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了倒是可以，你自己和隊友說吧。”崔景珉說著撥電話給崔勝浩，讓他現在把apink剩下五個人帶過來。

“你……不行！就，就我和你單獨說就好了，為什么要帶她們過來！”樸初瓏急了，轉身就想跑出去找鄭恩地她們。

“啊！！！疼！！！放開！”崔景珉一把抓住樸初瓏的頭發，她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薅掉了。

“過來。”

樸初瓏受制于人，沒辦法只好順著崔景珉手的方向仰著頭慢慢走回來。

門口崔勝浩敲敲門，五個女孩魚貫而入，看到樸初瓏正在被施“暴行”，都驚呼出聲：“歐尼！初瓏歐尼！”

樸初瓏被一把放開，跪坐在地上，啞著嗓子：“你們回去，回去啊快點！”

崔景珉揮揮手，李知恩趕快從一邊先跑出去，到了走廊才驚魂未定地拍拍小胸脯。

什么會長嘛，明明就是標準的壓榨藝人的惡魔好不好！

如果apink剛進公司就被踢出一個人，然后隊長被這樣對待是他故意為之……那也太可怕了！

李知恩不知為何還沒走，悄悄趴在門口聽著里面在發生什么。

“樸初瓏，你覺得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會給你自己、給組合帶來什么后果？”崔景珉又坐在椅子上，鄭恩地和尹普美把她扶了起來。

“我做的，都是為了我們好，我們出道的時候就說過，要7個人完完整整地……”

“那我放的那段錄音你是沒聽到？你把洪瑜暻當親姐妹，她就拿你們當作貧民窟來的不入流練習生罷了。”崔景珉說著又打開那段錄音，洪母那尖酸刻薄的聲音又響起來，apink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復雜。

只有樸初瓏一個人梗著脖子：“那是她母親！瑜暻自己肯定不是這么想的！最后走的時候她都不敢看我，她還是想和我們在一起……”

尹普美從背后拉了拉她：“歐尼，這件事已經結束了，瑜暻退出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們沒必要……”

“什么自己退出！就是你把她逼走的！如果不是我們公司被收購，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們七個人本來可以一直走下去的！”樸初瓏突然的大吼讓成員們都震驚地往后縮了縮：雖然平時她號稱瓏特勒，但是聲音一直軟軟糯糯的，像是今天這樣盛怒下的大吼是第一次。

“樸初瓏，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了。”崔景珉抓起她的領子一把扔在旁邊的沙發上，雖然沙發是軟的，樸初瓏還是被扎扎實實撞了一下，看起來表情相當痛苦。

“對著上司這么說話，目無尊長，我本應該代替你父母教訓你！”崔景珉整理一下衣服，“一個才出道的idol團體隊長，對著社長這么說話，按理來說我應該賞你兩個耳光，讓你在這跪到明天早上，踢出組合讓你從最底層的練習生重新做起。”

目光掃過戰戰兢兢的apink五個人，他繼續說道：“但是考慮到有兩個未成年，我總不想落得一個欺凌藝人的名聲，今天的事情先記下。”

“崔社長？”

崔勝浩趕緊走過來。這位其實才是今天崔景珉打下殺威棒后受益最大的人：自己親手帶出來的藝人他屬實下不了手，再加上洪河鐘、洪勝成等等的諸多掣肘，崔景珉今天算是幫他清了最大的阻礙。

“apink恢復正常訓練，明年年初準備回歸——哦對，樸初瓏除外，給她加練到年底吧。”

五個妹妹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才幾天的功夫，大家都已經快忍耐到極限了，連最不容易瘦的孫娜恩都減了兩公斤，如果練到年底……

崔景珉掃視一眼，每個人和他的目光對上都是立刻低下頭，只有樸初瓏，斜過眼睛不說話，攥緊的拳頭里指甲把手掌扣的生疼。

在門后聽到這里的李知恩趕快離開，她現在才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崔景珉這個人，更遑論還未開始的一點點微妙的感情。

……

晚上，練了一天的樸初瓏已經精疲力盡了，在完成每天的單人特訓變態任務之后，她還要清掃整層樓的練習室。

崔景珉必死！日常辱珉（1/1）任務完成。

拿著拖把走來走去，樸初瓏覺得自己像個僵尸——純粹靠著本能來移動了，還是在只吃了一頓草的情況下。

到了最后一間練習室里，彎下腰拿起吸塵器，她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低血糖犯了，自從自己上初中以來就沒有犯過，這次可能真是節食過度了。

眼前暈乎乎的，樸初瓏在黑暗中仿佛看到空調旁邊有個袋子，像是……巧克力？

蚌埠住了，管他什么呢。樸初瓏像個沒學會走路的孩子，慢慢地手腳并用爬到了空調旁邊。

果然是巧克力，兩塊，還有一個面包。

打開包裝，把一塊巧克力放在嘴里，感受著微苦而后甜的味道在嘴里綻開，順著食道流進胃里，樸初瓏眼淚流了下來。

被崔景珉肆意“凌辱”的時候她忍著沒有哭，因為妹妹們在看著她，但是萬籟俱寂，自己一人清理練習室的時候，得到這樣微不足道的關懷，她哭了，哽咽著哭得很大聲，嘴里甜甜咸咸的。

吃完了來之不易的“饋贈”，樸初瓏慢慢恢復了力氣，站起來打掃完了最后一間練習室。

鎖門的時候，她又看了看放著那個袋子的地方：會是有人買好忘記拿走了嗎？

不，她寧愿是有一個默默關懷著自己的人，說不定是五個妹妹中的一個，說不定是室長，伴舞歐巴，經紀人歐尼，公司里某個暖心的職員……

一定是一個很好的人吧，很溫暖的那種。

在她的感謝名單中當然不會有崔景珉，樸初瓏知道自己的沖動，但是她并沒有后悔。

豆腐啊，歐尼為你努力了。

……

已經到專輯準備的最后階段了，李知恩忙的不得了，昨天的事情雖然給了她觸動，但事業還是最重要的。

感情什么的只是調劑，但是不賺錢吃飯是會死人的。

親自核對了專輯封面和小卡、簽名照，李知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

崔會長：【昨天的事……沒有嚇到你吧？】

李知恩看到信息撇撇嘴，嚇到又怎么樣？你擱這大灰狼安慰小紅帽呢是吧？

李知恩：【沒有。】

崔會長：【抱歉的是昨天見面又被打斷了，你最后是想說什么話來著？】

李知恩的小心臟不爭氣地跳了一下。

本來想撩他一下的，但是現在有點不敢了。

李知恩：【沒什么，會長你可能聽錯了……】

崔會長：【那好，安心準備回歸，這次的初舞臺很重要，你要是有什么讓我覺得很不爽的失誤的話……】

李知恩凜然：【不會不會的，我一定努力做到最好，會長nim！】

崔景珉放下手機，從記憶中了解到，這叫，頂級推拉？

PS.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