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那還是算了吧
- 再結(jié)難淘
- 競康
- 2071字
- 2021-09-12 22:53:13
徐承意看著溫禾說道,說得義正詞嚴,聽得溫禾也是云里霧里,整一張黑人問號臉。
哈?
這都什么跟什么,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溫禾充滿問號的大眼睛轉(zhuǎn)了幾圈,才反應(yīng)過來徐承意為什么這樣講。
“切,爛梗。”她不屑一顧。
你懂不懂愛情,我也管不著,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溫禾腹誹,內(nèi)心的鄙夷就差反應(yīng)在身體姿態(tài)上,一縮脖子兩攤手了。
***
自古以來玄學都是這樣,你越擔心什么,什么就越是逃不過。
在學校安排的期末考試過后,班主任組織全體家長來校開家長會,叫學生回去好好動員。
溫禾心里還抱有一絲僥幸,指不定這段時間媽媽要忙著公司年終決算,沒時間來開會正好。
她刻意在臨到火燒眉毛的時候才邀請媽媽,話說得云淡風輕,就想傳達給媽媽一個“沒什么大不了”的態(tài)度。
“媽媽,我們學校明天要開家長會,”溫禾話鋒一轉(zhuǎn),“就跟你說一聲,我知道你工作正忙,完全可以不去的。”
“那怎么行!”
不料溫淼完全不買賬,一句話說出口,自身態(tài)度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特別明確。
“沒什么不行的。”溫禾還想再垂死掙扎一下,死馬當做活馬醫(yī)。
這是她最后的倔強。
她和她最后的倔強。
溫淼不傻,簡單幾句她就聽出了溫禾的話外之音,特意從廚房探出投來,打量著溫禾,不想錯過溫禾的任何一絲細微表情。
往往,細節(jié)之處最能看出問題。
“你不會考砸了吧?”溫淼仔細回憶溫禾早前遞給她的成績單,看著也沒什么問題啊?
“沒有,”這無稽之談,溫禾是不可能認的,“成績單不都給你看了嘛。”
“也對,”溫淼相信女兒的說法,“那你是怎么回事?”
這么心虛的樣子,鐵定沒什么好事。
“害,我能有什么事。”溫禾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我還不是覺得你那么忙,是真的沒必要去走這個形式主義。”
溫禾的話說得那叫一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有一瞬間溫淼都恍惚了。
好像確實是那么回事兒,她之前幾次參加家長會,都覺得是遁入了社死的境地。
每次的經(jīng)歷都是如出一轍,老師夸孩子真優(yōu)秀,而后再接受家長朋友們從四面八方投來的羨慕目光的洗禮。
溫淼是開心也不能放肆的大笑,生怕別的家長以為自己得瑟,轉(zhuǎn)而要裝出一副謙卑的姿態(tài)。
只是,這難道不就是家長存在的意義嗎?
都不去給孩子開家長會,那她還有什么其他的時刻能盡到作為孩子家長的責任和義務(wù)。
溫淼這樣想著,心里下定決心,“我忙不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學校開家長會我是必須得去的。”
她如是說道,聽得溫禾差點沒來一個仰天長嘯,倒在沙發(fā)靠背上,生無可戀。
完了,全完了。
她已然是做到了“盡人事”,這天命要她如何,也只有受著了。
溫禾很絕望,不想見人,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低些聲音跟徐承意打電話互通情況。
她現(xiàn)在只有寄希望于徐承意能夠說服他爸別去。只有這樣,她才有一線生機。
“徐承意,我這邊任務(wù)失敗,”溫禾戲精上身,演得好一副毅然決然,“聯(lián)盟的成敗,全系你一身了啊!”
手機另一端的徐承意半晌沒說話,“……說人話。”
溫禾滿頭黑線,她說得有這么晦澀難懂嗎?
不至于吧。
經(jīng)此一事,她是真覺得有必要讓徐承意多學習學習,人傻就得多讀書。
要不然連個暗號都對不上,還談什么成大事?
“我媽確定要去開家長會了,我倆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了。”
“我爸也說要去。”徐承意云淡風輕講出這一句,沒有意識到會給溫禾造成什么程度的精準打擊。
“哈?”
溫禾不敢相信,徐承意就這么輕飄飄一句話就把他給打發(fā)了。
還是不是她堅不可摧的聯(lián)盟戰(zhàn)友了?
徐承意聽得出來溫禾的震驚,決定耐著性子再仔細跟她講講過程,爭取獲得寬大處理。
“我也沒辦法啊,我爸根本就沒有給我多少發(fā)揮的空間,”徐承意也是哭笑不得,“他老人家一聽說,又有開家長會這一好事,當即就會自己房間鼓搗明天要穿什么衣服了。”
可不是嘛,對徐焱來說,還真的是好事,至少是一個美好的記憶。
高中以來,他自主創(chuàng)業(yè)出來開店,天天忙著操心飯店的事,這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把店鋪運營上了正軌,突發(fā)奇想去給徐承意來個家長會,這才碰上了他的靈魂伴侶。
徐焱打心底感謝家長會這樣一個契機,無論怎么都是要去的。
再說,可以跟溫淼兩人名正言順地出雙入對,還有這等好事?
溫禾聽了徐承意的講述,整個人都沉默下去了。
當真是她太天真了,竟然還有著他爸不想去家長會的想法,也是打擾了。
怪她。
“溫禾,你還在嗎?”徐承意不放心,想盡辦法安慰,“你要是特別不能接受他們倆一起出現(xiàn)的話,那我干脆跟我爸撕破臉得了。”
他連這話都說出口了,對方還是沒出聲。
“你別自亂陣腳,總會有辦法的。”
仿佛隔著電話線,徐承意都能接收到溫禾悲傷難過無助失意的腦電波,就算知道這其實是廢話,他還是不由自主說出了口。
終于,電話那頭傳來了回音。
“我能問下,”溫禾話說到中途一頓,像是在過什么心理坎兒一樣,“是怎么個撕破臉法呢?”
“呃,”很顯然,徐承意并沒有預(yù)想到溫禾會這么問,“就……說我嫌棄他,叫他別去學校給我丟人。”
“我的天!”這也是溫禾,萬萬沒想過的回復(fù),“那還是算了吧,不太好不太好。”
徐承意這話要是真說出了口,那問題可就不是當下這么簡單了,只能說是把事情越來越復(fù)雜化。
“那行,我就不說了。”
徐承意應(yīng)承下來,兩端又是一陣安靜,最后溫禾實在是憋不住,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
“你不會真嫌你老爸丟人吧?”
“當然不是。”徐承意想也沒想當即否認,“逗你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