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中有楊紫曦幫忙,陳奕軒也輕松不少。韓嶺坐在吧臺,看這陳奕軒和楊紫曦忙碌著,薔薇也下臺來,坐在吧臺,和韓嶺聊起天來。
“你準備以后怎么辦?她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身上的魘氣如此濃烈。”
“有人想要打破平衡,用某種方法想要魘界魘獸和人類相融合!不管是祭壇還是魘界的門,這件事一定不簡單,她只是受害者,我們若是不管她,她怕是已經被執法者所殺!”
“逸軒的事,你怎么看?他很有天賦,最近酒館中來了許多陌生人!”
“昨天,我在南巷救了他,他的實力可能已經超過了我!”
薔薇晃了晃酒杯說道:“最近好像都不太平!夜獵的時候要小心些!”
“最近我們街道出現了怪事,下水道中出現了一具女尸,我聽說啊,這女人是被扔下去的時候還是活著的,困在里面三天后才死去的!”地中海男人拿起手上的生啤喝了一大口。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女孩生的漂亮,有很多最求的人,我經??吹讲煌哪腥诉M出她的房子!”
“可憐女孩的男朋友,頭上不知道長了多少青草!”
“不說這個了,晦氣!來我兩同是天涯淪落人,干一個!”
旁邊穿著嚴實的大衣,帶著兜帽的中年男子低下頭,不停的喝著酒??吹疥愞溶幗涍^拉住陳奕軒的手。
“客人有什么事嗎?”
中年男人抬起頭,嘴角露出胡子,一雙死魚眼中看不到任何光亮,說道:“有興趣聽一個故事嗎?”
“為什么找我呢?”陳奕軒拒絕道。
“因為你和我有同樣的氣味!”
中年男子緩緩松開手,低下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陳奕軒看著韓嶺和楊紫曦悠閑的坐在吧臺,又看看眼前這落寞的男生,便坐在男生的對面。
男生有些幸喜,然后開始講起故事來。
從前在貧民窟有一家人,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一日下雪,誕下了一個孩童,孩童天真爛漫,可愛至極。
好景不長,在孩童六歲的時候,一只魘獸打破了平靜,村子燃起了火焰,人們躲在防魘洞中瑟瑟發抖。
這時候有英雄將魘獸殺死,貧民窟中的人感激他,為他獻上美酒,醉酒之后,英雄卻化作魘獸,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小孩成了他的口糧,“吧唧吧唧,咕嚕呼嚕!”看著英雄一口口將小孩吞下。
陳奕軒聽著心驚肉跳,只見男子將手上的酒一飲而進,感覺世界與他背離。眼中有熱淚,有悔恨,更多是絕望。
“為何想要做一個平凡普通人都不行,是應為我們生在貧民窟嗎?”中年男人說道。
陳奕軒尷尬的笑,也不懂這人在說些什么。
生活就像是缺失了一塊拼圖,無論怎么努力也拼不出完整的樣子。
世界究竟是什么樣的?男子不止一次的想,別人的歡笑和藹仿佛是裝出來的一般,與這個世界背離。
“你說,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中年男子問向陳奕軒。
“應該是真實的吧!世界上也有詩和遠方,別這么悲觀?!标愞溶幷f道。
男生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陳奕軒覺得男生的笑容有些虛假,仿佛是為了笑而笑。
“逸軒,過來幫忙!”韓嶺說道。
“不好意思,我先去忙去了!”陳奕軒說道。
“嗯,你先去忙吧!”男生講酒喝完,站起生整理衣服,有些踉蹌的走了出去。
“跟一個男人聊什么天,莫非你是個玻璃,想要和他擊劍?”韓嶺開玩笑的說道。
“滾,LSP!”陳奕軒望向那個男生,看著他走出了酒吧!
酒吧的人漸漸少了,陳奕軒看著那個落寞的中年人幾眼,心中有些難受。
街道來往的飛車漸漸變少,燈管上的飛從撲向燈心,翅膀被灼燒,落在地上,在地上掙扎的爬起來。
破曉城的夜來寂靜無聲,韓嶺已經偷溜了出去,幾人收拾東西回房間睡覺,陳奕軒覺得不妥,也偷偷的溜出了酒館。
“韓嶺肯定是去了昨晚的地方!”陳奕軒想到。
今夜的南巷吹出些冷風,漸漸的下起了細毛的秋雨,天空陰沉,秋風攜著小雨滴落下來,三三兩兩。
遠處傳來敲擊著這里的地面,“咚咚!滴答!”
陳奕軒疑惑的跟了過去,便看到一個帶著黑色帽子的人站在一個血人旁邊,從身后拿下二胡拉了起來。
陳奕軒走了過去,便看到這人眼睛空洞,沒有眼珠,心中大為警惕。
二胡的聲音,將人引入夜闌人靜家清月冷的的意境中,陳奕軒聽著音樂的聲音,在瞎子旁駐足。
瞎子在演奏,黑帽子中放在地上,不知悲喜,空洞的眼睛讓人生寒。
二胡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將人的情緒挑動,陳奕軒看到二胡上居然有晦暗的魘氣流動,卻不知這瞎子想要做什么。
魘氣隨著音樂環繞空中,上下回旋,幾分悲涼的感開始蔓延,攜著三兩的小雨,但駐足長聽的人還很多。
一個黑色的小空間出現了,陳奕軒看到地上的人無力的站在地上,消磨了一切斗志,如這秋風下的楓葉,脫離楓樹,一片片的從空中落下,碾落成泥?;黠w灰。
曲子的悲涼聲如同魔音,勾動人的心弦,人群在一瞬間定格在哪里,世界沒有了一點其他的聲音,只剩下這繞梁悲傷之音。
陳奕軒制止他說道:“這曲子太悲涼了,不好!”
瞎子抬頭,一雙空洞的無珠的眼睛看向陳奕軒道:“曲子出于人心,如何不悲!你若是想要聽歡快的曲子,就將這里的所有化作魘魔的人救下來!”
陳奕軒一愣說道:“這些魘獸是人變化而來的?怪不得會有人從魘獸中鉆出來!”
瞎子繼續拉響二胡說道:“心中出現縫隙的人,才會被侵蝕!”
陳奕軒問道:“要如何才能救他們?”
瞎子說道:“你去南巷深處尋找打開的魘界之門,若是在天亮之前能夠將他關上,我便有辦法救他們!”
陳奕軒將信將疑,向著巷口深處走去,周圍的魘獸咆哮聲傳來,像是在述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