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午后發(fā)生著不平靜的故事。
陽光散落,看似溫暖的北城即將迎來的是一場狂風驟雨。
弋揚開車奔馳,車速很快,他此時很著急,因為留給他的時間根本就沒有多少,五天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早晨。他手里一點有用的線索都還沒有。
從警局到北城平村,本來正常需要1個小時的車程,弋揚40分鐘就急忙的趕到了。
弋揚在村口看到了正在向他揮手的小胖。
將車停好,小胖走到近前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說道:“情況和錄音里說的差不多,死者的父母和孩子都住在這里”
弋揚當警察這么多年最怕的不是多兇狠狡猾的罪犯,他最怕的就是見死者家屬,他看不得別人悲傷的樣子,所以此時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小胖雖然才跟了弋揚幾個月,但是他知道弋揚現在的狀況,所以直接說道:“她的父母看起來沒有很難過,更多的是麻木。”
“胡說,世界上哪有不愛孩子的父母”弋揚嚴肅的說道。
小胖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直接帶著弋揚奔死者的父母家里去了。
平村是北城很普通的農村,住在里面的都是樸實善良的農民,每家每戶都以種地為生,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平淡卻不失幸福。
當兩人來到香琪父母家門前的時候,弋揚沒有去敲門,而是認真看著院子里兩個老人和孩子。
那個孩子看起來七八歲,也到了上學的年紀,正坐在小板凳上寫作業(yè),而兩個老人正在收拾玉米種子,看起來很是勤勞,這時的弋揚想起了遠在南城鄉(xiāng)下的父母,不由的有些失神。
搖了搖頭,緩過神來,弋揚走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院內響起腳步聲,接著香琪的父親把門打開了。
“你好,我是北城警局的警察弋揚,我的同事之前來過。”弋揚語氣平和的說道。
“哦,那請進來吧”老人話不多,直接將弋揚兩人讓到院來。
來到院中,香琪的母親已經倒了兩杯水出來,遞給二人說道:“有什么事進屋來說吧。”
弋揚兩人接過水,說了聲謝謝便跟著走到了屋里。
屋子不大,也沒什么裝飾,但是看著很干凈,弋揚坐到土炕上然后說道:“您女兒的事很抱歉,您們應該知道了”
香琪的父親臉色嚴肅,看起來有點激動聲音有些大的說道:“死了就死了,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女兒。”
這么突然的話讓弋揚不知該說些什么,這時香琪的母親擦了擦眼角說道:“警官,你別聽老頭子胡說,哪有父母想讓自己孩子死掉的啊”
弋揚心里有些痛,看著母親擦掉眼角的淚他就知道,就算子女在怎么樣,父母也是愛她的。
但是該問的也要問,該證實的也要證實,弋揚咬咬牙問道:“香琪平時對您二老怎么樣?常回來看看么?”
香琪父親聽到他問這樣的話,臉色更難看了,一甩胳膊便出去繼續(xù)收拾玉米種子了。
香琪母親搖搖頭眼淚已經是止不住了,小胖在一旁遞過去了兩張紙巾。
“不瞞警官您說,香琪她,她不孝啊”香琪母親一邊擦淚一邊說道。
“幾個月前她回來,說看看就走,我就想讓她留下來吃頓飯,多待會,就一直勸她,這樣她才說留下來吃完晚飯在走”
“之后呢?她干什么了?”弋揚直接問道。
“后來,吃飯的時候她就說飯菜不好吃,您也知道我們鄉(xiāng)下沒有什么好東西可以吃,香琪就邊吃邊埋怨”
香琪母親停了一下繼續(xù)說道:“警官您也看到了,我老頭兒是個急脾氣,吃飯的時候忍不住的說了她幾句。”
“然后,然后她就開罵了,我老頭兒氣不過,便抬起巴掌,可他始終沒有落下去,反而被她一推撞到了柜子上,腰椎被撞壞了,現在還落下了毛病”
聽到這,弋揚知道了香琪確實是個不孝的女兒。
香琪母親此時已經平復了心情,接著說道:“后來她就走了,沒有在回來過,她還說孩子就讓我們兩個人養(yǎng)了,她不要了,您說我們這是做了什么孽啊。”
香琪母親的話和錄音里說香琪打罵父母,對孩子不負責任的事全部對上了。
弋揚此時明白了兇手殺人不是偶然而是出于計劃,在臨離開的時候弋揚留給這兩個老人兩千塊錢,雖然兩個老人幾番推辭,最終還是留下了。
然而,就當弋揚兩人剛要上車離開時,香琪的父親又追了出來。
“警官,我剛才忘記說了,就在今天早晨的時候村長給我們送來一個包裹,說是有人特意給我們郵來的”
弋揚一驚趕忙問道:“是什么?”
香琪父親看著有些難開口,但還是說道:“是錢,整整兩萬塊,可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是不是郵錯了。”
弋揚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沒有多說什么,開車離開了村子。
回到屋里的香琪父親看著這兩萬兩千塊錢對著老伴說道:“都是好人啊”
車子已經踏上回去的路,弋揚心里還在想著最后香琪父親說的兩萬塊錢的事,這時小胖小聲的說道:“師傅,您說會不會是兇手送的?”
車子一震,弋揚一腳踩住剎車,轉頭對著小胖說道:“是有可能,不過一個殺人兇手會給死者家屬寄錢,這幾率有多大?除非他瘋了。”
小胖看著窗外小聲說道:“可是這個女人該..”
弋揚伸手在小胖頭上打了一下說道:“該什么,該死是么。”
小胖撓撓頭一臉不情愿的對弋揚說道:“師傅,你知道么,這個女人和錄音里說的一樣,她騙了很多人的錢,其中有很多都是被騙了感情又被騙錢的好人”
弋揚一邊開車,眼神有些凌厲的說道:“犯罪的人自有法律處理,誰也沒有權利擅自將人殺死,不然要警察干什么,要我們干什么。”
小胖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直接說“哦,明白了”
車速漸快,這時弋揚手機響了起來,是個生號碼,弋揚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焦急的說道:“喂,弋揚大警官您什么時候回來阿,目擊者等的花都謝了,這都已經快晚上了。”
弋揚心里想這家伙怎么會有自己的手機號,但是嘴上說道:“辛苦了,馬上回去了。”
幾句話兩人掛斷了電話,車子一路奔著警局而回,在警局等待弋揚的不只有目擊者,還有一份驚喜。
在香琪死后的數個小時里發(fā)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比如面具男用尖刀威脅一個流浪漢,看著他把兩個包裹郵遞了出去,一個包裹里是錢,另一個包裹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