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打。”
門口的人說。
沈芮棠滿腦袋問號，自己先發制人的效果也太差了。他不會溫溫柔柔的解釋一下？做“小姐姐”的時候，體貼的讓她恨不得變成個男人娶了他，現在呢？
“我才反應過來，韓志南、宋宇飛都知道是我，以你們的關系，你很容易就能弄清楚是我，但是為什么還要繼續做小姐姐呢？”
她覺得仰著頭看他有點累，歪頭枕在手臂上。
“要不怎么會知道撒網的說法？”
他回。
沈芮棠眉頭一皺，這就是大神？！這就是江閔舟！
好氣！
“我有撒？”
情緒讓她的聲音有點難以自控，江閔舟便關上了門，偌大的包房，僅靠著星星點點的裝飾燈照明，還好眼睛適應昏暗后，能看到想看到的。
“行吧，我大海王，不玩了、不練了……”沈芮棠氣鼓鼓的從沙發上跳下來，誰說的真實的江閔舟她未必喜歡？
太TM烏鴉嘴了！
但是她去抓映著燈光的門把手時，門把手居然消失了！
江閔舟以手按住，她熾熱的手掌蓋在他手背上，立即縮了回來。到底是追了那么久的光，沒有情緒波動是不可能的，沈芮棠覺得遇到他的第一天，就是她厚臉皮人生的終結點。
她的臉發燙感越來越強烈。
“不是說要珍惜每一次瞬間的心動？”
她沒抬頭，因為能感覺到他的手臂就在她右側，很近，體溫把空氣都暖的燥了。
“我那是說打職業。”她讓自己理直氣壯一點。
“不是說怎么理解看心境？”
“那是懟黎九……”
“為什么？”
這都能被翻盤了？沈芮棠覺得自己這些年來的戰績都成了笑話，人生費盡心思釣這一條魚，居然是食人鯊！
“要試試看嗎？我現在覺得直接挑明，會讓事情簡單很多。”見沈芮棠不回答，江閔舟說。
“簡單嗎？架不住我主意改得快。”沈芮棠嘴硬的提氣勢，來掩蓋內心深處的慌。
按劇本，不應該再演個十幾集嗎？現在就處對象，也太……甜了！
“沒事，我會追的。”
“……”
沈芮棠覺得再留一會兒就要窒息了，雙手扒上了門，可嚴絲合縫，可摳不開。
好在江閔舟松了手，她趁機拉開門就跑，還氣勢洶洶撂下一句“我不會跑嗎”，企圖讓自己看起來不是落荒而逃。
沈芮棠重新回到座位，丁凱正在看左邊的許源刷野。
“師父，我覺得我有新思路了，你看他比我還狗……”丁凱看到江閔舟過來，正準備發表一下心得，但看師父眼神有點不對勁。
他再看看前面回來的沈芮棠，她正捧著杯子灌水，臉頰還有點潮紅未褪。
他倆剛才干啥去了？
江閔舟還好，繼續指導大家。沈芮棠后面打哪個位置都發揮異常，丁凱也不敢說，自我安慰反正是師父的號，讓他有事不分享，使勁掉他的分。
黎九更是敏感，她給大家端茶倒水，江閔舟自由活動，不讓她代勞，但是她借著給沈芮棠送果汁，再路過江閔舟面前，比對了好幾次，她確認了江閔舟身上有點淺淡的甜香，和沈芮棠身上的一樣。
除去他們來時同一輛車的原因，還有就是肢體接觸。
這讓黎九沒辦法淡定。她端著飲料，里面的液體晃動的厲害，她順著這個趨勢毫無作為，心想如果潑在沈芮棠身上，任誰看也不是故意的，畢竟她穿的是高跟鞋。雖然這樣做很低級，可她生氣，要是今天不能出出氣，她怕明天就來不了了。
畢竟她完全是多余的。
可她走到沈芮棠身后時，出現一只手，準確的從觸碰不到她手指的上方，把杯子捏住了。
嘩啦——
但是杯子還是碎了，迸濺的碎玻璃打到小腿上，沈芮棠回頭看了一下，江閔舟正把左手里的溫水放在她旁邊，黎九鞋子和絲襪上都是橙色果汁，小腿還有兩處在凝血珠。
“傷到沒？”江閔舟蹲下身問。
他的聲音通過耳麥隱隱傳來，沈芮棠看看他鞋與褲腳也濺濕了，搖搖頭。
“抱歉，抱歉……”黎九眼眶泛紅，退縮著說。
“哎，你腿流血了！”丁凱摘下耳機，看看黎九，再看看沈芮棠，最后看師父，然后立即半掩著嘴，小聲打電話給網管，讓他送上來處理創傷的用品。
其他人還沒結束對局，江閔舟讓他們繼續，他清掃了碎玻璃渣。黎九處理完小傷口，江閔舟也收拾干凈了地板和衣物。
“你先回去吧，沒別的事不用特意過來。”他擦干凈手，把新拿的濕巾放在沈芮棠左手邊。
“我……真對不起。”黎九不敢解釋，因為江閔舟動作不快又拿的穩，她松手就行，他往這邊走她也看到了，說嚇一跳手滑是不存在的。
偏偏，她腦子一熱，故意往前用了下力。
“嗯，再見。”江閔舟說完，看丁凱和沈芮棠打完了，轉身過去。
“又輸了，我晚上再練練。”丁凱笑嘻嘻的說。
沈芮棠摘下耳機沒吭聲，她看看要走不走的黎九，然后拿起濕巾去了洗手間，再出來，黎九已經走了。
其他人看這情況，面面相覷，訓練是黎九組織的，因為她是學生會副會長。但是她怎么和江閔舟說的，他們不清楚。
現在黎九退出集訓群，也只是有人私聊問兩句。
中午，丁凱叫了餐，大家聚在一起說說笑笑，下午進行休息與簡單的活動后，繼續練。晚上，丁凱說了一車好話，江閔舟才同意他一起去外面吃晚飯。
地方是大家投票選的，人氣超高的餐廳，座無虛席。到達包房內，丁凱活躍的帶著大家點菜、玩鬧，江閔舟接了通電話回來，大家才安靜了些。
“江哥，關于我們今天的表現，給做個總結不？”李玉松試探著詢問。
“表現都不錯，你倆改一下順風浪、逆風互相抱怨的問題，”江閔舟看看李玉松和李義斌，“方洋英雄池有點淺；許源劣勢的時候別上頭；吳明浩心態穩住，操作不缺，打團的時候先保護好自己。”
“我呢我呢？”丁凱側身問。
“話太多。”
“......”丁凱看看低著頭看手機的沈芮棠，伸手指著問，“她呢？”
沈芮棠覺察到其他人的目光，轉頭看向江閔舟。
“太多了，改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