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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十一:說故事(一)沒臉見人

那日下午,我們眾人都帶著一臉黑線,至于具體的原因是什么,我就不說了,現在都還縈繞在我的心頭,本來陳維濤剛剛度過了他的噩夢還沒多久,這下又把他拉回了現實,讓他都感覺到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愛了。

很快又來到我們歡樂的心理課環節,但是我沒有任何心思去上,現在想來那東西,哎呀,吐了,上上個星期的那件事情,真的是讓我瑟瑟發抖,至今難忘,總是想著罵王駿奇兩句,罵到爽為止。

以至于同學們積極參與的課堂唯獨少了我的聲音,我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老師的表演,該配合她演出的我,卻視而不見,我并不愛她,只是看著她即興表演。

哪一次上講臺不是呢?

“班會課要求!”李雪琴走了上來,只不過今天,貌似沒有什么可以講的,以至于李雪琴在臺上愣了許久……似乎在思考著,自己應該講些什么……

“老師,有疑問來問,沒問下課!”幾個閑來沒事的同學打趣道,你到我們眾人發笑。

“哦,我想起來了!”李雪琴右手握拳,左手為掌,右手的拳錘在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啪!”

“有必要和你們一起孩子說一下。”李雪琴放下手中的平板,走下講臺,手中拿著個藍牙話筒,應該是吧,一直在那連了兩遍都沒有連到,索性就放棄了,把這個話筒放在右手邊的講桌上。

“孩子?”這個說法,我覺得放在我們身上,應該,不大,合適吧……

就像我總是認為只要是比我小的,都是孩子,無論他(她)身高多高,體型有多壯,只要比我小,都可以稱為孩子,只有這樣,才可以發揚我心中偉大的父愛,哈哈哈!

“這個怎么連不上?”

“老師,你的嗓音不用連了,直接開講吧。”

“那我就直接開始說啦。”李雪琴清了清嗓門,“雖然級組沒有要求說,但是我認為還有必要和你們說一下。”

說什么?我們洗耳恭聽。

“你們現在已經是高中生了,我呢也不能像看初中生一樣的,一直在你們耳邊嘮嘮叨叨,你們肯定也煩,一直都把你們當成年人來看待。”

那肯定,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般人。

“就在星期一級組才提到有關于早戀的這個問題,我就來跟你們說一下。”

“哦——”何郭榮又在那里起哄了,“老師,我們可愛的周同學呢?”

“哎呀,何郭榮,不要提他!”

“喲……”我們大家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懂得都懂啊,大家身為資深的八卦佬,這些事情一清二楚。

“學校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是關于早戀的這個問題,我是這么想的。”李雪琴趕快把話題拉回來,避免被何郭榮一個人給帶歪。

“其實你們一個個的在青春期上,有這種情感是很正常的,怎么可能壓抑你們的本性。”

“我們的本性!”一群人又開始躁了,成海暉還裝著猩猩的樣子,“憤怒地”錘了兩下胸口,發出“咚咚”的聲音。

“我不反對你們的這些情感,但是一定要關注學習,以學業為重。”李雪琴干脆就不理了,在那里苦口婆心地講著,就像我們和她的孩子一樣,這讓我們非常受感動,當你被一個大人當成成人一樣來對待的時候,這個大人就值得我們尊重。

“哇,說到這個說到這個!”何郭榮非常激動,說話都是顫抖著,“我真的好想被周泠實錘呀!等著等著我一定要被周泠實錘!”

“何郭榮!你想被周泠實錘找周泠去,別在我的班會課上搞七搞八。”李雪琴看著站起來的何郭榮說。

“HGR就你也想被實錘,就你也配。”依舊是若啟陽,每逢如此,都逃不開他的魔掌。

“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要變身!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你就是那只小丑!”何郭榮又要化身一拳超人,“我一定要一拳錘爆你!”

“你們是不是還想寫檢討!”這一句話說了,他們兩個才消停。

“一定不要有過多出格的舉動,尤其是女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哇,老師按你這么說,男孩子就不重要了嗎?”楊皓然開始打岔。

“男孩子也一樣啊。”李雪琴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補充道。

“怎么可以這樣老師,我們被嫌棄了,到時候萬一有人渣我們,你負責嗎?”楊皓然撅起嘴,用他自認為細膩的聲音說。

“要是真有,我負責。”

“哦——要是這樣,我們的周同學怎么辦吶,老師,你是不是拋棄周同學啦,這讓周同學心里怎么過意的去呀!”大家一口一個“周同學”七嘴八舌地討論到。

“都說了不要提他了!”李雪琴一臉生氣的樣子,很讓人發笑。

“如果你們真的有,那么一定要考慮好未來,如果你們沒有能力對待一段感情,那么盡早放棄,不要投入過多無謂的時間。”

“相比起談戀愛,你們要關注的,還有很多,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資本,你拿什么和別人談戀愛,沒有人看得上你。”

“要什么看得上啊,直接單身他不香嗎?”

“別打岔!”李雪琴說得正投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岔,讓這位好脾氣的班主任也受不了了。

“如果你真的想單身,我也不攔著你,自己單身去吧。”李雪琴隨后補充了一句,“到時候如果大家都有,就圍著你一個,看著你沒有,那場景會不會很好笑。”

然后那個同學就沒有話說了……

“哈哈哈,這個可以,這個可以。”大家紛紛附和,“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到男(女)朋友,撐死他!”

“你們一個個的,還是好好關心學習吧,到時候你們變得足夠優秀了,還愁沒人來找嗎?”老師說的這些話,我真的是太贊同了,雖然我們大家一個個的看起來都挺傻的,但道理我們還是真的懂,只不過每個人的理解可能會有一點細微的偏差……

“到時候就相當于是兩個人一起過日子,你們要做打算是非常多的,所以一定要想好,不要隨隨便便,把談個戀愛當個玩一樣……”李雪琴正歡樂地述說,忽然門口來了個女同學敲了敲門。

“老師,能不能麻煩把話筒關了,我們班都沒有辦法上班會課了……”

“額……”大型社死現場,此處省略1萬字……

“啊,沒臉見人了……”李雪琴捂著自己的臉,那嬌滴滴的樣子,真的是讓大家耳目一新,“你們班沒有同學聽見吧。”好單純的回答……

“沒有,沒有。”那位同學十分謙虛地搖搖手,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很快又收了回去。

李雪琴把關好的話筒遞了過去。

“老師,話筒怎么啦?”

“連到七班的了,應該是我那個時候拿錯了,這下怎么辦了?天吶,這下怎么跟七班的班主任解釋呢。”看著李雪琴驚慌失措的樣子,無處安放的小手四下揮舞,我認為非常可以理解“周同學”是怎么上鉤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沒關系,可以找周同學!”

李雪琴到后來干脆就無視,實在是不想理,“就說這么多吧,還有半節課跟大家說一下這個星期,大家星期六早上把自己的凳子都搬到體育館。高三要舉辦成人禮,要借你們的凳子一用。”

“啊?桌子不用搬吧!”上了高中最討厭的一件事情之一就是這個搬桌子,搬到我們都想吐,關鍵是我們還在六樓,一遍又一遍,你是個大漢都吃不消,搬一次,睡個三天。

“桌子不用搬。”李雪琴也看出來了,“等你們到了高三,也有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們幫你們搬,你們不用愁。”

“那就好。”大家都松了口氣,輕拍一下自己的胸口。

“因為高三要籌備成人禮,所以周六早上提前一節課放學……”話還沒有說完,整個班級就已經熱鬧的不成樣子,提前放學對于我們這些周六回家的同學來說,簡直就是一大福星。

這意味著可以多半個鐘到一個鐘的時間打機,對我來說,則是能半個鐘到一個鐘的時間睡覺。實在是太讓人意想不到,而又在情理之中。

“還希望找一些志愿者,引導家長進入會場,可以旁聽觀看,下課到我這里報名。”

“我我我!”王駿奇激動地揮舞著他的手,等待著下課鈴聲的響起,便如上好膛的子彈一樣,隨時可以沖上去。

直到老師宣布下課,我們一群人躁動的心這會兒才沉下來,著實不易。

那時是第四周并沒有我們A組的同學什么事,我也就在那里瞎逛,至于最后逛的到些什么,我也不大清楚。

也正巧碰到那時,級組要求我們寫挑戰書,盯著那一個個龐大的分數,我十分猶豫……在征求了諸位一組同學的意見,最后綜合決定挑戰三班,結果挑著挑著,這一個學期都是在和三班對挑,不說啦,我只是單純地看梧世潼不順眼而已……

直到現在每次見到梧世潼,總是以他的一分之差把我給壓垮,越看他越不順眼,所以自從上個星期把他干下來一次之后,我這個學期一定要力壓他,直到有朝一日能成功地把他壓垮。

這也就導致了上個學期就只有我和梧世潼這兩個同學是一直在爭第一的,其他的同學壓根兒就沒看過第一,用他們的話來說,“我們爭取進前五就行,前三不用看了,一直都是那三個人。”

我們班級三巨頭自始至終基本上是沒有變動過的,除了中間或多或少會崩一段,但是到了學期末,依舊是我們三個。

說到我們的班級三巨頭,前兩位應該都認識,我和梧世潼就不夠多解釋了,還有一位,現在想想好像還沒有正經介紹過,甚至連之前的戲份都沒有。

那天下午我吃完飯,拿飯盒在那洗碗,洗了沒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自然是江楓鳴那更古不變的“桂花兒”,緊接著另一個聲音,“桂花!”傳來。

我抬頭望去,面前的這位有點類似于瓜子臉,扎著馬尾辮,五官算是比較端正,講話的時候,一個音可以跳三下,這是我辨認她最直接的特征。

臉上基本上沒有什么痘,這個我是真的羨慕。雖然我也算是其中一個被羨慕的對象,我的痘比較少,但是沒有痘才是真正的令人……

“嗨,江楓鳴,欸,周淺潯,開學到現在,基本上都沒見過你的?”我開口問去。

“你在理科班,我在文科班嘛,隔了這么遠的距離,當然見不到了。”周淺潯的語速算的上是我見過的這么多同學里面,跳得是非常快的一個。

周淺潯,上個學期,我們的班級三大巨頭之一,上個學期期末考,九科總分全班第三,年級第四十五名,分文科班之后在史政生里面排名第二。

之前我和周淺潯還合作過校園的詩歌朗誦比賽,覺得可惜的地方就是因為沒啥經驗,所以呢只拿了個三等獎,不過也可以啦,人手一份嘛。

“桂花你覺得現在生物學的怎么樣啊?”我的生物從上個學期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比較好,自然問我的也不在少數。

“我覺得到現在都挺簡單的,就可能那個遺傳的時候會卡一卡而已。”

“哎呀,那個生物弄得我都要吐了,你到底怎么算的呀!”周淺潯洗碗的手動得飛快。

“啊,現在的生物很難嗎?”就目前為止,還不能算是有多難。

“現在的生物不難嗎?”江楓鳴一臉面無表情,感覺我就是像來拉仇恨的,“我現在真的好懷念龍哥啊。”

“我也非常懷念龍哥的生活。”周淺潯也這么說。

懷念……龍哥的……生活……這么說會不會有一點,不大好……

“確實有,龍哥在的日子是非常舒服的,你看看,想當年我們的生物亂殺四方。”我此時心中充滿了惆悵。

“那是你,我們是被亂殺的……”

江楓鳴翻了個白眼。

“沒事,現在還好了,慢慢學,等到一測吧再說,現在才剛起步,沒這么著急。”我沖最后一遍碗,左手拇指扣著我的勺子,十分有樣地往上一提將碗里面的水濾干凈,“行,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周淺潯和江楓鳴應答。

我步履匆匆,穿過一個又一個人,我并不著急,這只是一個習慣,今天算是很早了,吃完飯才5點剛過,也不知道可以干些什么?

洗干凈一個蘋果,我趴在護欄之上,眺望著遠方的天空,可惜的是,另外半邊被教學樓所遮擋,行了,無事的,我終歸還是閑來無事,我也就喜歡這種散漫的生活。

不愿意經受束縛,我只想有自己的樣子,這也是為什么我并不太喜歡那些從早,讀到晚的學生,他們從來沒有用心地看過這個自然到底有多美,連生活都不關注,光靠讀書有用嗎?

熱愛生活,就是熱愛學習,不要被世俗的枷鎖所束縛,我們要踏上塵世間的馬車,游覽那別樣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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