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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各自的成長

春去秋來,不知不覺,又一年。

空間洞府,自成一界。

一處絕壁上。

“修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名中年人看著崖上那凹凸有致,豐滿無比,血紅凝眸,殺氣凝實,面容妖艷的紅發女子說道。

“哼,死期?你們就不會別的言語了嗎?”妖艷女子冷眼相對。

看著面前的萬千修士,如同看一具尸體一樣,她已經來此界千年,從未殺過一個好人,也從未放過一個壞人,從殺一人,殺十人,殺一族,一路殺伐,九死一生,僅憑心中的那一道身影和信念,才走到今日。

也曾被人拳打腳踢,遍體鱗傷,險遭侮辱,被人所救,那人也因她而死。

來到此界,她不是殺人,就是被人追殺。

在一次被人追殺之下,身入絕地,險些慘死。

在絕地中,毒氣沼澤地,魔獸如蛆,毫無生機可言。

被魔獸撕咬,除了握劍的手,其余三肢被扯斷,被魔獸甩向山體,差點毀壞這絕地中唯一的山岳,她也因此陷入昏迷。

昏迷之際,只覺渾身冰涼。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蘇醒時,手腳已然恢復如初,四處打量之下,發現是一個地底溶洞。

一路探索,看到一絲光亮,疾步而行,然而卻不是出口,而是盡頭。

盡頭處出現三具骸骨,有三部劍訣,而她也由此次機緣走出絕地,此后名震劍域。

“修羅,交出劍訣,留你全尸。”一名青袍俊朗青年踏空而來,一步一蓮,一蓮一界,雙眼熾熱的看著妖艷女子。

他雖然御女無數,不過,眼前的此人是他見過最強、最烈、最美的女子。

“是域主!”有強者呼吁。

“他便是劍域域主,青劍!”有劍修神往。

“青劍,想不到有朝一日,親眼見到這等傳奇人物。”

“聽說,域主修為以達至道境,一身實力驚天地泣鬼神,無人可敵。”

“今日修羅必死。”

“是啊!可惜了!”

“……”

青劍目不斜視,看著修羅女娓娓說道:“修羅,交出劍訣,臣服于本主,饒你不死。”

“想要劍訣,給你。”修羅也不廢話,直接丟出劍訣。

“轟~”

頃刻間,無數大能紛紛出手爭奪,此界瞬間天崩地裂,無數修士瞬間埋骨。

“你們…”青劍面露青筋怒吼道。

“我們幾個老骨頭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日難得有機會,希望域主別介意。”一名枯槁老者氣息衰弱的說道。

“葉家,李家,楊家,既然你們找死,就怪不得本主了。”

“族中之人,殺修羅,奪古劍訣,遁入虛空。”一老者開口。

“轟轟轟…”

“殺~~”

地面喊殺聲一片。

修羅從地面戰至空中,殺人無數,身上也多處負傷,她且戰且退,同時關注那些搶奪古劍訣之人。

按照她世界的境界,這些人中,最強因屬于哪域主,應該屬于斗帝境界。

而她不過才是斗者,只是修習劍訣,一身劍道無人可匹,劍者修劍,一身以劍做伴。

修為是次要的,對劍的感悟才是主要的。

弒神劍訣,劍無論出于何種目的,都只為殺。

乾坤劍法,絕天地,斬星辰,轉日月,動乾坤。

無量劍意,無量天地,一界無量,劍域,深空彼岸。

以她現在的劍道修為,還無法做到這些。

眼前對她威脅最大的,無疑是那域主和幾位老者。

她在創造了一個機會,也在等一個機會。

其他人都以為她只有一本劍訣,那就隨了他們的意,讓他們相互爭奪。

其他人也一一在其他世界歷練。

一名長相甜美的女子,剛開始研習各種醫書,終日藥草為伴,習讀各種醫書和診療之后,一道人影將她送到一個世界中來。

剛來那年,天下大疫大旱,十室九空,餓殍遍野,她靠著手中醫術,治病救人,她一邊治病救人,一邊前往向著瘟疫最嚴重的地方,一路上她目睹千萬災民,沒錢沒糧,傷口潰爛,滿身膿血。

這還只是這個帝國邊境的一座城鎮,起因則是外邦來犯,死傷無數,瘟疫也由此而來,許多軍士百姓飽受瘟疫折磨。

可即便如此,整個帝國朝堂無視邊境軍士百姓死活,稅賦絲毫不減,皇帝一心玩弄權術,世家子弟只想官名利祿,門閥大族忙著奴隸百姓,沒人在意百姓生死,她有些茫然,不過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她救治了無數百姓,名聲越來越大,不過有些獨木難支,隨后她廣傳善教,短短幾年時間,她醫治各種疑難雜癥,被人冠以醫仙之名,她醫仙之名傳遍帝國。

帝國貴族曾多次邀請她。

她選擇無視帝國貴族的邀請,一心為民,深受百姓軍士愛戴。

她本以為可以相安無事,誰知,帝國皇室豈容她收攬民心,朝堂奸臣也容不下她。

而她,也因為這些人的不作為,不待見他們,而后他們處處發難于她

挑撥百姓譴責她,在到貴族欺壓她,而官府卻置之不理,面對各種刁難和各種欺壓。

她不由想起初來之時,此處還如人間煉獄,是她以醫術,不辭辛苦,不分晝夜,勞力傷神,親自將他們從鬼門關里拉回來。

怎么才短短幾年,她就成為眾矢之的,看著眼前指著她罵的婦人,還有雙眼厭棄她的老人,以及那些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她不由得緩緩閉上雙眼,強忍著淚水。

此刻,眼前這些畫面,她才明白,為何她所學醫書都會出現一句話,世人愚昧,無藥可醫,唯有自救。

最終,她雙眼一黑,陷入昏迷。

當她蘇醒之時,原本熱鬧非凡的城鎮,尸骨遍野,如蛆附骨,愁云慘狀,如同她剛來時那般。

她痛哭流淚,哀嚎傳遍四野,連天也為此哭泣。

雨夜,女子無助孤立,雙手抱膝,此時的她是多么的無助、無措、孤獨、悲痛…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女子自問。

“啪…”這時,有人撐著傘,踩在雨水上,向她走來。

她緩緩抬頭,雙眼朦朧,此中城鎮,如同鬼市,難道還有存活之人嗎?

當看清來者,她不停擦拭眼中淚痕,臉上雨水。

“為何自責?”來人問道。

“……”女子緊抿口唇,只是看著眼前之人。

他雖撐著油傘,雨水卻能穿透他的身軀。

“古有神農嘗百草,又有后來者說:是藥三分毒,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凡事都有兩面,好與壞,善與惡。

你有善心,卻是毒體。這才是最完美的醫者,你無懼藥材,可親身試藥,又有治病救人之心。

不要厭惡自己,何不嘗試放開身心,接受自己,煉藥,煉體,還需煉心。”

來人將手中的油傘遞給甜美女子,身形也越發透明。

“為什么?”甜美女子茫然問道。

為什么一心行善,為民請命,救死扶傷,最后換來的卻是眾矢之的,被千夫所指,遭萬人唾棄。

最后,我所維護的一切,卻被自己親手毀滅,疼我的、護我的、怨我的、恨我的…,都不復存在了,我所作所為有何意義,我的存在又有何意義。

“這個需要你自己尋找答案。”

“嚶嚶…”女子看著緩緩消散的身影,哽咽痛哭。

另一個世界。

一名端莊絕美,豐盈婀娜的美婦坐落書案前,她來到這個世界已近千載。

從一個貧民到書童,再到書塾教書育人,一身儒雅之氣化為實質,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

雙眼暗含至理,通曉古今中外,日月星辰盡在眼中,無所不知。

舉頭天外望,無她這般人。

人人都稱其為先知,至今并未婚嫁,高官貴族踩破門檻,也未能見其一面。

她曾執筆書寫治國之道,也曾安國立法,實行儒之教化,法治天下,為天下黎民謀生。

她熟讀百萬卷書,精通外邦言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然而,每當她沾沾自喜之時。

總有一個聲音說她太弱了。

五年后。

天空一片火紅,星辰墜落,數國震動,無數信使奔走相告,傳言,熒惑守心之處,竟是一薄古籍,數國無人參破其中奧秘,共邀先知參詳。

那一日,風雷涌動,天地變色先知破空而去。

…………

這是一個戰亂的世界,百姓名不聊生,江湖朝野胡亂廝殺,江湖俠義,綠林好漢,皆有他的身影。

也許他來的不是時候,本想快意恩仇的他,卻因國之內亂,被外敵聯合入侵,為了身邊的人,他率領俠義之人,于敵國周旋,直至中年,身邊之人所剩無幾。

終于,在一次次強敵環飼,帝國漠視,前有明槍,后有冷箭,他灰心失望至極,起義反抗,甚至通敵,只為保全一方百姓:“帝國不仁,至百姓生死于不顧,使黎民處于水生火熱之中,朝臣卻為一己之私,中飽私囊,諸位,我意已決,殺上帝都,鏟除奸惡,還天下太平。”

“這樣的國,不護也罷。”

國破之日,大夏國國主有識人之明,念他有功,邀他入朝為官,他無力拒絕,也無法拒絕,如果他不去,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他只有在大夏眼前,這些人才會安心,百姓才能安寧。

他為大夏獻策,重吏治,修律令,造水利,振朝紀,為黎民謀生之道。

雖遇到諸多阻撓,仍義無反顧。

每一次,他只提議讓大夏一試,事不可為,再尋良策。

大夏國主為了穩住他,也為了大夏國,同意測試,事實證明,他的確是一個曠世奇才,文武雙全,治世能臣之人。

大夏昌盛,前所未有的繁榮,百姓安居樂業,一副國泰民安之象。

中年男子遙望星辰,不由得想起前世王朝更替,國土依舊,有感而發:“國破山河在!”

“壟卿何出此言。”一聲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

中年男子聞言,看向眼前美艷的鵝蛋臉,前凸后翹的女子,微微一禮:“不知國主親臨,有失遠迎。”

“方才聞言,壟卿的意思,不論大夏的生死存亡,只要天地存在便可,是也不是。”想不到大夏國國主竟然是一名女子。

“唉,伴君如伴虎,果然,我還是不懂為臣之道。”

“噢,壟卿此話何意?”大夏國國主坐于石桌,眉頭微蹙,伴君如伴虎人人都知道,可不代表人人敢說,而且,還在一國之主面前。

“有賢能好事做盡,不敵一個虛有的罪名,有奸臣不顧百姓軍士生死,卻能逍遙快活,為臣之道,好事不做盡,壞事不做絕,便可一生無憂。”

“……”大夏國主詫異,還真如他所說,古今大國,皆是如此。

“你這不是挺懂的嗎?”大夏國主說道。

中年男子搖搖頭:“不知國主今日為何而來。”

“如今大夏繁榮,周邊各國蠢蠢欲動,大夏隱隱步入前朝之路,壟卿以為應當如何。”

“唉~,現在大夏兵強馬壯,人人皆兵,只需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挑撥離間,威逼利誘即可。”

大夏國主沉思,而后神色大悅:“善~”

“朕有一事不明。”

“皇上請講。”

“壟卿有諸多紅顏知己,為何一直不曾婚配。”

中年人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一年后,各國聯盟分崩離析,甚至拔刀相向。

五年后,各國百姓流離失所,大夏舉兵滅掉諸國,實現天下大統。

今日朝會,大夏國國主洛冰宣布選夫,朝臣恭賀,中年男子長吁短嘆,神情有些哀傷。

他之所以選擇大夏,都是因為她與她何其相像,為她出謀劃策,為她治國,為她實現天下大同的理想,所作所為,皆是為她。

沒想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上一世沒能和你在一起,這一世你是一國之主,卻成為他人枕邊之人,而我已老了。

我于萬鬼中送你入輪回,你卻不記得我,我于此界陪你走了一路,你卻不屬于我。

人生磕磕碰碰,大起大落,生生死死,愛恨情仇最是折磨。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草木枯榮,日升月落,斗轉星移,生死往復。”

也許,這就是人生吧,生和死,得與失,如同日月,永遠是相反卻又相生的兩極。生即注定了死,死又蘊含著生,生死不息,是謂天道循環。

得到意味著失去,失去意味著得到。

就在此時。

中年男子感覺胸口溫熱,盤膝于地上,慢慢引導,這不是武道世界,如同前世一般,人本莫微,卻又非凡。

他想起自己剛來之時,遇到一個乞丐,給了他一本太極功法,弄得他一愣一愣的,這不就是現實世界里坑蒙拐騙的手段嗎?

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遇到,不過還是挺新意的,至于成為小說里的絕世高手什么的,他沒指望過。

不過也認真看過,覺得還挺玄妙的,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衍六道輪回,化三生萬物,三善道、三惡道,五行相生相克,物極必反,否極泰來,陰極生陽,陽極生陰,陰陽調和,萬物歸一,起點亦是終點,終點亦是新的起點。

隨后,他感覺胸口的丹田滾燙,腹部丹田從中調和,一會冰寒刺骨,一會灼熱滾燙。

他咬牙苦苦堅持,可他感覺自己的身軀骨骼,一會如三尺冰凍堅硬,一會如鐵水消融,最終還是沒能抗住:“會死嗎?如此也好,只是有負于師。”

他再也承受不住了,他知道無人能幫自己,那些俠義之士,綠林好漢雖有武藝,卻不是修士。

終于。

砰…

中年人如同人肉炸彈,肉沫四散,只有三顆珠子懸浮于空中,一時之間,整個府邸混亂,消息傳至宮中,大夏國國主親臨。

中年男子散落的肉身發出干痞,毫無生氣,那是死氣。

“我死了嗎?”中年男子如同魂體,茫然的看著四周,發現自己還在院中,不過,他雖然能看著來往的人影,還有他們說話的聲音,但是無法于他們交流觸碰:“這就是人死后的樣子嗎?”

大夏國國主來到此處,見此情景,臉色煞白,胸口煩悶,險些窒息,嘴角帶著一抹鮮紅:“怎會如此,朕不要你死,你死了朕如何選夫,你死了朕嫁給誰…”

…………

一名素裙女子,一拳打飛比山岳還大的旋龜,一腳踢飛一只同樣大小的黑色大魚,身邊跟隨六只巨蟒,龐大無比,如同萬里江河,有一首巨蛟,有兩首火蟒,有八首大蛇,有長著翅膀的巨蟒…

“萬千衍星訣,鴻辰霸體果然玄妙,三花瞳還是差了點,神識也弱了許多。”素裙女子暗自念念。

她進來就遇到那個人,一時間轉哀為喜,而后才知,這只是那人放心不下她們,才在此投入一絲靈魂,除了提點她們,什么都做不了。

同時也傳授她功法和煉體之法,至于三花瞳,是她無意之中釋放出來的,多年之后,他再次出現。

“師父,……”

“為師知道你要說什么,那為師問你,眼睛是用來干嘛的?”

“難道不是用來看事物的嗎?”女子說道。

男子微微一笑:“不錯,眼睛就是用來看的。”

隨后男子叫她看塵土,看螞蟻,看樹葉、樹木,看山岳丘陵,看江海深淵,看日月星辰。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叫她如此細枝末微的觀察,就是鍛煉她的瞳術。

“你已經看遍世界了,如有一天,你雙目盡毀,你又該如何,有時候親眼所見,不一定為真,你還有得學呢。”男子說完又消散了,留下五味雜陳的素裙女子。

…………

虛空中,無數星空演化長河,如同沙河,不見源頭,不知盡頭。

一名女子身處虛空長河之中,看著長河中的無數光點,如同沙塵。

如有不朽大能見此一幕,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那是時空長河,哪怕是不朽仙王,只要受到時空之力侵蝕,也會化為枯骨。

這女子竟能只身投入歲月長河中。

女子眉頭微蹙,雙眼如同星海,她于此河,剎那之間春夏秋冬,須臾可見生老病死,轉瞬之際王朝更替,片刻便是斗轉星移:“這是真的嗎?”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她所看到的都是真的,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知道他的強大,它們的可怕之處。

竟能截留宇宙長河,助她修煉道體。

歲月長河,永遠的墓地。

萬族生靈,天地道法,生來死去,死后往生,皆無可避免,歲月長河這個永遠的墓地。

生于歲月,葬于長河。

…………

這是一座山脈,如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它在緩緩移動。

此山脈如同一座倒懸山,一個小女孩正背著山的最底部,一步一步的行走著,口中埋怨道:“明明修習法相天地,偏偏不準用,要不是果子好吃,我才懶得理你。”

她進來就遇到那個人,只不過,無論她如何叫喊,那人宛若未聞,一個勁的看螞蟻。

“來來來,一起看。”

小女孩無可奈何,卻也沒有拒絕,也蹲下看了起來。

…………,除了看螞蟻,就沒說過話,期間,小女孩不停的問,不停的說話和玩鬧,根本無心看螞蟻。

“砰…”

最終小女孩忍無可忍,直接一腳將螞蟻踩死,口中不停說道:“看看看,叫你看。”

“額…”男人無語,這小女孩也太暴躁了。

小女孩不甘示弱的看著他:“你既然無事,就跟我出去。”

說著,就抓向男子,結果抓了個空。

“……”小女孩愣愣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

“不必大驚小怪,現在的我只是一縷殘魂,只是放心不下你們,所以將一絲殘魂分裂成幾份,在你們需要的時候幫助你們。”

小女孩俏鼻微微一酸,抹了抹眼淚,久久無語:“……”

男子微微一笑說道:“來來來,我們繼續看螞蟻。”

小女孩這次沒有胡鬧,也蹲下看螞蟻,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醒來之后,發現那人還在看螞蟻。

三天后,她又忍不住了。

然而不等她開口,那人說道:“你有沒有覺得螞蟻很強大,這幾日,我發現一只螞蟻能夠舉起超過自身重量四百倍的東西,還能夠拖運超過自身重量一千七百倍的物體。

你說,如果人也能做到跟它們一樣,那得多強,如果修煉之人按照螞蟻的方式修煉,那肉體力量會有多強?”

“……”小女孩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很不可思議,又覺得似乎很不錯,如果真的…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那些螞蟻舉起物體或者放下物體,似乎太過輕松的,真正做到舉重若輕。雖然扛著比自己大的物體,卻步伐沉穩,沒有絲毫損壞物體。真是奇哉怪哉。”

小女孩認真看了看,眼眸忽閃忽閃的,還真是如此。

“這功法給你,你好好修煉。”男子一指點在小女孩額頭上。

許久,小女孩才緩緩睜開雙眼,口中喃喃自語:“混元古體?”

這是集合萬族的特點,有螞蟻的力量、大象的厚重、龍的吼叫、龜的防御、蛇的柔軟、有鷹的視力、狗的嗅覺、狼的敏銳、豹的迅捷、人的腦力、,蜥蜴的再生、跳蚤的彈跳力……

“這,還真是不把我當人看嗎?不過似乎不錯,而且,里面提到,人體由無數小顆粒組成,如果把這些東西修煉到極致,不斷變化打架,嘿嘿嘿…”想到此處,小女孩嘿嘿直樂。

然后,小女孩修煉功法的同時,也學各種各樣的動物生活習性。

…………

一個宗門中,一名一身銀色裙袍的女子,女子身材高挑,臉頰雖略顯圓潤,可卻是一張難得的美人臉,肌膚白皙如雪,眉目如畫,最令人詫異的,此女有一頭到腳跟的長發,而且是罕見的銀色,銀色長發配合著一身銀色衣裙,讓得她渾身上下都是散發著一種拒人千里的冷淡氣質,令人有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想不到,修煉千年,也沒能突破斗靈境界,這混沌道氣訣竟如此耗費資源,卻也很恐怖。”

混沌道氣訣,身化萬氣,氣化萬道,道化混沌,萬法歸一,大道唯一。

這雖然只有五個境界,可也太難了,身化萬氣,就耗費千百載,而且還沒有修煉圓滿,這還得多虧這個世界的修煉資源。

雖然只有身化萬氣,也只有斗靈境界,可斗靈已經遠超九星斗靈了,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實力究竟如何,只知道斗靈修為達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星。

而且她發現,這功法打破了以往的界限,她丹田之處成為一個圓形,里面諸多元氣化為光點圍繞著這個圓,獨立一方,互不影響。

難道每一次突破,都要達到一萬層嗎?那得修煉到猴年馬月?

“唉~~,任重而道遠吶。”韓月唉聲嘆氣,原來強者之路如此艱難。

“老師,你真的太強了,可是……”想到云天,韓月不僅雙眼朦朧。

她和云天不熟,感情沒有簫玉她們深,自己也只是平凡的修煉之人。

可云天那樣的強者,竟然會收她為徒,而且沒有絲毫把自己當外人,為她們做飯菜,跟她們一起造居所,這種絕世功法,給她眉頭都不鄒一下,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是他弟子。

“千年了,可有人照顧你!”

“這個宗門是我為你創立的,用的是你的名字,雕像也是你的樣子,只是無人能雕刻你的輪廓,老師,月兒想你了!”

滾燙的淚水滑落,她一身要強,在此界拼殺多年,何人見她流過淚。

想不到,她也會有如此柔弱的一面,如果讓那些強者和門人看到,恐怕會吃驚好幾年。

…………

云嵐宗。

“執法隊,將這些人逐出宗門,同時告知加瑪帝國,讓天下人皆知。”云韻面若寒霜,語氣冰冷,聲音響徹云嵐宗練武場。

練武場上,幾十人苦苦哀求,其中還有幾個是云嵐宗的長老,然而,云韻看都不看一眼。

“宗主,赫長老雖有錯,卻也為云嵐宗不辭辛苦,將云嵐宗管理得井井有條,……”

“本宗主沒有廢除他們修為,已經仁至義盡了,云棱大長老還請自重,考慮清楚再說。

還是說,你們認為只要為宗門出過力的,就可以在外胡作非為,殺害他人,視宗規顏面如擺設,將云嵐宗當成你們的保護傘嗎?”云韻一席話,令云嵐宗長老如墮冰窖。

“云棱絕無此意。”云棱渾身一激靈,連忙行禮說道。

“剝奪他們在宗門一切,告知帝國各處,即刻逐出宗門。如有再犯者,殺~~”

云韻話音回蕩云嵐宗練武場,人已經不在此處了。

云棱揮揮手,執法隊長老弟子一擁而上,將那些犯錯的長老弟子拿下,脫去云嵐宗衣物,而后將之趕出宗門。

“呼~~”云棱擦了擦額頭的的冷汗,怎么說他也是斗皇強者,可是云韻給他的威壓,感覺如同斗宗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那句殺,更是讓他內心悸動。

“……”納蘭嫣然看著那些弟子和長老,神情沒有絲毫憐憫,反而有些神色莫名。

云韻嘆息。

如果不聽云天的話,她也不知道云嵐宗竟會是如此這般模樣,她知道,肯定還有心思詭異之人,不過,對于已經熟練風為耳目之境的她來說,這些人不跳出來最好,否則她不建議殺掉一些人。

“嫣然,你考慮得怎么樣?”云韻問道。

“老師,弟子打算磨練一番,再做打算。”納蘭嫣然最怕云韻問她這個了,該找的借口她都找了。

“為師知你心中所想,無非就是不想與你師弟爭奪云嵐宗宗主之位,可你師弟正在閉關。

如果云嵐宗其他弟子誤闖生死門,還獲得認可,為師要如何處理,你也不希望你師弟回來,看到云嵐宗易主吧~”云韻苦口婆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說道。

納蘭嫣然抿了抿紅唇,抱了抱空蕩蕩的左臂,回想起三人在一起的時光,雖然短暫,卻很幸福,那是她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回憶。

“師弟說過他會回來,對吧?”納蘭嫣然開口問道。

云韻微笑著點點頭。

“好,我會努力獲得生死門的認可,也會為他守好宗門。”

“好。”云韻欣慰的點點頭,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弟子不想成為宗主而傷神。

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小嫣然不會因為斷臂,因而產生抗拒成為云嵐宗少宗主的念頭,而他自己也不想當云嵐宗少宗主,自己才會如此催促嫣然。

納蘭嫣然已經步入斗王,以身為風,以風化身,膚色也變正常了,玉肢羊肌,有資格成為云嵐宗的少宗主,不過,想要名副其實的坐上少宗主的位置,還得多多鍛煉,便于日后掌管云嵐宗。

烏坦誠蕭家。

如今蕭家不同以往,族中弟子積極向上,認真苦練,因為但凡沒有絲毫進步之人,都會被住人嘲笑,甚至連親近之人也會說上一兩句。

就是因為如此,蕭家隱隱超過烏坦誠另外兩家,蕭家弟子出門不會主動招惹是非,不過,有人挑釁,他們也無懼,甚至不顧傷亡與之爭斗。

因為他們不想丟先生的臉,也不能丟家族的臉,如今,先生離去將近兩年了,可蕭家子弟,但凡進入練武場,都會向一個地方微微行禮,哪里并沒有什么人,有的只是一幅字畫。

上面寫到:

“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志;命如薄紙,卻有不屈之心。勝負未分,你我皆是黑馬,生死未定,仕途遙不可知。”

如今蕭家因為這句話,年輕一輩出現近二十名斗者,其他人也都在斗氣六之上,最弱的是斗氣三段。

看著蕭家朝氣蓬勃,蕭戰都年輕了許多,雖然蕭炎只有斗之氣三段,可因為云天的關系,蕭家之人也沒有絲毫輕視他。

不過,說到蕭炎的實力,估計也只有蕭戰知道吧。

他也并未聲張,因為云先生說過,要蕭炎保持斗之氣三段,即是磨練蕭炎的意志,也是鍛煉他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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