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一個年輕人推門走入。
他臉上略帶緊張和擔憂,腳步急促,未用來推門那只手的手指不自覺的捏緊袖子又放開,無名指甚至已經被上面的指環勒出了一道深紅色的印痕,然而主人仿佛還沒有感覺到。
他的鬢角已然被汗水打濕,考慮到當前仍是春寒料峭,想必來者定是頗為著急。
進門的一瞬間,年輕人愣了愣。
屋內是典型的書房模樣,一張梨花木的桌子,典雅大氣;兩側是鋼制的書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從《圣經》到《進化論》,從《初刻拍案驚奇》到《資本論》,經史子集,小說話本,應有盡有。
地面鋪著褐色的地毯,天花板上吊著水晶樣式的燈具,滿足了人們對于書房一切可能的要求。唯一違和的是書架上有一個空的倉鼠籠子,想必是書房的主人應當對小動物相當……熱……
年輕人呆呆地看著書桌之后的書房主人,主人正在狂熱地用底部帶有托盤的小型烤架燒烤著在簽子上串好的倉鼠,一邊翻動著烤一邊撒著孜然,偶爾還從手里捧著的書撕下兩頁來添一把火。
“打擾了,您就是……秦……薪……偵探?”
來訪的年輕人突然就不那么緊張了,手指舒張開,甚至本來稍稍擰緊的眉頭不自覺的松了松。
和眼前這么個奇觀比,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叫事啊……
“您就是一小時前打電話來的克里先生吧?您說可以翻十二倍價格但是要求緊急處理您的事務?”
書房的主人這時才回過神來,注意到房內來了客人。
他拿起一個鐵蓋子,蓋在了烤架下方的小型火堆上,隨手把手里被撕的不成樣子的書籍拋到一邊,順手拿起座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站了起來,一邊從桌后走向桌前一邊說道:
“我很好奇,前天下午您打電話來要求我們找您的貓的時候,給出的價格僅僅是……”,一邊說著,他一邊拿起桌上的一個筆記本翻了幾下,“……八英鎊,而且在我們提出了稍高的一八里亞爾(注一)價格后您考慮了半小時才表示了拒絕?!?
“嚴格來說僅經過了不到一天半的時間,也就是今天早上八點您卻提出愿意以一加?。ㄗ⒍┑膬r格去雇傭我,坦白說,這有些反常?!?
這個時候克里才從“在書房內用書籍燒烤自己最喜愛的小倉鼠”這一奇觀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走到桌前的秦偵探。
黑發,黃種人,身材瘦削,上身的黑色風衣只穿進了一邊的袖子,風衣里的白襯衫好像也只有一小半胡亂掖進了褲子,臉上露出了藏不住的倦意,眼睛一直是瞇著的,仿佛沒睡醒一樣。
秦偵探斜靠在桌子旁,整個人總體來說還是頗為英俊的,就是給人感覺太過隨性和不修邊幅。
作為克里姆林城內唯一一個號稱“錢給夠,命給你”的偵探館,秦薪開的薪火偵探館素來以一句話聞名:“死要錢,活做事”。
“死要錢”是指秦薪在能索要到的價格內總是選擇最高者去向客戶索取,“活做事”則是即使被錢噎得再難受的客戶也會給出的反饋——至今秦薪的偵探館的委托成功率是百分百。
不管是調查婚外出軌,找出對方公司安插的內鬼,商業機密調查,還是保護目標人物,找尋丟失的物品,找貓尋狗,乃至擦玻璃——都是百分百。
順帶一提,擦玻璃是因為一公司老板在提出自己的委托時被秦薪索要的價格氣的要死,又無法對秦薪完美的任務結果提出什么意見,報復性地問了一句:“真的什么都接?”
秦薪當時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懶洋洋地坐在桌后喝茶,回了一句:“當然,有錢為什么不賺?”
“我別墅的房子玻璃五年沒擦了,有點臟,擦玻璃,多少錢?”
秦薪的茶噴了一桌子。
客戶頓時嘴角一揚,捧起自己的茶杯:“啊哈,我就知道……”
秦薪提出了一個價格,是正常擦玻璃工人一年的收入。
這次客戶的茶噴了一桌子。
客戶出于報復性的心理還是同意了,但是抱著“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都會”心情的客戶在一周后看著自己窗明幾凈的房子陷入了沉默,在咬牙擠出一聲“?!焙笮姆诜馗读藘r錢。
“好奇地問一句,你用什么擦玻璃擦的這么干凈?”
“錘子?!?
“哦…………嗯???”
“我把所有玻璃砸爛了,買的新的,反正你給的錢多?!?
……
秦薪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克里,在他的認知內,克里是不會單純為了找一只貓付這么多錢的人——你會為了一塊特別想吃的小蛋糕付十萬?
如果他會,他當初那個價格就會想都不想就同意。
“因為現在的情況有所變化,凱撒偵探他……”
克里沉默了一下,正想往下說的時候,秦薪突然后背稍稍用力站直了身子,不再靠在桌上,甚至上半身因為用力過猛有些稍稍前傾,臉上的倦意十去其九,眼竟然都稍稍睜開了一些。
“您是在說,在您考慮我們提的價格那半小時內,您又去找了一家——也可能是幾家——私人偵探所,選擇了其他家?”
克里稍稍有些尷尬,但還是回答道:“是的,我選了另一家偵探所,因為雖然您的偵探館沒怎么失手,但是他的偵探館在找貓的方面更專業一些,五年來至今還沒有他找不到的貓,但是……”
說到這里,克里打了個哆嗦,停下了敘述。注意到這一點的秦薪挑了挑眉。
“但是他也沒找到?所以您提高了價格希望我們幫您找到?但是恕我直言,一加隆的價格已經可以買十只純種的品種貓了?!?
——而且如果只是這么簡單,克里沒必要吞吞吐吐的,現在雖然是帶有少許冬天色彩的初春,但是克里進屋子以來并沒有表現得多冷,那個哆嗦給人的感覺更像是——
克里的話語確定了秦薪的想法。
“不,他找到了,就在郊區的蕭府,離你這里的貝克街并不遙遠,你拐過那邊的早市就能在歌劇院不遠處看到它?!?
秦薪并沒有反問“那你還來找我干什么”,而是饒有趣味地挑了挑眉,看著克里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了下去:
“昨天下午他在超市門口的電話機跟我交代了貓的位置之后,說了一句要去找貓,然后——”
“今天早上七點,警察登門來我住的小區找我,告訴我今天清晨在我住的小區外有人看到了幾根人的手指,化驗的DNA結果指向那個偵探。”
“而自昨天下午的那個電話過后,他就再沒有撥號給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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