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天氣,盛夏也不是很熱,晚上涼爽宜人,是新時代的避暑勝地。而建筑也有自己的特色,歐式建筑隨處可見,素有東方巴黎之稱。
郝叔三人跟隨接待的人來到一處普通小區,住進一處普通單元房。郝叔已經了解到,這里的幫中兄弟社會身份都比較低,還有些沒有工作的,有點舊時丐幫的影子。所以,這里的住所可能是最好的了。
既已安頓完畢,郝叔便著手聯系見面地點。對方指定的地點竟然是一個非常著名的啤酒廣場,也就是傳說中的踩著啤酒箱,以箱為單位喝酒擼串的地方。郝叔不禁失笑,看來入鄉必得隨俗啊。
準備就緒,郝叔來到約定地點,小影子梅鷹和單行在鄰桌先吃喝起來。
冰城天黑早很多,剛剛八點鐘,夜生活就已達到高潮,駐唱的歌手幾乎沒有機會唱歌了,成了食客的個人秀場。熙熙攘攘鬧鬧哄哄的一片繁華景象,加上伴隨音樂節奏的霓虹閃爍,足令人忘卻煩惱,盡情釋放。
郝叔已經喝了一杯扎啤了,還沒見約會的人到,不禁有點生氣,因為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半小時了。
正疑惑間,來了一位美女,確切地說,是一位藍眼睛的外國美女,黃頭發染成了黑色,彎彎長長的,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粉嫩,鼻直臉方,大眼深邃,是典型的俄羅斯遠東美女形象,她直接坐下:
“服務員,點單!”洋妞的東北味兒普通話還非常標準。
“對不起,美麗的女士,這里有人了。您能換個座位嗎?”郝叔客氣地說道。
“大哥,你都喝了一杯了,人家還沒到,被放鴿子了吧?沒事兒,老妹兒陪你喝。我請客,就算買座位了。嘿嘿嘿。大哥你也不好意思再攆我走不是?座位緊張,拼一下也無所謂的。是吧?出來就是求個樂兒嘛。人多熱鬧。你說呢?大哥,行不?”洋妞把話都說完了,讓郝叔無話可說。
“呵呵,既然如此,妹子隨意?!焙率鍩o可奈何地笑道。
“謝謝大哥。呀哈,大哥不是東北人兒吧?來避暑旅游嗎?”洋妞問道。
“是的。久聞冰城風景盛名,見識見識。”郝叔微笑道。
“那是當然了。而且還有艷遇哦,好多俄羅斯美女喲。大哥是來對地方了。什么古鎮艷遇都是騙人的廣告。哈哈?!毖箧ばΦ?。同時還給了郝叔一個單眨眼的曖昧眼神。
“呵呵,謝謝。請隨意。”郝叔有點靦腆地笑著,把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遞給洋妞。
“二十羊肉串,兩個羊腰子,兩個烤魚,兩個毛蛋,一份生蠔,一份蝦尾,一份皮皮蝦,一份蠶蛹,一份花蜆,四杯扎啤。大杯。好了,先上著?!毖箧c了一大堆燒烤。
“......”郝叔欲言又止。
“能吃完,不是還有你呢嘛。說了請你的。不用謝。呵呵呵?!毖箧た闯隽撕率宓囊馑?。
“素昧平生,不好意思。真的不用。謝謝。”郝叔有點意外,客氣地回絕道。
“我叫喀秋莎。大哥尊姓大名?”洋妞忽然站起來伸手和郝叔握手。
“我叫郝仁。很高興認識你。歡迎到中國來?!焙率逯缓枚Y貌地站起握手。
“你看,這不就認識了嗎?哦,來了。來,大哥,敬你!”喀秋莎端起一杯扎啤和郝叔碰杯。
“噢,好的。謝謝。干杯。”郝叔客氣地碰了一下。
但是郝叔忘了,在東北,干杯,就是字面的意思。
“大哥爽快。干杯!”喀秋莎笑著又和郝叔碰了一下,然后咕咚咕咚一口氣就把涼涼的扎啤喝個精光。然后轉頭輕聲打了一個長長的嗝。
郝叔確實有點傻眼了,他酒量確實不錯,但都喝的比較慢,還從來沒有一口氣喝一大杯扎啤的時候。但是人家女娃子都喝了,還是個外國人,自己無論如何也得喝下去啊。
這時,鄰座的單行調皮地舉杯和梅鷹碰杯,大聲“干杯”后喝了一口,然后偷偷地笑。梅鷹也是極其聰明的,也跟著“干杯”喝了一口偷笑。
郝叔眼角余光自然看得見,哭笑不得地舉杯喝起來。但是沒有經驗確實很難一口氣喝完,緩了三次才喝下,然后靦腆地尬笑道:
“不好意思,酒量有限。我們南方干杯的意思是喝一口,不是真的喝完。唐突了。呵呵?!?
“入鄉隨俗嘛。呵呵,你很厲害,第一次就能喝完。呵呵呵?!笨η锷Φ馈?
此時郝叔有掉到坑里的感覺,但是坑是自己挖的,又怪不得別人。想到這里,又尷尬地撓撓頭,加上酒氣上來,臉立刻紅了??η锷瘏s是豪放得很,見狀笑道:
“沒想到大哥還是個靦腆的老男孩兒。結婚了嗎?呵呵呵?!?
郝叔愈發尷尬起來,還沒見過第一次偶遇沒說幾句話就問這個的,弄的和相親一樣。但是又不好不回答,便回道:
“見笑了。還沒有?!?
“哦,優質剩男啊大哥。哈哈。要不要艷遇?我喊幾個姐妹過來你們認識,萬一成全一對鴛鴦,我這月老也算積了陰德呢。哈哈。”喀秋莎說著就打開手機,然后說了一句,“姐妹們,優質剩男,啤酒廣場。晚來無。哈哈?!?
“妹子千萬不要玩笑,我還有事。謝謝。我不會結婚的。”郝叔被搞得哭笑不得,無可奈何,而且很意外這洋妞喀秋莎竟然很熟悉中國文化,連月老、鴛鴦、積陰德這些詞都懂得。
“哦,沒關系,我們姐妹也有不婚族,剛好艷遇。哈哈。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呵呵呵?!笨η锷跬崂硇罢f地笑道。
“謝謝。我已有心上人了,滄海巫山,不見來者。慚愧?!焙率宕藭r無奈之下,便引用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的詩句,心說你若不懂最好,話題就不好意思進行了,因為無法接話;你若懂,就告訴你了,后來者已經不入我眼了。
“哇!大才子??!不過話不要說的太滿嘛,我的姐妹都是大美女,優質剩女,沒準兒比你那滄海巫山更可人呢?嗯?哈哈?!笨η锷€真的懂詩詞,話也說的調皮。
“見笑見笑。沒想到你還懂中國詩詞。真是難得!能問問你做什么工作嗎?”郝叔很意外,便也好奇地問道。
“我是老師,教俄語,也教英語。但我是漢語言文學研究生畢業。我喜歡中國文化,尤其是詩詞,那是全世界最美的語言,充滿了想象和意境,無窮無盡,令人憧憬。太美了!”喀秋莎神往地說著,自己舉杯喝了一大口。
郝叔忽然發現,喀秋莎不開玩笑的時候,真的是有很明顯的知性美,不禁欣賞地看著神往的喀秋莎,也不自覺地舉杯喝酒。當兩個眼神碰撞在一起時,都出現了欣賞的笑意。畢竟,純粹無邪的欣賞讓人感覺很舒服。
說話間,燒烤陸續端上餐桌,兩人邊吃邊聊。
喀秋莎:“仁哥,你做什么工作啊?”
郝叔:“水電維修?!?
喀秋莎:“哦?就是供水供電有問題,你都會弄好唄?”
郝叔:“是的?!?
喀秋莎:“太好了。有時間幫幫我唄?我的宿舍有問題,來的師父也沒有完全搞好。多謝啦?!?
郝叔:“不客氣。就算還你請客了,嘿嘿?!?
喀秋莎:“呀,你也會開玩笑的呀。以為你不會呢。呵呵呵。”
郝叔:“苦中作樂唄?!?
喀秋莎:“哦?你的工作很苦嗎?”
郝叔:“強說愁一下。嘿嘿?!?
喀秋莎:“哦?哈哈哈,你很幽默啊!”
郝叔:“也叫老不正經?!?
喀秋莎:“額?啊,呵呵呵……”
喀秋莎笑得停不下來,郝叔也附和著笑著。鄰座的兩人也跟著偷笑。
喀秋莎:“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這樣純真幽默的男人呢,一點面具都沒有。真好!我喜歡!呵呵呵?!?
郝叔:“萬一是隱形的呢?”
喀秋莎:“那你就是王者。我就更喜歡嘍。呵呵?!?
郝叔:“不要喜歡哥,哥只是個傳說。”
喀秋莎:“???哈哈哈……”
喀秋莎又一次笑得停不下來。鄰座的單行偷笑著:叔太會撩妹了,怪不得連媽媽都淪陷了。梅鷹偷笑著:幫主要犯桃花劫了,哈哈!
郝叔:“我給人的感覺很有趣嗎?”
喀秋莎:“何止,簡直是少女殺手!呵呵呵。”
郝叔:“罪過罪過,灑家無心紅塵,佛祖饒恕我吧!阿—彌—陀—佛—”郝叔一本正經地低眉順眼,舉掌當胸。
這一下直接把喀秋莎笑出了眼淚,然后不好意思地去洗手間了。郝叔心說:如果現在約會的人到了就好了,出了問題了嗎?于是發了一個信息詢問,不想卻秒回:我早就到了。你先吃飯吧,我會在恰當的時候與你會面。
這就尷尬了,郝叔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心說這聯系人夠古怪的,約定的會面怎么還出現了不恰當的時候呢?難道是因為喀秋莎在這里不方便談話?也不對,沒有喀秋莎其實也不方便,這么多人,本就不是談事情的地方。等等!喀秋莎…火箭炮!郝叔開始半信半疑了:網名火箭炮的聯系人,會不會就是喀秋莎?最著名的火箭炮就是喀秋莎火箭炮,原以為起了火箭炮的名字,肯定是個男士,就沒懷疑喀秋莎。那么假如真的是她,為什么閑聊不談正經事呢?而且叫了姐妹,明顯是今天不想談了。那么就是要先看看我的人品?倒也未可知。如果不是喀秋莎呢?唉,由它去吧,人品不是做作出來的,能力也不是假裝出來的,既來之則安之,真心實意的表現,合作與否,總歸是人家說了算的。
幾分鐘后,喀秋莎回來了,又多了三個大美女,一個中國人,兩個外國人,都是身材高挑,漂亮性感,像模特隊一樣。
喀秋莎直接坐在了郝叔旁邊,卻被中國美女拉了起來:“不厚道,喀秋莎。你的座位明明在對面,碗筷都擺著呢。哈哈?!比缓笞约鹤诹撕率迮赃?。
郝叔站在那里,靦腆而淡定,微笑輕語:“各位請坐。”心說這喀秋莎是要鬧哪樣?
兩個外國美女嘟嚕嘟嚕說了幾句俄語,喀秋莎回了兩句,然后和郝叔說:“郝仁,這位是李麗莎,這位是李麗君,這位本國美女是厲勝昔。”
郝叔與三人一一握手寒暄,然后就坐。郝叔問道:“喀秋莎,你應該也有中文名字吧?”
“南飛雁。怎么樣?”喀秋莎笑著說。
“你是信使嗎?鴻雁南飛為捎書。呵呵。”郝叔一語雙關地問道。
“書情過重,不堪重負,擱置深閨,公子不妨過宅梳理。奴家茶酒琴棋侍奉便是?!笨η锷彩且徽Z雙關,而且又撩人又貼切。
“西廂墻高,需冰人相助,勝昔不才,效毛遂也。哈哈哈哈?!焙率暹€沒答話,被厲勝昔搶著揶揄道。
郝叔本來聽到名字就心動一下,怎么也是飛雁?可能巧合吧,學習漢語言文學的,名字有寓意可以理解。聽到一語雙關的邀請,不想沒答應呢就被搶斷了。而且,厲勝昔也是一語雙關,既調戲了喀秋莎,又逗趣了郝叔,誰聘請她幫忙都可以。最令郝叔無奈的是,李麗莎又插話道:
“你們在說什么?一點都不懂?!?
“是啊,我們是空氣嗎?帥哥,翻譯一下可以嗎?”李麗君又插話道。
一時間,郝叔又犯了靦腆的老毛病,微紅著臉,尬笑道:
“呃,呵呵,她們說的是一個傳說,一個故事,一個戲曲,一個民俗,和一個典故,全部說清楚時間太長了,今天說不完。所以,以后有時間再解釋。好吧?”
“哦!這么麻煩嗎?”李麗莎驚訝道。
“那么他們的意思是什么呢?”李麗君刨根問底道。
“就是以開玩笑的方式邀請我談一件事情。這樣說比較幽默?!焙率鍩o奈,只好解釋道。
厲勝昔和喀秋莎都以贊譽的眼神望著郝叔,確實,意思解釋的很明確,既回答了兩人的問題,又避免了尷尬,如果她們繼續逼迫郝叔,就無聊而且輕浮了。所以,便沒有繼續追擊。但李麗莎卻不干了,拉著喀秋莎和李麗君坐下,笑道:
“聊天還這么麻煩,喝酒吧。再說我們聽不懂的話,罰酒一杯!要不然我們和帥哥都搭不上話了。哈哈。”
“也是,還以為好姐妹不吃獨食呢,原來撒狗糧給我們。討厭。呵呵呵?!崩铥惥残Φ馈?
郝叔感覺自己變成肉了,而人家是狼,而且各有各的咬法,是不同的難受滋味。鄰座的兩個小鬼看似自娛自樂,但郝叔看得出來,他們在幸災樂禍。所以,在脂粉堆里未必是享受,也可能是承受,尤其是在有文化的脂粉堆里,弄不好將一事無成,灰溜溜逃跑。而此時郝叔有點不能心靜,因為厲勝昔和南飛雁的名字,怎么想怎么和厲歸南厲飛雁有關系,但在這里又不能問,他需要絕對保密和厲飛雁有關的任何事。不過好在她們的東北味兒普通話,郝叔比較熟悉,免了聽不懂的尷尬,因為厲飛雁的口音東北味兒就比較明顯。于是,郝叔剛好接話道:
“是啊,兩位美麗的女士都誤會了,本來是請人家喝酒的。今天有幸與各位美麗的女士相識,我敬諸位!”這次郝叔學乖了,沒說“干杯”。
“哦,謝謝仁哥!你們聽見了嗎?我沒撒謊吧?仁哥請咱們喝酒?!笨η锷χf。
“謝仁哥!”三人異口同聲。
郝叔無可奈何,這漢語言文學研究生還真是個中國通,語言邏輯無可挑剔,兩句話就把自己請客說成了郝叔買單,而郝叔又被美人架上去了,只好失笑道:
“呵呵呵呵,好的,我請客,大家盡興。”然后舉杯示意,還是沒敢說“干杯”。主要是杯子太大了。
但郝叔還是有點天真了,四個美人齊聲道“干杯”之后,“乒乒乓乓”將杯子撞在一起,一口氣就干杯了。郝叔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也干杯了。他原以為像索影那樣豪放地喝酒就是最厲害的了,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見大巫:太豪放了!太能喝了!
接下來的喝酒聊天,越來越輕松,郝叔原本幽默健談的性格釋放出來,深得幾位美人喜歡。尤其是那君子行為,謙謙模樣,弄得喀秋莎色眼迷離。而厲勝昔也是冰雪聰明,看喀秋莎的樣子,便又忍不住逗趣她:
“喀秋莎,有一個不能再好的建議,想聽嗎?”說完眨了下一只眼。
“說來聽聽。”喀秋莎笑道。
“來一曲《新牡丹亭》?!眳杽傥魤膲牡匦Φ?。
“那豈不陷他于不義?哎呀,你這該打的王婆。呵呵呵。太壞了。哈哈。”喀秋莎因為有些出神,順著厲勝昔的話分析后果,但馬上又反應過來,厲勝昔是給她挖了個坑。
此時郝叔正被李麗君李麗莎纏著講民俗,沒有聽到厲勝昔喀秋莎的竊竊私語,免了喀秋莎的大尷尬。但喀秋莎還是狠狠掐了厲勝昔一把,而厲勝昔扭曲著俏臉也不敢大聲叫,詮釋著什么叫禍從口出??η锷琅f欣賞地看著郝叔娓娓道來的樣子如醉如癡,全然不怕厲勝昔的壞主意。
冰城的夜生活不像山城,夜半時分多數人就回家了,但幾個美人興致太高,破天荒地加菜加酒,直到盡興,時間便過了子夜。出來之后,發現趴活的出租車都回家不做生意了,除了幾輛私家車和星星落落的幾個人,大街空蕩蕩的。
“公子,路途遙遠,車馬不便,我家小姐金蓮三寸,不堪勞苦。加之月黑風高,恐生匪患。我等柔弱女子,如何是好?”厲勝昔首先調皮道。
“還請令主勿憂。且尋店家借宿五更,天明趕路不遲。若遇匪類,灑家渡他成佛便了。”郝叔也調皮地答道。
“如此甚好,卻叫小女子如何報答高義?”喀秋莎也跟著湊趣。
“說人話?!崩铥惿铥惥致牭煤锖浚瑫r說道。
五人一起大笑。
卻不想,惹得旁邊私家車里醉眠的人醒來,一下子出來三個年輕男子,還有點搖晃。三男見這么多美人,一下來了精神,上前就搭訕。幾人也不理睬,繞過去繼續走。
沒想到三個人繼續跟著搭訕,走在兩邊,搞的像是一起的一樣。忽然,一個人“哎吆”一聲摔了一跤,另外兩人停下問詢,笑話那人酒量不行,見沒什么事,又站起身追逐郝叔五人,卻接連“哎吆”聲起,都摔在地上。前面幾個美人好奇地回頭觀望,郝叔卻繼續不緊不慢地走著??η锷呑哌厗柕溃?
“仁哥,是你嗎?”因為她看見郝叔回身幾次關照著她們,但和三男并沒有接觸。
“你猜。嘿嘿嘿?!焙率宥喝さ馈?
“給我站??!他媽的找死是吧?”后面忽然有一個人喊道。
緊接著,三男快速追了上來。忽然又“哎吆”聲連連都摔倒了,但這次直叫著卻起不來了,也不再叫罵了。
這次幾個美人齊刷刷看向郝叔,因為后面除了倒地不起的三人,沒有任何人。她們聽見叫罵聲都回身觀看,沒看見郝叔怎么弄的,但又肯定是郝叔無疑了。只見郝叔吃著打包的堅果,笑道:
“紅顏禍水啊。呵呵呵呵。他們放下屠刀了,能否成佛就看有沒有佛緣了,灑家只能幫他們到這里了。我們走吧。”
四個美人“咯咯”笑著隨郝叔繼續走,喀秋莎欲言又止,厲勝昔卻明白了,便笑嘻嘻地問:
“仁哥,我也吃個堅果。做個交易唄?嘿嘿?!?
“成交!呵呵呵?!焙率暹f給她一顆笑道。
“什么意思???就成交了?”喀秋莎笑問道。
“哈哈,也有你這個中國通不懂的時候啦。哈哈?!眳杽傥粜Φ煤艿靡狻?
李麗莎已經有點習慣了聽不懂他們說話,也不打聽了。但李麗君是半懂不懂,最好打聽,于是又說道:
“不懂你們說什么。仁哥,他們是怎么了?”
“哦,這個真得和你解釋一下:在中國東北,有一種病叫‘打擺子’,就是腿不好使。是因為喝酒太多,馬上就睡覺了,但是沒有休息好又起來,運動有些劇烈,就會摔跤。如果不停下休息,強行繼續劇烈運動,就會摔倒起不來。像他們這樣,先是快步走,摔了一跤又跑,結果摔倒起不來了,就是打擺子了,會癱在床上好幾天起不來的。他們這是病,得治?!焙率逶评镬F里的一通解釋。
厲勝昔是明白的,轉過頭忍不住偷笑??η锷瘺]明白:
“我們也喝了很多酒,難道今晚不能休息了?或者明天也要休息?”
“哎呀,主要是我們以后得少喝酒了,太可怕了!”李麗君認真地說。
“哈哈哈哈......”厲勝昔實在忍不住了,笑得蹲在地上起不來。
“呵呵呵呵......”郝叔也忍不住笑。
“怎么了?什么事這么可笑?”李麗莎蹲下問厲勝昔。
不問還好,這一問,厲勝昔更笑的嚴重了,聲音都沒有了。而喀秋莎和李麗君莫名其妙地就那么看著厲勝昔笑。郝叔怕露餡兒,轉頭看著別處偷笑。
終于,厲勝昔緩過來了,郝叔便道:
“有什么好玩的事到了屋里再分享吧。我們先過去吧。”
“好...呵呵呵...好...呵呵呵呵......”厲勝昔由李麗莎扶著斷斷續續地答道。
五人繼續散步一樣悠然而行。若是在白天,一定又是一道靚麗風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