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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妥協

  • 神力武宗
  • 柳清玄
  • 4056字
  • 2021-08-24 08:00:00

馮鎖爺虎視盧知縣,那眼神就像看到了獵物般,目光炯而有神。

盧知縣害怕得低下頭不敢看他的雙眸,任由馮鎖爺瞪著他。

馮鎖爺完全失去了耐心,再次強調一遍:“洪明,念在我以前待你不薄的份上,懇求你放了我的朋友。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他的為人我是再清楚不過,我相信他不會淪為盜匪。”

王子平想把他家隔壁老王能救李五爺的好消息告訴他,但看了現在這個局面,似乎沒有這個必要,決定再觀察觀察。

盧知縣腿仍在哆嗦,慢慢起身,往旁邊走了十幾步,遠離馮鎖爺。

王永年轉身語氣平和地對盧洪明說道:“盧兄,李五爺到底犯了什么罪,吃了這牢飯?不管怎么樣,我希望盧兄賣我個面子,放了李五爺?!?

盧知縣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推托道:“不是我不肯給你這個面子,我實在是”

等到確定足夠安全,才慢慢抬頭,直視馮鎖爺,語氣堅定卻懇求的道:“恩師,您可不要怪我,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求您別再插手了,好嗎?”

馮鎖爺罵了一句:“頑固不化!”遂上前欲對盧知縣再動手,沒想到被一個人給擋了下來。

“且慢動手!容我說兩句,可以嗎?”

馮鎖爺驚異地望著眼前這個壯漢,感覺哪里似曾相識,便停住了手。

馮鎖爺臉一沉,問道:“你是何人?為什么阻攔我?”

王子平欣喜地叫喊:“王大伯,您終于來啦!”

王大伯?此人姓王,莫非是...還未等馮鎖爺回想起來,老王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馮叔,快十年不見,您不記得我呢?是我,永年吶。”

馮鎖爺聽到這個名字,乍然想起,高興地問道:“???!是永年呀!十年不見,別來無恙?想當年我和你的父親可是同朝為官,后來我告老還鄉,就再也沒有和你父親聯系過,也不知道你們過得怎么樣?”

王永年含著淚,一副委屈的模樣,嘆道:“唉!朝廷那些奸佞拉攏我父親不成,多次陷害我父親,最后我父親被罷官含冤入獄。要不是我王家是三朝元老,早就滿門抄斬,躲過大禍我父親便帶著我們一家老小離開京城,來到了滄州。唉!沒過幾年,我父親含恨因病去世,我在這里娶妻生子,便再也不想那腐朽的朝廷。”

馮鎖爺聽了很替他感到悲傷,心里大罵“該死的朝廷”。

馮鎖爺關心王永年,又問道:“那你現在住在何處?令堂還在嗎?”

王永年苦笑道:“我娘也走了三年呢,我...沒能盡到一點孝道,慚愧之極啊我?!?

馮鎖爺想再問幾句,身后的王子平提醒了他:“馮爺爺,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您應該和王大伯一起把我師傅救出來。”

王永年被一語點醒,道:“子平說的是,差點忘了此行的目的。馮叔,我們還是先救人要緊,等把人接出來一起去我家,我們再敘?!?

他身后的盧知縣看到面前的兩個舉足輕重的人,一個對自己栽培的恩師,另外一邊是曾經對自己恩重如山的恩人,這下子讓盧知縣也很為難,沒想到這個賣面粉的李五爺竟然能攀上兩棵那么好的干枝,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唉~看來只能放他一馬。

盧知縣很不情愿的道:“好吧,好吧,我放人了。來人???”

門外衙役進來報到,盧知縣以一種命令的口吻:“去大牢里把人給我放了,帶到我這兒來。”

“是?!毖靡郾憩F得很干練,回答后轉身離開了。

盧知縣諂媚一笑,道:“恩師,王恩公,你們快請上座,怪我沒能盡到地主之誼,讓你們受委屈啦。”

盧知縣不計較馮鎖爺剛剛對自己的所為,已然忘記,擺出個“請”的姿勢。

馮鎖爺臉色并不是特別高興,聽到要放了李五爺,稍微收斂了一下脾氣:“嗯,這還差不多?!?

王永年也做出“請”的動作,笑道:“馮叔,您消消氣,注意自己的身體。您看,盧兄對您還是萬般的尊敬,就不要再和他一般見識呢!”

盧知縣等王永年和馮鎖爺坐下來,自己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便讓人上茶。

馮鎖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剛巧李五爺被兩個衙差給帶了進來,只是手上、腳上依舊帶著很大很長的鐵鐐銬,一路走來,地上被磕得“嘩楞楞”的響。

馮鎖爺終于見到李五爺,禁不住激動地起身準備上前攙扶,發現李五爺還戴著手銬腳鏈,登時臭臉擺向盧知縣。

盧知縣立馬反應過來,斥責他的手下:“誰允許你們這么對待李掌柜的,我叫你們把他給我請過來,你們竟然還讓他戴著手銬腳鏈,還不快點打開,你們這幫蠢貨!飯桶!”

兩個衙役被嚇得不行,手忙腳亂地給李五爺打開手銬腳鏈,接著很自覺地退下。盧知縣開口罵他們:“還不快給我滾!沒腦子的倆豬神!”

王永年好意勸道:“盧兄,您消消火,氣壞了自己可劃不來?!?

然后,也起身走向李五爺,拱手道:“李老板,幸會幸會!”

李五爺看著這個陌生的面龐,一臉茫然:“這為仁兄,請問你是?我們在哪里見過嗎?”

王永年朗聲笑道:“哈哈哈!李老板我和你素未謀面,不過,你的大名我已仰慕久矣,只是無緣相見。今日能得見,真是有幸!有幸!”

李五爺略微有點受寵若驚,慚愧了起來:“哪有!那些都是江湖上的朋友對李某的抬愛,其實我徒有虛名罷了?!?

王永年以退為進,道:“怎么能這樣看輕自己,‘八極’李五我可不止一次兩次聽哦!李五爺,你再謙虛可就說不過去啦。”

李五爺繞不過王永年的口舌,抱拳道:“好啦!我承認說不過你,王兄,很高興認識你。”

馮鎖爺見這兩人剛一見面,就大開話嘮,連忙插嘴道:“好了,好了,你們也都認識了,趕緊坐下,別老站著!”

說完,馮鎖爺攙扶著李五爺坐下,摸、看、聞,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幫李五爺檢查。

盧知縣吩咐下人準備晚餐,他要好好地招待恩師和恩公,但見著李五爺臉又青了下去。

客廳的桌子上。

盧知縣作為主人自然上座,而馮鎖爺、李五爺居于左右,王永年和王子平分別在他們的斜對面。

酒過三巡,喝得很酣。王子平站起來端起茶杯,敬向李五爺:“師傅,多謝你這幾天對我的悉心指導,我才能夠學會‘八極拳’,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李五爺獲釋重獲自由,真的要感謝這個聽話機智的徒弟。于是他也立馬起身,迎碰王子平的茶杯,微笑著感謝道:“子平,不用站起來,快坐下。這次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恐怕要繼續蹲大牢啰!其實要感謝的話,我應該感謝你才是。”

馮鎖爺眉開眼笑,雙手招了招,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就不要再互相謝來謝去了,都坐下來吃飯吧?!?

李五爺一飲而盡,然后對王子平說道:“子平,坐下來吃飯吧,多吃一點,你現在可是在長身體的時候。”

王子平看著李五爺坐下之后,拿筷子夾了一點菜,然后緩緩坐下。

盧知縣雖然暫時放過李五爺,可眼神一直斜瞥他,咬咬牙齒,心有不甘。

馮鎖爺忽然舉杯在盧知縣的面前,叫道:“洪明,來,喝酒!為你及時悔悟而高興,干!”

馮鎖爺這豪爽當沒事的一番話,卻讓盧知縣心里頭憋屈。

恩師,有你這么挖苦學生的嗎?而且還是當著我仇人的面,氣死我也!

但是盧知縣只在心里叫苦,卻不敢表現出來,依然裝的很淡定,面露微笑。

馮鎖爺接連對李五爺和王永年敬酒,前者為其壓驚,后者則愿與其結交,桌上好不熱鬧。

王子平一個人坐在看著桌子周圍的這些面孔,有把酒言歡、朗聲朗笑,有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還有一臉無表情、木瓜狀的,真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江湖的水果然難知深淺吶!我還是先把我的武功練好,現在的我還不能涉足。

晚宴結束以后,馮鎖爺喝的大醉,盧知縣留他在府里歇息。王永年和王子平則結伴同行,回家去了。至于李五爺,獨自一人回自己的作坊。

夜深人靜,一輪皎潔的月光灑在青石路上,只有幾個人影在地上移動。

也不知道那個狗官有沒有為難我的伙計,還有封了我的店鋪沒?王兄,他們那邊怎么樣呢?

突然,從墻角深處躥出一個夜行人,推搡著他就往墻上按。

李五爺準備動手,那人拉下面巾,急忙說道:“是我,李兄,王洪福。”

借著一點點的月光在那個夜行人臉上的映射,李五爺才看清那個人的相貌,果真是王洪福。

李五爺驚訝且擔心的道:“王兄,你怎么回來呢?冠縣那邊情況如何?”

王洪福左右張望,拉著李五爺,說道:“李兄,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我好好跟你講講?!?

李五爺緊跟王洪福身后,時不時為他掩護,害怕他被別人發現。

兩人一起來到一個偏僻黑黢黢的死胡同,便開始交談。

“李兄,你有所不知,現在的冠縣已經是我們‘義和拳’的天下了,那里的老百姓也都被教化,恨死了清廷。本來,我們打算起義攻回來,占了滄州??蓯旱那逋⒕谷缓腿毡竞灹耸裁础恶R關條約》,日本其實就是想吞并我們。我們滿族人身上留的一腔熱血,注定要毀在這個無能的朝廷上。”

“哼,我也是對這個朝廷徹底絕望。我和那狗縣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竟然迫害于我,想要置我于死地。難道讓他知道我們‘梅花拳’的事?”

“這怎么可能?我們‘梅花拳’現在實力不足,都在低調行事呀?!?

與此同時,在盧府的私牢里,盧知縣狠厲地問道:“說,快說!你們的老窩在哪里?竟然敢圖謀造反,犯上作亂!來人,給我大刑伺候,我看他們招還是不招?!”

盧知縣身后站著的兩個衙役在得到命令以后,走到盧知縣的前面去。一個手里拿著很長的皮鞭,一個人手里則拿著一塊燒紅的烙鐵。

那兩個被綁在木樁上的青年人看見這兩個臉色黯淡的衙役朝他們走過來,露出詭異般的笑,手里的家伙躍躍欲試,頓時臉上露出恐懼之情,嘴里嘟囔道:“不要...不要...不要過來...”

可惜他們這無力的喊叫是沒有用的,這是在盧府的地下私牢,叫破喉嚨也沒用。

啊———

慘叫聲不斷,在整個私牢里回蕩。

盧知縣冷漠無情的道:“潑醒他們。”

兩個衙役異口同聲:“是?!?

兩盆冷水直接潑到那兩個青年的臉上,等時那兩個青年人醒啦,臉上不停地在流水。

盧知縣更加冷漠的道:“快點交代,不然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兩個寧死不屈,還朝盧知縣臉上吐唾沫,語氣生硬的道:“啊呸!我們是不會屈服你這種小人的,有本事殺了我們兄弟倆!想從我們這里得到任何關于我們組織的事,沒門!”

說完,頭斜仰,面板陰沉,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盧知縣氣的是火冒三丈,白天剛放了到手的“肥羊”,晚上又被兩個反賊侮辱,忍耐已經到了最大限度。

盧知縣搶過其中一個衙役手里的皮鞭,上前狠狠地抽那兩個青年泄憤,嘴里罵罵咧咧:“混蛋!反賊!我讓你們囂張!我讓你們對本縣官吐口水,我呸!”

那兩個青年疼得慘叫,仍然不忘咒罵盧知縣。

盧知縣抽的更加兇狠,直至手上沒力。隨手丟給那個執鞭的衙役,氣沖沖地走出私牢。

滄州的街上也早已空空蕩蕩,李五爺和王洪福一起回麥面粉作坊,在內院聊了起來。

李五爺關心的道:“王兄,咱們的‘梅花拳’現在有多少人?”

“七十二壇,三十六總壇及八大門,約有十幾萬人馬。”王洪福猶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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