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程沉默的目光下，只見青衣男子頂著一副他的臉，難怪他總覺得這么眼熟，原來...”

“你的臉...？”

“我的臉嗎？

因為是在幻象里，所以大概會是你一生中見過長得最帥的那個人的樣子吧。”

“陸程”如此為其解釋道。

“怎么了，難道看著還是不夠順眼嗎？”

陸程：……

“你形象無了，哥。”

他感覺看著自己的臉，剛才那個青衣男子世外高人的形象，完全就被打破了。

“沒事，就是覺得不愧是我記憶中長得最帥的那個人的模樣，真的實在是帥的我說不出話來，而且我覺得這個人一定還...”

陸程心虛得將溫柔善良，慷慨大方，和藹可親，憑億近人等他所有知道的吹捧詞都一貫吐出。

“陸程”：“不必這樣，我會讀心術。”

“有標配的讀心術，看來當真是大佬...”陸程暗自在心中想著，對著“陸程”開口問道：

“所以你剛才故事中說的什么道主啊，尊者啊，都是些什么呀？”

“會有人慢慢為你解釋的。”

“陸程”意味深長得看了陸程一眼，他原先的道主為占卜，突出在一個準。

占卜時，或許會一直卡著，或許要等十幾年才能占出結果，但只要有了結果，那就一定準。

“那修煉呢。”

“這個簡單，劍修嘛，下個決心，向前揮劍便是了。”

青衣男子答非所問的同時，還是隨意得給自己換了個臉，他可不想救老婆的時候，頂著陸程的臉過去。

萬一到時候人救出來，他沒了，以她那個毛毛躁躁的性格，指不定就...

他準備最后指點陸程幾句。

“你心中的種種疑惑，會有人替你解答，但不是我，更不是現在，我的時間不多了。”

“按我們那邊來講，拋開你現在外在的實力不談，你本身的境界僅屬于觀心境。”

“那算上我現在外在的實力呢。”陸程弱弱得發問：“全盛狀態下...”

青衣男子嘴角一抽，tm你身上的傳承那么多，自己什么境界自己都不知道，問我。

“咳咳咳，不可言說。”

“呵呵，那觀心境是什么，這個我總都可以問一下吧。”

“觀心，所有修土的起點，無論是練體也好，專精奇門異術也罷，是所有修士都要過的坎。

“世間大道千奇百態，我曾見過一名在觀心境立誓要讓天下之人都吃屎的修土，甚至最后還真給他掌握了個神奇的規則，立下了大道雛形，險些成了道主。”

“臥槽！你們那什么星界的人，玩的都這么花的嗎？”見陸程投來震驚的目光，青衣男子咳嗽了幾聲，牽強得解釋道。

“咳咳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別吐槽了！他沒成，其實他大道雛形剛立下來的那天就直接被數十名道主聯手摁死了，什么佛聲超渡，天火送葬，儒音平道，不入輪回，莫有未來，過去寸斷，今身立散，不可復活，從今往后此道不得占卜之類的，他那是都體驗了一遍。”

“而且據說當時更有位時間一道的道主聯合數名道主跨越了時間與空間海，撫去了所有時間線中他的存在。”

“說是險些成了，主要還是因為他天賦看的確實不錯，而且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對讓別人吃屎這件事這么執著。”

“所以我建議你不要有那種奇怪的想法，按你們那話怎么說來著，別作死好么。”

陸程：……

“雖然我不懂，但聽著就感覺死的很慘...”

“總而言之，現在的你沒有信念，何來觀心一說。”

“不過，你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挺好，有天使，有惡魔，生靈夾在生存與毀滅之中，

“是個規則之力純粹的好地方。”

“這或許就是我剛好漂泊到這里的原因。”

“這個也憋問，會有人為你一一講解的。”

“那...”

“行了！我該回去了。”

青衣男子的身形越發淡了，他舉袖對著陸程一拜。

“此日因緣而得見，只望他日有緣再見。”

“那么，有緣，再見。”

陸程無語，會讀心術的人就是煩...半天了，他都沒說上幾句話來。

同時對著青衣男子也是一拜。

“嗯，有緣...再見！”

“祝你成功。”

陸程冷不丁的從嘴里蹦出了這四個字。

青衣男子愣了一下，笑了，手中的魚桿化為了手機向陸程丟去。

“承你吉言。”

陸程一把接住，發現這不就是自己的那部手機，按按開機鍵，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沒想到這名大佬會讀心術就算了，還喜歡偷窺別人的小隱私。”

“還好我瀏覽記錄每日一清。”陸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青衣男子：……

他無語得壓下了心中的吐槽聲。

“另外...贈你一句觀心囗決。”

“心之所向，道之所往。”

“心之所向...”陸程將手機插入兜中，沉思起來，這句話不明不白的，倒也算好理解。

青衣男子眉頭一挑，但他的神情很快又恢復了原先那副溫柔的模樣。

這是陸程有生之年見過最溫柔的表情。

他雙手負背，抬起頭，眼中像是在回憶著什么，帶著深情，身形開始一閃一閃起來。

陸程的腦海中響起了他最后告別的話語。

“恭喜道友，似有所悟。”

青衣男子散了，沒有異動，沒有大道震鳴，就這樣悄無聲息，化入了輪回。

這么久的漂泊，他對涉及生死的大道的感悟己達到了無論在何地都能化道的地步。

即使是在沒有生死道作為橋梁的此地。

我悟你個西瓜的保不保熟的保你個麻瓜頭...漆黑中，陸程來回摸索著窄道的墻壁，走出了窄道。

外面是溫和的陽光，陸程不禁納悶，他感覺在里面待了好久的說，沒想到居然還是白天。

體內，靈力好奇得拍了拍天使之力，“喂，小妹紙呀，這小伙怎么回事。”

惡魔之力：“胡言亂語，張牙舞爪，他這該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不知道，可能剛幾分鐘他腦子抽抽了吧。”

等等...你們什么時候蹦出來這么多了！

靈力一驚，他明明馬上就要突破層層防線探入陸程的識海了。

在三股力量繼續掐架的同時，陸程則是惆悵得下意識摸了摸口袋。

摸尋無果后，他又無奈得嘆了一口氣，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塞入嘴中。

嗄吱——

“見鬼的，回去的路怎么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