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被人砸了

“我……”程默像是受了打擊，一口氣悶在心上不上不下的，只好跟著前方的鞋子，“我出軌了？可我好像是不孕啊……”

他說的很小聲，但商星淵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程默的話被他一字不漏的聽了全部：“你剛才說什么？”

“嘶！你走路能不能看著點？”

程默揉著額頭：這人的背是鐵么？

“呵！”商星淵冷笑一聲，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程默驚呆了，“你，你干嘛帶我來這里？不是帶我看孩子么？這明明是男科……”

“你都不孕，哪來的孩子？傻批！”

程默：……

他，他只是隨口提到上輩子的自己，說的并不是這輩子的自己啊！

萬一那孩子真是他的，商星淵不會一氣之下將他滅口吧？

“假如啊！”程默小心翼翼的瞟著身側黑臉的人，“我是說假如，假如那孩子真的是我的，你會把我和孩子怎么辦啊？”

商星淵剜了他一眼，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程默：……

醫(yī)院附近的小公園環(huán)境很好，陽光透過樹梢折射成點點光斑點綴在地上，有微風拂過，掠過人身上時都帶著暖意。

這兒，是個好說話的地方，但，不適合程默說話。

“還能做什么。”商星淵嘆息一聲，掌心在他頭頂拍了一下：“揍你一頓解氣唄！”

“那要……”程默不敢看商星淵，好像做錯事的真是他一般：“不是我的呢？”

“不是你的？你催我?guī)讉€月，就為了看一個別人的孩子？”商星淵咧著嘴唇，目光像是被凍住一般，咬著一口白牙森森道：“你這么喜歡給人帶孩子當初怎么不去做育兒師？”

程默：……

這個大boss腦子沒問題吧？他都這樣一個爛人了竟然還沒想過要放棄他？

【叮咚】

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

商星淵粗略掃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是醫(yī)院發(fā)來的，程默正打算湊過來看就被商星淵掐著后頸將臉按在了屏幕上。

“回去再跟你算賬！”

程默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該死的！他知道自己運氣差！程默運氣也不好，但不至于差到兩輩子都不孕吧！

大boss心里憋著的火焰像是滅了，但他仍舊感覺不妙，“那個孩子，你不會對孩子動手吧？

我給你說不管之前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但孩子應該是無辜的。”

“那么……”商星淵臉上掛著牽強的笑意，他忽然停在了婦幼科門口，“解釋呢？程默，我需要一個解釋。”

“嘭！”一聲巨響。

程默順著聲源望了過去。

在他身后的花圃里，正躺著一個女人，女人的胸口被釘在一截樹枝上，藍白色條紋的病號服慢慢浸染成紅色……

紅色的血霧，也染紅了程默的眼角，他雙腿發(fā)直，像是置身于一片紅色的湖水中，絕望得想要抓住一根漂浮的稻草……

“你……你……很好……”女人像是看見了他，痛苦而扭曲的臉上露出一個更扭曲的笑容，“真好，好……啊……”

“啊！”不知是誰的一聲尖叫打破了午間的寧靜。

“有人跳樓了！是個孕婦！還有個孩子！救護車叫救護車！”

“不！這是醫(yī)院！醫(yī)生！快來醫(yī)生搶救！”

“我！我的手機呢？”

一通人仰馬翻的忙活后程默靠在商星淵身上，呼吸還是有些不順暢，像是無形中有雙手正扼著他的咽喉。

“在我這。”商星淵半抱著他，手在他后背上輕輕拍著，妥協(xié)道：“程默，告訴我怎么回事可以么？”

大約三個月前，他還在拓展海外公司，程默突然打電話告訴他要分手，這不是程默第一次提分手的事，在以前商星淵不會挽留。

考慮到每一次分手沒三天程默就會狂打電話求復合的作精本性，他沒同意這次分手。

誰知道程默這一次不像是鬧著玩的，當聽到孩子六個月的時候他還在開會，他以為這是個玩笑，但三天后程默沒有求復合……

“我，我打個電話……”程默的手一直在抖。

程默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孕婦和孩子，他是認識的。

“誰？我?guī)湍愦颉！?

程默瞟了眼自己的手機，商星淵輕車熟路的解鎖，將電話撥了出去：“季，季冬，一，一個警察……”

“事情這么大肯定有人報警了，你打給她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害怕……我就是害怕……”

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就那樣砸到了他面前……

“好，我不問了，那給季冬說什么？”

“說，說……”程默苦笑一聲，“說她的業(yè)績真的到了……”

“業(yè)績？”商星淵皺著眉。

昨天他剛下飛機就趕著去見程默，正刷著他的手機人就醒了，季冬的名字排在通訊錄最上面，消息界面只有一條“已經和對方成為好友”的提示。

“什么意思？你昨天是錄綜藝吧？和人打到警局去呢？”

“黑粉砸我，我報警把他們抓起來了。”

商星淵瞥了他一眼，似乎在鑒定他說的話有沒有假，“然后呢？”

“走的時候她說她看人很準，覺得我身上還會發(fā)生什么，讓我加她。”

“喂？程默是嗎？你那邊出了什么事？我現在有點忙，方便等會再說么？”

電話里的聲音布滿了雜音，低音喇叭充當背景音在那“哇兒哇兒”的嚷著，還有汽車喇叭聲一直在響，像是已經出警了。

“市三醫(yī)院，我在。”程默道。

“啊？市三醫(yī)院怎么了？”季冬像是沒反應過來。

“我們是去市三醫(yī)院的！”邊上有人提醒！

“不是！”季冬哭笑不得：“我的小祖宗啊！你別告訴我那孕婦和你有關啊！我……那我就真服你了啊！”

“我……有一件事想提前說一下。”程默有些慌張的掃了商星淵一眼，這個男人應當是很愛原主的吧！

原主都作成這樣了還選擇原諒，那可是一頂綠帽啊！后期會黑化……不會就是為了原主吧！程默有種自己已經真相了的錯覺。

“我昨天錄制節(jié)目的時候被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