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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我膽小如鼠》——我堅韌如鋼!

《我膽小如鼠》應該算是我看的余華的第四本小說了,從最開始在高中的時候看的《活著》,再到畢業工作后看的《兄弟》和《許三觀賣血記》,再到這本《我膽小如鼠》的中篇小說集,里面包含了《我膽小如鼠》、《夏季臺風》、《四月三日事件》以及《一個地主的死》四篇小說。下面分別談一下我對四篇故事看完之后一個大致的感受。

一、《我膽小如鼠》

故事不算復雜,讀起來也不算太吃力,雖然可能沒太讀懂作者深層次的隱喻和含義,但相較于后面的兩篇,這篇讀起來還算是代入感比較強的一篇,故事中的主人翁楊高,形容自己膽小如鼠,而他的膽小如鼠,又似乎是來自于他的父親,小孩子的世界里,也會存在很質樸的“攀比”,就比如說比比誰的父親更勇敢,呂前進說他殺豬的父親可以一口吞下一頭約克豬,宋海說他當醫生的父親經常給自己做手術,方大偉說他的父親一拳可以把墻打穿,劉繼生說他的父親可以咬斷鐵釘,而楊高開卡車的父親卻連閉著眼睛開車都不敢,因此膽小如鼠的楊高更加被同學嘲笑了,而這也為后來悲劇的發生埋下了引子。一次,楊高的父親開著卡車要帶著他一起去上海,在路上,或許是楊高為了能以后在同學面前有吹噓的資本,他讓他的父親閉著眼睛開車,而他的父親在面對他這個無理的請求時,先是拒絕了他,又給他講了閉著眼睛開車會撞上前面的拖拉機,會有生命威脅,而楊高還是想讓他閉上一小會兒,而楊高的父親不知道是出于對兒子的疼愛還是什么,竟真的閉著眼睛開車,因此也險些撞上了前面的拖拉機,也由此引發了拖拉機上一群人的報復,以及楊高的父親在被羞辱之后的爆發,結果是他的父親死了,拖拉機上的人也被撞到了地上一動不動,甚至本來在樹上高高興興的麻雀也被震到了地上。怎么說呢,看到這一段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離譜,或許這就是魔幻現實主義吧,魔幻倒是挺魔幻的,從拖拉機上那群人的角度來講,自己本來在道路上正常行駛,卻險些被不知從哪兒出來閉著眼睛開車的人給撞死,因此有些氣不過也正常,雖然處理的方式極端了些,但也罪不至死,而楊高的父親,本來也是挺明事理的一個人,卻在安全駕駛這個問題上犯了糊涂,被羞辱之后的爆發也實在是太令人惋惜,本來幸福的一個家庭,因為一時的沖動而瀕臨破碎,有人說這是老實人的爆發,在我看來他們都有自己的理由,也都有不合適的地方,但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在于楊高的無里請求以及楊高父親的盲目縱容,再進一步,就是呂前進引來的攀比心理,但嚴格來說,還是在于楊高父親的性格問題,而楊高父親這個人物的塑造,讓我覺得有些割裂,從前面來看,他似乎是一個很惜命,很膽小怕事的人,卻又能滿足兒子的無理要求,以及被羞辱后敢于以命相搏,這或許也是有人說這是不能欺負老實人的原因吧,但從整個事件來講,楊高父親雖然老實,他這個行為確實很沖動,拖拉機上的人雖然過分,但也罪不至死,這只是我從一個旁觀者從故事中看來的感受,或許真當自己置身事內時,未必能夠保持應有的理智和克制,就是帶著這樣的感受,我看完了《我膽小如鼠》篇。

二、《夏季臺風》

剛開始讀起來,有些云里霧里,讀完之后,感覺讀了個寂寞,場景人物感覺基本無法代入,有一種在讀三體中文革時期的描寫的感覺,后面看了一些評論,說這是余華所特有的“意識流”風格和“多線敘事”手法,白樹是本書的主人翁之一,也是他監測到了“地震”,但起初卻沒人重視,還有物理老師也是個重要角色,他一出場就是在洗著色彩鮮艷的褲衩,同時也在反駁著白樹監測到地震的事情,而物理老師的妻子也是一個可憐柔弱的角色,從種種描寫來看,她似乎曾受到了侵犯,而侵犯她的那個人似乎就是物理老師,后來她嫁給了物理老師,依舊被壓迫著,還有鐘其明,他的簫聲吸引了李英和大偉的孩子星星,而吳全和他的妻子也是在地震來臨前出場頻率較高的兩個人,后來臺風又快來了,在地震引起的動蕩和臺風帶來的破壞之中,人們充斥著不安,而人與人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和摧殘更是令人感到絕望,這就是我讀的余華老師的《夏季臺風》,與大多數讀者的感受相似,不明覺厲!

三、《四月三日事件》

有人戲稱這是個以“精神病人”視角寫的他眼中的世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故事中的主人翁應該是得的“被迫害妄想癥”吧,從他的視角來看,在他生活的周圍,都是對他不怪好意的人,無論是他的同學張亮等人,還是女生白雪,甚至是他的父母,都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生活的整個小鎮,似乎正在醞釀一場針對他的陰謀,于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他鼓足了勇氣,終于是在四月三日之前,也就是在他18歲生日之前,毅然決然地跳上了拉煤的火車駛向了遠方,所有的“陰謀”也隨之被他拋在了身后,他洋洋得意,這樣的事在我們看來或許很離譜,可是在他的世界里,卻是對自我的一次勇敢的救贖!

四、《一個地主的死》

城外安昌門外有個大財主王子清,而他有個兒子叫王香火,一次,王香火在城里遭遇了日本兵,并在其要挾之下讓王香火給他們帶路去松篁,而王香火雖然表面答應,實際上卻把日本兵往孤山帶,一路上,日本兵做出了不少令人發指的禽獸行徑,而大多數中國人只能逆來順受,任人宰割,在帶路的過程中,王香火還暗地里讓人毀去通往孤山以及附近的橋梁,而地主王子清發現兒子不見之后,也派了家里的傭人孫喜去尋找,孫喜一路追尋這王香火的蹤跡,最終也沒能找到王香火,而王香火在把日本兵帶到了孤山后,被惱羞成怒的日本兵給殺死了,而這些不可一世的日本兵,卻被手無寸鐵的王香火困死在了孤山里,當家國矛盾出現時,階級矛盾也將退居次要地位,王香火死后,他的父親大財主王子清也死在了糞缸旁,地主死了,故事也到此結束了。一個地主的死,起初我以為是代表著封建土地制度的滅亡,以及思想的解放,可是當我看到最后時,卻發現我從字里行間并未看出我想象中的那種情感和態度,反而是看到了當外敵入侵時,全民族同仇敵愾的民族大義。

在書的最后,在余華的訪談中,余華說:“我們要改變這個世界,而不是僅僅停留在理解這個世界。”希望我們都能勇敢地邁開步子,在歷史這個滾滾向前的車輪之下,留下一點屬于我們自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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