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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奇怪女人

  • 顧風(fēng)華
  • 手搖飲料
  • 3134字
  • 2021-07-25 08:00:00

“咦?”

司空玄輕巧地停在了一棵巨大的柳樹的枝頭。這棵樹大到站在這里可以直接看到眼前這個庭院的全景。

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舊屋,院子里枝繁葉茂的,除了那株已經(jīng)謝了滿地落紅的桃樹,以及樹下的石桌石椅,其他的都隱藏在了植物的后面。

“這宅子......一直都有嗎?”

“喂!”

“誰?!”

司空玄應(yīng)聲往聲源處看去,瞧見了一個......漂亮的女人。

烏黑的長發(fā)編成一束,一條紅色的絲帶藏于發(fā)中,貓兒似的雙眼清澈狡黠,五官立體,美得極具沖擊力,甚至帶著一點野性的感覺。

好像......有點眼熟?

“欸!!!你!姑娘!你怎么長得那么像......”

顧七?

說人家像個死人好像不太好?

其實他也只見過顧七一面。

那時顧七風(fēng)頭極盛,打馬過京,能叫那少女的花枝香囊活生生給埋了。且不提文韜武略,只說那皮相,是歷屆探花也不曾有的俊美。

畫卷傳了許多,哪怕是最好的畫師,在紙上描摹也難繪他萬分之一的顏色,但即使不及本人,那一張張畫也依舊讓天下少女為之傾心。

無論多么挑剔的人,見到他,都不得不承認(rèn)顧七確實一副好相貌。

當(dāng)然,比起皮囊的優(yōu)越,更加出眾的是那一身文人風(fēng)骨。跑江湖的,有幾個不是摸爬滾打多年才混出名堂?身上的江湖氣早已深入骨血,可學(xué)不來顧七那副做派和姿態(tài)。

“像誰?”女人退了一步,“下來吧!前面就是我家。”

“啊?”司空玄吃驚道,“你說那個荒草叢生的庭院?”

“那叫自然!”

司空玄想了想,聽話地跳了下來,“你都敢這么隨便地邀請陌生男人回家?”

女人示意他往前走,自己則跟在了后面。

“我覺得你應(yīng)該打不過我。”

司空玄聞言一愣,隨即大笑道,“姑娘!好歹我也是個男人!”

庭院并沒有大門,女人把手搭在了司空玄的肩膀上,“你看,大名鼎鼎的司空玄,對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就不設(shè)防啊!”

司空玄臉色幾番變化,咬牙道,“你明明沒有內(nèi)力......莫非......”

“是呀!萬一人家比你強(qiáng)呢!”女人收回手,繞到司空玄面前,“我是不是第一個抓住你的人?”

“你到底是誰?!”

“哎呀呀!你應(yīng)該先告訴我路夜白叫你去拿了什么呢!”女人腳尖一點,便落在了桃樹枝干上坐了下來。

枝葉層層疊疊,只能看見她露出的半截裙身,還有一雙藏在長靴中的腳在輕輕搖擺。

“你剛剛說我像誰?”

“顧七。”

司空玄暗自運功,打算沖破穴道。

“顧七......前些日子,我見他在南疆出現(xiàn)過。”

“死了,死在彩旗門手里。”

“那有人看到尸體嗎?”

“......”

“別白費力氣了,家傳點穴法,需要特殊手法才能解,你沖不開的。”女人跳下來,手里提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劍,走到了司空玄面前。

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你要殺我?”

“不是啊!”

女人扛著劍,“我叫王小花,你這幾天暫時跟我走吧!”

“憑——”

司空玄看著搭在頸側(cè)的長劍,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半晌才道,“好。”

“不要想著跑哦,蠱蟲離開母蠱超過三天,你就會暴斃哦!”王小花把劍收回到背后的劍鞘,兩只手在司空玄身上點了幾下。

一股又涼又熱的感覺從她的指尖傳過來,消失的十分迅速。幾乎是王小花收回手,司空玄就恢復(fù)了對身體的掌控力。

“欸?別輕舉妄動,我受傷,你也一樣。”王小花攤手。

司空玄擰起眉頭,“那我呢?”

“你?你死了我都不會怎樣。”王小花一副擔(dān)心的樣子。

司空玄長長嘆了口氣,垂眸自語,喃喃道,“她真的是個女人嗎?”

王小花微微側(cè)頭,蹙眉:“我先走,會再來找你。”,隨即轉(zhuǎn)身幾步輕躍,消失在了林中。

“欸可是我的毒......”司空玄抬手挽留,話還沒說完,王小花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司空玄只能自行離開。

夜深,黃沙漫天。

這邊陲之地的客棧竟也難得熱鬧。

客棧里坐的人,看打扮,多不是普通人,還有些看上去更像是關(guān)外之人。

“牙子,去喂火,免得怠慢了貴客。”

掌柜的打發(fā)了少年去后廚,便坐在柜臺后面偷偷打量著這些人。

畢竟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平時連人都少見,突然來了這么多,連酒菜都不太充裕。索性這些人并沒有挑刺的打算,大多都安靜地坐著,偶爾小聲交流一下。

只是正中間坐了一桌人奇怪,說笑打鬧,旁若無人。在這一片安靜之中顯得格外特別。

這似乎是一家人,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一個貌美窈窕的女人,一個伶俐可愛的少女。女人懷里還抱了個嬰兒,睡得正香。桌上用布包著一柄青龍戟,戟尖如雪,齒如殘陽。

“掌柜的,三碗牛肉湯,六個饅頭。”

門外一聲低喃卻如蛇般鉆入眾人耳朵,話音落了,門口才飄進(jìn)來三個人。

說是人也不太準(zhǔn)確,哪有人是飄著的?

三件斗篷像是叫人吊著蕩了進(jìn)來,共黃綠青三種顏色。

斗篷下只能瞧見黑色的青銅面具,眼睛泛著熒熒綠光,像是燃燒的鬼火,十分駭人。

掌柜的干笑一聲,趕緊招手叫人去做,臉上卻還是堆著不太自然的笑,試探著道,“客官您瞧,小店已經(jīng)沒有空位了。”

那青斗篷的眼睛微微轉(zhuǎn)動,目光停留在掌柜的臉上,輕笑一聲,“哪個位置都可以坐。”

客棧里的人登時都轉(zhuǎn)頭瞪向三個人。

唯有中間那一家人,依舊談笑風(fēng)生。

那青斗篷的目光滿屋子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慢慢飄到了一個光頭身邊。

這一桌做了五個光頭,都是粗布衣裳,脖子上掛著一顆顆拳頭大的佛珠,身材高大雄壯,滿臉橫肉,瞧著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夫人瞧,那幾個,像不像鹵蛋?”男人突然插嘴。

“怎好開這種玩笑~那可是鬼域五雄。”女人掩唇輕笑,“又叫人家說你的不是。”

原來這五人竟是殺孽累累的佛門叛逆!

“娘親!可是那地火水風(fēng)空五鬼佛?”

“囡囡不要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臟了你這一雙漂亮的眼睛。”男人笑著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子。

“依我看,那面沉如水,最是強(qiáng)壯的便是地鬼佛,眉間都是燥氣,手掌大如蒲扇的就是火鬼佛,那最苗條的就是水鬼佛,不過也就比他們五個才算苗條,鬢角冒了兩縷須子的便是風(fēng)鬼佛,最后那個肚大如鼓,兩條腿卻結(jié)實健碩的便是空鬼佛,據(jù)說輕功了得,尤擅一招泰山壓頂。”男人慢條斯理道。

五人臉上漸漸蔓上得色。

“可你瞧瞧他們,哪里像是有本事的樣子?叫什么鬼佛,還是叫鹵蛋比較貼切。”

那青斗篷轉(zhuǎn)過臉來,幽綠的眸子里竟然閃過一絲贊許。

而男人只是依舊看著桌上的菜,還有身邊的美麗女人,仿佛剛才不是自己在說話。

“鹵蛋怎么會坐在這里吃飯呢?”青斗篷幽幽道。

“嘭!”

“豎子無禮!”

火鬼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桌子瞬間四分五裂,每一塊都帶著千鈞力道向四面射去。

青斗篷沒動,火鬼佛卻已經(jīng)一掌打了過來。

木塊徑直穿過斗篷,直接釘在了柜臺上,驚得掌柜的一個激靈蹲了下去。

旁邊的幾桌悄悄觀察著。

只見那斗篷上竟然一絲傷痕都沒有!

男人也遭到了波及,但他僅僅是拎著筷子在手上轉(zhuǎn)了一圈,便將那木塊擊得粉碎。

整個客棧鴉雀無聲。

火鬼佛卻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穿過青斗篷,這一掌仿佛打在了空氣上,他開始懷疑這青斗篷是不是真的是鬼。

他轉(zhuǎn)頭,視線卻已與地面平齊。

掌柜眼皮子一翻,倒了下去。

客棧里彌漫著血腥味兒。

青斗篷沒有回頭。

身后是滿地尸塊。

火鬼佛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疼,卻已經(jīng)是死時。

“這也配稱佛?”

男人冷著臉,捂著小女孩兒的眼睛,就連女人懷里睡著的嬰兒,也叫女人蒙了眼。

“彩旗門!”

有人小聲驚呼。

剩下那四鬼佛臉色很是難看,卻如沒看到死尸一般,起身眨眼間便消失了。

“麻煩閣下處理一下。”

青斗篷聞言轉(zhuǎn)身,看著男人,“沒猜錯的話,閣下就是風(fēng)云總鏢頭,神戟許南書吧,你應(yīng)該沒有妻女才對。”

許南書輕笑,“難道男人身邊一定是他的妻女么?”

“你剛剛不是叫她夫人?”

“叫夫人便是我的夫人么?”

“這倒不一定。”青斗篷一雙眼睛透出十分興趣,“難道許南書也是個縱情聲色的人?”

“這與閣下收拾這些垃圾有關(guān)么?”許南書道。

青斗篷笑了,轉(zhuǎn)身便坐在了剛剛那幾人空出的位置上。

黃綠二人也慢悠悠地飄了過去。

血已經(jīng)快要流到腳下。

腥味越來越濃,掌柜的被少年搖醒。

“叫、叫人收拾了。”

“湯好了,可沒有桌子了。”少年小聲道。

掌柜的眼前又是一黑,咬牙道,“還不快請老板娘?!”

話音才落,樓上卻傳來腳步聲。

“這黑天半夜的~什么事情吵的奴家睡不得覺~”

隨著嬌媚婉轉(zhuǎn)的女聲傳來,窈窕身形娉婷萬種,艷色薄紗遮身卻難掩其妍,似妖非妖,似仙非仙,伴著香風(fēng)悠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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