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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玉簪露破綻死者身份定

五日后

府衙花廳

陸嘉華坐在首座那里品著茶。

衡州府的主要官員都在正襟危坐,其中的范同知、魯縣尉最是坐立不安。

他們一個是負(fù)責(zé)全州治安的,一個是負(fù)責(zé)衡州城全城治安的,現(xiàn)在連續(xù)發(fā)生這么多起大案,這兩人責(zé)任雖然大小不一但都難辭其咎。

“大人,按理說,這些人坐船出行,怎么也不會跑到底艙去的。”須發(fā)已經(jīng)發(fā)白的魯縣尉硬著頭皮率先開口道。

“不錯,就算是船上突然著火,按照常理來說也應(yīng)該是跳水逃生的斷不會一堆人往底倉跑的,可見這些人都是被謀殺的。”徐淼徐縣令也開口道。

陸嘉華不置可否的繼續(xù)喝著茶。

“陸大人,我認(rèn)為徐縣令和魯縣尉說的很有道理,這一定是一起謀殺案。”長相頗為富態(tài)的范同知小心翼翼的說道。

陸嘉華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心里恨不得將這幾個尸位素餐之輩全部踹出去 ,這些廢話還用你們說。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大夜王朝雖然承平只有幾十年,但是這些官員已經(jīng)腐化昏庸如此了。

“諸位,我想提醒你們一句,衡州的連環(huán)殺人案已經(jīng)驚動了圣聽”陸嘉華掃視了這群“銀冠禽獸”后接著道:

“如果在短期內(nèi)無法破案,我一定是會被御史臺彈劾的,不過,在我被處置之前,一定會將那些飽食終日,推諉職責(zé)者全部參倒。”

陸嘉華的話讓所有人心中一驚。

他們知道陸嘉華說自己被處置那是很扯淡的事情。

他本人簡在帝心,死的又都是無名小輩,陛下頂多也就是訓(xùn)斥一下罷了。

不過他說參倒他們卻是能辦到,為了推卸責(zé)任,保住自己的名聲,一旦案子破不了他們就是替罪羊。

就在在座之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周捕頭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大人,派出去的人回來了,那日死的女子叫小月仙,是從越州來的一名歌姬,那一船死的人就是她的隨從和雇傭的船夫。”

“小月仙?她來衡州做什么?她可是越州百花樓的頭牌啊!”徐縣令皺眉道。

“徐縣令,你對這個小月仙很熟悉?”范同知那雙不大的眼睛中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徐縣令立即醒悟自己說錯話了,訕笑道:“回同知的話,下官的老家就在越州府,這種有些名氣的三教九流之輩我也有所耳聞。”

范同知冷笑了一下不在理會徐縣令 ,而是向周捕頭問道 :“那小月仙為何來此。”

“說是從良了,被一位來自大都的商人贖身做了妾室,這次就是乘船去大都的。”

“那為何死在了這里?”魯縣尉開口問道。

“這個下屬還在查找。”周捕頭畢恭畢敬道,感覺背后冷汗慢慢冒了出來。

這倆人話里有話啊!

魯縣尉還要開口說話,陸嘉華插話道:

“魯縣尉,你身負(fù)治安捕盜之事,不想著如何破案,卻在這里直接為難一個捕快頭兒,朝廷養(yǎng)你這個縣尉是干什么吃的!”

“大人……”

須發(fā)皆白的魯縣尉嚇得汗流浹背,立即站起來躬身聽訓(xùn)。

“你們心里那點兒想法我一清二楚,在這里我可以告訴你們,誰也別想推卸責(zé)任,包括我在內(nèi),如果破不了衡州的案子,我直接向陛下請罪。”

這一下在場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看來這個陸大人是要玩兒真的了。

“將去越州的人叫來。”陸嘉華不在理會其他人,親自向周捕頭開口道。

自發(fā)生連環(huán)兇殺命案以來,周捕頭和他的手下就向衡州內(nèi)外的地頭蛇打了招呼,有異常情況都要告知給他。

在焚船案發(fā)生的第二天,衡州城外陽谷圍村的一個漁民,在賭場里將一個名貴的簪子拿出來當(dāng)賭資。

感覺不對的賭場老板將其舉報了。

周捕頭一面讓手下拿人,一面拿著這個簪子去了衡州這邊的珠寶商處打探消息。

在珠寶制作這個行業(yè)里,出名的手藝匠人,都會在自己打造的首飾上留下獨(dú)特的印記。

這個簪子很容易就被行業(yè)內(nèi)的人認(rèn)出來是越州府的鳳凰樓打造的。

周捕頭再向上官稟明了情況之后,派人去那邊探查消息。

“參見陸大人、諸位老爺。”一名普通的公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向所有人行禮道。

“說說吧!怎么個情況。”陸嘉華看了來人一眼,緩緩的問道。

“回大人的話,小的和另一名兄弟去了越州那邊的鳳凰樓。老板說這個簪子確實是他們那里打造的,但是客人取走了之后究竟會落在誰的手里他們也不知道。”

這名捕快倒是口齒清晰,面對這些上官也能說得明白。

“那你們是如何確定死者身份的?”范同知開口道。

“我將那日死者的畫像給老板看了,老板說這個女人好像是百花樓的小鳳仙。”

“你們?yōu)槭裁床幌热ピ街菘h衙行使公文,而是自行在人家地界查案。”徐縣令突然一臉不悅的說道。

聽到自己家的大老爺這樣說,這個衙役也是不慌,聲音依舊平穩(wěn)如常道:“啟稟大人,我們派了一個兄弟去接洽,因為著急辦案子所以我們就先去了。”

“他做的沒錯,事急從權(quán)嘛!我想劉大人那里也不會追究的。”陸嘉華開口道。

“是,大人。”徐縣令急忙點頭稱是。

其實這種權(quán)力過界的事情很是招人忌諱,所以徐縣令才沒有好臉色。

“繼續(xù)說” 范同知道

“我們到了百花樓之后給老鴇子看了畫像,老鴇子也說很像,為了確認(rèn),我們讓他們派了一個伺候過小鳳仙的丫鬟過來辨認(rèn)尸體。”

范同知點了點頭,示意此人繼續(xù)說。

“這個小丫鬟一來就認(rèn)出了這就是小鳳仙,因為小鳳仙的身體上有個顯著特征,在腋下有兩顆紅痣。”

“你們沒有向老鴇子打聽是誰贖走了小鳳仙么?像是這種紅姑娘,那怕對方有錢也不會就直接跟著走了的,一定是對對方有所了解之后才同意做妾的。”范同知道。

陸嘉華聽著范同知的話,感覺自己威脅他們還是有效果的,最起碼不在這瞎扯淡開始認(rèn)真分析案子了。

“啟稟大人,我們也向那名老鴇子反復(fù)問詢了,那個老鴇子只是 說那個人是大都的綢緞商,其他的一概不知。”

“還有其他的么?”陸嘉華問道。

“沒有了”

“好”陸嘉華點了點頭,之后向周捕頭道:“周頭,這段時間你們辛苦了,一會兒下去后領(lǐng)些賞錢,給兄弟們弄幾桌子好菜好酒。”

“多謝大人”

這段時間提心吊膽的周捕頭以為自己會官職不保,很可能還會被加罪,沒想到陸大人竟然賞賜了自己這些人。

不由得感激得差點流下淚來,暗暗發(fā)誓要拼盡全力查明案情。

“將那個小丫鬟帶上來。”陸嘉華道。

不一會兒,已經(jīng)在廳外候著,面色慘白,雙眼通紅的小云被帶了進(jìn)來。

“你確定那個是小鳳仙?”陸嘉華沒有其他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可能是常年混跡于風(fēng)塵之中,這個面皮白凈,身量以足的小丫鬟開口道 :“是的大人,我能確定那就是我家小姐。”

“什么人贖走了她,你當(dāng)初見沒見過那個人?”

“回大人,我沒有見過那個人的真面目,那個人每次和我家小姐相好都是叫堂子去他住的地方,我都是在外伺候著的。”

“你連那個人的身形都沒見過?你家小姐也沒有提過”陸嘉華追問道。

“真的沒見過,每次都是樓里的龜奴將小姐送過去。

我雖然是使喚丫頭,但是到了人家的院子里就被讓在偏房候著。至于我家小姐也不說任何關(guān)于那個男人的事。”

小云搖了搖頭道。

“小云,你是不是怪你們家小姐在被贖身的時候沒有將你一起帶走,所以懷恨在心不想提供線索。”范同知一臉兇相的大聲道。

“沒有,沒有,大人,當(dāng)初在樓里的時候她拿我當(dāng)親妹妹一樣看待,說是以后出去了就會帶著我,可是她就那么悄悄的走了。”小云此時被嚇得淚流滿面,全身顫抖的開口否認(rèn)。

“我是心里是怨恨過我家小姐,但當(dāng)我看到她尸體的那一刻,我心里只有可憐她。”

“小云,你再想想,有沒有其他的特殊之處,這對于抓住害鳳仙姑娘的兇手很重要。”陸嘉華柔聲說道。

小云止住哭泣,努力的回想著,花廳之內(nèi)寂靜無聲,所有人像是一下子定在了那里一樣。

“對了,有一次我接我家小姐回去,她被那人弄得特別疲憊不堪。

自己都洗不動澡了,我?guī)退吹臅r候發(fā)現(xiàn),她那里竟然有‘翡翠糖蒸如意糕’的殘渣。”小云一邊回想一邊說道。

“‘翡翠糖蒸如意糕’,這件事情你為什么開始不說。”陸嘉華恢復(fù)了那副冰冷的模樣。

“您知道的,到我們那里玩兒的男人什么樣的人都有,只要給足了銀錢,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這也沒什么奇怪的。”

小云自然而然的說出了這句話,不過眼底卻流露出悲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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