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撫面人心暖,居民樓內處處寒。
老舊的居民樓此時已然沒有了平時早晨的熱鬧,街邊那些賣早餐的空有攤位在那里,卻沒人做生意。
警玲在這里鳴叫了半個時辰,人民群眾都堵在單元門口,迫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聽說13樓死人了,好像是被人殺的”
“你怎么知道?”
“今天那個送牛奶的報警的時候,我看見了,他臉都白了,說話都結巴了!
“咱們這破地方也會有人來吶,真是哪里都不得太平,這可怎么辦啊”
居民樓的住戶三五個在一起說著今天早上發生的事。
正談論間,兩個人突破人群走到了單元門口,其中一人大聲說道:“都別看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什么好看的”
這兩個人是穿著便衣的警察,對著群眾說話的人叫弋揚,是北城警局資格很老的小組隊長。
“那人不是弋揚么?他都來了,看來這案子有難度了”一個賣早餐的男人好奇的說道。
“他都來了還有什么擔心的,他一定能抓到殺人犯的不是么”一個抽著煙的大漢吐出一口煙說著。
“是阿,明明有當副局長的資格,卻只愿意當組長的人,肯定一心撲在破案上,都散了吧,我們等結果就好了嘛”一個中年女人笑著說道。
弋揚乘電梯來到了13樓,走進那個屋子里,屋內法醫已經取證后離開了,留下的只有幾人守護現場。
弋揚先是看了一眼這個客廳,然后來到尸體面前,蹲下身打開蒙在尸體上面的白布,露出了已經死了一夜的香琪。
尸體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那些凝一條條凝固了的傷口,加上嘴里咬著的高跟鞋,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弋揚心里產生了。
“小胖,你去把小李叫回來”
“您不回警局聽驗尸報告?”
“這次的案子讓我感覺很奇怪,叫他回來,在現場聽更直接”
“是”
小胖就是跟在他身后的助手,由于他體型微胖,所以警局的人都叫他小胖,22歲警校畢業生,平時人很靦腆,見誰都微笑,就是膽子小,弋揚老說他不適合做警察。
法醫沒來,他從尸體上也看不出什么,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屋內的環境,心里想著這么殘忍的作案手法,實施者會是怎樣的人呢。
突然,弋揚看見客廳中的那面鏡子碎掉了,正當他起身時,“玲~玲~”的聲音從沙發上響了起來。
弋揚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部手機,他拿起來發現是鬧鐘響了,這的確是香琪自己定的鬧鐘。
但是,就在弋揚把鬧鐘關上的一刻,手機界面上顯示的是一段錄音。
就在這時小胖帶著李姓法醫回來了,弋揚把手機裝進證物袋子里,準備先聽聽驗尸報告。
“小李,說說這怎么回事吧”
小李推了一下眼鏡:“是”
“首先,死者的確切死亡時間是凌晨兩點整,死亡原因是心臟被尖刀扎破,但是從受害者身上可以看出最起碼還有十幾刀的非致命刀傷,也就是說受害者在死前的幾分鐘內被人用刀連續割破身體。”
這時小胖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幾分鐘內連續割破身體?這是多大的仇恨啊”
弋揚沒有理會小胖問小李道:“現場有沒有留下指紋?”
“很遺憾弋警官,如你所見,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地板上連個腳印都沒有,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我猜測兇手是戴著手套作案的,并且事后很仔細的清理了現場”
弋揚沒有多說什么,他也猜到了會是如此,然后對小李說道:“嗯,辛苦你了,先回去吧,有什么發現在通知我”
“嗯”
小胖看了一眼尸體對弋揚小聲說道:“師傅,那女的嘴里的高跟鞋是怎么回事啊?”
弋揚臉色有些嚴肅,直接說道:“不知道,兇手是一個很變態的人”
“我們聽一下這個手機錄音”弋揚從兜里拿出證物袋,將錄音打開。
“你好,香琪。你不認識我,我卻認得你.........”
兩分鐘后,弋揚和小胖都說不出話來,手機里錄音的信息讓他倆很是震驚。
一會兒時間,弋揚緩過神來,一臉凝重的對小胖說道:“去,帶幾個人調查一下死者的工作環境,還有查出她的父母以及孩子,快去”
小胖不敢猶豫大聲說:“是”
弋揚走到窗臺邊看著剛升起的朝陽,心里想著“這段日子的北城恐怕不會安寧了”
弋揚拿出手機給局長打了電話,將這里的一切情況匯報過去,局長聽后也是半天沒有說話,然后直接讓他回去再說。
就在弋揚剛要離開的時候,他的手機再次的響了起來。
“喂,我是弋揚”
電話那頭傳來小李的聲音:“弋警官,剛才死者的血液分析報告出來了,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
“死者的血液里有不是她的血液成分”
弋揚臉色一變問道:“那是誰的?”
小李在電話那頭有些尷尬,小聲說道:“貓的,里面有貓血成分”
“什么?貓血?這是怎么回事?”弋揚有些急了。
“弋警官你先別急,等您回來在說吧”
弋揚把電話掛斷,臉色很難看,現在這個案子太過奇怪,有好些地方都讓他摸不到頭腦,一個警察如果有這樣的感覺,那么他離真相就越來越遠了。
下了樓,單元門門口的人早都散了,卻有一大堆的記者圍在外面。
現在的記者就是這樣,哪里有事立刻出現,弋揚有些頭疼,快不向前走著。
看見弋揚出來,記者們紛紛向前各種各樣的問題向著弋揚砸來,不過弋揚一個都沒有理會。
大步走到車子前,剛坐進車里,還沒開火,副駕駛的門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小伙子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斯斯文文。
還沒等弋揚開口,他先說道:“我叫寧斯,小記者”
弋揚將車打著火都沒有看那個叫寧斯的家伙一眼,說道:“知道你是記者,不過現在局長叫我回去,沒時間讓你做采訪。”
寧斯同樣戴著眼鏡,扶了一下鏡框說道:“我知道您忙,不過我有線索,不知道能聊一會么?”
弋揚有些好奇,一個小記者怎么有了線索,轉過頭看著他說道:“什么線索”
寧斯微笑著說出了三個字:“目擊者”
弋揚也是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道:“如果你敢騙我,你知道后果的,坐穩了,先去警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