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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江季寒的臉上滿滿都是抗拒,但是他沒有說什么,耐心的陪著沈禾在街上逛了一圈又一圈,吃了許多許多熱食。

他外表看起來冷漠寡言,這只是他在這個世界生存十年,形成的性格而已。但是他內里有許多東西從來沒有改變過。比如說他從來不會拒絕別人,比如說他內里其實是個害羞的男人。

兩人逛完街回來,沈禾滿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正要回頭與江季寒說些什么,突然覺得她的脖子有些癢,有溫熱的指腹覆在了她的后脖子處,她的脖子有些敏感,那酥麻的癢意頓時讓她的身子一軟。

她渾身一機靈,她的身后只有江季寒,她這是遇到了一個色狼?正要伸手掰斷他的胳膊,下一秒她就陷入昏迷中。

江季寒抱住沈禾漸漸變軟朝地上滑的身子,朝屋內走去。

他走上二樓,推開一間房,把沈禾放在床上。

隨后他抽出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手指摸上項鏈底部懸掛的一枚白金戒指。

他的空間存在這里。

整個洛城的生存模式與水藍星王璽帝國的差不多,甚至與沈禾的時代也相差不大。

可是江季寒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再過一段時間,這里的一切都會崩塌,秩序也將不復存在,人們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食物水源更是奢侈品的存在,而他交給沈禾那疊厚厚的錢將徹底淪為廢紙。這些人們在洛城安逸太久了,已經忘了十年前喪尸病毒剛在這個世界蔓延時的慘狀了。

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人間煉獄。

洛城是人們為了保護自己與喪尸奮斗后建立的安城。

而他的哥哥不會讓他在這個世界平安快樂的度過。

這個世界是王璽帝國的陛下為他打造的牢籠,他的好哥哥想看到圍繞著他展開廝殺,背叛,鮮血,傷痛和他的自我放棄。

是帶著絕望的自我放棄。

夜色降臨,整個洛城陷入沉寂,天空無月無星。

他在空間里取出一輛車,從空間里拿出一枚通體漆黑的面具,戴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他乘著黑暗,將車開洛城最偏僻的角落,這里最高的建筑是三層小樓。

小樓外圍長著到人膝蓋處高的雜草,樓層向右側斜,仿佛隨時會倒塌,外層纏著厚厚的蜘蛛網,大門緊閉,從外觀來看是荒廢很久的樣子。

可是江季寒知道不是這樣,這里面儲存著大量的糧食。

現如今洛城中最大的武裝力量是易峰生存區,他們的最高首領易峰,相當于統治了這個城市。

他專門辟出一塊地,讓農民從事生產,用金錢將糧食買回,再將糧食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亂世的易峰比哪個人都清醒,錢在一定情況下是最沒用的東西。

這里的地下有一條專門運輸糧食的通道,只是他沒有摸清方向。

他把糧食搶到,交到沈禾手里,就算是還了她的情。

他將車收到自己的空間里,轉瞬之間,他的手里就出現一個純黑的背包,和一把純黑的手槍。

他將背包背在身后,這個地方遠沒有外觀看起來那般安全,黑暗里不知潛伏了多少拿槍的保衛者。

果然他的身影剛一出現,就有不少持槍的保衛者從暗處沖了出來,手中的槍緊緊對著他,高聲道:“前方是禁區,勸你不要往前走了”。

江季寒依舊漫步朝前走著,姿態優雅從容,或者說他在任何時刻都不會急躁。

隨著江季寒的走近,微弱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這些保衛者們臉上出現裂痕,這個人,他們見過!

幾年前參加過看守物資的保衛者都知道這個臉上戴著漆黑的面具,手拿一把手槍的人的戰斗力有多恐怖,他們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黑怪”。

“黑怪”身形如鬼魅,出手精準狠絕,視他們手中的槍為無物,自由穿行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五年前他獨自一人來到另一處藏物資的地方,要搶奪物資,當時生存區的保衛者根本沒把他當回事,認為這只是個亡命之徒而已。

可是最后黑怪以一人之力,將所有保衛者的防衛撕開了一個口子,掃蕩了半個倉庫的物資,最后平安離開。

就是那次的襲擊,才讓易峰將物資轉移到了這么隱秘的位置,周圍后派重兵把守,就怕哪個人再打他物資的主意。

可是今天這個人又來了,他精確的找到了這個位置。

他們也不明白為何黑怪的背包這么能裝,后來他們猜測黑怪的包里有空間。

他們清晰的看到黑怪掃蕩完物資后,走出倉庫的步子有些踉蹌,因為他的身上中了許多槍,鮮血流到了地上,有保衛者見此要往他身上補一槍,想將他搶奪的物資搶回來,可是黑怪的頭都沒回,閃身躲開了子彈,隨后回身給開槍的人腦袋開了瓢。

江季寒沒有將這些人的嚴陣以待放在眼里,從空間中拿出一個帶掛勾的繩索,將掛勾的頭掛在大樓的三樓。

保衛者的首領高喊道:“攔住他,千萬不要讓他進入倉庫,物資要是丟了,我們都得死”。

易峰不會放過他們的。

江季寒快速的攀爬著繩索,等離開人站立的地方后,他的腳就蹬向墻面借力,他的耳朵在向上攀爬中微動,迅捷的躲開所有打向他脖頸和腦袋的子彈,但是那些朝他的身體奔來的子彈,他就不在意了,因為他身上穿了自制的防彈衣。

他迅速爬進三樓,判斷出周圍的情況,看守者一共二十五人,他迅速的掏出槍,將離他最近的幾人擊殺。

槍槍擊中敵人的眉心。

隨后他翻滾著身子,躲在有貨架后面,他在貨架后聽到密集的槍聲,槍槍對著他方才站立的方向。

他迅速的給空槍裝滿了子彈。

從貨架后站起,又解決了八個人。

他再次變換著位置。

與此同時,他聽到樓梯上傳來規律卻急切的蹬蹬聲。

江季寒迅速的將其余的人解決,隨即將三樓的門關上,單手拉過巨大的貨架,立在門后,他拎起幾個剛斷氣的保衛者,將他們的身子扔在貨架上。

他輾轉在巨大的房間里,不停的將物資收集在他的空間里,等把半個三樓的貨架搬空后,門邊傳來槍聲,貨架上的保衛者的身子瞬間被同伴的子彈穿透。

江季寒不理會外間的響動,依舊在搬著自己的物資。

傳來眾人齊力推門的聲音。

等保衛者們費力的將門推開時,江季寒已經將整個三樓洗劫一空,隨即他身子再次攀在繩索上,迅速的朝地下跳去。

數個方位的子彈朝他打來,眾人只見黑怪身側突然出現一輛車,他如獵豹般迅捷的轉入車里,子彈打在車上,只留下一個凹痕而已。

黑怪走了。

現場的所有保衛者眼中流露出的恐懼更甚了,他們的身子微微顫抖,死氣籠罩在他們的身側,因為他們守護不力,丟失了整個三樓的物資,他們的首領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而且是被折磨致死。

與首領的距離越近,他們越明白,首領絕不是像對洛城百姓偽裝的那么仁慈。

而且想到首領會對他們用的手段。

當即就有保衛者拿著槍對著自己的眉心,毫不遲疑的開了一槍。

一槍響起之后,那些保衛者們又有了勇氣,紛紛開槍自殺。

守衛在糧倉的保衛者頓時只剩下三分之一。

硝煙彌漫在整個戰場,戰士死在自己的手里,無疑是最諷刺的事。

回到別墅時江季寒先是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出來,他很不喜歡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熏的他想吐。

帶著一身水汽來到沈禾的房間時,她還未醒,江季寒看著她的睡顏,微微松了口氣,若是她醒來,自己就沒那么容易脫身了。

在這末世生存了十年,他怕的東西漸漸減少,最后他再沒有什么懼怕的了。他變的如鋼鐵一般,尖韌挺拔,百折不屈。

可是現在他竟然怕被一個女人糾纏,想到這,他微笑著搖了搖頭。

他不敢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能力,他認為過往所經歷的苦難,都是來源于他的能力,別人會因為他的能力對他虛偽,對他熱情,裝作對他仁慈的樣子,取得他的信任后,就朝他的心上插把刀子。

他怕了。

頭發發梢的一滴水突然滴落在她的額頭。

她的面龐干凈美麗,帶著熟睡后的無知與無覺,外表看來是干凈美好的化身。

他猶豫片刻,伸出手將那滴水抹去。

手指停留了一瞬,最后毫無留戀的收走。

他將自己脖子上的戒指摘下來,放在她的頭側。

這條項鏈是他父親送予他的,是父親與母親相愛時的定情信物,里面所藏的巨大空間,就算是水藍星帝國內也找不出幾個,他一直把這枚戒指當做父親對母親愛的象征。他也一直小心保護著這枚戒指,對他來說,這戒指有特殊的意義,可是現在他不需要了。

他在床頭柜上留下一個字條,隨即毫不留戀的走出了別墅。

天空徹底黑透,晚風輕輕撫過他的衣角,他有種錯覺,仿佛他回到了十年前,在家中花園悠閑散步的場景。

沈禾悠悠轉醒,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的太舒服了。

突然她的懶腰伸到一半,僵住了,她為什么會昏睡?江季寒呢?江季寒最后按在她脖頸上的手到底有什么古怪?

她粗略的在屋中掃視一番,沒有他的身影。

天色已黑,江季寒趁著夜色朝前行,正要走出街道的拐角時,突然一個孩子撲上來緊緊抱住了他的大腿。

江季寒身子僵住了,渾身上下仿佛有尖刺扎過,他不敢太過用力的掙扎,怕傷到孩子,結果小孩感覺到他的掙扎,瞬間把他的腿抱的更緊了。

“哥哥,救救我,嗚嗚嗚”,小孩哇哇大哭起來。

江季寒將自己的腿掙扎開,朝后退了一步:“怎么了?”

“哥哥,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我好餓,我以前見過你的,你賞我點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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