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檀沒說話，面無表情看著她們。

大概是被她們吵得腦殼疼，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吧。”

鞠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著孔檀還想說什么，蠕動了唇，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默默的走了出去。

傅書意則是還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孔姑娘，你打我罵我吧，都是我的錯把你害成這樣。”

走到門口的鞠月見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很是惱怒，指著傅書意怒罵道：“沒準就是你給孔姑娘下的毒，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這賤人真是惡心至極。”

旋即，她對孔檀說，“孔姑娘，您可千萬不能相信她說的話。”

傅書意被人一口一個賤人的罵，頓時也有了脾氣，眼神憤怒，“鞠月姐姐，我與你有什么恩怨，你為何老是排擠我？你說下毒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無話可說，本就是因為我過錯，孔姑娘才會中毒。但是……你罵我賤人就太過分了！”

鞠月冷哼一聲，“罵你一聲賤人都輕了。你不要以為裝可憐這件事情就跟你沒有關系。肯定是你下的毒，想要誣陷我。”

“你胡說！”傅書意大顆大顆的淚水滾落下來，樣子委屈又可憐，“孔姑娘收留我，又讓我有飯吃有地方住，我怎么可能會干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你休要冤枉我。”

“除了你還會有誰！”

總不能是太后吧。

“你……”傅書意說不過鞠月，跪在地上挪到床邊，頭磕在地上吭吭響。

“孔姑娘，我真的冤枉。”

孔檀看著她們兩人，一個橫眉冷眼，一個痛哭流涕，當真是頭疼。

她給楊柳使了一個眼色，楊柳立即明白過來，上前扶起傅書意，“你快起來吧。”

輕聲的呀了一聲，“你流血了。”

楊柳從懷中抽出絲帕替她擦干凈額頭上的鮮血。

傅書意抽泣一聲，輕聲說：“楊柳姑娘，謝謝你。”

“不客氣。”楊柳回以微笑。

鞠月瞧著傅書意那裝模作樣的樣子就惡心，眼里滿是嫌棄之色。

孔檀輕咳一聲，看向傅書意與鞠月兩人，“你們先出去吧，這件事情會給你們一個真相。”

頓了頓，她眼神逐漸變得狠毒，“若真是你們其中一個給我下毒，我絕不輕饒。”

“孔姑娘，真……”

傅書意還想再解釋，孔檀已經沒耐心繼續聽她說下去，趕緊揮手，“出去吧，讓我靜靜。”

“……是。”

屋內的人全都走了出去，只剩下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淮。

他像是隱形似的，坐在一旁喝茶。饒是鞠月和傅書意兩人怎么吵，他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要不是他坐的位置太顯眼，孔檀早就忘記了他的存在。

“你說個話呀。”

孔檀看向江淮，似乎再向他求救。

江淮抿了一口茶，鳳眸冷淡：“本王府上的人是什么樣子本王很了解。”

你說這話不就是維護鞠月唄。

孔檀訕笑兩聲：“所以你懷疑傅書意，對吧？”

江淮說：“任何人都有懷疑的可能，先別那么早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