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天牛尊，周圍黑霧劇烈涌動。巨大的牛頭迎風見長。

由原本的幾丈漲至數十丈。張開血盆大口向著神光天女咬了去。

“我天啊！這什么妖怪？”

“也太嚇人了！”奔牛族人驚呼出聲，他們四周狂風亂舞，溫度都徒然下降幾度。

即便相隔十多里路。依舊如同在眼前。神光天女看上去就是一個小點。

這牛頭比前面的神光天女大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比例。

要不是神光天女的聲音，他們熟悉，他們也不會知道牛頭前那個人是誰。

“小道爾！”

只見神光天女，纖纖玉手，一掌拍出，一道白光打了出去。直擊那近百丈的牛頭。

牛頭額頭被白光擊中，瞬間瓦解。“吼！”牛吼聲傳來，只一會，那巨大的牛頭連帶著黑霧煙消云散。

天空也變得清明起來，恢復了成藍色，云朵也變得潔白。

“哼，果然是個替身！”

神光天女輕哼一聲，化作云霧，消散了去。只留下神光天女云霧樣的形狀，和神光天女那一擊留下的環形空跡，證明剛才這里確實發生了一場戰斗。

“完了？”漁大喊道。

就這么死了？太不可思議了，那么大一個牛頭妖怪，就那么被神光天女打死了？

“那你還想怎么樣？”山一拍漁的腦袋說道:“走吧！回去了！”

漁揉了揉頭，跟著山走了去。

一眾奔牛族人回到大樹林，沒一會，穿過大樹林，向著部落里走回去。

今天怪沒調查到，倒是調查出個牛妖，還被神光天女給打死了。他們心中激動莫名，得趕緊給祭司匯報去。

此時，一座山峰下。

一個牛頭人身的怪物，坐在一塊青石上，被一棵大樹遮擋。

在那大口喘氣。

“還好，老子跑的快，這神光天女果然厲害。我本尊去可能都接不住！”

“北妖王輸得不冤，哪時回去，老子也不笑話他了。”

牛怪抹了一把汗，長出一口氣，看見不遠處有口山澗水，張嘴一吸。那山澗水飛到它嘴里，被喝了個大半。

又嘆口氣說道:

“確實厲害，趕緊完成北妖王和冥妖他們布置的任務才是！”

“吼！”這只牛頭怪，或者說滅天牛尊，說著，變成了一只黃牛。走在這樹林里。

忽得一看和普通的牛一般無二，任誰也不會想到它是剛才和神光天女大打出手的滅天牛尊。

……

“祭司！祭司！不好了！有妖怪！”又是那個奔牛族小伙，衛。

先行跑到祭司面前報告了。

“我知道了！”祭司答道。

知道了？

“我們這也看得到！”

“哦！”小伙撓撓頭，確實奔牛族這個位置也是能看見剛才滅天牛尊和神光天女一戰的。

畢竟她們的位置在天空上很高。方圓幾十里地都是能看見的。

就算是視力不好的，那巨大的牛頭總能看見吧。

“祭司，那牛怪死了嗎？”小伙問道。

“嗯……我不知道！”

“但我，估計沒死！”

“沒死？天哪！”

“那怎么辦？祭司啊，明天我可不可以不去參加調查啊！”小伙被嚇壞了。主要是那牛頭太嚇人了。

“嗯……”祭司眼睛一棱說道:“看你這樣子，一個牛頭怪把你嚇這樣子，沒出息。”

“祭司，那可是妖怪啊？我們怎么打得過？”

祭司摸了摸胡子，點點頭，沒說話。

“祭司，西北草地出現了牛妖！”旭豐侽巒也走了過來。

“我看到了。你們說說經過吧。”

豐把他們今天去調查的經過一五一十的給祭司講了個遍。

“傳聞，北山部域，除了北妖王，為最外，還有四大妖王，其中就有一只牛妖，修行數千年，妖法滔天。妖界稱它為‘滅天牛尊’”

“滅天牛尊！”

“這么可怕？還能滅天？它來我們南山部域干啥？”旭問道。

“不得知曉！”

“你們，今天就別出去了，在部落里待著。記得把山神供品的事辦了！”

“旭你們也跟著去，最近怪事多，你們去我也放心點。”

不過鷹山近，祭司倒也不怕出現什么意外。

神光天女就在頭頂上呢，那一擊，怕是給牛妖打退了，祭司還是看得明白點，估摸著那牛妖不可能就這么死了。

哪個妖王都不是活了幾千年以上，這么死了，祭司都難以相信。

……

太陽落下山頭！奔牛族人也開始生火作食。

山去后院拎起五只白羽雞，帶著娃子們，準備上鷹山。

他們要祭祀山神，完成孩子們的承諾。

鷹山祭祀山神的地方，就在山腳下，在一塊刻畫有鷹山山神相貌的石壁下。

這不是年祭，不需要什么儀式。

完成的只是對山神的承諾。

月塑之日正是今天，一個月的最后一天。

明天是初一。

不是要正到初一的時候

白羽雞是活的。

山拎著白羽雞，走到石臺下。

“族老，我把雞殺了嗎？”

“等等！”

“先給山神打個招呼！”

“鷹山山神，奔牛族前來奉供。”

“鷹山山神，奔牛族前來奉供。”

“這是許諾你的白羽雞！”

豐高亢的聲音，響徹山野。雖然被牛妖擊潰了四象陣，但卻沒受什么大的傷害。還是多虧四象陣保護。即使四象陣被打碎。

豐的聲音很大，然而沒有回應，青蔥林木的山林，只有豐的余音裊裊，并未看到山神。

山神從不出現，除非是法師運用他們的能力尋見，或者是祭司的儀式請用。

一會后。他們不在等待。

“我們準備開始吧。”豐說道。

“好！”山拎著白羽雞，走到祭臺前。

抽出鐵刀，把白羽雞全都抹了脖子。雞血灑了一地。

“山神有靈，奔牛族奉上白羽雞。望山神保佑奔牛族果子林，年年豐收。”

山放上白羽雞后，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以往年祭的時候，有祭司主持。有一些儀式，雖然不比年末神光天女的大祭，但也稍有儀軌。

但是今天祭司沒來。只是說道，把雞殺了，放祭臺上。然后離開，山神自會來取。

“四位老爺，我們現在走嗎？”

“嗯，按照山神的要求，我們都做了，應該沒什么問題。”

族老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沒經驗。

“我們走吧！”四位奔牛族族老就準備和帶著人下山了。

孩子們沒看到山神，有些失落！

對這個山神，他們記憶很深刻，這是他們見到的除神光天女外的第二個神。極對著幽深的樹林大喊道:

“山神，我們來了，我們給你帶白羽雞了。”

“山神，我們來了。”

“山神！”

“你在嗎？山神？”

孩子們的聲音，此起彼落。

就在他們聲音剛落下時。

“吼！”

一聲虎嘯傳來，震動山林！

老虎？

山他們心中大驚。

鷹山的老虎，那就是九神山的怪，飛虎了。因為鷹山原本是沒有虎的。

呼哧，呼哧。

林木從林間，有東西快速移動過來，向山他們這里移動。

山他們幾人繃緊了身子。

現在是夜晚，但是明月皎潔，光輝灑落，祭臺四周的林木還是看得很清楚。

只見，一道白色身影從樹林里竄出，赫然是一只白色的老虎。

“吼。”

飛虎對著山他們大吼一聲，眼神犀利，虎目如炬。

這威風豈是一般老虎能比的？

即使山他們看過飛虎，再次臨近。也不免心生畏懼。何況是在他得知鷹山白虎是九神山的怪飛虎后。

“白虎！”

“白虎，我們又見面了。”

“白虎，我們好想你。”

“白虎，你怎么像長胖了些，上次看你沒這么胖的。”

孩子們高興的跳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走到白虎面前。

極伸出手準備摸摸白虎的皮毛。

孩子們都不怕，這虎威對天性純真的孩子們沒用。

“吼！”白虎后退一步。

瞪著大大的虎眼，看著幾個孩子。

今時不同往日。

上次是山神請它做事，這次不一樣。山神可沒請它干些啥。又想要它代步不成？

初到鷹山，飛虎還算是和諧，不打也不鬧，還和鷹山山神，湊合在了一起。

不知道兩者私底下達成了什么交易或者共識。

可能，上次白虎算是免費給山神忙活下了。

它可是九神山的怪，不傷人就不錯了，可沒功夫跟你瞎扯。

這時，從樹林里走出來一個人形生物，竟然是山神。

鷹山山神！

這把山他們一驚，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鷹山山神。和巖壁上的刻像長的一模一樣。

山神，很少有人看見，就算是祭祀也不會現身。

只有法師或著祭司的一些禱祝儀式才能看見山神。

青色的鱗，布滿全身，就像站著行走的動物，但它又有人樣的臉，長得像樹叉樣的角，角上還有長有圓形的東西，如同樹上的果實！

山他們哪看過山神，真看見山神的原貌，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山神。”

“你真的來了，我們好想你。”

“就是。”

孩子們全都堆在山神面前去。

“想我，有什么好想的。”山神問道。

“嗯，我們喜歡你啊！”

“對！”

“喜歡你，才會想你啊！”

“這都不懂！”

“呵呵。”山神被幾個孩子的話逗笑了。說道:

“想念就像是風，刮過后，總歸又是平靜。”

“沒有什么是時間隱沒不了的！”

“不對，想念是沒熟的果，遇到你就熟了。”極笑呵呵說道，把他在沿途摘的八月炸，遞給山神。

過了十幾天的八月炸又長熟了不少，再要不了個把月就全熟了。

有的地方甚至已經能摘到全熟的。

但極摘的還沒熟。

“對，想念是果。”

“想念是果。”

“我們這也有。”

一群孩子把他們摘的沒熟的果子，都遞到山神面前。

原來這群孩子來之前就準備好了他們的果子。

“能吃的果到我這倒是能熟，這要用腦袋想的果，遇到我可是不會熟。”

“……這”

極他們聽不怎么明白。

“山神，給我們的果熟熟。”

“給我們熟熟。”

“對。”

“熟熟。”

“別急，我的白羽雞呢。”山神的聲音，像螺一樣，嗚啊嗚啊的。

“在呢，你看看。”

極指著祭臺上的白羽雞。

山他們確定了，這就是極他們遇到的鷹山山神。

山他們，趕緊跪拜在地。

“拜見山神！”

每年祭司山神的時候他們都會跪拜，這次見到山神的本體，那還不得拜，這可是真的山神，不是石壁上刻畫的像。

“極，快拜山神！”

山叫到，他們可希冀著山神保佑他們在鷹山腳下的果子林年年結好果子呢。

“不礙事，今天不講禮，這幾個娃子是奔牛族的福氣。”

山神走到極他們面前，把爪子放到極他的八月炸上面，再次移開爪子時，一個青色的八月炸已經翻了紅，開了口子，頓時，果香四溢，彌漫空中。

熟了？

就這么熟了？這也太神奇了！熟的這么快。

山和四大族老第一次看到這種事情，上次孩子們的講述，雖然意外，但遠沒有親自看到這種事情，來得震撼。

“我們的，還有我們的！”

蠻、金、楠、蠻也把自己摘的果子也遞到山神面前。

就不只有八月炸了。還有橿實、野柿，山梨。

山神全都用爪子一一放上去，拿開時，所有的果子都熟了個透。

芳香四溢。

“哈哈，熟了。”

“我的也熟了！”蘭把趕緊橿實放嘴里吃上。

和熟的時候沒什么區別。

“豐爺爺，你們要不要嘗嘗？”

蘭轉過身，拿著果子，到四族老那里。

豐他們相互看了一眼。

“這……”

一會后，豐他們拿起來嘗了嘗。

確實，和熟的橿實沒什么區別。這能力是實打實的，不是什么欺騙人的術法。

“走吧，飛虎！”

“把我白羽雞拿上。”

只見飛虎，走到祭臺前，用嘴叼起五只白羽雞，跟著山神去了，消失在樹林里。

看著山神遠去的背影。孩子們大喊道:

“山神，我們還要來看你。”

“山神，我們會想你的。”

“山神，你會不會帶我們到鷹山山頂去？”

“山神，下次我們還給你帶白……”說道這。

山趕緊上前捂住了極的嘴。

山聽極說到白字，就知道極想說什么了。

再帶白羽雞。奔牛族內可就剩下五只了。想不著留到年末的時候給山神上供呢。

這時拿出去，年末的時候又跑去山里到處找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