙一眼。

“哼,起碼我沒像耗子見貓似的,說話也沒臉紅脖子粗的,說明我還是膽大一點的。”雨煙昂著頭。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在她面前這樣。”狄柱又紅著臉撓頭。

“你不會是喜歡上領導了吧?”雨煙瞪大眼睛訝異地問道。

“別胡說!我又不是癩蛤蟆。難道你不喜歡?”狄柱反擊了。

“倒也是,誰不喜歡咱領導啊?你看那些家伙,男男女女的,那口水……”雨煙無法反駁。

“就是。其實你也一樣。呵呵。”狄柱打趣兒雨煙。

“承認。不過你說讓我準備雨具干嘛?秋天又沒什么雨。”雨煙問道。

“你怎么不問領導?”狄柱找回來了。

“我不敢。”雨煙沒想就回答了。

“哈哈哈,也不敢啊?瞧你剛才那架勢,還以為你敢呢。哼哼哼。”狄柱取笑雨煙。

“哎呀,就別五十步笑一百步啦。你先走吧,準備晚上的行動。我得預約明天的車去。”雨煙失笑。

“什么行動?”狄柱問道。

“哎呀我的哥,你以為領導約你壓馬路啊?”雨煙覺得自己的話很清楚。

“噢,明白了。謝謝!明天見!”狄柱起身走了。

“呵呵,這個木腦殼真是幸運,領導怎么會要他做助手呢?”雨煙自言自語地笑道。

不到九點,狄柱便在街口等著。當看見飛雁到來的時候,一時沒認出來,又呆住了。只見飛雁沒有戴大遮陽帽,金發攏起,都盤在頭頂,又是一個令人神魂顛倒的模樣。要不是依然穿著白天的大衣,說不定狄柱真認不出來。

“跟我來。”飛雁從狄柱身邊走過,然后偷偷地笑。

“啊?噢,是。”狄柱一激靈,趕緊跟著。

兩人來到當鋪舊址,因為始終沒有結案,還沒處理這地方。狄柱打開手電筒,卻被飛雁制止又關了。

飛雁見破破爛爛的滿目瘡痍,不免感慨。于是慢慢向里面走。見是一個四合院的布置,中間比較寬闊,是一個花壇,花壇中間矗著個挺大的假山。因為房子都燒毀了,假山顯得很突兀。再除了門口的兩個石鼓,地上沒別的了。

飛雁上前細看假山,是火山石,看整體模樣,放在此處的時間已經很久了,滿是青苔,還有枯萎的小草,說明原主人很有錢,這么大的火山石,世間少有。

世間少有?飛雁靈機一動,仔細查看。并無破綻。大大小小的洞洞窩窩也是正常的雕刻手段。又轉了一圈,更能感覺出主人的富有:圍住花壇的一圈矮臺很厚,表面都是大理石鑲嵌的,每塊都一樣的形狀,一樣大。

飛雁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但一時又想不出來。于是,又向后面查看,一般來說,后面的房子都是主人的主臥房。地面上橫七豎八的是火災后殘余的木頭,都和碳一樣黑。飛雁暗暗佩服建國后的治安,三年來沒有人偷偷拿走做柴燒。地面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依然能感覺出很平整。整個房子燒得徹底,斷壁殘垣都沒留下。

飛雁反復思考,狄柱也不言不語,兩個人像幽靈一樣在這個不詳之地慢慢地轉悠。不知不覺又轉到花壇。飛雁此時想起來了,從古至今,很多有錢人都有密室密道什么的,這個地方,根據地面形狀看,不像有密室,周圍是鄰居和街道,限制了這種可能性。那么如果有的話,就應該在地下,既然已經徹底燒毀,之前同事們勘察也沒有發現入口,說明入口不在房間內。那么剩下的唯一的“建筑”就是花壇上的假山。于是,飛雁再次觀察假山。旁邊的狄柱雖然心里嘀咕:領導竟然夜視能力這么強,可苦了我了,磕磕絆絆的。但是嘴上一句沒有。

飛雁仔細觀察每一個洞洞窩窩,終于她發現了不同之處:有兩個肩膀高的洞洞青苔很稀疏,明顯少于其它洞洞。飛雁心里暗暗地自責告誡自己:剛才怎么沒發現呢?以后一定要細心。

飛雁個子不夠高,便舉手示意狄柱過來,小聲交待:“伸手摸摸,看看里面有什么。”

狄柱依言,伸手摸了摸。小聲報告:“里面好像是一個橛子,兩個都一樣。”

“你動動它,轉一轉,按一按。”飛雁有點兒失笑。

“是。”狄柱依言操作。

有摩擦聲。

“等等,你剛剛是怎么弄的?”飛雁問道。

“轉的。”

“噢,繼續轉剛才的那個。”

“是。”

隨著狄柱的轉動,一塊矮臺向假山下面平移過去。飛雁松了口氣,等到停止,一個下去的臺階露出來了。

“你在這守衛,若有人來不用詢問,直接開槍打腿,不必上前抓捕,若逃跑就打另一條腿。不管幾個人,都一樣做。注意安全,注意四周。明白了嗎?”飛雁詳細囑咐了狄柱,自己就下去了。

底部并不大,是一個石室,簡單明了。地面平整光滑,墻面是青磚形狀的長方格。頂部是穹窿,有滑輪排列,纏掛著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繩子,沿著墻邊下來進入墻角的小洞,也有向上出頂的。飛雁明白了,是省力的滑輪組原理。那么下面應該還有配重的石塊石條,也就是說,下面也是空的,否則是做不出來的。但是沒有跡象顯示有門下去。

飛雁琢磨:這么一個秘密的地方,不應該什么都沒有啊。如此費心,不外乎躲避亂兵劫匪和藏匿寶物,無論怎么轉變主人,賣主都不會不說,因為它能讓房子升值,而買主也都不能廢棄不用,任何時候,能買得起這樣的房產的都是有錢人。最后的這個是當鋪,一定也有貴重物品需要安全保存。但現在什么都沒有,要么是被洗劫一空,要么就是還在下面。那么打開的操作位置會在哪兒呢?假山的兩個應該是一開一關,因為“門”是平移的,如果是上下開關的,那么一個就可以開關門了。這樣看來,還是在這石室內。

于是,飛雁又開啟了太極原理:太過一目了然的地方,秘密也就在這一目了然的地方。于是,飛雁抽出小刀,沿著方塊石的砌縫一條一條劃過去,沒有異樣。又豎向開始劃,到了墻角沒有小洞的一面墻的中間,有了異樣:齊胸高的一塊石磚的縫隙一下深一下淺一下又深,飛雁推了推,不動;用刀上下用力劃,也不動;直接就淺處扎進去,咔噠一聲,石磚平移進去了。飛雁立時興奮,伸手去摸,果然,于是立刻轉動能轉的一個石橛,墻角四塊石磚一起依次慢慢降下去了。等到轉不動了,飛雁順著臺階走了下去。

與上面一層一般模樣,只是矮了些,地上大大小小的碼放著很多箱子。飛雁打開一個(當然是用小刀割斷了鎖),里面有各種形狀的擺件,知道是典當的貴重物品。便蓋上箱子返身出來,關好暗道,向外走去。

“呱呱呱,呱呱呱。”伙伴告訴飛雁又來人了。飛雁便慢慢走上去,傾聽動靜。

“叭!”清脆刺耳的一聲槍響,接著又是一聲,然后慘叫連連,連滾帶爬地下來兩個人。

通道很窄,飛雁只好迅速撤回閃避。等兩個人到了地面,明顯看出他們不敢停留,繼續向前似跑如爬地猛沖,前面的人咣嘰一聲撞到墻上,后面的噗一聲撞到前面的人。前面的人悶哼一聲沒了動靜,飛雁暴起兩步,飛起一腳踹在后面的人肩膀上,那人翻滾出去也哼一聲頭撞在墻上沒了動靜。飛雁即刻轉身向外跑,接近入口,停下叫狄柱。

“安全!上來吧!”狄柱這時反而口齒利落,淡定從容。

飛雁迅速跑上來:“關門!”

“是!”狄柱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門。

飛雁長舒一口氣:“你沒受傷吧?”

“沒有。”狄柱底氣十足。但不知道關心飛雁。

飛雁略一思索:“狄柱,你離開這里,到暗處監視假山。依然是有人來你就開槍,不問是誰。自己注意安全!”

“是!”狄柱還是只答不問。

“我去調人。”飛雁開始喜歡狄柱毫無羅嗦的性格了,便告訴他自己干什么。

“是!”狄柱又恢復了一個字,雖然此時他看不清飛雁的容貌。

“噓……”飛雁意思是讓他安靜地在暗處。

“是。明白。”狄柱明白了領導的意思,小聲答道。

飛雁很高興,轉身走出院外。但此處距離局里太遠了,已過午夜,又沒有車,走回局里要天亮了。飛雁便想起街口外的區政府,那里一定有電話。于是急急地走去。

區政府的值班員雖然不認識飛雁的特別證件,但看日期是近日辦理的,而且是和公安局聯系,知道來者不善,便允許她使用電話。

飛雁要通局長電話:

“你好,童局長嗎?我是厲飛雁。命令:夏雨煙帶隊,三輛警車,一輛救護車,醫生,護士,警員三十名,卡車一輛。鑼鼓巷盛來當鋪。火速增援!”

啪,飛雁說完,扣上電話,轉身就走。值班員雖然年紀大了,但也從未見過這么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子竟然身份特殊,雷厲風行的給什么局長下令,也不敢問,更不敢攔阻,呆呆地看著飛雁走遠。

卻說童局長接了電話,一時沒反應過來,電話早已掛斷。他破天荒頭一次被下屬命令,而且沒有商量余地,而且需要火速執行,他有點兒懵,差點兒忘了內容。轉念一想,可能是太急了,需要緊急支援,要救護車醫生護士說明有人受傷。于是一拍腦門:嗯!真是大將風度!將才!便拿起電話,要通局里值班員:

“命令:值班警員開卡車一輛,救護車一輛,警車三輛,接夏雨煙帶隊,順路接醫生,護士,警員共三十名,火速前往鑼鼓巷盛來當鋪支援!”

啪,也和飛雁一樣扣上電話。然后,他感覺很爽!

飛雁回到現場,見狄柱在旁邊房上警戒,心中愉悅:這助手很專業嘛。兩人揮手致意,飛雁攀上對面的房,看見狄柱在豎大拇指,啞然而笑,可惜狄柱是看不見她的笑容的。

不過半小時,卡車先到了,接著是救護車、一輛警車到了。

雨煙報告完畢,飛雁命令:

“司機,打開車燈照明!狄柱,帶人逮捕嫌犯!醫生,準備血漿療傷!雨煙,分派警力!以此地為基準,左右各十戶,前后各五戶,每戶安排一名警員,禁止屋內任何人出門!后至警員隨到隨派。執行!”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只有應答命令“是!”沒一個人有疑問有多余的字。

不一會兒,全員到齊,雨煙依照飛雁指令分派警力,大家也都按習慣聽從了解現場的人指揮,依令行事。此時嫌犯也被壓上來了。飛雁見兩個人都傷了小腿,由衷佩服狄柱的槍法和做法,烏漆麻黑的夜里打小腿無疑是槍法一流,而打小腿既能讓人跑不了又不至于流血過多而死,足以說明狄柱的專業素養。但見嫌犯都用衣服自己包扎了,知道是有經驗的家伙,便問雨煙:“來的人里面誰審訊最狠?”

“老柳。”雨煙答道。

“叫他過來。”飛雁道。

“是!老柳!過來!”雨煙不太懂飛雁的意思,因為老柳平時審訊好打人,局里很少安排他審訊,但飛雁要叫,那就叫。

“老柳,馬上審訊!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問出他們住址,還有沒有同伙以及住址。別的不用問,直截了當,不要廢話。明白嗎?”飛雁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是!明白!”老柳也干脆利落。答完就過去了,那走路的樣子像得了圣旨一樣。

雨煙崇拜地看著飛雁,她納悶兒的是,老柳平時連局長都敢廢話連篇地對付,今天竟然對新來的飛雁服服帖帖。而且除了自己和狄柱,其他人都不是飛雁的下屬,還有兩個是平級的,但所有人都唯命是從的。

“雨煙……”飛雁看著雨煙,并沒有繼續說話。

“啊?噢,是!”雨煙機靈地反應過來,自己的事還沒做完。立即跑過去繼續安排監視人員加強監視,只是不知道飛雁什么意思。

這邊一聲一聲地響起痛苦的嚎叫。原來是老柳用手摳嫌犯的腿傷,他的確夠狠的。斷斷續續十幾聲嚎叫之后,老柳來向飛雁匯報。還沒開口,飛雁就讓他向雨煙匯報。老柳莫名其妙,但還是毫不耽擱地執行。

雨煙跑過來,飛雁搶先問:“聽明白了?記住了?”

雨煙一愣,隨即答應:“聽明白了!記住了!”心里納悶兒:她沒聽匯報,怎么知道是什么呢?

“警員隨你調遣,注意安全,抓人拿臟!”飛雁毫無表情。

“是!”雨煙嘴里答應,心里嘀咕:這也太神了!沒抓住嫌犯時就知道他們窩點在這三十戶當中,沒聽匯報就知道嫌犯招供了,沒問任何問題就知道有同伙有贓物。我的天,難道她真的是陰陽使者?

兩小時后,又抓到同伙男女六人,啟獲的贓物裝在一個木箱里,飛雁也不看。

這時,天已蒙蒙亮,街上偶爾有上早班下晚班的人走過。雨煙從警車里拿出一個遮陽帽遞給飛雁:“我知道可能得到天亮,這是我最大的遮陽帽了,還是沒你的大。”

“謝謝你,雨煙。安排人戒嚴現場,剩余人員隨我來。叫卡車過來花壇這邊裝貨。”飛雁露出甜甜的微笑。雨煙的無微不至讓飛雁感動。

“是!”雨煙領命而去,心里又嘀咕:有什么貨需要卡車裝啊?難道要把假山拉走?下去的人說里面也沒什么呀,狄柱也說沒有東西。我的姐,真神了!

安排停當,這次雨煙沒別的事,可以和飛雁一起下去了。當她看見飛雁打開密室門的方法,差點兒就給跪了,第一個跑下去,然后就是驚訝又興奮的叫聲。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才裝點完畢,差不多滿滿一車。飛雁安排狄柱帶隊回局里,配合老柳馬上審訊,其它事情交由局長處理。

整個行動調遣過程,都明顯地證明了狄柱和夏雨煙的感覺:沒有人忤逆飛雁,聽話得像個奴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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