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直在思索著寶珠是什么物品的秦月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董烈?guī)熜置萌说却牡胤健?
在見到并未有一人逃跑后,心里算是欣慰不少。
“沒想到你們還有些自知之明,不過幸好你們沒有逃跑,不然說不定你們已經(jīng)躺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等待著尸體發(fā)爛了。”秦月用一副陰森森的語氣說道。
隨后施展遁術(shù)將幾人裹挾住,化作一道白虹遠遠遁去。
這次秦月并沒有打算去找火蝠的麻煩,就算是有醉妖香在手,它也覺得有些不靠譜。
俗話說想要獵妖必須要做好充足準備,現(xiàn)在能用的法器就只有一對金鐲還只是上品法器。如今身上靈石不菲,倒是可以入手一件極品法器了,最好是極品飛劍法器。
記得上一次在拍賣會上,一件極品法器居然被抬到近十二萬靈石,就算是一件法寶也才不過二十多萬靈石。
不過他來到這嶺南以后才知道,此處崇奉鳳禽之妖裔、善飼馭毒蟲等物,關(guān)于符箓、丹藥、法器、法寶之流遠遠不如他來之地。
且這里,妖蟲成群,毒瘴遍布,當真不是他能適應(yīng)的地方。
思來想去,他決定離開嶺南前往交界處的烏澹諸國。
果然想什么來什么,一片墨綠色的蟲云從下方的毒瘴林中升起,而像這樣的情況幾乎每天都要遇到那么幾次。
秦月沒有過多理會,直接改變方向遁去。
與這些毒蟲糾纏不僅浪費時間還耗費法力,且這些毒蟲他并不覺得能用來換取靈石。
“前輩我們這是打算去哪?”王凌見飛遁了好幾天,這時候終于忍不住問了起來。
“去離這里最近的蚨云國!”秦月淡淡回答道。
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帶上這兩個未踏入淬體境的雜魚當真是浪費法力。
“前輩不可,那蚨云國內(nèi)邪修、妖修、蟲修遍地都是,當屬危險地域,前輩若想在那靜心修行可是不能如愿的。”王凌一想來時途經(jīng)蚨云國見到的一切就是頭皮一陣發(fā)麻,連忙勸說道。
“哦?蚨云國域內(nèi)當真如此危險混亂?”秦月似是有些不信。
“前輩,我王師弟所言并非虛假,而是當真如此,一個月前我們一行十二人避禍來這嶺南途徑蚨云國時,遇到了血陽門的煉氣士,他們看我們氣血充盈便設(shè)計伏殺我等,并捉走了我們少門主白師兄,連門內(nèi)至寶煉妖鼎也一并落到了他們手中。”董烈一說到這就滿臉憤恨了起來。
煉妖鼎,這東西秦月當時搜魂時倒是有那么一點印象。
此鼎據(jù)說作用極大,是他們斗鼎門專門用來煉制丹藥的至寶,將妖獸血肉投入進去便可煉成強筋壯骨的丹藥,而他們斗鼎門被圍攻的原因也是因為此寶。
“照這么說的話,當時捉走你同門的只不過是一些還未筑基的煉氣士罷了,你如今已經(jīng)突破身為了淬體境的體修,只身返回蚨云國去尋找那些煉氣士應(yīng)該能把那煉妖鼎給奪回來吧?”秦月淡淡說道。
“前輩,若只是那些煉氣士的話,我董烈自是不再懼怕了,但就怕到時候若是遇到那些宵小的長輩,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恐怕難以是其對手。”
“莫怕,我再給你些二品符箓以及幾張虹遁符,到時候若是不敵激發(fā)符箓遁逃便是。”秦月隨手取出了一些先前繪制的符紙說道。
董烈臉上神色來回變換,隨后才艱難的抬起手來將符紙接過。
“怎么?讓你順手去救你的那些同門,你好像很是不高興的樣子?”
“不不不!我只是有些擔憂,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找到他們的蹤跡短時間怕是不行,何況我這人向來粗心大意,一直都有師弟師妹為我出主意,你看能不能讓我三人同去?”
秦月瞥了一眼低頭偷看自己的三人,心想這點伎倆自己還能看不出來?不過這兩家伙留在身邊也是沒用的廢物,帶著趕路還浪費法力,不過也不能讓他如愿。
“我看帶一位就夠了,自己想好帶那一位!”
董烈聽后稍顯意外,但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來回在師妹和師弟的臉上移動。
最后一咬牙道:“我王凌師弟一向心細,還是讓王師弟與我一同前去吧,還請前輩這段時間照顧好我?guī)熋谩!彪S后轉(zhuǎn)身對李婉道:“師妹,此行去尋回寶鼎難免要動起手來,你還是跟著前輩待在一起比較好些。”
“師兄,我……”
“師兄……你一定要將白師兄與何師姐他們救出來,畢竟斗鼎門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李婉說著雙目開始濕潤了起來。
“我知道,白師兄是我們的少門主而何師妹又是同門我一定會救他出來的。”董烈安慰道,只不過后面半句他沒敢說,如果對方還活著的話。
這個淚眼朦朧的小輩,秦月覺得若是留她在身邊怕是會心煩,于是道:“我看你還是帶著你李師妹前去吧,至于你王師弟暫且留在本上人身邊,說不定有些事還要派他去做。”
“啊!我……不知前輩要留我去做何事?”王凌一愣,內(nèi)心充滿了不安,本以為可以和大師兄脫離掌控逍遙去了,結(jié)果卻……
“留你自然是有事要吩咐你了,何須問這么多!”秦月雙眼一瞪。
王凌頓時縮了縮頭,不敢再多問。
“前輩,能否讓王師弟將烈陽弓借我一用?”董烈出聲問道?
“為何要借他的弓?莫非你的重靈劍不如他的烈陽弓么?”
“這,晚輩缺少遠距離手段,若是有了烈陽弓便可五十丈內(nèi)取那些煉氣士性命,以此防止漏網(wǎng)之魚逃走引來筑基修士前來。”董烈解釋道。
五十丈!莫不是在開玩笑,一位圓滿境煉氣士的法器距離也才不過十一二丈,凡俗兵弓射程倒是能達二三十丈,可惜只能用來堪堪對付煉氣士。
筑基初期修士的法術(shù)神通以及御使法器也才不過三十丈左右,若真能有五十丈射程,且還有威力絕對可以威脅筑基后期的修士。
不過在想到一箭射爆筑基修士法體的畫面,秦月心中又升起了些小心思。
“王凌將你背后大弓借于你董烈?guī)熜衷嚿弦患纯础!鼻卦履恳曄蛩f道。
“這……怕是不好吧,這烈陽弓于我來說視若珍寶,一般都不愿輕易外借,就算是……”
看到王凌一副不情愿的樣子,秦月直接用法力將其攝了過來懸于身前。
“看到那山腰處外凸的頑石沒有,約莫距此有四十丈左右,你且試試能不能射到。”
“那晚輩就先試上一箭。”董烈左手握弓,右手從王凌的箭袋中抽出一支利箭搭在弦上,隨后上身肌肉扎實凸起,體內(nèi)真氣催動涌入弓中與利箭之上。
“咻!”一箭飛出攜帶著破空之聲,直射向山腰處的頑石。
結(jié)果,一聲爆響過后,頑石安然無恙,這是因為這一箭根本就沒有射中頑石!
“前輩,見笑了,晚輩雖有練過射箭,但準頭著實差了點。”董烈此時略顯尷尬。
“無妨,再試一箭。”
沒想到真得有如此射程,而且威力不弱,怪不得這些體修能有抗衡修士的實力,若是一不留神被其射到,法體被毀元神遁逃也是在所難免。
董烈聽罷,沒有猶豫,麻利的抽出箭羽后催動真氣。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這一次終于將半山腰上的頑石射中了,巨響過后直接使其炸裂開來。
但令秦月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頑石后面居然有一個山洞,而且從洞中飛出了無數(shù)的漆黑蟲子朝著他們沖了過來。
一見到這他就頭皮發(fā)麻,準備施展火術(shù)神通將其滅掉。
這時,卻有聲音從飛蟲中傳來:“何人竟敢壞我火鳩部封山石,當真是好膽。”
“原來是火鳩部的族兄,在下是炙陽部的祁蒙,因剛才心中有些煩躁故想宣泄一番,不巧正中了貴部的封山石,當真是在下冒失了還請火鳩部的族兄見諒。”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秦月連忙說道。
“炙陽部的人?就算你是炙陽部的人又如何,雖說一塊石頭壞了也就壞了,但我原本在石頭后面靜修,卻因你的過失受到驚擾,差點致使我法力紊亂這事就可大可小~”隱藏在蟲群中的修士意味深長道。
“那族兄想要如何才肯諒解?”秦月嘆了口氣道。
“這就要看族弟你的心意了,剛才你那冒失一擊致使我馴養(yǎng)的蟲寶死傷不少,且連我都差點受傷,這事總不可能就這么算了吧!”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秦月哪里還能聽不出來,這分明是要自己給予對方一些賠償才可作罷。
很快,一小堆大概三百枚靈石左右的樣子從袖中飛出,被秦月用法力托舉著送到了距離蟲群的十幾長之外。
只見一部分飛蟲從蟲群中脫離出來,將靈石包裹住又重新融入了蟲群。
“既然炙陽部的族弟有如此心意,那族兄就原諒你那冒失一擊了。”蟲群中又傳來了那修士的聲音。
“多謝族兄諒解,在下還有事去忙,就先不在此叨擾您了。”
“也好,我這些蟲寶們受了驚,是該回去安撫一陣才可,不然鬧騰起來可就費事了。”修士說罷,整個蟲群向著洞口方向飛去。
秦月也不敢在此停留,立刻化虹遁術(shù)催到極致遠遠離去。
“前輩,剛才那廝明顯是在訛詐于你,你怎可輕易就將靈石交予他手中。”董烈顯然對此多少有些氣憤。
秦月白了他一眼:“訛詐又如何,我等理虧,這又是他火鳩部附近,雖說蟲群中只有他一人聲音,但那洞中誰也不知是否還有修士在里面未出來,若是因這事打起來,對方的同部族兄再趕來的話只怕會更加麻煩。”
“果然還是前輩想的周到。”董烈順勢拍了一記馬屁。
而這時,進入洞中的蟲群修士,左右來回渡步,很快一個念頭躍上心頭,馭使蟲群重新飛出洞外,向著幾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但追過了幾個山頭都沒見到人影后,只好帶著蟲群折返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