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大哥哥,也不知道大哥哥那邊怎么樣了。”
這一片空曠的山路上,一個瘦小的身板十分疲憊的癱倒在了一塊巖石上,月光筆直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一滴滴裝著一輪輪明月的淚水也從那男孩的額頭上向著巖石上的一個小凹槽滴落著匯成了一小譚的汗水,而在那一小譚的汗水中卻也倒映出了男孩的面容,他就是和徐子敬分開許久的沐白了。
“好累啊,好想用玄氣來趕路,畢竟現(xiàn)在離那蘇州城還有大約十里路呢。”
感受著丹田中那被沐長生用手段封禁而無法動用的玄氣,沐白那粉嫩的小臉蛋上也攀上了一抹痛苦之色,隨后沐白艱難的將身子翻了過來,將臉面對著巖石,一雙手也分別在兩邊找好了發(fā)力點,很顯然他試著想要從身體中找出些許力氣將自己的小身板從那一塊巖石上支撐起來,可無奈劇烈的跑步使他的身體變得酸楚且僵硬體內也沒有了可以將自己身體撐起的力氣了。
“砰”
“哎呦,咳咳,那。。。我再趴會吧”
伴隨著沐白體內最后一絲徹底的耗盡,他那辛辛苦苦支撐起來一半的身子再一次沉重的趴倒在了那一塊巖石之上,好在他雖然沒有了力氣但是反應極快的將手墊在了頭的下面才沒有磕到腦袋,但是巖石上的塵土確飛到了沐白的口鼻中,使他有些難受的咳嗽了起來,似是終于輸給了自己的身體,沐白一臉無奈且不愿的趴在了那巖石上,只不過目光卻照樣有神的四下觀望著。
“咦?那是什么呀?”
沐白因為無聊而四處掃視的眼睛發(fā)現(xiàn)遠處那似乎連月光也照不進的黑暗中有著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在向著自己的這個方向走來,心中也變得十分的好奇了起來,目光也緊緊的盯著那一個模糊的人影,想要看清那個人的裝扮和模樣。
“誒,好奇怪呀,為什么無論那個人走到哪都會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呀,感覺那個人無論走到哪都是黑暗一樣,真的好奇怪呀。”
沐白覺得這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明明專門記得過那個模糊的人影還沒走到那顆石子前的時候那一顆石子自己還是可以在月光下看的很清楚的,但是當那個人走到了那一塊石子跟前的時候,那一塊石子周邊本來折射的月光連同那一塊石子都在瞬間融入了那個人周身籠罩的黑暗之中。也正是因為注意到了這一個細節(jié),沐白再望向那到模糊的身影時,雙眼都透露出了好奇與疑惑。
突然,沐白趕忙的將自己的小腦袋緊挨著身下的巖石貼好,那雙大大的眼睛中滿是驚慌之色,小心臟也快速的跳動著。“他,他好像看見我了,怎,怎么辦呀”沐白的小臉蛋上布滿了苦澀,在微微抬頭將目光透過胳膊的縫隙再次向著那個人影的方向望去后,沐白只覺得自己如同墜入了一個冰窟之中,全身仿佛籠罩了一道寒意,心臟在此刻也猛地停了一拍,睜的巨大的瞳孔中布滿了恐懼之色。
“他他他,他過來了,怎么辦,我現(xiàn)在根本動不了啊,完了完了。”
沐白緊咬著牙齒使出了吃奶一般的力氣想要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可他所做的卻都是無用功,那撐起身體一般的胳膊突然劇烈的疼痛著導致沐白的身體再一次重重的趴倒在了那一塊巖石之上,腦門也因為過度的慌張而沒有反應過來而將額頭磕到了巖石上的一個凸起處,淚水也在此刻從他的眼角噴流而出,額頭的疼痛和那個模糊的人影的步步走來的同時給予沐白那種十分恐怖得感覺使他那本就脆弱的心臟再也支撐不住,崩潰的哭了起來。。。
“大哥哥你在哪?先生,大姐姐,沐白好害怕啊。。。嗚嗚嗚。。”
“徐公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走了?”
艾利娜多疑惑的語氣從她籠罩全身的黑袍中傳出,湛藍的瞳孔也從帽子下浮現(xiàn)筆直的望著身前那道走著好好的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愣在原地后便一直不走也不做聲的徐子敬。“難道是徐公子忘記帶什么東西了?但是戒指和他的佩劍還有他背上的行囊都好好地掛在他身上啊!好奇怪喔”在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艾利娜多將目光重新移到了徐子敬的身上,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徐公子?”艾利娜多將自己的身體移到了徐子敬的身前,卻發(fā)現(xiàn)徐子敬的目光變得游離了起來,心中頓時明了了眼前的徐子敬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就本著不打擾的心靜靜的站在了徐子敬的身前,可當過了許久卻仍不見徐子敬回過神后,艾利娜多不免的心中升起了焦躁的情緒,一只手指從黑袍中伸出點著徐子敬的肩膀,口中也用著不難煩的語氣喊了一聲。
“啊?不,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們,我們接著走吧”
徐子敬的瞳孔再一次恢復了清明,在望向艾利娜多的一瞬間他便察覺到了艾利娜多的不滿和自己的失禮,強壓著心中傳來的一種不妙的預感,徐子敬連忙陪著笑臉對著艾利娜多解釋道,然后先行一步在前面帶著路就要向著蘇州城的方向走去。
“徐公子,放下兩域的仇怨不談,現(xiàn)在你我之間屬于合作關系,如果徐公子你有什么心事也可以跟本姑娘說,本姑娘可以幫你解決,只不過需要收你部分酬勞罷了。”艾利娜多其實早就的察覺出了徐子敬有些不對,從徐子敬剛才話語的搪塞以及和自己說話時眼神的躲閃的時候她內心產生的這種感覺也被無限放大。
徐子敬本在前行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后十分僵硬的轉過了身,這時艾利娜多才看見,那徐子敬的臉龐上布滿了愁色。
“果然還是什么都瞞不過姑娘,其實剛才的時候我就突然感到心口一痛似是要有什么東西要往外鉆一樣,右眼皮子也不斷的跳總感覺身邊有人要出事了”
徐子敬頓了頓,低垂的頭顱上的那一張俊朗的面孔皺起了濃密的眉毛,身體也不斷的顫抖著,見狀艾利娜多也只是靜靜的站在了原地等待著徐子敬的開口,她看得出來,那徐子敬應該是在決定著些什么。又過了小片刻,那徐子敬的眉毛終于松開,蒼白的面孔上的雙眸中充滿了懇求的意味。
“姑娘,我感覺沐白那邊可能要出事了,懇請姑娘您幫幫忙吧,無論是姑娘您提出什么條件只要是沐白安然無恙我都愿意付出,徐子敬懇請姑娘了。”說著徐子敬眼角也變得紅了起來,身子慢慢的松力,眼看就要跪倒在地上了。
“原來是這樣,本姑娘答應你了,但是這一禮本姑娘可受不起,這樣吧,事成之后我收你一萬枚中品靈石好咯。但是你也別傻愣著呀,你身上有沒有沾染著沐白氣息的物品,有的話快些遞過來,要不然去晚的話可怨不得本姑娘哦”
艾利娜多身上的黑袍旁升起了一片片藍火,一股股黑霧從黑袍中流出將徐子敬就要倒地的身體再一次的扶了起來,然后她掀開了黑袍的一角,隨著話語的落下一只手也伸到了徐子敬的面前。
“啊?這一個行囊都是嘛?”看著徐子敬快速解下并遞到自己手中的行囊,艾利娜多只覺得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猛地一沉,連忙匯去了些許玄氣才得以托得動那一個有些沉重的行囊,有些驚訝的語氣從她的黑袍中傳出,在看到徐子敬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點了點頭后她才閉上了雙眼,感受著那行囊上沐白的氣息然后不斷地進行這精神探查。
“呼,找到了,在那個方向。”艾利娜多嘆了一口濁氣,隨后湛藍的目光再一次的從黑袍下露出,那只托著行囊的手順著她的目光指向了南邊的方向。
“徐公子,得罪了”
艾利娜多壞笑著看了一眼徐子敬,隨后伸出另外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徐子敬的胳膊,同時一陣黑霧將他們二人完全包裹了起來,隨著徐子敬的一道哀嚎,他們的身影瞬間的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