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夜掐滅了煙，脫下了身上沾滿煙酒味兒的外套，坐直了些。

問：“離了？”

秦晴誏扯了扯領口，癱坐在沙發上，不想多說。

“再來點？”

秦晴誏擺了擺手。

“你怎么的了？從前滴酒不沾的，今天來我這兒還喝上了？”

“你能不能安靜會？！”

般夜覺得好笑：

“安靜？你到我這兒來找安靜啊？”

夜明娛樂城是京城里最大、最奢靡的娛樂場所，除了KTV、酒吧、游泳館以外，也有些不干不凈的項目。

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夜明娛樂城做不到。

“喂，我說你不是從一開始就跟丁芷汀沒什么感情嗎？離個婚而已，干嘛這么要死要活的？”

秦晴誏身體后仰，手肘遮住眼睛，默不作聲。

【“秦先生，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將一直處于兩個對立面。剛剛，我就當作是您一個小小的不謹慎的越界。”】

這話回蕩在耳邊，久不消散。

“不就是為了女人嗎？我這兒姑娘多的是，你隨便挑上一二十個，你秦大董事長又不是玩不起！”

“滾！”

般夜伸手拿過秦晴誏用過的玻璃杯，倒了大半杯的香檳，兩口喝了下去。

笑道：“秦董事長還是那么的出淤泥而不染！結婚五年愣是沒睡過，怎么著？還為你養的那個小孩兒守身如玉呢？”

秦晴誏一字一頓：“你，別這么張狂。”

“嚯！怎么兄弟之間這么說話，多傷感情啊！”

“般總，般總！出事了！”

大門被王經理推開！

般夜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

“干什么大驚小怪的？！不會敲門啊？！”

“不是……般總，是警方的人，突擊檢查！”

般夜呲了呲牙床，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

“你TM第一次被查啊？！把姑娘們從后門弄走不就行了？！”

王經理雙手接住了砸過來的杯子：“般總，這次是楊局長親自來的，帶了好幾個便衣，說是接到了群眾舉報，咱們的人發現的時候都被查了好幾個房間了！”

般夜起身，抹了把臉：“嗎的！看看去！”

出了門，剛好跟警方一行人碰上。

般夜那滿是黑線的臉上瞬間擠出笑：“楊局，我是般夜，幸會！”

楊局長一身休閑的運動裝，象征性地跟般夜握了握手。

“般總，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有人聚眾du搏piao女昌，我們奉命來檢查的，希望您配合。”

般夜嘴巴一咧：“查！該查！我們絕對配合！”

楊局長面無表情：“那就煩請您到大廳去一下。”

般夜笑容一僵，卻轉而回應：“您請，您請……”

一群人快步向大廳走去，可這空無一人的大走廊里突然沖出一人，趴在了地上！

楊局長眉頭一皺，喊了兩人把對方架了起來。

“喲！楊局！”

楊局長看清了對方的臉，是京城中心區判庭的庭長，不由吃驚：“孫庭長？你不是在外地出差學習嗎？怎么……？”

那人醉得東倒西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楊局，一起來玩兒啊！我給你說，這兒！特別好玩！”

楊局趕緊繞道——

“王經理，快扶孫庭長去休息，可這是貴客！給我好好招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