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宅的另一間密室之中,狂獅鐵戰(zhàn)悠悠的醒轉(zhuǎn)了過來。他全身燒焦的皮膚硬殼已經(jīng)全部脫落,攤得滿床都是。
江玉郎眼睛都睜大了,不禁喃喃自語道:“……竟然,真的有這種事!!”
狂獅鐵戰(zhàn),已是死而復生!!
江玉郎又回憶起了《玄陰魔功》第九層所記述的內(nèi)容來:第九層·“玄陰重生”……
《玄陰魔功》雖然江玉郎自己不練,但并不代表他沒看,沒有背熟呀。
不然他怎么會大大方方的送給他爹。
狂獅鐵戰(zhàn)蘇醒之后即口渴的厲害又餓得發(fā)慌,只是模模糊糊的反復叫道:“水……我要喝水……”
江玉郎給了他一把壺。
狂獅鐵戰(zhàn)把整壺水都給灌進了自己嘴里。
“你是誰?”狂獅鐵戰(zhàn)已睜開了雙目。
江玉郎道:“鐵伯伯,我是玉郎啊,我小時候,你見過的。”
鐵戰(zhàn)拳手摁了摁自己的額頭,盯著江玉郎好一會兒,才道:“是,我記得你,你確實是小玉郎。……都長這么大了!”
江玉郎微微笑了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同時伸指輕輕搭在了狂獅鐵戰(zhàn)的右手腕之上,為他把脈。
鐵戰(zhàn)看著面前長大的小伙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兒鐵心蘭來,想著自己的女兒,現(xiàn)在也是十六歲了,應(yīng)該長得也很高挑了吧,都多少年沒見過女兒了,是自己這個做爹的不稱職。
“賢侄啊,我……我怎么會在這里?我……怎么會變成這樣?我,我是被炸昏了……”鐵戰(zhàn),看著自己居然躺在一堆脫落的燒焦皮膚之上,他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jīng)完全的死過了,還以為自己只是昏迷了一陣而已。
想起自個兒居然被炸過,一時憤懣咬牙道:“奶奶個熊,鐵伯伯一生縱橫江湖,居然栽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差點兒就被那婆娘給整死掉了!”
江玉郎微笑道:“鐵伯伯您錯了,真正害您的不是那個女人!”
“哦~。那,是誰?”
江玉郎道:“真正設(shè)計炸您的人,是移花宮的傳人花無缺!”
“花無缺?……沒聽說過!小侄啊,你不會是騙鐵伯伯的吧?”
江玉郎道:“此事已是江湖上人盡皆知。鐵伯伯,您要是不信,出去之后,可以隨便問一個人都行的。小侄只是不想您被蒙在鼓里,所以才坦誠相告!”
狂獅鐵戰(zhàn)陷入了沉思。
不過很快的,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坐起暗驚道:“糟了!老子今天還沒服食嬰血哪!”
上下感受了一下,好像并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略一提勁,功力也都是在慢慢的恢復。
奇怪了,怎么回事?難道被炸了之后,身體內(nèi)部發(fā)生了改變嗎,不需要再吸血了?
他卻不知道,“玄陰魔功”練到第九層之后,若經(jīng)歷了死而復生的過程,從此以后便不再需要吸食嬰兒之血了;過了生死大關(guān),破而后立,“玄陰魔功”的功力便不再反噬練主。
江玉郎看著狂獅鐵戰(zhàn)生龍活虎的樣子,一時也是心動,凝聚全身內(nèi)力在了左手之中,就等著一掌把鐵戰(zhàn)拍個半死,再直接吸走他“玄陰魔功”的全部功力。
狂獅鐵戰(zhàn)懵然里,還不知道面前這個救了他的少年,其實已經(jīng)對他起了殺心,并且立時就要痛下黑手!
江玉郎真誠平易的道:“鐵伯伯您別擔心。您先在這里靜養(yǎng)。這間密室很安全,不會有外人找來的!”說著扶了扶鐵戰(zhàn),讓他放松地躺下去。
鐵戰(zhàn)左右的看了看自身,好像自己的皮膚完全的變得年輕了,就好像二十來歲的那種感覺,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嫩滑嫩滑的,難不成自己重獲青春了嗎?
“玄陰魔功”果然神奇!哈哈哈哈……老子,才是天下第一……哈哈哈哈……
一時之間,已然是志得意滿。
江玉郎搭在他后背上的左手,卻開始偷偷發(fā)力,“回龍訣”的強大吸力開始催動,狂獅鐵戰(zhàn)“玄陰魔功”的內(nèi)力如百川入海一般,轟然涌進了江玉郎的手心之中……
鐵戰(zhàn)大駭,回首道:“賢侄,你在干什么?”
江玉郎無辜不懂的道:“沒干什么呀!”已將左手“回龍訣”催發(fā)到了狂飆怒卷的地步,只欲一口氣便將狂獅鐵戰(zhàn)的“玄陰內(nèi)勁”全部吸盡。
狂獅鐵戰(zhàn)急運功相抗,但是自己剛剛重生,雖然功力還在,但身體卻猶如嬰孩一般,嬌嫩無力,動作遲緩。
聚了半刻,“玄陰魔功”卻反而往身外倒泄的更快了。
狂獅鐵戰(zhàn)額頭上顆顆如豆大的汗珠是簌簌滴下,整個人漸漸變得虛脫恍惚,感覺神魂都似乎被江玉郎給抽走了一般,軟軟的癱在了床上,好像倒進了棉花里。
江玉郎雙眸放光、已是越發(fā)猙獰,“鐵伯伯,你怎么了?我被吸住了,鐵伯伯,你快幫幫我……我掙脫不了……”
狂獅鐵戰(zhàn)此際,是真的已經(jīng)暈闕了過去。
眾掌門在江別鶴的帶領(lǐng)之下,四處搜索,卻到處都不見血魔、與那救走血魔的面具人的身影。
江別鶴仿若明白過來道:“各位,你們說現(xiàn)在對于那血魔和面具人來說,哪里才是最安全的?”
邱左新沉思道:“江大俠的意思是說,……在江府?”
江別鶴道:“對。咱們這么多好手,憑借各自的輕功,已經(jīng)尋遍了整個江南,沿途卻根本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那炭尸和面具人的蛛絲馬跡,豈不是奇怪嗎?”
神錫道長道:“嗯……咱們很有可能,是被對方給鉆了空子。”
眾人這就打道回江府。
不多時,已經(jīng)到了江府巍峨的高門之前。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早已站著一個翩翩公子,那公子居然長得比女孩子還好看,如果換上女裝的話,這公子不說是傾國傾城的佳人,也至少是萬里挑一的美女。
那公子也是有些錯愕,自己本來是過來尋爹的,就因為江府里的主人都不在家,自己才被江府的管家給攔在了門外。
江別鶴也不知道這少年站在門前意欲何為,于是打量了他問道:“這位公子,一直往江府里頭張望,是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