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某的師兄所言不錯,就算真有此事,我等也不可能隨意將人交出,不然此事流傳出去世人豈不是皆以為我血陽門是那軟弱不堪任人拿捏之輩?”
“看來閣下是不打算給在下面子了!”秦月臉色陰沉顯得有些難看。
“哈哈,你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我血陽門與你非親非故為何要給你這個面子,若是不想與我等為敵就趕快離去。”闊鼻修士直接開口嘲弄。
“秦道友我等還是走吧,這血陽門底蘊太深我等可是得罪不起!”常云用法力傳音道。
“看來三位是要執意與在下過不去了!”
“過不去又如何,你難道還敢與我血陽門為敵不成。”
俞姓男子冷眼旁觀沒有再說話,他本是被門內長輩派出視察西邊駐地,然后回去將其上報便算完成任務,至于駐地內這些師兄弟們干的齷齪之事他才懶得理會。
秦月嘆了口氣,對常云傳音道:“等會你自己見機行動,若是敢逃后果自負!”
“這……道友切不可魯莽啊!對方畢竟是血陽門的人!”
“就這三個初期的修士怕什么。”
二話不說,直接放出兩具大鬼和靈光虎一指對方三人,之后雙臂前推金蛟鬼蛟迎風見漲般沖了過去。
一個照面便有五個威勢不弱的魂體迎面而來,血陽門三修士見狀紛紛驚懼急退,連忙祭出法器與之纏斗。
“愣著干什么,去給他們施壓!”秦月看了一眼呆住的常云說道。
“哦,好!”
常云無奈的應了一聲,只得放出自己的黑梭前去纏斗對方的法器。
“俞師弟,沒想到這修士居然豢養如此多實力強橫魂體,你身為親傳弟子可有能力將其破去?如此我等也好趁機逃脫,待從門中搬來救兵定要讓他好看!”眼見自己后路被兩條蛟魂圍堵,其中一人神色中充滿了慌張。
“哼,若不是你二人太過縱容弟子,又怎會被人找上門來發難!”俞姓修士只是隨意御使散發血光的寶葫將大鬼逼退,此刻臉上顯得極為平靜,并沒有像他那兩位同門般懼怕。
“俞師弟,此事皆是宋師兄派弟子所為,在下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你也知宗門每年給我們下撥的靈石有限,若是不想些其他法子,如何培養的起這駐地幾十名弟子。”
俞姓修士瞪了對方一眼道。
“莫要拿這些話來搪塞在下,若是再這般敷衍的話,你二人就等著留在此地飼喂這些惡鬼吧。”
在邊上出工不出力的常云見五只魂體居然半炷香的時間都沒傷到對方,只好出聲提醒:“秦道友,對方這血葫法器怕是不凡,你這些魂寵明顯有所忌憚。”
同樣發現怪異的秦月自然知曉,于是對身旁的王凌道:“我通過鎖魂鏈感應到你董烈師兄應該在駐地東邊你且先去找他,有機會就放下冷箭。”
“是,師傅。”王凌激發一張遁符朝著東邊遁去。
另一邊被圍困的血陽門三人卻還在互相傳音低語。
“俞師弟,還望看在同門之宜的份上救我二人一命,事后必定為你贈上一份厚禮做為答謝。”
見到目的達成,俞姓修士這才開始發力起來,咬破舌尖吐出精血溶于寶葫之中,瞬間使其血光大漲。
隨后雙手掐訣,御使寶葫成懸倒之態,一股充滿血煞之氣的殷紅液體從中流了出來,最終匯聚成了一只龐大無比的血鳳。
闊臉修士見此連忙恭維道:“俞師弟神通玄妙,我輩修士望塵莫及也。”
“行了,廢話少說,等會由我纏住這惡鬼與蛟魂,你二人前去將他解決,恐怕此人所能依丈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這……俞師弟,依在下看我等還是直接破開重圍遁逃離去吧,待搬來同門救兵后再找此獠算賬也為時不晚。”
“哼,不過區區幾個惡魂而已就將你等嚇成這樣,真是盡給我血陽門丟臉!”俞姓修士不屑道。
闊臉修士一陣語塞,心想若不是你幾代人扎根血陽門,哪兒里有機會輪得到你來做親傳弟子!不過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只能強忍住欺辱生咽了下去。
一陣嘶啞的鳳鳴響起,
血鳳張開禽嘴大肆噴吐血紅之炎,離得近些的大鬼沾染上后瞬間發出了慘嚎,急忙遠退開來表現出一副懼怕之色。
眼見前方惡鬼退散,血陽門的兩修士直接從中沖了出來。
秦月見此眉頭微皺,緊接著從袖中夾出一張三品火雀符,心想正好用來試試三品符箓的威力。
單手夾住符箓,隨后將體內法力灌注進去將其祭出,在離手那一刻瞬間開始燃起金紅烈焰且不斷壯大形成一只火雀雛形,手決掐起,御使著沖向襲來的法器。
兩者剛一接觸,就見那血陽門修士的法器直接被“嘭”的一聲爆裂開來被融成了殘渣掉落下去。
秦月冷哼一聲不再給其機會,御起火雀朝著兩人法體攻去。
原本見到自身法器被毀,吃驚于符箓威力的兩人見勢不妙轉身便要遁逃,但這火雀符何其厲害,雙翅一扇瞬間便來到了兩人跟前,所過之處無物不燃,使他二人徹底消弭在天地之間。
遠處正在抵御大鬼蛟魂的俞姓修士見此,雙眼大睜完全不敢相信對方竟然還有這等厲害的符箓!眼見兩位同門眨眼間身死道消,就算他自認血鳳神通不弱也不敢輕易嘗試抵擋,逐而有了遁逃的念頭。
操縱血鳳逼退實力較弱的惡鬼,準備收起寶葫打算離去時,卻聽一道破空聲響起。
正當他深感困惑時,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胸腔處蔓延開來,低頭看去赫然有著一道極深的血洞。
“嗖!”破空聲又起,俞姓修士不敢大意,連忙在遁術下避讓了過去,仔細一看卻是一根黑色的箭矢。
轉身朝著箭矢襲來的方向望去,原來是三十多丈外大樹底下有個灰衣青年正在挽弓搭箭。
“不可能,這普通凡俗弓羽怎么可能傷得了我的法體。”俞姓修士當即驚怒交加,驚的是居然被箭矢所傷,怒的是居然有人敢暗中偷襲。
樹下的王凌不由分說再次射出一箭。
另一邊秦月直接用心念命大鬼和蛟魂退散到一旁,然后這才御使火雀朝著僅剩的血陽門修士沖了過去。
俞姓修士見危險襲來,自知遁速不如火雀,只好操控血鳳擋在了身前。
兩者相接,血鳳體型便在火雀金焰的灼燒下不斷縮小。
趁此機會,秦月立即命大鬼和鬼蛟同時向沒有血鳳護持的血陽門修士發起了攻擊。
危險近在眼前,俞姓修士心中一狠,直接舍棄了寶葫與血鳳,雙手掐訣施展起門內習到的秘術使得周身開始散發出濃郁的血煞之氣,隨后化為一道血虹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遠方遁去。
“竟然如此之快!”秦月略顯錯愕,此人眨眼間便可遁出二十丈,如此快的遁速他可從未見過。
“秦道兄,此人施展的應該是血陽門的燃血秘遁,依靠消耗自身精血來短時間內大幅提升遁速,聽說輕則修為倒退重則修為皆廢,若是此秘術過度使用甚至還有殞命的危險!”在蚨云國混跡多年的常云如實說道。
秦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將心思放在了地上一大灘血水上面,而這便是之前的血鳳,此刻沒了修士的操控直接恢復成了血液的模樣。
抬手用法力將掉落的寶葫托到了近前端詳起上面的靈紋,這一看瞬間滿意的笑了起來,居然是件十一層禁制的極品法器,就憑這品級來看差不多已經能值八、九萬靈石了。
生疏的將寶葫祭起,把地面上的血水收了起來,只待留著往后有空了再做鉆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