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宗外風(fēng)波
- 真仙域主
- 月漠雪
- 3168字
- 2021-08-13 09:15:00
說了半天,最后還不是把自己的令牌給了我,秦玥月把玩著一塊黑玉令牌,正面雕刻三個大字陰靈宗,背面則是一個人名沈少海,原來這就是老者的名字。
自從得了這令牌,秦月不是沒有想過帶著中品靈石與紫金葫蘆直接出宗不回然后遠遁他鄉(xiāng),但一想到老者在自己體內(nèi)種下的玄幽重水靈脈之力遏制自己,若是真能助自己筑成真基還好,就怕是畫了個大餅到頭來空夢一場。
要知道這世間駐足徘徊于圓滿境的煉氣士多如大漠之沙,沒有機緣終其一生不得寸進,至死方是煉氣士。
能成功筑成真基者百不足十,除非服用稀世靈丹,天材地寶之靈藥,就像那傳聞中的朱果,凡人食上一口即可洗髓伐脈跨過煉氣步入真基,因此常在世俗流傳諺語,若入仙山,食一朱果,豈不白日飛仙乎!
據(jù)說這妖元煉制的丹藥常服也能促進體內(nèi)靈力凝實,達到煉靈化法步入真基之功效,
總之想要步入筑基境屬實不易,若有步入筑基之法,必有圓滿境煉氣士尋覓嘗試。
“見過諸位師伯,弟子秦月受師傅之命需出宗辦事,并以此令牌為為信物。”秦玥將黑玉令牌雙手呈上道。
只見一筑基師伯,用法力攝起令牌連續(xù)打入兩道法力,從中浮現(xiàn)出一副鬼面這才作罷。
“令牌屬實,可以出宗。”
一桿冒著烏光的陣旗從其袖中祭出,在黑氣繚繞的山云里翻攪兩下,立時露出了通往宗外的道口。
往外看去,黑云組成的階梯直通山腳,只這階梯長度都有數(shù)里之距,當(dāng)真是氣勢恢宏頗具大宗之姿態(tài)。
因有宗門的倚靠,這宗外坊市極其繁榮,大大小小的煉氣士家族遍布于此,說不得都是宗門長輩弟子之流的血緣所在。
“陰靈宗的兄長,此番外出可是為了歷練?小弟名叫柴有風(fēng),特設(shè)酒席愿為師兄接風(fēng),只因有一私事相托。”一個身穿樸素勁服的年輕小子湊了過來。
秦月瞥了一眼對方,見這小子體形單薄,面上還有著幾分惴惴不安,想來本應(yīng)該是個靦腆之人。
“本人還有要事去辦,無心去享那酒肉之愉。”
秦月婉拒了對方好意,就要繼續(xù)去往它處。
眼見這位剛出來的大宗弟子要走,柴有風(fēng)心中一急又跟了上去道。
“小弟我對這一帶熟絡(luò)至極,兄長有事去辦,有我?guī)芬材鼙憬菪┰S不是?”
秦月聞言停下了腳步,若是有這久居此地之人帶路,確實會方便不少。
柴有風(fēng)見對方被說動,繼續(xù)趁熱打鐵。
“此處不是聊話之所,兄長且隨小弟去一酒樓邊吃邊聊。”
“也好,前面帶路吧。”秦月淡淡說道。
這小子看上去靦腆,本以為只會引領(lǐng)自己去往普通酒樓擺上一桌,待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料有誤。
此樓坊胭脂之氣彌漫,走在過道向上一望便是紅帳粉紗之裝飾,頗有怡春場所之風(fēng)氣。
“柴兄弟,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秦月雖是這么說著,但雙目卻緊盯著朱木露臺上,幾個身穿綢絲透明紗的漂亮女子微微出神。
一個個酥胸半遮半掩,卻也能看出來那是刺繡綻花紅梅兜。
“兄長請,我……我聽……聽說這處夜笙樓中不止美酒極佳,就連這陪酒夜侍的女子也是容貌上等。”柴有風(fēng)做出請的手勢在一邊介紹道。
回過神來的秦月跨過木質(zhì)門檻,你別說這門檻還挺高足有半個小腿的高度。
剛一進去便見幾個濃妝淡抹面容姣好的女子圍了上來,一個個口中道:“爺兒,快快進來,奴家都等您好久了,今個兒來了定讓你滿意而歸。”
柴有風(fēng)受寵若驚,連忙拍開在他身上手指滑摸的女子。
至于秦月身邊倒是也有兩個圍了上去,一個個顯得很是拘謹,主要因為對方身上所穿的的服飾無人不識,畢竟這偌大的整個坊市都是依附陰靈宗而建。
說實話一開始秦月也是有些發(fā)怵的,自己服飾都沒換就進了這種地方,若是被同宗之人看到多少會有些尷尬,不過在目睹混于此樓當(dāng)中的同宗弟子不在少數(shù),也就打消了這番顧慮。
柴有風(fēng)招來一個小廝,點了一桌酒肉命其盡快擺上,這才踏上紅木階梯上了二樓一間雅閣。
“爺兒,再來喝一杯嘛,奴家喂您。”一個朱唇俏臉的女子將手中酒杯遞向了滿臉紅暈的柴有風(fēng)。
“姑娘,柴某不勝酒力,實在喝不下了。”
柴有風(fēng)將嘴邊酒盞推開,依偎在了風(fēng)塵女子的懷中,可能因美酒的緣故比之平常放縱了不少,一只大手鬼使神差般地伸向了身旁女子的玉峰……
酒桌對面的秦月嘴角微揚,抿了口手中瓷質(zhì)杯盞輕輕一笑,當(dāng)真是春花之地迷人眼,人欲難消越勾欄。
“砰!”
一聲木板碎裂的聲音響起,帶起大片女子的驚叫聲擾亂了夜笙樓中原本的糜爛氛圍。
“你小子也配和我搶女人!當(dāng)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聲音顯得極是粗魯。
只見一樓的地板上,某個瘦弱男子捂著胸口,滿臉痛楚的站起了身來,看其身穿陰靈宗服飾應(yīng)是同宗弟子。
“齊師兄,你沒事吧。”關(guān)心聲響起,很快幾個人影趕到了齊姓男子身旁。
“你這廝漢,怎可二話不說便隨意出手!”齊姓煉氣士身上黑氣隱現(xiàn),怒目而視道。
“哼!那女子本應(yīng)伺候在我處喝酒,只是出去片刻就被你給強拉而去,我倒要問問你小子想鬧哪般!”粗魯漢子站在三層樓欄處厲聲喝問。
在聽罷對方的質(zhì)問,齊姓煉氣士眼中露出了困惑,就算對方所說是真,那也不過是一尋常的風(fēng)塵女子罷了,怎敢當(dāng)著他一眾師弟的面子與他難堪。
“你這惡廝,只是為了這般破事就要辱我,當(dāng)真是可恨。”齊姓煉氣士說罷從手中打出一道錐形黑氣直逼而去。
“嘭!”一聲爆響。
卻是那粗魯漢子后發(fā)先至,隨手帶出一道金光轟擊在黑錐法術(shù)之上將其破掉。
“誒呦喂兒~兩位道爺別打了……別打了,都先消消火,不然咱家這樓坊可要被你們給拆了呀。”一風(fēng)韻猶存的美婦面目哀愁,連連揮起手中絲絹嬌聲急語道。
在余光瞥到一旁的小廝后,當(dāng)即將手中絲絹揉成一團砸在了對方臉上:“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傳喚羅上人前來,就說咱家樓坊被人鬧事了。”
小廝面前一黑,伸手把臉上充滿香氣的紗絹抓了下來,一溜小跑沒了人影。
只短短時間,兩者法術(shù)連連釋放,打斷了不少承力木柱門窗層板。
惹得部分看熱鬧的煉氣士都開始紛紛躲避,而有些則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若是遇到法術(shù)亂流,直接擋下便是。
“道爺,奴家害怕兒,您一定會保護奴家的對不對。”原本倒酒的俏女子此時不斷的用玉峰在男子臂膀上輕蹭。
“有何懼怕,不過是一圓滿境和一煉氣九層境的罷了,用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法術(shù)。”秦月感覺到臂膀處的柔軟,心中不由的掀起了一絲漪漣。
此樓坊鬧出的動靜不算小,很快具有實力的主事者聞訊趕了過來。
“爾等住手!膽敢在老夫庇護的夜笙樓內(nèi)鬧此等之事,你們兩個小輩當(dāng)真膽大,可曾知曉這里歸本上人所管轄!”人未到聲先到,身穿灰袍的短須老者架起一道灰色遁光聞訊趕了過來。
善使金光的圓滿境煉氣士聞言,嘴角浮出一絲輕笑,心知那老道越來越近,身上氣勢陡然攀升御起金光遁術(shù)沖破了樓坊。
“這……”
眼見剛才還與自己法術(shù)斗有來有去,下一刻直接就能御起金光遁術(shù)沖天而起?齊姓煉氣士這才明白過來,對方原來是筑基上人所假扮的。
心中升起一陣恐慌后,當(dāng)下也不敢再作停留,還好此處他來的不算少,邁起足力朝著后門奔行而去,省得走在前門時被看到,隨手一擊取了他的性命。
“道友既是筑基境修士,此番為何隱藏修為假扮成圓滿境的煉氣士,并且還與他人在此惹事斗法!”老者眉頭一皺似是不解。
“妖猴,何必再裝成這般人樣,你若原本一直就這么潛修下去也就罷了,但數(shù)年前偷盜我岐黃山金圣果這事可不會就這么輕易算了。”粗聲漢子此時聲音穩(wěn)重了許多。
“什么妖猴?恕在下不甚了解道友的口頭之意。”灰袍老者搖了搖頭無法理解。
“哼,少在此裝模作樣,看招!”金光漢子祭出一只金色圓鐲,連續(xù)三道法力打入其中使之變大了不少。
“去!”
鐲子帶起金光,直襲向灰袍老者的腦門。
“真當(dāng)貧道是泥捏的不成!”
說時遲那時快,老者右手拂過衣袖取出一截玄棒直接祭了出去,其迎風(fēng)而長近七尺有余。
兩者剛一接觸,便發(fā)出金鐵交擊之聲。
“嗖!”
又是一只金鐲被那漢子祭出,與先前的金鐲相呼應(yīng),共同纏斗于對方的玄黑長棒。
恰在這時,一道銀虹以極快的速度從地面襲向空中的老者,待看清楚后,才發(fā)現(xiàn)是一柄亮銀飛劍,看其氣勢似乎想將老者頭顱一斬而下。
“何方小輩,膽敢暗算貧道!”灰袍老者一聲厲喝,為了躲避飛劍急忙召回玄棒進行抵擋。
片刻之后,雖然堪堪將那偷襲的飛劍擋住,卻也漏了空當(dāng)。
只見那金光漢子道了一聲好機會,趁機馭使兩只金鐲砸在了老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