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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舅舅來了

這一日,落月從睿王府剛回來,就聽下人說舅舅來了。她不顧形象的跑到前廳,看到那抹偉岸的背影,眼含熱淚的叫了一聲:“舅舅~”她小時候總是坐在舅舅的肩膀上。走哪都說這是我閨女。舅媽生了一群兒子,唯獨沒有一個小丫頭。他對落月那可是喜歡的緊呢!

柳常擎轉身,一個粉團子沖他飛了過來。他一把接住:“傻丫頭,跑這么快,摔了可就要哭鼻子了。”柳常擎抱著她掂了掂:“輕了,上次見你時,你還胖嘟嘟的,是個園團子。這次怎么變成了一根細面條了?”柳常擎放下她,捏了捏她的鼻子:“是不是又淘氣了?又惹得娘親和姐姐沒少掉眼淚吧!”

落月戳著手指頭:“這有不能賴我呀!禍從天降,我也沒辦法呀!”

馮玉良接話:“要不是你淘氣跑出去,怎會有那么多事?”

落月抬頭看著馮玉良,一臉委屈:“爹爹,你不愛我了。”她拉著柳常擎的袖子刷寶:“嚶嚶,爹爹不愛我了。舅舅要多多的愛月兒。把爹爹的那份也給補上。”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柳如煙拉過女兒:“你舅舅來了還沒個口水呢!別纏著他了,讓你舅舅坐下來歇歇腳。”落月很是乖巧的松開柳常擎:“舅舅快坐下休息一下。”她又是端茶,又是捶腿的,好不殷勤。

柳常擎看著她:“我家月兒長大了,知道疼舅舅了。”他擼著落月的頭發感嘆:“這一別五年,妍兒和月兒都長成大姑娘了。妍兒都出嫁成了太子妃了”

“是呀!要不是月兒纏著她姐姐不讓走,哥哥這次來恐怕要見不到妍兒了”柳如煙帶著笑意說。

柳常擎看著落月:“月兒,幾年不見,舅舅可是最想你呀!”

落月腦袋枕著柳常擎的腿:“月兒可想舅舅了。想舅舅結實的肩膀。想舅舅爽朗的笑聲,想舅舅叫我月兒,想舅舅喂月兒吃飯。”

柳如煙眼圈濕潤:“哥哥一走五年,讓我們很是牽掛。”

柳常擎抬頭:“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舍小家顧大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柳如煙問:“嫂嫂和侄子們都可好?”

柳常擎點點頭:“他們都很好,四個孩子都很有出息。都習的一身好功夫。他們讀書也很好,準備明年參加春圍,爭取一舉奪魁。”

馮玉良聽到讀書他就來了精神:“讓他們提前進京,我給他們點撥一二。”

柳常擎點頭:“正有此意。今年秋天就讓他們來吧!我在乾州任職,不能回京,到時候孩子們就有勞妹婿了。”柳常擎起身行禮。

馮玉良趕緊回禮:“大哥說的什么話,我們本為一體,照顧孩子們是理所當然的事。”

“耶~云飛表哥,洪飛表哥,劍飛表哥,鵬飛表哥都要來了。到時候我們一大家子,多熱鬧呀!耶耶耶……”落月性奮的又蹦又跳的。

洛妍拉著落月:“妹妹,小心摔了~”話音未落月絆著桌角朝著一邊摔去。洛妍早已習慣,伸手拉住:“妹妹,不要皮,摔了很疼的。”

所有人都是一驚。柳常擎笑到:“妍兒這手疾眼快的本事,可是被月兒生生給逼出來的呀!”幾人都笑了。

落月紅著臉撓撓頭訕訕一笑:“嘻嘻,我又不是故意的。”趕快轉移話題:“舅舅這次要留幾天呀?”

馮玉良和柳如煙也都看著他。

“辦完差就回去。最多兩天。”

落月的腦袋立馬耷拉了下來:“才兩天。我還想帶舅舅去睿王府看看呢!”

柳常擎一臉疑問的看著馮玉良:“怎么回事?月兒怎會和睿王有關系的?”

馮玉良冷哼一聲:“還能是怎么回事?無非是救命之恩而已。”

“救命之恩?月兒發生什么事了嗎?”柳常擎更加疑惑了。

落月苦著臉看著柳常擎:“舅舅為什么不是月兒救了別人呢?”

柳常擎看著她,沒好氣的說:“你救人?你個惹事精,能囫圇個的回來就謝天謝地了。”

落月低著頭:“舅舅,你說對了,月兒差點就不能囫圇個的回來了。”

柳常擎一把拉過她:“我說你怎么這么瘦呢!到底怎么回事?!”柳常擎上下左右的拉著落月一陣看。

柳如煙趕緊解釋:“月兒她已經沒事了。”

柳如煙看了一眼馮玉良,示意他說。馮玉良嘆了口氣:“也是緣分使然。大哥聽小弟慢慢給你講。妍兒,帶你妹妹回去吧!她瘋了半日該累了。”

洛妍拉著妹妹,行禮告退。

洛妍和落月回到自己的房間外面的空地上。落月躺在搖椅上,洛妍輕輕搖著。

“姐姐,我想司睿了。”落月閉著眼,雙手放在小腹上。

洛妍撫摸著她的頭發:“他這一去,少則幾月,多則數年。苦了你了。才剛剛開始就要分開這么久。”

“姐姐,如果有機會,我想去找他。”

洛妍嚇了一跳,猛地起身:“不可以!”她又怕嚇著妹妹,趕緊坐下來,拍下落月的胸口輕聲哄著:“妹妹不怕,姐姐不是故意的。”

落月握著她的手:“姐姐,我長大了,不是一點聲音都會嚇哭的年紀了。”

洛妍搖搖頭:“是呀!妹妹長大了,姐姐也要嫁人了。”她說到這里,眼睛里噙上了淚:“妹妹,你聽姐姐的,不要胡鬧。你的身子自幼孱弱,怎可受那長途跋涉之苦。再者邊關苦寒,你的身子又怎會受的住。母親和爹爹會擔心的。姐姐也會擔心的。”

落月抱著洛妍的手,閉著眼睛:“姐姐,我要學著長大。要離開溫室。經得住風雨,才會健康成長。不經歷風雨,又怎會見到彩虹?每個人都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既然他出現在了我的生命里,那就說明我們的緣分是天注定的。”

“那我們在家里等著他就好了。沒必要非得去找他呀!”洛妍有些急了。

落月睜開眼,看著有些著急了的姐姐,甜甜一笑:“姐姐,又不是現在就去。我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把功夫學好,等自己的身子可以支撐我去的時候我再去。說不定到那時候,司睿他就回來了呢!嘻嘻姐姐干嘛那么緊張呢!”

落月在司馬睿走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了。可是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她還有愛她的家人,就算要離開,也得讓他們放心。

洛妍拍著自己的胸口:“妹妹你嚇死我了。你這個想法太可怕了。”

不多時,丫鬟來叫她們回去吃飯了。

飯桌上柳常擎一個勁的給落月夾菜:“月兒,你受苦了,多吃點。補補。”

“嘿嘿,我都好了。這幾日都被姐姐養胖了不少。再說了還有黃浦神醫的藥丸養著,我現在的身體可是好的不得了。”她放下筷子拍了拍小胸脯。惹得幾人一陣笑。

“月兒長大了還是這么可愛。”柳常擎笑著說。

柳如煙看著落月笑到:“都把她慣壞了。一點規矩都不懂。”

馮玉良反駁:“我馮玉良寵的。哈哈哈大哥說的不錯,月兒就是可愛。我們家寵出來的,別人要是不喜,我們養她一輩子,慕羽和慕逸也都對這個妹妹喜歡的緊呢!”

柳常擎點頭符合:“我柳常擎就生了四個臭小子,他們都想要一個妹妹。以后落月就是他們的親妹妹。”

“嘻嘻,這么多人寵著我,我是不是可以飛上天啦!咯咯咯”落月開心的直拍手。

柳常擎吃過午飯就拿著公文進宮了。他在御書房和皇帝談了很久。差不多到了傍晚才回來。

晚上馮慕羽也回來了。看到馮慕羽一身書生打扮,柳常擎差點沒認出來他。

舅甥二人見面,也是有聊不完的話題。主要是問他的四個表哥表弟。他們二人加上馮玉良,三人喝酒喝到半夜,都醉的不省人事。翌日都無法上朝。皇帝知道柳常擎回京,馮家必定款待,醉酒在他的意料之中。

五皇子司馬賦坐在司馬睿帶落月去的那個亭子里。他就坐在落月坐過的那個石凳上。看著那片花圃發呆。

有時會在花圃中漫步,摸一摸嬌艷的花朵。也會采一些,坐到亭子里編一個漂亮的花環。看著花環一看就是半日。

這些時日來他身邊的小太監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到底是莊周夢蝶,清風入夢。”

“殿下,既是清風入夢,何不去尋那清風呢?”

司馬賦苦笑:“既是清風,又怎會尋得到?終究是一場夢而已。”他起身,腰間還別著那根“千里眼”。摸了一下,抬步離開。那個花環被丟在了亭子里。

每日他都會做一個,放在亭子里。他宮里的人都知道,他們主子心里藏了一個人,這是給那個人準備的。雖不知道是誰,絕對是宮里的人就對了。所以有人日日盯著,怕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動了他們主子的心意。

柳常擎酒醒之后留了一日,便要匆匆離去了。落月纏了他許久,柳常擎還一再保證,秋天會親自送她的四位表哥來京,到時候一定多住幾日。落月才依依不舍的放他離開。

太子大婚在即,柳如煙帶著洛妍,去給太后,帝后磕頭謝恩。落月也去了。

司馬睿臨走交代,若月兒進宮,讓太后一定護著些,她不喜規矩束縛。讓太后一定不要居著她。

柳如煙她們進了壽康宮,太后就讓老嬤嬤帶落月玩去了。落月對著太后一陣彩虹屁。太后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也是喜歡的緊。吩咐嬤嬤好好照顧著,別讓哪個宮里的不長眼的,嚇到她。

老嬤嬤就帶著他,沿著司馬睿帶她走過的地方,沿路觀賞。

她來到那片花圃前,彎腰撫摸花瓣。她走到亭子里,看到靜靜躺在桌子上的花環。這一刻她想司睿了,很想很想。她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司馬睿為她準備的水藍色輕紗廣袖流仙裙。戴上花環柔柔一笑。跑到花圃中間的空地上,揮舞披帛,輕飄漫舞。一陣笛音由遠及近。

落月隨著笛音舞動,身段婉轉妖嬈中帶著幾分嬌俏可愛。她的舞姿一點也不矯揉造作,五皇子簡直愛慘了她。他和司馬睿一樣,在這巍峨的皇宮里,見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忽然見到這么一塵不染的人,本能的想靠近,想守護。

一舞終。落月跑回亭子里,喝了一口茶,問:“嬤嬤剛才是不是有笛聲?”

老嬤嬤對著這個可愛的小丫頭,也是喜歡的緊。她微微躬身,笑著回答:“是五皇子,啂,他來了。”五皇子拿著一根竹笛來到近前。落月側身行禮:“五皇子安。”

五皇子司馬賦趕緊伸手:“月兒妹妹不必多禮。”

落月側身躲過,起身滿臉疑問:“五皇子因何如此稱呼?”

五皇子司馬賦,伸手示意落月坐下。落月行禮坐下。五皇子司馬賦給她添了杯茶,伸手示意她喝茶,叫落月喝了才輕笑開口:“我的老師是你的父親,恩師如父。月兒自然是我的妹妹。”

落月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呀!那我豈不是有很多個皇子哥哥和皇子弟弟?”

司馬賦微笑點頭:“是這個理。”他放下竹笛,看到落月的花環有些歪了,伸手想去幫她扶正。落月本能的躲避。冷霜不著痕跡的瞇了瞇眼

司馬賦收回手拱手行禮:“失禮了。”落月點頭:“無礙。”伸手拿下花環。五皇子司馬賦收回手,爽朗一笑:“月兒妹妹帶著就是,這個是我做的,月兒妹妹帶著甚是好看!”手伸到一半,又收回了。

落月甜甜一笑:“原來是你做的呀!”她翻看了一下:“真好看!”起身給司馬賦戴上:“嘻嘻,你戴也是可以的。”

司馬賦的心跳的飛快,他輕咳一聲,伸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輕笑:“好看嗎?會不會很娘?”

落月做回到凳子上,笑得瞇瞇眼:“有一種形容男人的美,叫做陰柔美。你就是這種美。”

“不還是一個意思。”司馬賦伸手就要拿下來。落月趕緊阻止:“不是一個意思。陰柔可不是矯揉造作的娘娘腔。你帶著它很好看,不信你自己照鏡子看看。”

她起身:“那邊有一個水缸,你去照照看。”她歡快的指著花圃的一邊。

司馬賦起身:“我去看看。”起身大步而去。落月則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冷霜端來一份點心:“主子,這是王爺交代您進宮要給你備著的。您嘗嘗可還喜歡。”

落月看到吃的,搓搓手:“看著就好吃。”拿起一塊,放進嘴里,瞇著眼睛慢慢感受,嘴里甜甜的帶著奶香的松軟的口感:“好吃!”她快速的吃完一塊:“這個糕點叫什么名字?”

冷霜冷冷的一句:“王爺說讓主子給它起名。”

落月又吃了一塊:“嘻嘻,就叫“記掛”吧!”

司馬賦回來了,他手里還拿著一個花環。落月抬頭:“這么快又做了一個?”

司馬賦走過去給她戴上:“我戴著你都說好看了。你怎么能不戴呢?”他說的很認真。

落月嘻嘻笑著:“你戴著本來就好看呀!”她說著話,還不忘把糕點往嘴里塞。

司馬賦看她如此喜歡,就逗她:“你吃的什么呀!可以給我吃一口嗎?”

落月把整個碟子抱在懷里,用袖子擋住:“這是~七皇叔給我準備的。”

司馬賦看到她護食的可愛模樣,笑道:“剛才知禮的小丫頭去哪兒了?你現在就像一只護食的小貓。”

落月扒拉了一塊糕點,抬頭看著他:“嘻嘻,爹爹寵的。嘻嘻就不給你吃。”

她調皮的模樣惹得在場眾人捂嘴偷笑。

司馬賦笑著:“月兒妹妹,給我嘗嘗嘛!就嘗一點點,好不好。”

落月看著她,皺著小眉頭:“你~好吧!”落月拿起一塊,依依不舍的遞過去:“只有這一塊了。”司馬賦接過糕點,落月把碟子放回去。看著司馬賦:“你快點吃呀!”司馬賦見她的眼珠子,都快粘在那塊糕點上了。輕輕一笑喂到她嘴邊:“逗你呢!哥哥怎會搶你的糕點吃呢!”落月一口吃下,瞇著眼,一臉滿足。

司馬賦把手收回袖子里。落月吃糕點是溫軟的唇輕觸他的指尖。溫溫的軟軟的。他的心也癢癢的,耳尖微紅。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壓下心中的悸動,戴著如沐春風的笑:“月兒妹妹,可否讓我為你畫一幅畫?”

落月立馬想到送給司馬睿的那幅畫,她趕緊搖頭:“不行不行。坐著讓人作畫很累的。我可是一條連翻身都懶得翻的咸魚,讓我坐著入畫,想都不要想。”她起身:“嬤嬤我們回去吧!母親和姐姐該等急了。”轉身像司馬賦側身一禮:“五皇子,月兒告退。”

司馬賦上前一步,也沒有攔她,而是輕笑:“不畫就不畫吧!不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五皇子。這樣太生分了。叫我一聲賦哥哥,或者五哥哥都行,再不行,叫我司馬賦也行呀!”他看著落月,一臉真誠。

落月看著他一臉真誠,也不像有什么的樣子,點點頭,叫了一聲:“賦哥哥。”然后吐了吐舌頭,搖搖頭:“太難聽了,五哥哥?”落月搓了一下手臂:“太肉麻,算了就叫你的名字吧!司馬賦!嗯嗯,這個喊著還順口些。”然后點著頭老神在在的說:“果然,名字就是讓人喊的。司馬賦,好聽。”

司馬賦的心里說不出是什么味兒,他知道她稱呼李諾言叫“言哥哥”稱呼陸佳曜為“佳曜哥哥”稱呼太子為“太子哥哥”為什么到了他這里就不行了,就肉麻了。他不覺夸下臉來。

落月抬眼叫他不高興,問:“你不喜歡我叫你的名字嗎?”

司馬賦趕緊擺手:“不是不是,只是你沒有叫我哥哥,我有些失落而已。”他太眼看著落月溫潤一笑:“你叫我什么都行,我都很高興。”

落月有著迷茫:“是嗎?好吧!那我走了?”

司馬賦側身讓開:“不要蹦跳著走,容易摔跤。”剛剛準備起跳的落月收住腳步,老老實實穩穩當當的走了,臨走丟下一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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