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覺醒天武血統的話,我想你可以去死了。”煙塵過后,現在樹梢上的英杰居高臨下的望著下方的項君瑜說道。
“你們不出手嗎?沒有天武血統可是沒辦法打贏這小子的。”謀主看了看戲無言和孤城兩人,只見兩人從頭到尾并無過多動作,似乎并不打算出手幫助項君瑜。
“不會輸的。”孤城一臉平靜的說道。
戲無言笑了笑。
“來咯。”衣衫有些破損的項君瑜笑了笑,便提劍沖向英杰。
“大陰裂爪。”英杰伸出手,型如手爪,一道紅色的巨爪凝聚而出,向著項君瑜撲去。
而項君瑜并不慌張,三步并作兩步,一道鬼魅的身法帶著一絲風雷之力便在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英杰身后,月光下,項君瑜一記樸素無華的劈砍,清冷的劍身嗡嗡作響。
劍術?霜降。
英杰頭也不回,鎧甲突生雙翼便生生震開項君瑜,“還在用無聊的劍術?我說了,單純的體術或劍術是無法戰勝我的。”下一刻,英杰手中一團紫紅色的火焰凝聚在手上。
項君瑜看了看英杰手里那團詭異的紫紅色火焰皺了皺眉。然而還未等到項君瑜有所行動,一道絢爛的白色劍光從遠處而來,凌冽之勢饒是英杰也不敢大意。
“誰?”英杰看著身后一排排整齊倒下的樹木,他清楚,是那道白光所致,然而并沒有人回答他,只有夜里的昆蟲鳴叫游蕩在天地間。
“小姐,追來了,不過他應該不會管我們的事兒。”謀主看了看那白色的劍光,似乎想起了什么。
“可也不見得會幫我們,他為什么幫項君瑜呢。”小舟皺了皺黛眉,望著遠處。
“喲,這劍光的力量倒是能切碎你那龜殼兒,別人好像在給你警告哎,還要打嗎?”項君瑜笑了笑,看著陷入沉思的英杰說道。
“下次,我會親手殺你,希望到時候你能覺醒天武血統,不然,單方面屠殺會很無趣。”英杰冷眼看了看項君瑜,幾個縱躍便消失在夜色中。
項君瑜笑了笑,并不理會。
“三位公子,我們突發急事,先走了,還請三位公子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當然,三位的救命之恩,我會記住的,將來我們應該還會再見,到時候救命之恩必定回報。”謀主拱手行禮,雖然隱藏的極好,但是依然在他臉上露出幾分焦急之色。
“就走了嗎?怎么這么突然。”戲無言笑了笑說道。
“很期待下次見面哦,你和我是同類人,千萬別出事兒啊,不然我很難過的。”小舟一蹦一跳的來到項君瑜跟前笑嘻嘻的說道。
“當然,我們都是會洗澡的同類人。”項君瑜再次聞了聞自己身上確定沒有什么奇怪味道,他至今不同為啥小舟說和他是同類人,有同樣的氣息。
“這個送給你。”小舟從衣服里拿出一只精雕細琢的小玉佩,玉佩晶瑩剔透,玉佩中心隱約雕刻著一團火焰般的形狀,但遠看又好似一只兇獸,并且在月光下隱約可以看出絲絲流動的藍光。
“小姐……”身后的謀主和影麟愣了愣,似乎想阻止小舟說道,然而小舟卻揮了揮雪白的小手。
“這太貴重了吧,這玉佩一看就能賣不少錢。”項君瑜笑了笑說道。
“你要是敢賣了,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小舟聞言,粉拳輕打在項君瑜手臂,氣鼓鼓的說道。“以后,你拿著這玉佩找我,我會幫你。”
“啊?”項君瑜一臉茫然。
“啊什么啊,要不是看你和我是同類人,我才不給你,不和你玩了,要走了,記住,不能賣!再窮也不能賣!還有,我最討厭銅臭味的人了,你快改改,以后可找不到女孩子喜歡你!”小舟生氣說道。
“哈哈哈,其實我最討厭就是錢。”項君瑜笑了笑。
“三位公子,那我們就告辭了,希望有朝一日,能與三位再次相見。”謀主拱手行禮說道。
項君瑜三人也微微彎腰行禮,笑了笑,看著兩男一女快速在黑夜中遁去。
“為什么給你這玉佩?”孤城淡淡地說道。
“嗯……不知道,同類人?什么意思?她怎么老強調這個?”項君瑜看著握在手中微微發涼的玉佩不解的說道。
“剛剛出手的人,不用管嗎?”孤城望了望遠處。
“那應該是之前跟著我們的那些人,他們是沖著小舟和她的仇家去的吧,為了監視他們,最近西涼確實不太和平,聽說有人提出合縱之策對付逆水。”項君瑜抬頭說道。
“你會幫他們傳信息嗎?”戲無言問項君瑜“去那個什么酒樓。”
“衣服款式袖口較寬,小舟的鞋是一種船型繡花鞋類型,不過是被刻意改過款式,雖形變,但神卻還在。他們不是西涼人。”項君瑜一改往常微笑,冷冷的說道。
“看來,他們交給我們這任務,無限期完成咯。”戲無言伸了個懶腰。
“我們是西涼人,不會做危害西涼的事,這口信,我們不能送。”項君瑜抬頭看了看清冷的月光。
月懸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