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一共消費一萬零九百,請問怎么支付?”
秦晴誏遞過去一張黑色卡面的信用卡,在賬單上簽了字。
“謝謝秦叔叔請客!”
這頓飯吃得大家都思緒沉沉的,唯獨柳紀明吃了個全飽。
秦晴誏禮貌地微笑道:“你叫我叔叔,豈不是要叫粒粒嬸嬸了?”
顧晴粒猛地抬頭,瞪了柳紀明一眼!
“但您和我父親同在商場,是平輩,按輩分講我確實應該叫您叔叔的。”
柳紀明眼睛轉了幾圈,最后停在顧晴粒身上:“那……嬸嬸……好?”
一旁的鄭譯忍不住噗嗤笑了聲出來,又趕緊捂住嘴,努力憋笑。
顧晴粒簡直覺得自己是正在經歷什么大型社死現場?感覺下一秒就要咽氣了……
桌下,顧晴粒用鞋頭碰了碰柳紀明的腿邊。
柳紀明委屈巴巴地:“哦……謝謝秦——大哥?”
“不客氣。”
秦晴誏伸手去拿顧晴粒的外套,在她身后展開,幫她穿好。
一行人起了身,柳紀明拉著般夜先行道別,般夜突然伸出右手:“多謝秦先生了。”
秦晴誏抬手去握,用手心夾住了對方遞來的紙條:“不必客氣。”
“那——秦先生,丁律,我上面還有工作,先走一步。”
說完,鄭譯披好了風衣,走出居酒屋。
秦晴誏和丁芷汀在前面并排著走,顧晴粒跟在他們后面,臉色難看。
等出了門,見蔣蕭早候在外面,顧晴粒似看見了救命稻草般跳上了車。
“蔣助,快關門!”
蔣蕭看了看不遠處的自家先生正跟前妻有說有笑、相談甚歡,便理解了眼前景象,偷笑著關了車門。
“這周末柳家要辦個晚宴,你去嗎?”
秦晴誏輕輕嘆息了聲兒:“請柬我是收到了。但你知道,秦家和柳氏財團沒什么太大的商業關聯,何況這種晚宴無非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聯姻會,我一向不感興趣。”
見丁芷汀面露難色,秦晴誏問:“怎么?你要去?”
“是我父親,非要我去給柳家撐個場面。”
秦晴誏:“柳氏財團光每年的稅款動輒幾百億,又在京城提供了十幾萬的就業崗位,伯父想給他家一個面子,也沒什么稀奇的。”
丁芷汀點了點頭,語氣里帶了些鄙夷:“他也就會在這些事情上利用我了。”
這是他們父女之間的私事,秦晴誏不好多做評論,只轉移話題:“話說——你們所那個鄭譯,什么來頭?”
丁芷汀有些驚訝:“鄭譯?他是我們所的合伙人律師,北歐皇家學院博士研究生,說起來還是粒粒的直系學長呢。如你所見,是個本國和北歐的混血,長得好看,家里有錢,偏偏人家自己還是個天花板級別的國際律師,接著國內外大大小小的委托,年輕有為,在圈內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要說涉外的案子,他可比我專業得多。”
秦晴誏輕輕點了點頭:“應該有不少女孩喜歡他這種類型吧?”
丁芷汀看了他兩秒,忍不住笑了出來:“放心吧!雖然你沒人家年輕貌美,但是你越老越有味道啊~你家小朋友不會移情別戀的!”
秦晴誏無奈笑笑:“丁教授,你就別尋我開心了!”