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警員們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警局,弋揚在辦公室內看著那張卡片,他覺得這張卡片透露著很奇怪的意思,但具體是什么他還不知道。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卡片,材質就是普通的塑料,只不過在卡片的正面畫著一個鬼臉,鬼臉嚴肅陰森,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巴掌大的一張卡片,背面則是空白,只有在右下角的部位寫著一個字母和一個數字‘k2’,弋揚猜不到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將卡片放在貼身的衣兜里,弋揚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突然感覺有些冷,女兒還在醫院的病床上,自己卻也無瑕照顧,他心里很是難受。
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此時的警局除了弋揚還沒走,局長也是剛從辦公室里出來,妻子又給他打電話說他那么大歲數了,還像小伙子一樣,沒日沒夜的工作。
諾大的警局,現在只有弋揚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局長推開弋揚辦公室的門,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這么晚了還不回家啊,做警察做到你這樣,也真是敬業了。”
弋揚回過頭看到了局長,笑了笑說道:“這就回去了,不過我聽說局長您年輕的時候也是工作不分晝夜啊。”
局長坐在了沙發上,一臉憂色的說道:“弋楊啊,說句實話,我拼死拼活,這么多年終于混到了局長這個位置,可是這又有什么用呢,罪犯是抓不完的,社會變了,也許世界從來就沒有純粹過。”
弋揚走到局長身邊認真的說道:“即使罪犯多的讓人抓不完,那總要有人抓才是,我相信世上還是好人多。”
“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多,我們都改變不了什么,其實我不該對你說這些,這會影響你的信心和動力,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你還年輕,當你在走過幾年,也許你就不這樣想了,我老了,以后的世界是你們的,能走到哪里就到哪里,千萬不要勉強。”
“我知道了,我會盡我所能,讓這個世界多少會變的好一點,因為這是我女兒的愿望。”弋揚嚴肅的說道。
“好好,你還記得你有家人就好了,做事不能光憑一番熱血,我這個位置還在等著你呢,好好干吧”局長大笑著說道。
弋揚也跟著笑了起來,接著兩人迎著外面的路燈,離開了警局,此時天邊掛著的一輪月,感覺比以往都要明亮一些。
其實此時局長的心情很不好,在炸彈拆除以后,他回到辦公室,經過深思熟慮以后給那個老頭兒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所說之事卻是遭到了拒絕。
那個老頭兒名叫韓瑟,是北城最有名的犯罪心理學教授,曾經擔任過北城警局的特邀教授,專門針對一些疑難雜案。
局長這次給他電話就是想請他到警局希望能幫到忙,可是韓瑟卻以兩周前退休了為理由拒絕了這次邀請,無論局長說什么,哪怕是以多年好友的身份也沒有一絲用處,局長也知道這個老頭兒的倔脾氣,只要他決定了的事情就不可能在改變,多年以來一直如此。
但是在局長的輪番攻勢下,韓瑟老頭兒終于開口像他推薦了一個人,那個人叫未央,是個剛剛21歲的大學畢業生。
局長手里握著寫有未央電話的紙條,苦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韓瑟啊,韓瑟,你既然不愿意幫忙,何必推薦一個孩子過來呢,這電話我是打還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