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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曲三酒館

李莫愁等人趕到時,見馬鈺正坐在地上,一手持劍相護,一只手看著腫脹,必是中毒所致。

丘處機一人力戰彭連虎、沙通天、侯通海三人,王處一正護在馬鈺身前,力戰靈智上人。而穆念慈與楊鐵心正護著包惜弱,與官兵搏斗。

李莫愁對梅超風道:“你保護穆姑娘他們,等打退了這些人再說別的。”梅超風心想如今還要靠李莫愁幫忙解釋自己不懂的道家訣竅,只好依言而行,說道:“好吧,聽你的便是。”

李莫愁將梅超風放到楊鐵心等人近旁,有了梅超風相助,尋常官兵早已被其四丈銀鞭打死好幾個,剩下的個個噤若寒蟬,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完顏洪烈陡然見到梅超風,心下十分的驚詫,原以為她只是個雙目失明的平常女子,卻不料竟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人士。

李莫愁躍到丘處機身邊,一招皓腕玉鐲攻向彭連虎手腕,解丘處機之圍,彭連虎如臨大敵,急忙向側避開,使判官筆與李莫愁相斗。正在此時,忽聽得馬蹄聲響,數騎飛馳而至。領頭之人正是完顏康。而郭靖黃蓉與江南六怪也在此時趕來。

郭靖見梅超風正揮舞銀鞭保護楊鐵心一家,而楊鐵心正挺槍與幾個上前的官兵搏斗,便高聲叫道:“楊叔父,我來幫您!”

楊鐵心見了郭靖,大喜道:“靖兒,保護你嬸嬸。”歐陽克見了李莫愁,一心想要九陰真經,便舉扇攻向李莫愁,李莫愁見此,知完顏洪烈勢必要眾人性命,便抖擻精神,出招毫不留情,以一敵二也不落下風。

柯鎮惡雙目已盲,只聽得四周都是嗖嗖箭矢聲與兵刃相交聲,正自踟躕時,只聽得朱聰叫道:“先幫丘道長他們。”

當下江南六怪或攻歐陽克,或攻梁子翁,丘處機對郭靖道:“靖兒,你帶楊兄弟他們一家先走。”

郭靖聞言,拉起楊鐵心道:“楊叔父,我們先走。”當下靖蓉二人帶著楊鐵心、包惜弱、穆念慈三人先行離開。

完顏康見此,喝道:“快放了我娘!”說罷,當即飛身來救,郭靖道:“楊康,你連你親生的爹爹都不認嗎?”完顏康不答話,使出全真掌法攻向郭靖,黃蓉忽的竄出,使落英神劍掌對敵完顏康。

這邊李莫愁得了江南六怪相助,壓力驟減,疏忽間出一掌打向彭連虎胸口,彭連虎運勁抵擋,數招過后,只覺胸口麻木,無甚知覺,當即向后躍開,叫道:“你掌中有毒!”

李莫愁冷笑一聲,向完顏洪烈擲出三枚冰魄銀針,完顏洪烈不禁大駭,王府一眾武林人士見王爺危急,皆躍到完顏洪烈身邊救駕。眾人見此,齊手罷斗。

候通海道:“王爺,對方人多勢眾,我們就算大家一起上,也未必打的過啊。”

完顏洪烈聞言,眉頭微蹙,心想:“如今還要仰仗這些人奪武穆遺書,惜弱跟著楊鐵心,定然無礙,為今之計,只得先行回府了。”只聽完顏洪烈高聲叫道:“楊鐵心,你聽著,今日奪妻之恨,我完顏洪烈來日必報!”說罷,便是調轉馬頭,朝王府親兵隊長湯祖德道:“撤!”

當下王府一眾親兵隨完顏洪烈離去,丘處機對彭連虎道:“三黑貓,將解藥交出來。”彭連虎哈哈一笑,說道:“在下姓彭,江湖人稱千手人屠,丘道長失眼了吧。”丘處機聞言登即醒悟:“原來他就是千手人屠彭連虎,怪不得武功高強。”

李莫愁將解藥遞給彭連虎一顆,吩咐他用溫水服用后要按哪些穴道,彭連虎見這里高手眾多,也只得將解藥交出,并告知解藥的用法,當下眾人圍了過來,互通了姓名,約定了八月十五在嘉興煙雨樓比武相會,屆時大家一分高下。

彭連虎一眾走后,完顏康呆呆的看了看包惜弱,又惡狠狠的看了看楊鐵心,繼而走到丘處機面前拜了幾拜,便起身朝另一條路走去,包惜弱連聲叫道:“康兒。”完顏康卻置若罔聞。

楊鐵心對此也并不在乎,反而對他與包惜弱夫妻團聚十分高興,當下拉了包惜弱,一一謝過眾人,李莫愁徑直走到梅超風身邊,見她仍坐在地上,氣喘吁吁,李莫愁用內力助她平穩氣息。

梅超風將道家修煉不明白的地方說出,李莫愁一一解讀,梅超風不禁大喜,道:“太好了,照此修煉,我的雙腿就能恢復了。”

那邊全真三子與江南六怪師徒、楊鐵心一家三人進了不遠處一家客棧,黃蓉悄悄跟上偷聽,李莫愁和梅超風在一起打坐。

二人百無聊賴之際,只聽梅超風淡淡的說一句,:“認識你兩年來,你除了吃飯睡覺沐浴等必做的事情外,剩下的時間都在打坐練功,你還真是個武癡。”

李莫愁笑道:“那當然,我以前做夢都想當女俠,況且如今金國和蒙古都對我大宋虎視眈眈,李莫愁自當用這有用之軀,守衛大宋,保護大宋的百姓。”

梅超風聞言嘆道:“師父一向欣賞忠臣孝子,他老人家常說忠孝乃大節,若他遇見你,說不定會很欣賞你。”說罷,又嘆道:“可惜我梅超風背師叛道,師父一定不會原諒我了。”

正在此時,只聽得客棧中傳來一陣呵斥之聲,說什么黃藥師是大魔頭大惡人等語言,梅超風自是聽到,心中十分惱怒,正欲上前問個明白,只聽黃蓉喝道:“你們干什么罵我爹爹!”

過了片刻,李莫愁見郭靖黃蓉二人同乘汗血寶馬離開。梅超風半身不遂,即使想尋人理論也無可奈何,過了一會兒,只見丘處機走過來,對李莫愁道:“李姑娘,我等與江南七怪商量著要送楊兄弟夫婦回臨安牛家村,不知李姑娘可愿同行,全當助人為樂。”

正在此時,馬鈺王處一與江南六怪、楊鐵心等人一起出來,皆看向李莫愁,似在詢問她的意見,李莫愁心想:“江湖不只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日行一善,也當是為自己積德了。”當下抱拳朝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了。”

梅超風在一旁聽到,暗自思忖:“如今我下半身不能動彈,又暴露了蹤跡,縱然不會餓死,也必會有仇家前來尋仇,況且九陰真經也被人惦記,實在是萬分兇險,如今之計,只得一直跟著李莫愁了。”

思及此處,說道:“喂,李莫愁,我同你一起去吧。”江南六怪聞言個個心下轉著念頭,馬鈺道:“梅超風,你若想去也可以,不過你需答應貧道,在此期間,不可向江南七怪尋仇。”

丘處機大喝道:“好啊,原來你就是梅超風!”馬鈺知丘處機向來嫉惡如仇,道:“丘師弟,她如今受傷了,若是殺了她,我們勝之不武,況且她師父是黃島主,我們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丘處機冷哼一聲,道:“也罷,如今還是先送楊兄弟一家回臨安牛家村吧。”

當下眾人一起出發,不過月余便來到牛家村,但見暮靄蒼茫,歸鴉陣陣,放眼但見江邊遠處一彎流水,繞著十七八家人家。

梅超風這些時按照道家心法修煉,不但雙腿恢復,內功也大有進境,楊鐵心帶著家人和全真三子、江南六怪回屋整杯盤飲酒宴會,江南六怪與梅超風相看兩厭,丘處機又嫉惡如仇,李莫愁便與梅超風另尋地方歇息。

二人來到一個破敗的酒館前,見檐下擺著兩張板桌,桌上罩著厚厚一層灰塵。

正在此時,只見一個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走出來,蓬頭亂服,發上插著一枝荊釵。李莫愁正想說話,那少女見了梅超風,大驚失色道:“鬼啊!鬼啊!有鬼啊!”

梅超風本察覺出來人步履沉重,似不會武功,可她一生仇敵甚多,不知此處是否還有其他仇敵,若是被這瘋瘋癲癲的人大呼小叫聲引來就不妙了。

李莫愁在一旁暗自思忖,已猜出這少女身份就是曲靈風的女兒曲傻姑,突見梅超風倏忽間五指成爪,朝傻姑天靈蓋擊去。

傻姑尚未反應過來,忽覺腰間被人一推,不由得踉蹌數步,待站穩定神看時,見一個美貌少女正用長劍劍鞘抵在方才那嚇人的女鬼手掌心上。

李莫愁道:“梅超風,你怎的傷勢一好就殺人。”傻姑跑到李莫愁身邊,拍手笑道:“好,打,打這個女鬼。”

梅超風聞言,另一只手去抓傻姑手腕,李莫愁手上忽的使力推劍柄,令梅超風一個踉蹌,傻姑見此,笑道:“打女鬼。”

只見傻姑忽然抬掌朝梅超風攻去,顯然不知她與梅超風武功的差距,而梅超風聽得掌聲來勢,心下十分詫異,暗道:“怎的她所用掌法,頗似我桃花島的碧波掌法,需得試她一試。”

當下梅超風只使半成功力與曲傻姑拆招,待拆了十來招,梅超風發覺她只會六七招碧波掌法,而且只會上盤,下盤全然不懂,且曲傻姑所使的碧波掌法,少了靈動,反而顯得她手法笨拙。

梅超風心下更無疑問,對著傻姑問道:“你師父是誰?你為何會我桃花島的武功。”曲傻姑只道梅超風再陪她玩,笑嘻嘻的拍手道:“我贏了。你打不過我。”

這邊的打斗早已驚動了馬鈺、丘處機、王處一等人。只見全真三子與楊鐵心一起前來。

楊鐵心見了曲傻姑,依稀從眉目中認出故人的模樣,問道:“你是曲三的女兒?”曲傻姑只是笑嘻嘻的不答,全真三子心下十分疑惑。

梅超風聽得這人姓曲,聽聲辯位,躍到楊鐵心面前,丘處機只道她要動手,卻不料梅超風只是顫聲問道:“這曲三是什么人?他會不會武功?你可記得他長什么樣子?他可曾與你說過什么?”

楊鐵心聽了這一連串問題,嘆了口氣道:“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這曲三平日只是在這酒館賣酒,我本道他是個尋常的跛子。”梅超風聽到跛子二字,身體不由得顫了顫。

又聽楊鐵心道:“有一日我與大哥郭嘯天去打獵,在樹林中卻見那曲三被幾個侍衛官兵追趕,我們偷偷躲在樹林里瞧著,才知這曲三深藏不露,身負高明功夫,其輕功更是生平罕見。”

梅超風方才與傻姑過招,又聽得楊鐵心說傻姑的父親姓曲,心下已自猜測這酒館的主人正是自己的師兄曲靈風,如今聽楊鐵心說這曲三雙腿殘疾,輕功了得,不由得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楊鐵心繼續說道:“這曲三還曾與我和郭大哥說過這世上有聰明絕頂之人,文才武功,琴棋書畫,算數韜略,以至醫卜星相,奇門五行,無一不會,無一不精,我也不知他所說是何人,不過他提到那人時,我在月光下見他眼角有淚,很是傷心。”

全真三子聽了楊鐵心一番話,都不由得想起一個人,丘處機道:“這曲三酒館的主人,莫非是黃藥師的大弟子曲靈風?”

梅超風忽的轉頭疾步跑進酒館內,連聲叫道:“曲師兄!”李莫愁與丘處機緊隨其后,楊鐵心等三人見此,也跟著來一探究竟。梅超風連叫數聲都無人答應,一把抓住曲傻姑問道:“你爹爹呢?”傻姑只是搖頭道:“不知道。”梅超風喝道:“你怎么這么傻!”傻姑笑呵呵道:“我本來就叫傻姑嘛。”

李莫愁不知如何將曲靈風已死的消息告訴梅超風,若是她問自己如何知道的又怎么解釋,只好說道:“梅超風,你先不要激動。”

丘處機最是性急,此時他一番探索,已發現密室所在,叫道:“這里有個密室。”梅超風對李莫愁道:“帶我進去看看。”

李莫愁牽著梅超風的手,二人一起入內,李莫愁久居古墓,黑暗中視物如同白晝,不過掃了幾眼,便看到了地上的白骨。

丘處機亦取出火折子查看,道:“看樣子這趴在鐵箱上的人是被人偷襲而死的,而地上這人是被人以掌力打死的。”

李莫愁特意觀察兩具尸體的腿骨,道:“地上這人腿骨是斷的。”梅超風聞言,身子不由得顫了顫。

丘處機在另一人身上探尋,取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道:“欽賜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帶御器械石彥明。”又從這石彥明身上尋到一把尖刀,湊近火光道:“這刀柄上刻著一個曲字,看來此人是曲靈風無疑了。”

梅超風聞言,想起昔日在桃花島上同門學藝的場景,不由得留下兩行清淚,少頃,對李莫愁道:“李莫愁,勞煩你幫我把大師兄葬了吧,就寫大師兄曲靈風之墓,師妹梅超風,赤練仙子李莫愁謹立。”

李莫愁道:“好,我這就去辦。”說著,抱起曲靈風的骸骨,尋了個地方拿鐵鍬挖坑將曲靈風葬了,依著梅超風的吩咐刻字。

眾人見此,無不默然,李莫愁朝著墓地拜了拜,道:“曲前輩,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夠安息。”又感嘆道:“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馬鈺聽后,再三吟誦道:“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心下似乎頗有感慨。

眾人感概萬千,只聽得梅超風哈哈大笑數聲后,竟幾個起落便已奔的遠遠的只留一個黑點,身法之快,當世罕見。李莫愁高聲問道:“梅超風,你去哪里?”梅超風竟不答話,只顧奔走。

此間無事,楊鐵心道自己與曲三相識一場,包惜弱又人如其名,必會照顧好傻姑,而丘處機等心想八月十五的比武,屆時彭連虎等人不知會召何人助拳,此次又遇到西毒歐陽鋒的傳人,心中自然忌憚,想讓三代弟子助拳。可平日里全真諸子平日里分住各處,庶務甚多,又研究道法,所以三代弟子雖多,全真七子卻無暇一一指導,有時只能讓門下較為出色的三代弟子教導剩余弟子。

丘處機心想李莫愁武功高強,與全真派既為近鄰,心下起了一念,對李莫愁道:“李姑娘,近日可有打算去哪里?”李莫愁搖頭道:“沒有。”

丘處機聞言笑道:“剛好我有一事想拜托李姑娘,不知李姑娘可愿為貧道分憂。”李莫愁笑道:“丘道長但說無妨。”

丘處機道:“咱們與完顏洪烈手下的一眾武林人士約了在八月十五嘉興煙雨樓比武,但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之人,手下沒有上萬也有成千,若是到時他召人助拳,對咱們不利,我想請李姑娘跑一趟終南山,去告訴志常、志丙、志平、志敬他們這些三代弟子,多多練武,準備到時在煙雨樓附近以做策應。”

李莫愁拱手道:“晚輩明白了,這就出發。”當下,李莫愁便拜別諸人,前往終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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