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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六國八宗

“這鐐銬里一定加了如白玉石或者天青石這樣的材料,不然的話,我爹一到,早就能感應(yīng)到我。”柳凌洲望著自己手腳上的鐐銬,苦澀的說道。

“他要是不往這地方做點(diǎn)什么手腳,別說你爹,要是司馬昱他爹一來,還不得一指把這天陽城給從地上抹了。”坐在一旁的黎天應(yīng)道。

“現(xiàn)在外面的局勢我們一概不知,那個真相的流出,即使我們出去,如果爭斗已經(jīng)開始,即使我們說出梁皇的目的也很難阻止,我們對于梁皇的用處不過是作為整件事情的起頭,牽扯諸多勢力。”臉色蒼白的司馬昱忍不住嘆氣道。

現(xiàn)在牢獄里的四個人都是為了牽扯各方勢力,梁皇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就算黎天的雷符成功爆炸,自己一行人能夠重見天日,可那又怎樣,那個真相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就算自己再怎么運(yùn)籌帷幄,也找不到避免這一次災(zāi)禍的生門。

“其實(shí)對于那個真相,我一直是心存懷疑的。”黎天看著司馬昱,慢慢說道。

聽見這話,司馬昱眼中一亮,如果那個所謂的墓中壁畫所記載的真相是子虛烏有的,那這次的爭斗如果已經(jīng)開始或許就有了一線能夠爭取的生機(jī)。

“怎么說呢,這整個計劃中,梁皇用那副唯一缺失的壁畫吸引我們來到皇宮入局,最后開始這場所謂的梁國氣運(yùn)之戰(zhàn),可這件事有一個很大的缺漏,你想想,如果宗門當(dāng)年既然和魔族聯(lián)手殺害宗門中的高手,這樣的大事,為什么剛好沒有在戰(zhàn)場上徹底的殺掉蕭無定,為什么蕭無定可以在戰(zhàn)場上那種地方悄悄給身邊老仆留下信息,最后還能讓那老仆刻下壁畫。宗門和魔族的又不是傻子,他們怎么可能做這件事的時候會留下這樣的漏洞。”黎天濤濤不絕的說著自己的想法。旁邊的司馬昱聽了以后若有所思,而柳凌洲雖然不太明白,但也止不住的點(diǎn)頭。

仔細(xì)一想確實(shí)如此,宗門和魔族的人一起出手的話,那蕭無定不可能有機(jī)會留下這種線索,想到這,心中煩悶已去大半。

“可這只是你的一個想法,我們還需要去外面慢慢找到證據(jù)來求證這件事。”司馬昱分析道。

“少主,您現(xiàn)在不太適合再這樣以身犯險了,這種事還是讓老奴來吧。”蘇醒不久的老黑想要勸阻少主,上次自己已經(jīng)沒有辦法保護(hù)少主了,自己不能再讓少主涉險。

“得了吧,你跟個死人一樣在那里躺了不知道幾天,就這樣了現(xiàn)在還想著出頭,省省吧,危險的事年輕人來,老人家一邊玩去。”黎天撇了撇嘴,老黑的傷很重,這是顯而易見的,目前的形勢只能讓他們?nèi)藖怼?

老黑還想繼續(xù)說點(diǎn)什么,但看到司馬昱的眼神,老黑只能閉口不言。

“現(xiàn)在,咱們就等那個臭牛過來,他這個貨可不愛洗澡了,那符咒肯定還在他身上。”黎天奸笑道。

天陽城,皇宮內(nèi)。

現(xiàn)在的皇宮內(nèi),已經(jīng)不是前幾日的只有仙門和天下錢莊兩方勢力到達(dá)那么簡單了,八宗的代表人物到達(dá),和六國的六位皇帝面面相覷。

“這等血債,我們六國不可不報。”坐在正中央的一位身形瘦小的龍袍男子率先發(fā)言,這些年就是因?yàn)楫?dāng)年那場戰(zhàn)爭導(dǎo)致了現(xiàn)在六國衰敗的形勢,自己北魏當(dāng)年可是北方的一只猛獸,什么八宗,不過是自己胯下的八條狗罷了。

“沒錯,這件事宗門若不能給出一個好的交待,我南楚必將起兵!”座位最右邊一身黑袍的南楚皇帝一邊玩弄著自己手中的玉扳指,一邊惡狠狠的說道。放在以前,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和八宗中人這樣說話的,但現(xiàn)在,人心所向,南楚皇帝也明白這可能也是自己國家恢復(fù)當(dāng)年輝煌的一次機(jī)會。

“這個真相我們宗門并不承認(rèn),不可能因?yàn)橐桓辈恢滥膩淼谋诋嫞妥龀鏊^的賠償,至于你南楚起兵,你敢起,我就敢打。”宗門這邊一位白袍青年開口反擊道。現(xiàn)在六國的式微是眾人可見的,如果真的打起來,自己宗門里十幾個天人就能抵得上他們幾十萬兵馬。

“對啊,他奶奶的,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啊,我還說我家里有副畫上面畫了你們六國偷了我家的黑獅的蛋,你們賠不賠?”一位身著獸皮的高大男子不爽的喊道。

“就是,六國你們別給臉不要臉,別逼我烈刀山莊到時候把刀放在你們脖子上的時候,你們再求饒。”身著黑衣,腰佩黑刀的一位男子不屑說道。

“阿彌陀佛,六國的諸位施主,小僧并不相信這幅畫上的內(nèi)容,我相信我佛門前輩并不會做出此等骯臟事。”一個面容清秀的和尚一邊手捏佛珠,一邊平淡說道。

“對啊,要是佛門的和尚都去玩這種事,那還叫什么佛門,直接去跟魔族混不就完了,要我說,你們六國就是皮癢欠抽。”獸皮男子大笑道。

“這件事我道家中人會仔細(xì)查證,若此事為真,貧道定會主持公道。”宗門邊座中央的道袍男子說道。

“別在這玩假仁假義這一套,誰知道你們道家會不會玩手段,到時候理全你們占了。”南楚皇帝敲了敲桌子,大聲喊道。

“哎喲,你們還委屈呢,要不是這些年道士們保著你們六國,你們丫的早就被我們吞了。”獸皮男子看到南楚皇帝這種態(tài)度,整個人的火氣直接起來,猛地一敲桌子。

獸皮男子說的也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shí),當(dāng)年六國高手竟皆全都隕落,戰(zhàn)后,當(dāng)時道家作為唯一一個擁有仙人的宗門,道家上代天師做出承諾,不會讓宗門隨意的侵害六國,這些年其他七宗都懼于道家,所以六國才能存活至今。

“你別一直這么大嗓門呀,嚇壞人家了。”八宗之中唯一一位來自五秀坊唇紅齒白的女子嫌棄的看著旁邊獸皮男子的粗暴行為。

“對啊,你這大嗓門,可把碧海姑娘給嚇壞了。”一位身著青袍,腰間掛著一枚腰牌,上刻四海二字的青年埋怨道。

“不好意思啊,俺平常習(xí)慣了。哈哈,下次請你們五秀坊喝獸奶。就當(dāng)賠罪了”獸皮男子一邊摸著腦袋一邊道歉。

看著桌面之上六國和宗門之間的劍拔弩張,只剩下一只手臂的梁皇不作表情,可心中早已樂開了花,你們就這樣互相猜疑,互相廝殺,反正最后得力一定是我大梁,天璣道人不會錯的。

“對了,不是說司馬昱和柳凌洲發(fā)現(xiàn)的嗎?他倆人呢?怎么司馬昱成廢人以后就不見了。”四海門的青袍青年歪嘴問道。

“司馬公子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請來,他可以作證那幅畫的事實(shí)。”面對有關(guān)于司馬昱的提問,梁皇絲毫不慌,他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自己養(yǎng)了多年的蠱蟲,能讓司馬昱在該聽話的時候好好聽話。

“李易安,你不要沒事找事?”白袍青年有些不滿,這句話是赤裸裸的在挑釁仙門。

“司馬望,要不是你哥發(fā)現(xiàn)這種事,換了別人,哪里會牽扯到我們八宗都過來,他自己廢就算了,還拉著大家一起跳坑,真是個廢物。”李易安直視著司馬望說道。李易安的話沒有錯,若不是因?yàn)樗抉R昱的身份,這所謂的真相根本不可能以浪潮的形式這么快的席卷而來。

司馬望自知這件事有些理虧,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向李易安,心中對于自己的哥哥也是厭惡無比。沒錯,曾經(jīng)自己的哥哥是宗門驕傲,自己理所當(dāng)然的對他尊重,可如今他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宗門的未來希望已經(jīng)是自己,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又搞得大家不得安寧,害的仙門在眾宗面前難以抬頭,真是個禍害。

“來人啊,把司馬公子請來。”梁皇向身后喊道,幾位宦官微微一鞠躬,便往大牢方向走去。

嘣!

宦官還沒走出門口,巨大的爆炸聲就從牢獄方向傳來,宛如一聲驚雷,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你們這玩什么的?開山?”李易安率先開口。

“梁國玩的很花嘛。大牢給人炸了。”南楚皇帝嘲諷道,自己對于梁國皇都還是有了解的,這爆炸聲傳來的方向很明顯是梁國大牢那邊的。

這時候,臉色最難看的就是梁皇了,牢獄被破沒事,死幾個獄卒也沒事,可要是司馬昱這當(dāng)口逃了,那自己這些年的努力豈不全都付諸東流。

梁國牢獄內(nèi),現(xiàn)在已然化為廢墟,到處都是被雷擊留下的印記,雷紋擴(kuò)散的中心一副已經(jīng)焦黑的軀體倒在正中央。

“咳咳,下次你能不能讓他離遠(yuǎn)點(diǎn),那么近就引爆雷符。”司馬昱有些幽怨的看著一旁興奮的黎天。

“那咋辦,這破鐐銬一直吸我的靈氣,太遠(yuǎn)了我都感受不到符咒了。再說不離近點(diǎn),這鐐銬劈不開,不過真壯觀啊,牛哥哥都快變成一道光了剛剛。”黎天邊笑邊說道。

“他沒死吧?”柳凌洲有些不忍心看著面前的蠻牛,雖然他本來就黑,現(xiàn)在完全跟個焦炭一樣。

“他死不了的,放心,咱們先跑。”黎天是知道自己那個雷符的威力的,不可能直接劈死蠻牛這樣煉體的武者的,所以現(xiàn)在,逃跑才是最應(yīng)該考慮的事。

看向旁邊墻壁被轟開的洞口,黎天隨便選了一個,帶著三個人直直往外跑去。

“這是什么?”牢獄外,矗立著一位身著蟒袍的少年手拿著一只蠱蟲看著面前已經(jīng)被雷劈成廢墟的大牢陷入了沉默,剛剛自己如果再來的早一點(diǎn),那跟瀑布一樣傾瀉的雷暴現(xiàn)在可能把自己劈成一根木炭了。

“蕭景明?老子要劈了你,你敢這樣玩本少?”剛剛跑出來的柳凌洲的看到站在門口的梁國太子,氣不打一處來,就是因?yàn)檫@龜孫子,才害的自己在牢里呆了半天。

“看來都是你們搞得鬼,我不會允許你們打破父皇的計劃的。”蕭景明明白,面前幾人都是在后面的事起到的作用的人,他們一旦逃脫,很可能父皇的謀劃就要打水漂。

想到這,蕭景明放下蠱蟲,雙手結(jié)印,金黃色的靈氣從他身上噴涌而出,如一道瀑布一樣不斷傾瀉而出,最后慢慢匯聚成一條金龍,金龍低聲嘶吼,兇惡的盯著眼前幾人。

跟當(dāng)時梁皇的招式一樣,不過還是有些區(qū)別,梁皇隨手一捏,就是五條,這太子很明顯不夠火候。

“柳少,咱倆一起來,讓他知道惹我們是什么下場。”本來站在柳凌洲身后的黎天也站了出來。如果自己可以不出手當(dāng)然黎天當(dāng)然是不想打的,可現(xiàn)在老黑重傷,司馬昱是一個普通書生,柳凌洲練武就是個半吊子,只是一個融靈,自己如果不主動出來,可能今天不一定走的掉。

“我作為大梁太子,十二將之首,新仇舊恨,今天一定要把你們抓回牢籠。”蕭景明喝道。自己的三個義弟都被黎天給打傷了,這個仇不能不報。

“來啊,打的就是你這種老大。”黎天大聲應(yīng)道,全身靈氣迸發(fā)。

牢獄外,一場激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皇宮內(nèi),一場爭論,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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