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閑的那句話,不只是那演員。
連周圍的人都是嚇了一跳。
他們大多數人,都是被那卷發女人叫來的,而且或多或少,也得了一點好處。
最關鍵的是,對方說任務完成之后,還有更大的好處。
這也是他們愿意大老遠的,從隔壁縣跑來這找陳閑的原因。
現在聽這陳閑話里的意思,他們現在好像是被耍了。
不過,他們轉念又一想,好處多少也得到了一點。
人群里面開始喧鬧起來,開始相互討論了。
陳閑面前那個還沒有走開的演員,疑惑的對他問道:“你為什么說我被演了?”
“沒什么,你好好演吧,希望那劇組能說到做到吧。”陳閑無奈的說道。
那劇組的和演員簽約的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答應這里沒來一個媒體,也就說明了問題。
至少說明,那劇組并不是真心想要捧紅這演員。
劇里的配角,估計就是個沒有什么特點的配角而已。
合同之類的,他也沒看見,當然也就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這時,周圍有聲音響了起來。
那群人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口袋。
原來是手機響了。
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摸出手機來看。
陳閑站在那群人面前,心里有點疑惑,這手機響的也太巧了。
這么多人的手機,居然同時響了起來。
而且都是只響了一聲,看起來那群人的手機,接收到的是短信。
而且,照這個手機接收信息后的時間來看,那短信息的內容很有可能都一樣。
那群人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之后。
果然,全部人表情都是一個樣子,都是很驚訝的看著手機。
這時,陳閑注意到旁邊那記者沒有拿出手機,她的手機在剛才明明也是響了。
之間那記者朝陳閑笑了一下,竟然是回頭就走了。
陳閑正納悶的時候,那群人也是轉身就走,全都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最郁悶的就是旁邊的肖芊芊了。
她站在陳閑的旁邊,看著他這么耐心的聽那群人說話,心里挺著急的。
從那些人的話里面,很明顯的能夠聽出來,這就是估計來整陳閑的。
看陳閑的樣子,他應該也是看出來了。
可他偏偏還耐心的繼續聽著,還聽了三個人的。
如果不是那個手機響了起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因為看陳閑那樣子,像是還要繼續聽下去。
明明知道對方是故意整人的,不是誠心想學廚藝或者看廚藝。
他還那么的專心聽。
這不是閑的沒事做嗎?
她有好幾次暗示陳閑走了,但是陳閑都笑了笑,讓她先回去。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自己一個人就這么走,毅然決然的,放陳閑一個人留在一群人中間。
于是她就留了下來,聽那些人繼續說著很多無聊的要求。
眼看天就要黑了,那群人正好收到手機信息。
看著那群人走了,肖芊芊也算松了口氣。
看了看旁邊的陳閑,他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遠去的記者。
“你盯著人家記者干嘛,看上了?”肖芊芊碰了陳閑一下,打斷他的走神。
被碰了一下之后,陳閑收回了目光,轉頭朝肖芊芊看了過去。
肖芊芊正一臉打趣的看著自己。
“盯著看就是看上了啊,我現在還盯著你看呢。”陳閑對肖芊芊笑了笑,知道她是開玩笑。
接著,他指了一下回去的方向:“太晚了,回去吧。”
肖芊芊則是輕哼了一聲,知道陳閑在故意撇開話題,不過也是朝前走了幾步,就當做她的回應。
陳閑笑了笑,和肖芊芊一起往回走。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人們幾乎都已經回去了,運動場變得很安靜。
同時,太陽也快要落山,光線已經不再那么強烈。
淡黃的陽光,暈染了運動場的跑道、寬闊的草地,
以及陳閑和肖芊芊正在走的臺階。
上了臺階,是一片開闊的廣場。
斜照的光線,把兩人影子拉的很長。
兩人就這么漫步在廣場上,彼此都沒有說話。
直到太陽完全下了山,照著兩人的光線,換成了一盞盞路燈。
“怎么樣?剛才你有想到什么嗎?”陳閑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轉頭笑著問肖芊芊。
“嗯?”肖芊芊像是沉浸在某種情緒里,直到陳閑又問了一遍,才回過神來。
語氣變得很溫柔:“夕陽挺美的。”
說著,肖芊芊把頭別開,看向了別處。
“我說的不是這個,”陳閑有點奇怪的看著肖芊芊的反應,“你沒有想剛才的事?”
“哦,你說剛才的事啊,”肖芊芊轉頭有點氣的看著陳閑,接著輕哼道:“早忘了!”
“這才多久......”陳閑吐槽了一句。
但是見肖芊芊情緒不對,想起她剛才說的話,立馬說道:“剛才景色的確很美,可我心思沒在這上面,我心里還想著剛才那事。”
肖芊芊白了陳閑一眼,也是神情正經了起來:“那記者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
“嗯。”陳閑見肖芊芊認真起來,由剛才的微怒,變成一本正經的樣子。
心里覺得有點可愛,但偏偏那容顏又很美。
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你愣著干嘛呢!”肖芊芊見陳閑回了嗯之后,就盯著自己笑,心里覺得怪怪的,“你倒是繼續說啊,回個‘嗯’,算怎么回事?”
被肖芊芊這么一吼,陳閑不由得笑了笑。
他卻不著急,見肖芊芊像是口渴了。
他就在旁邊小賣部買了一瓶水,給了肖芊芊。
肖芊芊有點著急,不過也是耐著性子接過陳閑遞來的水。
和陳閑這種慢性子接觸的久了,她急躁的性子,好像也被磨了一點點。
要是在以前,等了半天陳閑還沒說,她早就已經急了。
好在,陳閑在買了水之后,開始講了他的分析。
“那記者應該是負責‘監督’的,她很有可能知道短信的內容是什么,所以也就根本不用去看自己那手機發過來的短信。”陳閑見時間不早了,也是直接就說出了結論,“而他們提到的卷發的女人,應該就是余曉依的那個屬下,也就是在巷道口攔著我們的那個長袍女人。”
當然,陳閑用泥巴騙那卷發女人,還把她給弄哭了,這個陳閑倒是沒和肖芊芊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