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澤只覺得委屈了他的嬌嬌，往年皇宮中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兩位小殿下的生辰，多方來賀，哪里會像如今這般簡陋。

凌清瑤卻很開心，她收了帝澤的禮物，“哥哥，我又不喜歡人多，有你陪我就好啦。”

“嬌嬌想要什么？”帝澤摸了摸她的頭發，“只要我有的，都可以。”

生來便富有四海的他們，什么都不缺，但小姑娘還是喜歡從別人的空間里拿出來的東西。

“真的嗎？”凌清瑤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放軟了嗓音撒嬌：“哥哥，我一點都不貪心，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她伸出手比了比，表示這個要求非常非常小。

“什么？”帝澤知道她在哄人，也大約清楚她想要什么，但還是溫和地笑著。

“想要大尾巴！”她不去看他的表情，怕被拒絕，低頭在他頸窩蹭著，頗有些無賴，“哥哥哥哥，求你啦～”

帝澤拍了拍她的背，“好了，應你便是。”

“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她抬起頭來笑嘻嘻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歡欣雀躍。

她鮮少與其他獸族接觸，但愛極了毛絨絨的手感，帝澤并不是每次都會答應變回原身任她胡鬧，他深知怎樣維持自己獨一無二的地位，若能輕易得到，就不會被珍惜了。

“哥哥，怎么是這樣的……”生辰當晚，凌清瑤看著月光下褪去平日里的清冷美得有些妖冶的帝澤，對他幻化出來的尾巴無從下手。

以前明明都是變回狐貍模樣的，看到他現在人形身后毛絨絨的尾巴，她沒敢伸手。

“怎么？”帝澤的尾巴還在晃動，誘人得很，他索性連耳朵也放出來，低下頭湊近小姑娘：“嬌嬌不喜歡了？”

對著獸族模樣的他上下其手，人形反而規矩了起來，這丫頭，是覺得九尾的原身就只是狐貍，不是他么？

這誰能拒絕啊……凌清瑤很誠實地摸上了毛耳朵，揉了揉，“喜歡。”什么也不能阻止她摸毛毛！

到底還是舍不得大尾巴，見帝澤在身邊睡著了，她才悄悄攏了過來抱住，吸了一口氣，唉，她還是想抱九尾天狐，整個狐貍都是熱乎乎毛絨絨的，現在變成了人……總感覺哪里不對？

第二天醒來，她懷里已經沒有了毛尾巴，帝澤也不在，她揉了揉眼睛，險些要以為昨天是場夢。

“嬌嬌。”帝澤推門進來，“莫鈺來找你，正等著。”

她伸開手，自然地等帝澤給她整理好衣裙上的暗扣系帶，又彎腰給她套上鞋子，這才徹底清醒，“莫鈺肯定是讓人騙了。”

怕是有人不敢打擾神君，又看不慣她，所以支使了莫鈺過來，估計是要給她找麻煩。

果不其然，莫鈺帶來的消息是讓她參加宗門內部近期的弟子內部比試。

凌清瑤挑眉：“我真的要去？”

莫鈺臉色也是一言難盡，比什么啊？他們一個個的連筑基修為都沒有，跟這祖宗動手，上趕著找死嗎？

但她怎么說也還掛著宗門弟子的名頭，莫鈺覺得她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因此才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