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在都不能輕易使用她的能力，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若是使用以后的后果是什么。

可悲吧……

從小就被人下毒，作為血族的人，連解都解不開。

難道這就是天妒英才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夜綰的異常，顧予也停下手里的動作，輕聲問道：“怎么了？”

夜綰搖頭，回：“沒事，我繼續做卷子了。”

于是，夜綰就真的安靜的做卷子，直到顧予把生物的卷子都出好，她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令顧予驚訝的是，夜綰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把數學物理化學的卷子都寫完了。

就是正確率不怎么樣，但還是有對的。

還不少。

估摸著這小朋友是自己瞎蒙的。

時間也不早了，顧予把數學試卷題目簡單的挑了幾道高考必考題型給夜綰講了講，夜綰一邊點頭一邊問，反正是挺認真的。

就是不知道吸收的怎么樣。

只不過，顧予能明顯感覺到，夜綰從剛剛開始就懷揣著心思了。

講完題目，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顧予收拾好東西背上包就打算離開。

玄關處，顧予在換鞋。

夜綰從廚房的方向拿了東西過來。

“顧警官，謝禮。”

夜綰把東西遞過來，顧予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袖扣。

顧予遲疑了好幾秒。

“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簡單的送個禮，第一天就麻煩你到這么晚，怪不好意思的。

而且，而且我看你穿襯衫……還蠻好看的，這枚袖扣是之前媽媽送給爸爸的禮物，但是沒送出去……”

最后一句話，夜綰說得特別勉強。

本來都已經不在意了，但說起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情緒低落。

在之后，媽媽就把袖扣給了夜綰。

她說，等自己遇到了喜歡的人，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的時候，就把袖扣送給他。

這樣，就可以一輩子扣住喜歡的人的心了。

而如今，夜綰仍然不明白當初父母到底發生了什么，媽媽沒把袖扣送出去，而他們也都走了。

“既然是你媽媽給你的，我不能要。”出于對彼此的尊重，顧予沒有問夜綰她父母的事情，然后就拒絕了夜綰的好意。

然而沒想到的是，夜綰直接把袖扣放到了他的手上。

第一次的接觸，只有一瞬間，還是在顧予心上添上了重重的一筆。

雖然不確定顧予會不會喜歡自己，但是總有一天他一定會的。

使勁黏著準沒錯。

“你不要的話，我會有罪惡感的。”夜綰頂著一雙真誠的眸子注視著顧予，嗓音里還有些乞求，“好不好嘛顧警官。”

就差伸手拉他衣角了。

看著夜綰如此這般要求，顧予只能被迫接受了。

換好鞋，手握上門把手，準備打開，卻又被夜綰打斷了。

“顧警官，我以后能不能不叫你顧警官了？”

手微微一愣，整個身子顯得有些僵硬。

“顧警官太生疏了。”

顧予眨著不符合自己頻率的眼睛，發現自己的心思已經不由自主的跟著小朋友走了。

有那么一瞬間，竟然想知道小朋友想叫自己什么。

“好。”顧予啞著嗓音出聲，才發現嗓子干澀難耐。

見顧予答應了，夜綰托著下巴思索了好一番，然后想都沒想就說了一句：

“那我叫你小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