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 陛下的掌心寵
- 頤辛
- 2070字
- 2022-05-27 00:08:23
蕭家長房家主蕭成與弟弟蕭平,秉著清者自清,自認清白的態(tài)度本不打算理會此事。
畢竟朝堂之上,凡身居高位者幾乎都被上奏彈劾過,至于原因,也是花樣百出。
就在蕭平和蕭成以為皇帝定會去派大理寺或者錦衣衛(wèi)審查清楚時,皇帝在第二日直接下旨將蕭成派遣到滄州做長官。
蕭成只是對上正上方穿黃袍的人,苦笑了下,覺得皇上才不惑之年竟還會犯這種糊涂?
「不惑,四十歲。」
權(quán)力……讓人迷了心。
至于蕭平雖被留守京城,可皇帝也沒有減少猜忌,將蕭平的權(quán)力也革職了不少。
蕭成是帶著妻兒老小去往滄州就任的,滄州雖不是邊疆,卻是一片荒涼之地。
歸京,遙遙無期。
皇帝這么做,是準備把蕭家置于何境地?為朝廷操勞了半輩子的蕭成第一次覺得寒心。
蕭成和弟弟蕭平簡單分析了局勢,才做出了讓蕭子墨離開軍營考仕途的決定。
這些朝政局勢,蕭子墨以往也了解一些,可是也是第一次,他的父親同他講這么多話。
他能感受到父親的滄桑,以及蕭平的話讓他的心沉重,“墨兒,這是為了整個蕭家?!?
蕭子墨原本火辣的眸子一下子就變得如同古泉水那般沉寂,他愣了好半天沒說話,最后只留下一句:“知道了父親?!?
蕭平知道,他這是答應(yīng)了。
科舉之路并非十分順暢,科舉分為童試,院試,鄉(xiāng)試,會試,殿試。
過程其坎坷更是可見一斑,蕭子墨離開軍營那年恰是十六歲。
十六歲的年紀,血氣方剛,不愿落得落后,距離鄉(xiāng)試還有兩年,蕭子墨沉下心,在書房里日日刻苦讀書,連帶著身子都消減了些。
蕭平瞧見兒子消瘦的樣子,也不免有些心疼,蕭子墨只勉強湊出來一個笑:“父親,兒子不想辜負您一番苦心?!?
蕭平聽后更為震撼,只輕輕拍了拍蕭子墨的肩膀。
什么時候,他的兒子已經(jīng)比他高了半個頭呢?什么時候,一向意氣風發(fā)的少年也變得沉默不語了呢?
蕭平忘了,蕭子墨也忘了,他在書房日日刻苦,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努力,終于在秋闈之際取得了舉人的功名。
再后來,他又通過了鄉(xiāng)試后的春闈以及殿試,甚至獲得了榜眼的功名。
他身著錦衣,接過皇帝御賜的文書,可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走到十九歲時,他覺得自己不過是穩(wěn)固蕭家整個家族不衰落的一枚棋子罷了。
再后來,他入了國子監(jiān),做一名少傅。
又在他二十歲時,被皇帝親自點名去做五公主少傅。
蕭子墨心里沒有什么波瀾,在他心里,教誰都是教,自己不過只是一名少傅罷了。
至于仕途,蕭子墨望了望身上的官服,只自嘲:“不配擁有吧……”
一屆探花之流,本應(yīng)該活躍于朝政之上,亦或者是做一方太守,為百姓造福。
可是,皇帝的疑心,蕭家的興衰,使得這些他都沒有……
直到——他看到了秋千上的那一幕……
身著淺藍色衣裳的少女,頭上點綴著珠花頭飾坐在秋千上蕩悠,耳邊傳來鈴鈴的笑聲:“你再推高點???”
他覺得,那個畫面,這輩子應(yīng)該都不會忘記了吧……
蕭子墨又合上了書,不經(jīng)意間,一張畫著美人的畫卷掉落下來,蕭子墨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怎么又掉了呢?”
轉(zhuǎn)而將那畫卷輕輕拾起,又細細地端詳了一會兒,才將畫卷重新放到書冊里。
窗外鈴鐺隨著微風輕輕響起,蕭子墨心里的漣漪也微微蕩漾起來。
瞧著手中瓷白的小瓶,蕭子墨微聲低喃:“公主殿下,當真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人兒了……”
說罷,將那藥瓶連同那本書冊一同放到一個柜子里,再用鑰匙鎖起來。
這,是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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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嘉和嘴邊都帶著微微的笑意,小手又捏了捏絹帕,頗有股嬌俏的味道。
吉祥坐在公主旁邊,見沈嘉和臉頰泛著春色,忍不住問道:“公主,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啊?”
聽到吉祥和的聲音,沈嘉和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卻又不知從何講起,只支支吾吾道:“我……吉祥?!?
吉祥幫沈嘉和倒水動作猛的一頓,轉(zhuǎn)頭詢問:“怎么了?公主?”
卻見沈嘉和又勾了勾唇,好半天才道:“蕭子墨他……他對我笑了。”
“啊?”吉祥也是一愣,墨少傅平日里的確是不茍言笑,但……吉祥撓了撓頭,不過好像經(jīng)常在公主面前笑。
可是……吉祥又瞧了瞧沈嘉和欣喜的神色,才慨嘆:她家公主好像并不知道墨少傅經(jīng)常在面前笑呢?
畢竟,笑意轉(zhuǎn)瞬即逝,還刻意避著沈嘉和。
吉祥只是繼續(xù)道:“嗯,那說明墨少傅不生您氣了?!?
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氣。
沈嘉和聽此,又來了精神:“是嗎?是嗎?”
吉祥只是又點點頭,將手中的杯展遞給了沈嘉和,附和道:“當然如此了?!?
沈嘉和的眸子又亮了起來,自顧自道:“而且,他剛才還不小心碰到我的手了……”
吉祥只是在旁邊側(cè)耳聽著,暗自感慨:公主殿下這是墜入愛河了???但只愿,墨少傅也能喜歡公主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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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經(jīng)歷了同床共枕并連帶著探討了生命的起源,蕭錦容初次的經(jīng)歷并不是很美好,只覺得連帶著幾日腰酸背痛。
沈陵淵心疼她,竟也連帶著好幾日沒碰她。
蕭錦容躺在貴妃榻上,吃著果干,頗有些愉悅。
一個葡萄干下肚,蕭錦容喃喃自語:“難不成我一直說酸疼,他就一直不碰我?”
腦子里冒出來這個想法后,很快又被自己駁回。
別的不說,她對沈陵淵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望著手臂上已經(jīng)消下去的淤青,蕭錦容還是忍不住發(fā)顫。
她可沒忘記,那夜他是如何同她纏綿悱惻,又是如何勾著聲音引誘她:“乖寶,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蕭錦容被男人的氣息撩的灼人,可是身上酸得緊,氣若游絲得哼出聲:“不,我想睡覺……”
沈陵淵只是又親了親蕭錦容眼角的淚珠,語氣軟綿道:“乖,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