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三十人小隊離開的阿納丁,在消失了進兩個星期之后,總算是在今日帶著幾個救回來的精靈,出現在了吉沙城堡。
最讓燁爾欣慰的是他帶去的隊伍既然沒有傷亡,只有幾個輕傷的士兵。燁爾很快就在自己的私屋接見了他。當場的還有薩拉戈薩等幾個人。
阿納丁告訴他們,他持續跟著那些怪獸在一個狹隘的山路處先是用弓箭加石頭,后面下去戰斗的方式解決了那些怪獸。并救出了這些精靈。
“他們有說什么嗎?”燁爾聽了大概的情況之后夸贊了一下阿納丁的智謀后問到。
“沒有,我的大人,他們什么都沒說,這些精靈都不停的發抖,啥都不說。”阿納丁回答。
“精靈應該是非常堅韌高傲的物種,能讓他們嚇的如此,那必須的問出個是否。”薩拉戈薩說到,并看了一眼燁爾。
“嗯,你說得對。”燁爾沉默了一會兒說到,“阿納丁你也累了今天先休整一下,其他人都繼續做好準備后天就要入林了,薩拉戈薩大人你快飛鴿傳信別克,按計劃他們應該已經在隘口了。這些精靈今天我自己去聊一下。”
阿納丁等人都點頭領命離開了房間。此時還是下午,燁爾并沒有著急去找那些精靈談話,而是來到吉沙城堡外的河流旁邊。
燁爾在河邊下馬后很快,看了看在這個秋天算是明媚溫暖的陽光,脫掉了身上的皮甲,去河邊的一個淺灘用流淌的河水洗了個臉,漱了漱口。這個直接從城堡東邊那個肉眼可見,近在咫尺的高山中流下來的水,讓燁爾的身心都舒服了一下。
燁爾把自己的愛馬也放進水里之后,卷起褲管,濕潤了一個長毛巾開始撒戰馬的身子,大腿等,給愛馬吸起了澡。
“你說國王,我現在走的這條道路是對的嘛,我先是跟著別克參加了那場聯合圣廟之人對帝國的叛亂,導致了那么多人死去,如果我們沒有翻盤領主奪得了帝國的王位,一切會不會不會變的這么糟糕。你說呀國王,會不會如此。”燁爾撒著馬兒健壯的身體說到。
馬兒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這個嘮叨不停的主人,呼了幾口氣,甩了甩尾巴。
“我的好馬呀,其實我跟你是一樣的狀況你知道嗎?我騎在你身上,韁繩在我手里,我拉向右邊,你不可能往左邊,最起碼你能看到是誰在控制你的韁繩。讓我也被這樣控制著,卻看不到是誰在拉著我的韁繩,我感覺控制韁繩的手還不止一個,但你我都只能向前是吧,國王?”燁爾用盛在水壺里的水沖洗著馬兒的背說到。
馬兒被潑在背上的冷水驚的打了個寒蟬,全身都震動了起來。
洗完了國王,也跟他嘮嗑了一會兒,年紀輕輕就擔負著重任的燁爾算是稍微輕快了一點,心力也是補充了一下。他快馬回到了城堡。
幾個受驚了的精靈被救回來后都安置在了吉沙城堡的一個醫療室里面,喝了醫生熬制的一些藥物,并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后,他們現在都是靜靜的躺在床上。望著那個石灰色的天花板。
晚上,燁爾帶著艾拉和阿納丁出現了醫療室里,他讓幾個護理人員離開后,看著艾拉點了點頭。
艾拉慢慢的接近那些精靈,撫摸一下他們的頭顱,一個一個過去在他們耳邊嘀咕
了些什么,那些精靈并沒有給艾拉回話。但是艾拉如此下來精靈們看上去是安穩了不少,看著像是被媽媽哄睡的孩子一樣躺著。
燁爾看著他們的表情,當艾拉從最后一個精靈旁邊起身的時候,看著艾拉滿是無奈的眼神,燁爾快步向前。
“怎么了?”燁爾不安分的問到。
“這是不應該出現的東西,親愛的。”艾拉漂亮的臉蛋完全被恐懼所占滿了,她聲音顫抖的說到,身體無力的靠在燁爾的肩膀上。
阿納丁也稍微靠前了幾步。
“艾拉,到底怎么回事兒。”燁爾說到。
“這應該是完全不該存在的東西,燁爾,她們被,被..............”艾拉說話斷斷續續的既然哭了出來,“他們被鬼壓了。”
燁爾看著哭泣虛弱,面色蒼白的艾拉,并沒有追問這個自己只聽過但毫無頭緒的物種,而是直接把艾拉抱了起來離開了。
“暫時保密。”他走之前對瞪大著雙眼站在一旁的阿納丁說到。
在喝了些水,又在燁爾懷里躺了一會兒后艾拉算是稍微恢復了過來。她仰望著燁爾說到:“親愛的,對于這個東西我不能多說,光是說出它的名字我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我箱子里有一個手抄,你打開自己看吧。”
艾拉說完直接在燁爾的懷里睡了過去,睡的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自然。燁爾把艾拉放回床上,鋪上了被褥。
那是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手抄,里面不可能是艾拉的字跡,甚至可以說這是好幾十個人留下來的字跡,錯綜復雜,沒有任何規律可言。頁面上連一個小小的空地都別寫滿了。
燁爾仔細的看,一個一個的翻頁尋找“鬼”的字跡,他翻來翻去最后算是找到了相關記載。
書中如此說到:“它們在精靈之前存在,被精靈眾王封印。精靈唾棄它們們,涅布里斯避開它們,人類不知它們。它們不會存在于活人的世界,它們無臉無形,無腳無身,希望不要碰到,它們會纏上你,會讓你失去理智,會讓你痛不欲生,會讓你稱為奴隸。末世它們會出現,以不一樣的姿態,以強大的身形,它們會吞噬一切,到時候請你拯救我們把救世主,無論你在空,在海,在外,在遠,我以所有神明的名義祈求你,到時候請拯救我們吧,救世主....................。”
燁爾放下書沉默了好久好久,他所活著的這個世界已經是非常亂了,這個鬼出現了,所有的封印都被解開了,怪獸大軍,但丁堡的巨手,還有這個忽然間就冒出來的鬼,這一切都足夠讓燁爾思考好久了,現在這是一個沸騰的海洋,卻無風。他就像在這個海洋之中失去槳帆的舵手。
燁爾從來都沒感覺過自己如此的無助,無法,無智,甚至有點納悶自己活在如此亂世的意義了,他是多么的希望早生個幾百年當一個在草原安穩放羊的牧民。有妻兒,有羊群,有個溫暖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