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獨自一人,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翻開那份有關我搭檔離奇死亡的刑事檔案。
這……才是我來這里的初衷。
有關“人體自燃”的案例,在世界各地依然時不時會發生。
而這份刑事檔案記載的,不出所料又是那句:
涉及奇人,案件轉交值守者。
這么說來,我是不是……也可以聯系到這些值守者呢?
也許我想要了解的真相就掌握在他們手上。
真是的,親愛的上一任探長呀,你倒是認真做好工作交接啊!
這么說來,他貌似有特別囑咐過我兩件事:
封禁那幾位同事的危險武器?還有……別讓蘇奎碰槍?
以防萬一,我還是去確認一下吧。
“咔”地一聲打開保險柜,好在那支電磁炮和炮筒都還安放其中,這樣我便能安心了。
至于那塊同樣被要求封禁起來的沖浪板,我是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算了,重新鎖好吧。
我答應了上一任探長,只有在他們回心轉意打算重值夜班的時候,才能將這些武器還給他們。
翻了翻辦公桌的抽屜,也許能在其中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咦……一疊信封?以及一張便利貼。
便利貼上寫有留言:
“需要值守者協助的案件,可以通過寫信的方式通知我們。
“將寫好的信件用這些特殊的信封裝好,然后投入局里的郵箱即可。
“切記,不得隨意投遞,否則后果自負。”
原來值守者的脾氣都這么大的嗎?這倒是有些麻煩了。
不過,死就死吧,我姑且算是探長,對方應該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發火才對。
我取出信紙,拿起筆就寫下:
“尊敬的值守者先生:
“您好,很抱歉耽誤了您寶貴的時間,但有一宗案子我實在是很在意后續的走向。
“特來請教。
“兩年前,突然爆發的那數起‘人體自燃’事件,據說是轉交到了你們手上,我希望能得到最終的調查結果。
“方便的話,能順便解釋一下何為奇人嗎?
“祝安康。
“新任探長呂斌,記。”
將寫好的信投放郵箱后,現在就只能靜等結果了,希望對方不要太高冷……
好在我們這里是重案組,我看他們平日里負責的案子也不算特別多,甚至有時根本就沒有。
傳聞,K區另一個警視廳里的同事才是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民事糾紛等大大小小的案子每天都要接上好幾十個。
畢竟,有事找警察基本已經變成了一件家常便飯的事情。
這不禁令我感到有些唏噓,我們這里是怎么了?為什么這么清涼啊!
本來加上我只有四個人就已經夠奇怪了,再仔細想想,除了這里以外,哪還有其他地方會心大到讓一個沒從事過這一行的人來當此重任呀!
我是攤上什么事了嗎?
很快,我便得到了一個有些奇怪的答案。
值守者給我回信了!
第二天我的辦公桌上躺著一份信件,打開一看,上面很不規范地寫著:
“那個案子不是我處理的,不過,最后好像是讓那個縱火犯給跑了。
“奇人的手段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不慎讓他們鉆入人群,下次再想找到他們就會變得很困難。
“不過,我們內部有人每天都在盯防著他,而他也已經兩年沒有再次出現。
“我知道你調查此事的意圖是什么,還是希望你能保持理智。
“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這里……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是奇人。
“而你,姑且也算是我們值守者中的一員。
“是我疏忽了,走得匆忙,忘了取走抽屜里的信封。
“也就是說,你其實沒有必要寫信,因為,要寫信也是別人寫給你們才對。”
這……這里是……值守者的……分部?
信的最后還寫著:
“有關奇人,你可以詢問你那三個部下。
“他們會解釋給你聽的。
“對了,除了蘇奎以外,羅有綱和方曼可以給他們配上一把手槍。
“畢竟,以后你們面臨的案子,可能會比較棘手也說不定。
“能不能順利破案,這就需要倚仗你的智慧和膽識了。
“那三個新人就拜托你了,管好這三名部下,對經營過偵探事務所的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才對。”
不是難事?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就覺得奇怪!這里根本就談不上是警視廳嘛!更像是一個披著一套奢華馬甲的民間組織!
這個探長……空有其名?
……
“你們,現在經手的是哪來的案子?”我和那三名同事開了個會,借機提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蘇奎漫不經心地說道:
“每天從郵箱里拿的呀。”
“這么重要的事情應該告訴我呀!”難怪我都沒看到這個警視廳來過訪客!
蘇奎看著有些委屈地抬了抬他的手,好似想指向另外兩人,又覺得不妥:
“這應該是隊長要跟你交代的事情吧。
“要賴就賴他吧!”
誒……他說得似乎也沒錯。
上一任探長……該不會是值守者中的隊長吧?
“算了,不管怎么樣,今天你們必須替他把沒交代過我的事情交代清楚!”萬幸我沒失去理智,思路仍然足夠清晰,“還有……這里……是值守者的分部嗎?”
三人同時點頭。
“所以,我們算是值守者嗎?”這么問感覺有些別扭,就像明明入職了,卻還不知道自己在公司充當什么角色一樣。
三人同時搖頭,并且斬釘截鐵地回答:
“不是!”
他們到底是有多不喜歡被稱為值守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