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爭取下輩子長矮一點？”男人輕笑一聲。

盛晴瞇了瞇眸子：“你是不是男人啊？長矮一點也太遜了吧！”

易寒時：“……”

“唔……你有點眼熟，你叫什么名字？”盛晴沉吟了兩秒后，又迷迷糊糊地開了口。

易寒時淡笑道：“易寒時。”

盛晴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所措地仰頭看著他。

“那你這名字和我認識的那個奇怪的人倒是一模一樣誒。”盛晴又開了口。

奇怪的人？

對于她這個形容，易寒時失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盛晴松開手，又癱坐回沙發上。

她用手掩住眼睛，粉唇微張，進入酣睡狀態。

易寒時沉默地看著她，許久之后，才挪動步伐，將人打橫抱抱起，這一個動作似乎驚動了對方，對方皺了皺眉，嘟囔了一句什么。

“嗯？”男人微微側頭，低下頭，湊近她的嘴邊，只聽到她嘟囔了一句：“毛毛，別靠過來……我要睡覺……”

毛毛是誰？

易寒時當然不會知道，毛毛是盛晴之前養的貓。

但是他聽得出來，這個名字，應該不是人的名字。

他抱著盛晴出了包廂，上了車之后，他把盛晴放到車的副駕駛座，幫她把安全帶系好，自己則專心致志地駕車。

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的時候，盛晴睜開了眼睛，迷茫地看著前方。

“易寒時……？”盛晴微微側過頭，看向易寒時的目光里帶著疑惑。

盛晴又恍惚地道：“我……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易寒時眸光一滯，只是應了個聲：“嗯？”

盛晴捂著腦袋，揉了揉太陽穴：“我覺得，我似乎在很多時候……見過你……”

很多時候……見過他？

大抵是喝醉了酒，盛晴組織語言的能力也不太行，邏輯混亂，但是易寒時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你……都記得？”男人呼吸粗重了幾秒。

盛晴沉默片刻：“如果你說的就是……就是我的記憶總會出現許多個不同版本的話，那確實是。”

很多不同的版本……

這話要是別人聽到了，會覺得盛晴在胡言亂語，但是易寒時不覺得她是胡說八道。

但是他沒有回盛晴的話。

“易易寒時……你救過我很多次，對不對？”少女眸光跳動著，她一字一句地對著易寒時說道。

這句話讓易寒時沉默了。

盛晴一把抓住他的手，質問道：“你回答我，不要裝傻。”

“……”

“你說話！”

盛晴忽然爆發出一聲呵斥。

易寒時側頭，視線里帶著些許無奈的笑意：“你喝醉了。”

“我沒有！”盛晴一把拍開他準備撫摸自己頭頂的手，冷靜地看著他，“你也不用和我裝傻，我現在非常清醒，從來沒有那么清醒過。”

“你知道很多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就是因為……因為你一遍遍地從未來回來，是不是？”

“你別和我說你不知道，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什么，不是嗎？”

盛晴一番話語輸出，易寒時面不改色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