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J待得挺滋潤啊？怪不得最近聯系越來越少，看你油膩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說到這兒，李秀又狠狠地擰了江誠一下。

“哪兒啊，我在那邊兒忙得狠。”江誠委屈道。

“看你剛才色瞇瞇的樣子，跟狼見到肉一樣。”李秀火兒還沒退。

“不至于吧。我哪兒有那么不堪啊。”江誠回答。

江誠挨著李秀的打罵，心里卻是有一種歡喜。他這次回來打算跟李秀扯破那層窗戶紙，兩人準備確定關系。但是時間太過緊促，心里沒底，一時鼓不起勇氣。

江誠回到法務部，受到了同事們熱烈歡迎。喬嬌對江誠說：“看來在那邊表現不錯，這么重要的事情都讓你來負責。”洪范政更是欣慰備至，因為江誠是他帶出來的，徒弟有出息師傅自然有面子。

“什么時候走？”洪范政問道。

“明天。”江誠回答。

“啊？這么快？”李秀抱怨道。

“還要去其他幾個公司，停不下來。回去后，馬上就要把投資方和協議框架敲定下來。集團的打算是把幾個公司打包，幾個公司一塊兒談，就是為了盡快完成這次混改。我的同學郭陽告訴我，江城城投公司剛遭遇重大損失，沒有能力參與幾個公司的股權收購，都已經退出了。”江城解釋道。

“這么著急嗎？”孫嬌問道。

“集團婁總馬上要退休了，希望在退休前完成這次改革。”江誠回答。

雁過留聲，人們希望自己的成績被后人記住。就跟我們想要追求生命的意義一樣，總想留下點兒什么。自己能留下點兒什么?江城現在還很模糊，他還沒有考慮到“意義”的層面，想那玩意兒腦袋疼。他現在只想對李秀表白，幻想著兩個人白頭到老。

第二天，江城和其他人準備出發。李秀遠遠地看到柳彤在等江誠一塊兒去機場，就把江誠一把揪過來，對他說道：“在那邊老實點兒！受不了誘惑就待BJ別回來了!”

江誠很開心，問了一句：“你愿意等我回來嗎？”說出這句話，江誠終于松了一口氣，不管結果怎么樣，心里石頭算是落地了。

李秀聽到，臉紅了。扭過頭，又把頭扭回來，朝江誠點了點頭。江誠高興極了，也不管周圍有很多人，就把李秀抱了起來。旁邊幾個男同志那兒傳來了口哨的聲音。

江誠扭頭作別，步履輕盈。他望望天空，旭日將出、東方欲曉，長天大地，清醒的空氣刺激著他的神經。有那么一會兒，他感覺到了人生的意義。

見到柳彤，他大方地打了招呼，然后跟同事上了去機場的大巴。

隨后的幾站調研活動進行得很順利，投資方見識到了中鐵建設的實際經營情況和財務質量，紛紛提出了自己的參與邀約，集團采用競爭性談判的方式最終敲定了投資方：上海會仁、申城私募圈的翹楚；BJ萬隆，京圈有名的公募基金公司；合城城投，近幾年的明星地方政府投資平臺，押中了幾家新能源初創公司，為合城創造了不少的利潤；還有京盛鑫，最后這一家是單位股權出價最高的企業，但是只能預付百分之五十的資金，承諾股權過戶后再付另外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