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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算計

朱牡丹與劉達耳語一番,彼此滿意,劉達點點頭:“這丫頭就得你這樣人治治,去去身上戾氣,免得將來不好嫁人。”

“老爺過獎,小的不敢承受如此待遇!”

兩人打鬧著,看的下人們臉紅,直到雀兒過來說有事方停止親昵。

“老太太問夫人身體恢復沒有?也該讓馮夫人、羅夫人歇息了。”

朱牡丹皺眉,對著劉達笑笑:“看看吧,老太太親自要人,若我們霸著不放,豈不得罪一圈。老爺怎么辦呢?”

“放人就是。牡丹夫人大恩大德,她倆永生難忘。”

“咳,難忘說不上,別記恨我就行!”

劉達正色道:“雀兒,你就說夫人身體大好,不需要馮一曼、羅小秀繼續(xù)照顧母女倆,她們回去照顧自己小孩吧!”

“嗯,我這就回去稟告老太太。”

雀兒還沒走出幾步,朱牡丹喊停:“慢著,你給老太太說,老爺打算找個日子謝謝二位姐姐和青青、滿兒,這也是我的心意。”

“去吧,說清楚。”劉達揮手,吩咐雀兒把事辦好。

打發(fā)走雀兒,劉達忍不住道:“好久沒親熱啦,憋不住了,來,親親啊,咱們玩親親!”

“老爺,天還早著呢,太心急了吧?”

“少廢話,我不問那么多,來吧,趕緊的!”

“老爺,人家不好意思,你太霸道!”朱牡丹臉上紅霞飛,卻不走遠,終被“惡狼”撲到,只得就范,現(xiàn)出無限可憐來。

房間里充滿了笑聲、求饒聲、喘息聲,下人們捂嘴、捂耳,快快離開是非之地,生怕引起二人猜忌。但下人們眼神中多少含著不屑,沒正經(jīng)主子讓他們失了面子。

生下劉詩琴三個月后,劉達舉行了一次很正規(guī)的家庭宴會,連喜兒、雀兒、歡兒都在其中。

“大家辛苦了,為朱牡丹母女付出那么多,我代表牡丹母女謝謝各位啦!”

朱牡丹滿面紅光,笑意盈盈看著到場的每一個人,“老爺想法也是我的想法,早就想表示感謝,到今天才有機會,大家不會怪罪吧?”

單氏沉默幾秒,然后問道:“牡丹,你是真心感謝大家?”

朱牡丹點頭:“老太太,也要單獨感謝您支持我們,要不我母女得不到這么好照顧。”

“那好,你給兩位姐姐敬酒,表示你的感謝。”

朱牡丹不大情愿,又不能明說出來,望望劉達。

“我來吧,她生孩子后身體一直不好,酒怕是不能喝的。”

“劉達,她感謝兩個姐姐,你代替不了!”單氏不依不饒,她不喜歡朱牡丹假模假樣,在眾人面前逢場作戲。

“不,我們不在乎。”羅小秀擔心朱牡丹背后使壞,忙著勸和。

“那是您的想法,小媽既然樂意,何不給她一個機會!”青青輕輕一笑,全力支持單氏主意,不想輕易放過朱牡丹。

“沒大沒小,你能作主么?老太太怎么說都可以,你一個丫頭,有資格要求小媽做什么?你坐下去,這里沒你什么事!”

劉滿嘀咕道:“要感謝就得有行動,大人怎可隨便訓斥孩子?”

羅小秀嗔怪道:“滿兒,咋這么不懂事,有你說話的份兒么?”

朱牡丹朝劉達又看幾眼,劉達會意,臉上堆出笑容:“牡丹腰不能長時間站立,要不青青代勞,幫你小媽敬酒,好不好?”

馮一曼心中不依,實在找不到托辭,示意青青委屈一回。

單氏很不高興,瞪著耍心眼兒的兒子。

“要我代勞?好哇,我感謝她們,也是應該的!”

青青舉起酒杯,先敬羅小秀:“我敬二媽一杯,祝您身體康健!”

朱牡丹心內(nèi)一動,你什么意思,諷刺我假裝身體不好?她在桌子底下踢踢劉達,讓他快點說話。

“你這話多余,身體好不是明擺著的?祝你二媽再添個子嗣什么的多好!”

青青不理睬,又端起酒杯,朝母親舉了舉:“祝您勤于家務,夫妻和睦,孝敬翁姑!”

劉達怒氣難忍,不悅看著這個女兒,怎么句句帶刺,換著法子譏諷牡丹呢?

朱牡丹酸酸說道:“呵呵,青青真會說話,好像在提醒人呢。”

單氏冷笑:“青青懂事才會這么說,不像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叫人放心不下啊!”

代替朱牡丹敬完酒,青青大口吃菜,不再理會朱牡丹。

劉達笑著問單氏:“您覺得青青是不是漏了一人?”

“哪個?”單氏神情肅穆,不動聲色朝兒子看看,不愿意點破。

“牡丹啊。她勞苦功高,為咱家添了小千金,身體都不好了,作為長女,青青不該好好敬敬她么?不過我怕您不同意。”

“我是不明事理的?”

“不敢不敢,不是怕您偏袒孫女,不同意兒子提議么?”

朱牡丹大喜,低下頭吃飯掩飾情緒,在桌下輕踩劉達兩腳,以示特別的感謝。

“我敬就是啦,何必勞動老太太說話。小媽,我敬您一杯!”

朱牡丹搖搖擺擺站起來,扶著腰身,極其緩慢的動作給人弱柳扶風之感。青青眼里閃過厭棄之意,把臉轉(zhuǎn)向別處。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小媽真的高興。”

“祝您身體大好,再給咱家添一千金!”

“放肆、大膽,不會說話就裝啞巴,滿嘴胡言算什么!”顧不得其它,劉達大聲怒喝,嫌青青不懂事。

馮一曼埋怨女兒:“不會講話你就吃菜,都不是外人,小孩子家家的,胡言亂語干嘛!”

“朱牡丹沒能力,沒給老爺添一個兒子,青青這是怪我呢,可惜我沒給她添一個兄弟!”

劉達呵斥青青:“死丫頭,高興時候你見不得好,非得胡攪蠻纏叫所有人不開心,嫌家里事不夠多、不夠煩是吧?”

“哼,我說什么了?”青青大聲爭辯,“您把滿兒當回事沒有?劉詩琴在劉府最嬌貴,再添一個千金不好嗎?”

劉達氣得指著青青鼻子:“死丫頭,看我不打你!”

青青臉上挨兩記耳光,捂著臉一邊哭一邊跑開了。

單氏不好護著,沒心思再吃飯,讓雀兒扶著提前去休息。很快一場宴席不歡而散,劉達、朱牡丹卻甚是得意。

“老爺,我的計策不錯吧?那丫頭做事沒輕沒重,只要想法激怒她,她就容易失去理智,老爺便能趁機教訓她一頓。今天老爺還滿意吧?”

劉達抱住朱牡丹:“親親哎,你真是我心肝兒寶貝,出的主意這么好,連老太太都沒轍啦!”

朱牡丹哼一聲:“你家那個老東西,偏袒青青不說,整天尋我的不是,你也不說說她?”

“夫人莫生氣,有一天我會讓她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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