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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爆破

“小鬼子,你迷龍爺爺來啦!”

“噠噠噠……噠噠噠……”

馬克沁重機槍立即火力全開。

彈雨瘋狂地鉆進了那處陰險的暗堡射孔,敵人的九二重機迅速啞火,但迷龍仍在射擊。

坡頂上的敵人也被王飛的98K挨個點名,壓得不敢露頭。

迷龍對著豆餅大喊:“續(xù)彈!續(xù)彈!”

在重機槍的掩護下,不辣、蛇屁股帶著泥蛋等人,把炸藥包裝好了。

蛇屁股大喊:“躲啊!”

滿漢在他的身后跳腳躲避:“要爆啦!要爆啦!”

那些埋設(shè)了炸藥的連滾帶爬地開始逃跑,但又能逃出多遠(yuǎn)呢?逃出不了可以控制的這一片小小的區(qū)域。

要麻和康丫等人正拿著沖鋒槍向霧氣里沖過來的日軍射擊,聽見叫喊,迅速臥倒。

“轟”的一聲,沙土飛濺,飛起來的塵土石子落在一群人的頭上。

蛇屁股被氣浪推得狠狠撞在龍文章的身上,滿漢趴在地上狼狽極了。

王飛急切地問道:“炸開了沒有?!”

蛇屁股又重新扎回了爆塵之中,灰霧里傳來讓人沮喪的叫喊:“還要再來一次!”

第二個炸藥包剛剛放好,一個日制九一式的手榴彈已經(jīng)甩了過來,然后轟的一聲爆炸。

王飛喊道:“鬼子從下面摸上來了!大胡子,讓機槍手準(zhǔn)備!”

大胡子大手一揮,他身后的機槍組成員立即趴下,同時打開了一直用布緊緊包裹的裝備,露出來的是十挺捷克輕機槍!

整整十挺,一字排開。

龍文章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疑惑,機槍組不是只有兩挺機槍嗎,其余的哪里來的?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一定是王飛弄來的。

一隊鬼子此時正從下方沿著斜坡爬了上來。

大胡子立即下達(dá)了命令:“開火!”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輕機槍在這時候發(fā)揮了足夠強大的威力,從坡道下方?jīng)_上來的日軍,一個個被全部撂倒。

這么猛的火力讓守護第二防線的日軍中隊長中島英機十分的震驚。

就算是這樣,他也必須進攻,絕不能讓敵人炸毀半山石,鉆進永備地道!

幾個日本士兵綁著拉開弦的手榴彈或者炸藥包,直接沖了上來。

這是不要命的自殺式進攻。

轟的幾聲。

一聲是炸坑道的炸藥包,其余是日軍的活體炸彈。

劇烈的爆炸聲傳出很遠(yuǎn),一直傳到了對岸。

……

對岸。

工兵營的家伙們浸在江灘齊腰的水里,打下木樁。

卡車駛來,把他們需要的器材卸在江灘上。

江灘上還有整排候命的浮舟、橡皮艇、木船、甚至是木排,準(zhǔn)備渡江的主力團士兵們戳在前沿戰(zhàn)壕里等待著進攻的命令。

周圍的人一直在忙碌,第一批的搶渡船已經(jīng)試行泛水。

日軍的炮彈穿過濃厚的霧氣落在江水里,濺起巨大的水柱。這樣的盲射并無多大的殺傷力,但至少預(yù)示江灘不大安全。

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在繁忙中留出了一小塊的安靜之地,那里放著一個馬扎。

周圍經(jīng)過的軍官們多少有點訝然,謠言中從未坐過的師座,竟然拿著一枝卡賓槍坐在江灘上,旁邊架著半點用不上的炮隊鏡。

他聽得到對面山巒里傳來激烈的機槍聲和爆炸聲,盡管因霧氣而顯得遙遠(yuǎn),但他全神貫注地聽著,以至把身邊的喧囂遺忘。

他一直在等川軍團發(fā)過來的信號。

已經(jīng)兩個小時了,他等得不耐煩了,向著身邊的海正沖問道:“他們還沒有發(fā)出信號嗎?”

海正沖立即回答道:“前方的聯(lián)絡(luò)官來訊,六十人的突擊隊已悉數(shù)抵達(dá)南天門的二防,后面的第一梯隊正沿通道抵近二防。”

虞嘯卿有些不高興:“沒看見他們打出來的信號彈嗎?”

海正沖搖頭:“這樣的霧,什么信號也看不見,我方的炮兵,也得等過了江的電臺提供坐標(biāo)和方位。”

虞嘯卿聽著霧氣里傳來的一聲爆炸:“那不是炮彈的爆炸,是他們在拿炸藥炸開坑道——這就是信號!”

海正沖道:“計劃不是這樣安排的。”

“這么大的霧,什么都看不見,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命令,主力團渡江!”

海正沖猶豫道:“可是……”

虞嘯卿面色一寒:“我說——渡江!”

軍令迅速下達(dá),旌旗招展,主力團的第一批兵力沖過灘涂,將搶渡工具泛水。

剛受了委屈的海正沖,不放心地看著他的師長,提醒道:“師座若想渡江,請至少在主力團立足西岸之后。”

虞嘯卿道:“我知道,我會坐著,看你登上對岸,站穩(wěn)腳跟后,我再過去。”

而這時,唐基過來了,把一個“停止進攻”的電文折成的條子塞進虞嘯卿的手上。

虞嘯卿吃驚、震驚、加上疑惑。

電文上只有很短的一句話,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把唐基看了一眼又一眼。

唐基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是說道:“這是你父親的命令。”

……

祭旗坡。

克虜伯呆在他的炮位上,聽著對岸的炮聲,心如刀絞。

他現(xiàn)在是一個孤獨的胖子,并不是說他周圍沒有人,而是他周圍沒有炮灰團的人。

他們都在對岸,而他只好聽著遙遠(yuǎn)的爆炸聲而無從著手。

無事可做,克虜伯在擦亮的炮彈上寫上了三個字——“我餓了”。

余治正巧巡查陣地,湊過去,看見了寫在炮彈上的字,問道:“餓了嗎?我坦克上有吃的。”

克虜伯摸著身前的一門戰(zhàn)防炮解釋道:“是它餓了。能不能問問師座,打一炮,就打一炮,行不行啊?”

余治道:“等著,我去給你問問。”

……

南天門,半山石。

第二個炸藥包已經(jīng)爆炸。

王飛又一次對著蛇屁股大叫:“炸開了沒有?!”

蛇屁股的回答從煙塵里傳來:“沒有,需要再裝一個!”

所有人都麻木了,不辣、泥蛋、滿漢拿著炸藥包和爆破筒又鉆了回去。

“(日語),為了大日本帝國,沖上去,撕碎敵人!”

坡頂上的日軍又攻過來了。

王飛大喊:“張立憲,該你了!”

張立憲立即從藏身處閃了出去,扛著他早裝填完的巴祖卡火箭筒,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扣動了扳機。

他身后的士兵眼疾手快的趴下,避開那股熾熱帶火的尾流。

一枚火箭彈在山坡上穿飛,“轟”的一聲,在霧氣盡頭的日軍群中爆炸。

巴祖卡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美軍使用的單兵肩扛式火箭發(fā)射器,配用的彈種有破甲彈、燃燒彈、發(fā)煙彈。

張立憲發(fā)射的,正是一枚燃燒彈,是王飛偷偷給他的,說是黑貨,見不得光。

他并不知道,王飛有個系統(tǒng),花了一萬積分,全部買了裝備。

熊熊的火焰燃燒著,日軍慘叫著撤退。

場面瞬間安靜多了,一群人快要打瘋了,日軍也因為過于慘烈的傷亡弄得快要瘋掉了。

張立憲抱著巴祖卡,一發(fā)燃燒彈殺了七八個鬼子,他的手在發(fā)抖。

迷龍和豆餅給馬克沁裝上又一條彈鏈,喪門星把大刀插在后背,用沖鋒槍瞄著斜坡上面。

何書光在一個子彈打不到的角落里一動沒動。別看他跟著虞嘯卿那么久,其實這是他第一次上戰(zhàn)場。

偷襲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攻堅戰(zhàn)。

不辣左右開弓,手里拿著兩顆手榴彈,一邊扔一邊叫著:“小東洋被打哭啦。”

日軍并沒有炸哭,見沖不上了,便在遠(yuǎn)處架起來了幾門小手炮,朝著爆破小組猛烈轟擊。

滿漢跪在洞口,拉著引出來的導(dǎo)火索,剛點燃的時候,一個手炮彈落在他的身旁,后背頓時血肉模糊,扎滿了彈片,他的眼睛看著那條向洞里迅速燃進的火線,他咧著嘴笑了笑:“團長,我回不去了,替我照顧好我老娘!”

轟的一聲!

炸藥包爆炸了,半山石的的側(cè)面被炸出一個大洞,炸飛的塵土石塊連同滿漢的軀體一起飛向高空。

“滿漢!”

蛇屁股一聲大吼,一頭扎進了煙塵里,用鏟子扒拉著,但那個地方只剩下幾塊骨頭和幾塊衣服碎片,還有一個被炸出來的洞口。

蛇屁股看著那個黑黝黝的洞口,用湯姆遜往里面打了一梭子,急切喊道:“地道已經(jīng)打通了,有一隊小鬼子正往外沖!”

王飛道:“何書光,快往里面噴火!”

一直被強迫遠(yuǎn)離危險之地的何書光,茫然地不敢上前。

不辣掐了他一把:“該你上啦!”

何書光清醒過來,拿著他的噴火器,從極低的角度,對著洞里做了一個噴射的動作。

“呼~!”的一下。

火焰像一條火龍一樣,直接從噴火器中噴射而出,烈焰在洞里狂卷了起來,熾熱的高溫可以燒毀一切生物。里面的日軍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發(fā)出來,就被燒焦了,烤糊了。

安靜了。

一群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噴火器竟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王飛拍了拍何書光的肩膀道:“這東西威力大,先收起來,讓你燒你再燒,絕不能自己胡亂燒。明白不?”

何書光點點頭,滿意地熄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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