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報到當天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魚心凌學到了很多。
現在,魚心凌終于要自己動手實踐,嘗試解剖了。
解剖的對象是些可愛的小兔子。
魚心凌看著它們那無辜的眼睛,再看看手里的麻醉針,還有那些解剖用的器具。魚心凌實在是下不去手,想起小時候大人殺豬的畫面,就十分害怕、恐懼,全身都在顫抖。
………
最后,魚心凌還是成功解剖了一只兔子,她的眼里含著幾滴淚珠,有些惡心,感覺要把早飯給吐出來了。
下課后,魚心凌趕緊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課上那只小兔子的恐怖模樣還歷歷在目。
對不起…對不起……
那眼淚跟臉上的水珠一起滴落在水槽中。
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到第二節課快上課了,魚心凌才緩了過來,回到了教室。
與魚心凌完全不同的是,她的好朋友唐倩則是一臉輕松。
看著魚心凌近乎虛脫的樣子,唐倩有點擔心,問:“你怎么了,沒事吧?”
“沒事。”魚心凌用手輕輕擦去臉上殘留的水珠,強作鎮定,強迫自己回到課堂。
“真的嗎?”唐倩還是有些擔心。不禁猜想:不會是因為膽子太小,在上節課的時候,被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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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上完了一天的課,魚心凌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近乎無力。
躺了幾分鐘后,魚心凌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眼睛有些無神,問唐倩:“唐倩,今天解剖兔子,你不怕嗎?我看你好輕松的樣子。”
“不怕啊,早就習慣了。”唐倩回憶到,“小時候,我家經常養兔子,養了一段時間,那些就會被殺了吃掉。很多次了,早就沒感覺了。”
“你兔子走的時候,你不難過嗎?”
“難過有什么用啊?最后結局還不是一樣的。”唐倩的話中帶著一絲傷感,眼里帶著淚珠,全然不是白天的樣子。
光聽聲音就知道,那個時候,唐倩一定很難過吧。自己今天的和唐倩的不一樣,自己更多的是不忍與愧疚。
……
兩人沒有再聊下去。
…
魚心凌拿出手機,看著最近她與許皓安的聊天記錄——除了每天固定不變的問候,他們已經很久沒聊過了。
魚心凌:在嗎?
許皓安那邊很快就回了消息:在。
魚心凌:我今天解剖了一只兔子。那只兔子它長得很可愛,我都下不去手。不過我最后,還是做到了。怎么樣?厲害嗎?(求夸)
許皓安:厲害。
如果許皓安現在在魚心凌身邊,那聲音一定很寵溺吧。
魚心凌:我也這么覺得呢。可是,我當時真的怕極了。明明它還這么小,可是我卻……
許皓安:這是你必須要做的,不怪你。
確實是這樣,但那種負罪感,不是說說就能消失的。
…
許皓安小聲地打字問道:后悔嗎?后悔學醫。
看到許皓安的問題,魚心凌感到吃驚,猶豫地寫到:有點吧。我不確定。
魚心凌再次打字:你說,我是不是做不好醫生啊?我膽子這么小,將來面對真正的病人,我該怎么辦?
許皓安也不清楚這種,畢竟自己不是學醫的。
許皓安:盡自己的努力,將事情做到極致。每個人都有恐懼感,這種感覺是與生俱來的。膽子小,可以慢慢練。你現在才大一,還有時間!
許皓安:我相信你!你將會是一個很優秀的醫生,加油!
原本的聊天瞬間變得正經起來,正氣滿滿,魚心凌都有點不適應了,不過,她還是幸福地笑了。
謝謝你,在我猶豫的時候帶我明確方向;在我想放棄的時候激勵我。
魚心凌:謝謝啦~我會加油的。???(???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